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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蕉文学网 > 恶毒继母洗白记 > 救赎豪门继子6

救赎豪门继子6(1/1)

荒山在A市的西南隅,势高坡陡。

同平原相连处的山脉蜿蜒盘曲,而山上泥土流失严重,树木难生。

此处只有东南地势稍微平缓的地方有一个村庄,那是季韫假身份取材地。

荒山野岭,远观像倒悬的骷髅头,看着就令人不寒而栗。

所以非常适合一些非法行为的进行,好比杀人越货,又好比抢劫绑架。

温如弦清晰的记得六年前,他一向唯利是图的继母,蓦然出现歇斯底里的疯狂,绑架白绻,烧山焚谷。

抛下温家给她的荣华富贵,毁了积攒多年的金银首饰,不管不顾毫不留情离开温家。

他以为当年季韫是犯了疯病,无处发泄,而其他人又不像白绻既有身份又手无缚鸡之力……

何况待在温家这么多年,精神正常才显得不正常。

但是,六年前烟焚烧灼的山火,毫无征兆突然发疯的女人,两个人凭空消失在荒山,搜寻六年无果的真相。

随着昨日季韫尘封的旧事一一揭开,或许——抢劫未果最后抱着受害人自杀,这件事另有隐情呢?

温如弦看着眼前萧索的山,荒凉又沉默,真实的情节真如他所看到的那样吗?

他低头,看着昨日夜雨浇灌后也显不出一丝生机的土。

这流动松软的土下埋着关于她的一些秘密,埋着她一生得不到认可的回忆,现在,错根杂生的旧事里,他将为她一一分拣,一一正名。

“找白绻。”

温如弦漆黑的瞳仁冷不丁扫向一旁悠哉悠哉的女人,正和666斗嘴斗的开心的季韫被打了岔,收起不正经的态度,正经的给出了一个回应。

“温先生,我想你之前应该调查好了吧,白小姐在我们村疗愈好之后,就离开了。”

她神色自若的反盯着他,反问:“您的下属是不是有点办事不力啊?”

温如弦皱眉,想起手下的人给他的结果是季韫和白绻,两个受了伤的女人在山火中失踪,下落不明。

但就在当年,他想要调查山脚下的村子时,有人拦在了他的前头。

一些旧事里本不太相关的情节突然穿针引线相连 。

“一个姓李的故人”“她血含了满口,说不出话来,却只指了指太阳……”

六年前。

山火骤起。可那荒山西南隅分明无风,无风便无势,松软的土质也培育不出固土的树,无引火之木。

这场山火,来的莫名其妙,毫无征兆,看似是季韫一人放的,但背后一定有人推波助澜。

李煦。

拦在他身前,说替他搜查村庄的是他,搜查无果说没有半点发现的是他,隐匿了一切季韫死亡痕迹的是他。

不。

回忆再向前过渡一点。

时空翻转至十几年前,他一无所有濒死在街头的那一晚。

口袋里没有一分钱,他被禁了卡,辛辛苦苦兼职赚来的钱全在里面,一天一夜,他没进一点水粮。

感觉全身的器官都在被饥饿吞食,一点一点补足他颅内快要消散的能量。

而这一夜无比漫长,冰寒刺骨,又烈火烹身。

头疼难忍,身上的伤疤早就裂开,他甚至能感受到鲜血浸透了后背的衬衣。

深更半夜街上没有一个人,烧的半昏迷间他迷迷糊糊听到一点人声,静谧的夜里救赎般的存在,燃起他命里一点烛火,于是他奋不顾身、竭力攥取这突如其来的希望。

“救我,救救我……”

微弱的声音浅浅而过,在冬夜的风中一吹即散,迟疑一秒便很难捕捉,但幸好,李煦听见了。

凌晨两点三十八分,他成功找到了自己要照顾的对象——温家少爷,温如弦。

再醒来时,温如弦已经在医院里。

一睁眼纯白的墙壁,和坐在床边照顾他半夜的温润少年。

“你叫什么?”

嘶哑着嗓子,他要记住这份恩情。

“李煦”,他笑的温柔,“阳光和煦的那个‘煦’。”

李煦,他记得,他曾有一面之缘的同班同学里也有一个叫李煦的,是今年新来的插班生。

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李煦看着他的眼睛说:

“温同学,我看你的学生证,我们真有缘分,是一个班的。”他笑了笑,不过又想起了什么,笑意微敛。

“你的父亲对你不好吗?这么重的伤……你知道你肋骨差点就断了吗?”他的担心落在眉眼,像一泓弯折的泉。

“这是我的继母打的。”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人先认定是温父动的手,温如弦当时没有细究。只是眼前少年突兀的不自然表情有些怪异。

静默良久后,李煦眉头紧锁着开口道:

“我觉得你的继母应该不会这样对你,或许她是有苦衷的——”

“不要妄议我的家事。”温如弦皱眉,冷漠的打断他,“这次很谢谢你,先走了。”

他迅速穿上外套,临走前说了一声学校见。

只是当温如弦询问一楼缴费处时,他却感受到若有若无的暧昧。

“您好,301室2号床需要缴多少钱?”

“啊,有个女生帮你交过了。”

放在十几年前,他当时错认为是李煦的女性朋友帮忙交了。

他本对这件事不以为意。

而回到学校后,自然而然,因为救了他这件事,温如弦与李煦往来频繁。

而且,记忆里他从未关注的点,之前他都以为是巧合的点。

他身无分文时,李煦都会及时出来接济;他被打的奄奄一息从家里逃窜之时,李煦总能在第一时间找到他;他被他人言语侮辱时,也是李煦站出来替他说话。

他们之间的关系日益增进。

只有一次,唯此一次。

温如弦拿起了刀准备了结自己这条命时,李煦冲了过来打了他一拳。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他也没有还手,他只是觉得死亡就在眼前,而人世却远隔天边。

可他看见了李煦身后的那个人。

风姿绰约眉眼带笑,披上最惊心动魄的美貌,脱口而出最刺痛人心的话:

“没用的废物,你就该死。等你死了投胎转世,我也掌权温家了,到时候让你看看,温家是怎么让我败光的。”

静默若尸体似的灵魂一刹那,被仇恨的怒火吞没。

他放下了刀,脉搏在意识中重新跳动,心脏被攥紧,他恨的瞳孔放大,眼里只有自己最信任的好友和自己最厌恶的仇人,相并而立。

时隔经年,温如弦才意识到李煦看向季韫的那一眼意味着什么。

回忆散在荒山,这沉默寡言的山,一定有千言万语需要诉说。

温如弦回头,眼神像含着一千根寒针:

“李煦,应该已经来了吧。”

季韫看着眼前人在旧事里抽出身,醒悟的虽然晚,但至少还能醒悟,不像她在另一个世界的小将军,无论杀多少次她都不会手下留情。

“是的,李少爷已经在一品皇庭暂住了。我们已经在清乐居定好了雅间,少爷若有吩咐,可以立刻安排。”

“不着急。”

温如弦转头看向季韫,“纪小姐,白绻你不知道去处我能理解,那么季韫的坟在哪?”

季韫淡淡的笑,当然不着急了,再拖一会儿,就轮到第二个玩家粉墨登场了。

看着匆忙回来的666兴高采烈的冲她点头,嗯,看来不用等多久了。

“跟我来吧。”

山道窄小,根本通不了车辆,所以只能步行。

季韫在前头晃悠悠的走,温如弦看她走路畏缩,倒不像季韫那个女人那般胆大,那般举止凌厉,最爱无事生非。

可谁如她呢?

谁如她那般叫人爱恨不得牵肠挂肚呢?

谁如她无根无情漂泊至死呢?

季韫,再踏这荒山,才发现她便是荒山,心上无毛之地,寸草不生。

给他最深的爱,却全都带进土里,留经年供他培土,他却只降下雷电,留枯瘦枝丫诉不了苦。

山路越走越偏,草木荒芜,嶙峋的山石悚然而立,缩着本就不宽的路,灰败枯枝无望的发出吱呀声,周遭的孤坟上野草荒生,很少见有立碑刻名的。

目力所及,一些山石堆砌在最远处,无名的坟上插着白绫风中乱舞,周围的白绢花已经泛黄,凄然的被风卷起又缓缓落下。

坟旁站着一个黑衣黑发的男人,身长而立,气度凌厉。

听见人声他回眸,阴柔的眉眼快与这戚戚的景相融,通身的肆意散在风中。

“周殷?”

季韫突然停下,转身看向温如弦,眼神询问他要不要继续前进。

久违的硝烟四起,空气里水火交融起来,弥漫的火药味迸发在两人对视的那一刻。

季韫觉得现在只要她稍稍放一把火,他俩就能引爆荒山。

那么,为什么不呢?

“周少爷,我真的不知道白绻在哪,不要杀我。”

适时的哭腔,涌上眼眶的水汽,极速退至温如弦身后的步伐,和煽风点火的最后一句话:

“我全都告诉温少爷了,我真的全都说了,你要问就问他吧。”

周殷看着眼前逃开的女人,他可什么都没做呢,这女人装什么?

然后他看见温如弦淡定的举起枪,也看见了背后那小人得志的女人,十分不得体且挑衅的朝他挑了挑眉。

冰凌凝在眉睫,温如弦不想多废话,周殷这个人是杀不了,但要他一条腿可以。回回妨碍他做事,处处都与他作对,实在看着糟心,耐心总有一天是会耗尽的。

那就今天吧。

飘扬的白绫被子弹射中,垂直倒下,速度太快擦着风,贯穿的力道甚至破开了山石,肉眼可见的一个子弹孔,也肉眼可见他杀意深浓。

“你疯了!温如弦,你真要杀我!”

周殷漂亮的眼尾气的泛红,要不是刚刚堪堪擦身而过,他现在一条腿就没了。

“我们可是世家,你真的假的!”

怒火铺天盖地而来,他盯着眼前的男人,看见那张冷淡的脸,修长的扣动扳机的手,没有一点心慈手软的余地——

他在准备找准位置开第二枪。

“哈?你为了个女人这么对我?”

略微上挑的眼睛映着杀意,周殷难得看到眼前这个疯子露出点情绪,“好啊,好,那我们就不死不休,今天不分出个胜负,谁也别想出这个荒山!”

目标人物周殷,黑化值+20,当前黑化值60

季韫站在温如弦背后,津津有味的细品着无关她的修罗场。

“啊,这么好运气让两个男人为她厮杀的女人是谁呀~小6请抢答。”

“当然是我死了六年让人念念不忘的宿主啦!”

“那小6准备好了吗?”

此时不润更待何时,“嗯嗯,放心吧宿主,李煦已经到荒山了,为你痛花三万金币的咕噜噜滚下山保护屏障也准备好了!”

一切都只欠东风,只要季韫脚那么一个不小心,趁人一个不注意,再装模作样一个惊恐小表情,它机械爪一点一个毫发无损保护屏障,她们就能远离修罗场,合法保平安。

但是——

“等一下,你刚才说那个屏障夺少?夺少钱?伞腕筷?!”

季韫觉得自己都不需要装晕了,她辛辛苦苦n个世界赚出来的金币,买个保护屏障就花掉大半。

该死的资本主系统,她早晚有一天得让它尝尝社会主义的奥义核弹。

“啊,救命!”

生动而又惧怕的声音,精细而又不失柔美的摔倒,按照规定路线滚下没什么山石阻挡的荒坡,成功拉回了正在拿枪对峙的两个人。

“纪阿陨!”

温如弦刚想伸手去抓滚落下山的女人,地势极陡,她那疼痛的喘息声响在耳畔,像孤坟中亡灵的哭喊。

他伸出的手还没收回,就被周殷随之而来的一枪逼退。

“扯平了。”

他恣意的咧开嘴,盯着温如弦。很明显对面没有多余的想法跟他吵,温如弦立刻安排手下去滚落的山脚上搜寻。

“这次不会也消失了吧。”

周殷看热闹不嫌事大,那女人死不死跟他没什么关系,他就不信动用所有人脉军力还找不到白绻,想到这里,他眸中闪出暗沉的幽光。

“话说,我站的这块就是季韫的坟,你不来看看?”

周殷不怕死的提醒,嘲讽着看向温如弦,“不会这六年,你突然发现季韫是个好人吧?啊?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的恣意,捉弄人似的调侃,所以没注意当听到这番话时对面人脸上的表情。

是被戳破后的追悔莫及。

“你说对了。”

笑声戛然而止,周殷跨坐在坟旁,一脸不可置信:“不是,啊?”

“你们温家人挺会玩的。”

周少爷联想了一下温宅那些被爆出的丑事,有种不切实际的感觉:

“那你来季韫的坟干什么?鞭尸?”

“不,我来带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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