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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借钱(1/1)

严非旭得到潘暠公司的同事打来的电话,告诉潘暠被警察带走的那时刻起,就再也没有心思工作,坐卧不宁地办公室走来走去,直到接到潘暠电话,听到她的声音,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潘暠向严非旭简单介绍了前面发生的事情,告诉他案情并不严重,最坏的结果是交了保费,就可以回家,严非旭的心里更是兴奋,连忙问,保费需要多少,潘暠告诉他需要十万,最好是明天能够带到警局,明天出尸检报告就出来了,对于这样能够带来美好希望的条件,根本没有理由拒绝,他满口应承,放下电话后,开始筹钱。

在严非旭脑海里,基本没有钱的概念。

他出生在哈塔兹国世袭的爵位家中,国家设的专门机构养育他们,国王承担一切费用,根本不需要他们在衣、食、住、行、看病上花钱,而且,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学校里待着,有钱也没有地方花。

上学以后,他父母每月给他一些零花钱,以方便他买些个人用品,随着他年龄增长,零花钱的数目也在增长,与之相适应的花钱的地方却没有多少增长,久而久之,在他脑海里形成了总是有钱可以花的概念。

放弃世袭爵位后,虽然意味着国王承担的那部分费用必须要靠自己挣,但著名军事学院的金字招牌,让他并不发愁工作;工作后,平时的工资、年底的奖金,足以让他衣食无忧地生活,后来,潘暠工作后,家中的条件就更好了。

潘暠知道严非旭在财富方面缺脑筋,不放心他管家,亲自掌管家中的钱袋子。

严非旭回到家,按照潘暠的嘱咐,找出家中所有的银行卡上,上网查查,发现,家中只有不到一万元的存款余额,心中顿时有些慌张,片刻后,他静下心来,想到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剩余的钱,唯一的办法就是“借”。

严非旭想到能够开口说“借钱”的第一个人是茱莉亚,他觉得潘暠现在受的罪,都是汤姆逊带来的,向他借名正言顺,拿起电话,正要拨茱莉亚的号码,又放下电话,心想,求人办事打电话不礼貌,还是亲自登门比较好。

严非旭坐地铁到汤姆逊家里,按门铃,没有人回应,只好给茱莉亚打电话,茱莉亚接到电话后说,她刚刚做完美容,正在回家的路上。

不一会,身材妖娆的茱莉亚穿着灰色的连衣裙,脚蹬灰色高跟鞋,一摇一摆地家门口,热情地和严非旭打过招呼,把严非旭让进家门。

严非旭入座,茱莉亚端上茶水,摆上糖果、点心,坐在他的对面,表情严肃,闲聊几句后,开门见山地说:“严先生可是稀客啊,通常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听到这话,严非旭的耳朵有些不舒服,心想,如果不是潘暠不管不顾家地在你那个小公司操心,你能够这样潇洒地花钱,舒服地生活,真是不知好歹的人!嘴里却说:“是啊,家中遇到难事,想在您这里讨个主意。”

茱莉亚一听觉得只是提供一些建议,脸上出现了微笑:“我一个妇道人家,没有见过什么世面,能有什么主意啊!不过,您既然来了,是对我的信任,我也不能辜负您的信任啊,对不对?”

严非旭听完,强装笑容:“是啊,我们家在这里没有亲人,潘暠和我一直把您当做我们唯一的亲人,遇到难事,只能找您商量。”

严非旭的这段话,让茱莉亚很享受,她彻底放下戒心,和蔼地说:“什么事?说吧。”

严非旭把潘暠遇到的事,讲了一遍,茱莉亚的脸色阴沉下来,她听明白严非旭的来意,不仅仅是为了讨个主意,更是为了讨钱:“保释金要十万啊,这么多!”

“警察局说潘暠涉及的是命案,命案的保释金就高。”严非旭解释。

“十万?严先生,你知道我家的这栋别墅,两年前我们买的时候多少钱?”茱莉亚说。

“不知道!”严非旭愣愣地看着茱莉亚。

“十万!”茱莉亚伸出双撑开手指的手掌,在严非旭眼前比划着。

严非旭本来想在茱莉亚家张一出口就筹齐了剩下的保释金,听到她这样的语气,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沙发上。

茱莉亚看到严非旭表情和身体的变化:“诶啊,严先生,您也别着急,既然您是来我这里讨主意的,我就给您出出主意,您家的事,况且是潘暠的事,也就是我们家的事。”

严非旭听完,觉得有希望,眼睛放光地看着茱莉亚。

“汤姆逊不在了,我说了算,我给公司财务打电话,让他们把账户上全部的活钱借给你。”茱莉亚肯定地说。

严非旭高兴的一下从沙发上蹦起来,连声说:“这敢情好,太谢谢您了!”

茱莉亚拿起电话,一阵打,合上电话:“我告诉财务,立刻把公司账户上的现金存款打到潘暠的工资卡上。”

“这太好了!”严非旭拍手。

“不过,公司只有不到两万元的现金。”茱莉亚说。

听到这话,严非旭的心又凉下来了,原本,他想一个公司,账面上至少有个十万、八万,没想到只有不到两万。

严非旭情绪变化,茱莉亚看在眼里:“严先生,不要着急,这么大的一笔钱,肯定从一个地方凑不齐,我看看我的卡上还有多少钱。”说完,在身边的坤包里翻找银行卡,接着在手机上刷屏:“我这里还有五千多,你把账号告诉我,我全打给你。”

“好的,谢谢您。”严非旭说。

从汤姆逊家出来后,严非旭的心情有坏有好,坏的是原来希望在那里一次能够解决借钱难题,这个希望被灭了;好的是,毕竟借了两万多,加上自己手头的,已经快四万了,再努努力,再借个六万应该不是难事,信心满满地走进地铁站。

走出地铁站,严非旭到戴安娜家把严风接上,往家的方向走,路过一家饭店,习惯地转身,往里面走,门童认识严非旭一家,知道是这里的常客,里面招呼座位,倒茶水,把菜谱递过去。

严非旭坐下,喝茶,打开菜谱。

“严先生,您和您家的公主是按照老规矩安排呐还是点菜?”跑堂的过来笑着说。

严非旭愣了一下,专心地看着菜谱,看着看着,他觉得这里的菜价贵,心想,前吃了那么多次,怎么没有发现这个问题,开始有些后悔。合上菜谱,装出突然想起什么的样子,对跑堂的说:“嗷,我家里有事,我要赶快回去。”说完,拉起女儿就往外走。

出了饭店门,路过家门,严非旭没有进去,严风以为爸爸忘了家在那里,拽着他的手说:“爸爸到家了,到家了。”

严非旭俯下身子,悄声说:“严风,我们到前面那一家吃馄饨。”

“刚才的饭店里不是有馄饨吗?”严风不解地问。

“那一家的不好吃。”严非旭加重语气说:“还贵!”

不多久,两人来到路边的馄饨铺,严非旭点了两个小碗,付了两角钱后,在满满当当的人群中找座位,终于见到有三个人中的一个已经吃完、喝完,把空碗放在面前,焦急地看着其他两人吃,其他两人见此情景,加快了往嘴里送馄饨的速度。

严非旭拉着严风,站在他们身后。

最早吃完馄饨的人见到他们站在身后,厌恶地起身对其他两人说:“我到外面等你们。”

严非旭立刻扑向他屁股下面的座位,待他彻底离开后,把严风抱到座位上:“你乖乖坐着,不要动,我去端馄饨。”

严风稚嫩地说:“不是的,他们会送来啊!”

吃完馄饨,回到家,严风没有见到妈妈,问“妈妈呐?”

严非旭说:“妈妈有事出差了,你到你房间玩。”

严风看到爸爸脸色没有以前那样欢快,代之的是郁闷,知趣地进到自己房间。

严非旭换上居家服,到盥洗间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热水澡,趿拉着拖鞋走出来,倒了一杯浓郁的咖啡,一边喝,一边踱步到女儿的房间,见她安静地和自己众多的布偶玩,笑着说:“爸爸在书房,你有事就到书房找我。”

在书房,严非旭坐在沙发里,把咖啡放在旁边的小桌上,开始计划借钱,向谁借?怎么借?

只能和自己熟悉的人借,自己熟悉的人只有自己的同事,嗯不对,还有军需品的供应商,这些人常常要请自己吃饭、喝酒、洗脚、唱歌……,自己从来没有答应过,听那些在军需部门工作时间长的人讲,和这些人打交道要小心,他们分分钟就会把你拉下水!这样,这些人根本不能考虑!

那只能找同事借,把同事面孔在脑海中过滤一遍,然后,按照关系密切程度排序,这些人都见到他今天上班时,像热锅上蚂蚁的样子,也知道潘暠被警察带走的 事,这样,怎么借的问题自然简化了,不需要对这些人做过多的解释,他们就能够理解自己的举动!

严非旭对自己的分析感到满意,起身,拿起电话开始打。

“喂,王甲吗,我是严非旭。”严非旭自信地笑着。

“是啊,老严啊,吃过饭了?”电话里传出。

“吃过了。”严非旭说:“我打电话给你,想麻烦你件事?”

“什么事?只要我能帮忙,在所不辞。”听到这话,严非旭的心放下许多。

“我想借点钱。”严非旭理直气壮地说。

“什么?”

“借点钱!”严非旭大声说。

“借钱干嘛?”

严非旭把保释金的事说一遍。

“这么多保释金!”

“没办法,遇到的事不好!”严非旭自然地回答。

“什么时候要啊?”

“最好是现在,”严非旭觉得这样要求别人有些过分,补充道:“明天上午前都可以。”

“钱的事是我们家的大事,我得和我们家那口子商量一下。”

“好的。等你的回话。”严非旭说。

王甲挂断电话,严非旭继续给下一个人打,打到第五个时,王甲的电话回过来:“老严啊。”

“哼,请讲。”严非旭说。

“我把你的事告诉了我的家人。”

“嗯。”严非旭答应。

“我家那口子很通情达理,她知道你是我的好朋友,她说朋友遇到难事,不出手帮助那能叫朋友吗!”

“好,嫂子好人,我一辈子忘不了。”严非旭感动地快要掉下眼泪。

“不瞒你说,这些年,我们家也存了些钱(严非旭听得心情更加激动),但是,我们看了看,这些钱主要是定期存款(严非旭的心又凉下来了),最早的一个,五千的,一周后到期,这样就赶不上你用了。”

“谢谢你。”严非旭像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全身凉透了。

“我看了看,还有些活期的(严非旭心中燃起希望),加上我们手头的,一共有六百二十八快九毛二,两个孩子明天要交补习费,咱们大人紧点没关系,不能耽误孩子嘛。”

“是,是。”严非旭回答。

“交完,还剩六百多吧,你告诉我卡号,现在我打给你六百。”

“好的,谢谢你。”严非旭说。

就这样,严非旭一个个地打完电话,一共借了五千多一点。

看着到账的钱,距离十万还差五万多、接近六万,严非旭搜肠刮肚地想着剩下能够开口借钱的人,只能是潘暠的同事了。

潘暠被带走后,她的许多同事热心地安慰自己,也询问过自己有什么困难,要不要帮助。

严非旭想,刚刚借钱的同事是吃官家饭的军人,他们要拿出钱来都这么困难,对于一家小贸易公司的职员,一下让他们拿出五万多,更是天方夜谭,不可能的事;况且,潘暠是个好面子的人,知道我为她筹集保释金,向她们公司几乎所有的人都张过口、借过钱,这以后让她怎么安排工作,怎么领导下属。

无助的烦躁让严非旭坐不住,起身,拿起咖啡杯,走出书房,又磨了一杯咖啡,看看女儿,她仍然自己玩,穿过客厅,向书房走,无意间眼睛撇向挂在墙上的许多照片,其中一张和自己爸爸妈妈、哥哥妹妹一起的合影引起他的注意,心想,可以找找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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