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死而复生(1/1)
风九浪在门口看了又看,越看越觉得奇怪,他们这三桌之间的空气仿佛都要冒出火星来。
这时候风九浪才想起来问道:“那黄衣人是谁,你知道吗?”
角丽谯摇摇头,“不知道。”
风九浪疑惑地瞧了她一眼,玩笑道:“莫非他们不是人?”
角丽谯笑道:“可能吧。”
风九浪找了一桌坐下,盯对家,看上家,防下家。
角丽谯不客气喊道:“小二,好酒好菜尽管上!他请!”
店小二也毫不客气,清蒸鲈鱼,红烧狮子头,酱鸡腊肉,全是费钱的硬菜,疼得风九浪心肝疼。
但他脸上却是笑呵呵的,道:“我请,好,我请……我请你付账。”
角丽谯笑道:“不必客气。”
风九浪大笑两声,“这次一定要客气!”
角丽谯推辞道:“不必不必!”
风九浪坚持道:“要的要的!”
角丽谯娇声抱怨道:“别人吃饭都抢着付账!”
风九浪扫了那三桌一眼,笑道:“要不给他们个机会付账?”
他说得很大声,说得他们都听得见,说得好像和他们很熟。
而他们或是背过身去,或是侧过脸去,或是低头吃饭,反正没人看他了。
店小二又端上来一坛三十年陈的女儿红,一开盖,香气扑鼻。
风九浪深吸一口气,直接跳起来,大喊一声,“绝!”
听到的人都能听出风九浪言语中的兴奋,可角丽谯看在眼里,顿觉不对劲儿。
面对美酒,风九浪可是比看到天下第一美女还眼睛发光发亮,而此刻他嫌弃的小眼神,就好像看到了一个丑八怪。
坐定,倒酒,风九浪的眉毛一挑,眨巴一下眼,分明是在问她:“猜猜是谁做的?”
角丽谯邪魅一笑,眉头微蹙,仿佛回应道:“猜错的人付账!”
风九浪大笑两声,眼角瞥了两眼段江海一桌。
他想来这并不难猜,乔婉娩不会这么做,黄衣人吃过亏,最有可能的就是段江海一桌人了。
角丽谯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她不免有些沮丧,可她失落的情绪还没表达出来,就一惊一乍地笑了出来。
“你猜错了!”
“猜错了?”
此刻,风九浪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相信女人的嘴。
可偏偏好像真的有鬼一样。
段江海、丁远和古子长的身子忽然一震,脸也跟着扭曲起来,接着全身颤抖,口不能言。
就在这一刹那间,他们的脸已由红晕变得惨白,又由惨白变得铁青,最后变得乌黑。
嘴角的血刚沁出一点,人已仰面倒下。然后头一歪,乌黑的血从口中流出,便没了动静。
风九浪身形如风,出手如雨,点了三人心脏周围六处要穴。
黄衣人似惊似吓,原地待着没有动。
“我去喊李神医!”乔婉娩道。
李莲花赶到,看过几人的情况,不禁神情黯然,摇了摇头。
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酒坛。
所有人的眼神都是诧异的。
李莲花拿出银针试毒,段江海一桌的酒坛中没有毒,只有酒杯中残留的几滴酒有毒。
风九浪又喊来李莲花去验一下他桌上的酒,只见一根银针扎下去,出来已是半截黑针。
李莲花闻了闻黑针上的味道,“这毒和他们三人所中之毒应该是一致的!”
角丽谯假装透了口气,明知故问道:“难道还要毒我们?幸亏还没来得及喝。”
这时候风九浪瞧瞧他们的酒杯,又看看自己的碗,想起一个细节,眼前一亮。
他找店小二要来刚才的酒杯,仔细瞧了半晌,递给李莲花,冷笑道:“有人在酒杯内涂了毒。”
李莲花接过酒杯又闻了闻,点点头,解释道:“如果用这个毒酒杯饮酒,开始时因为酒是冷的,还未将毒融化,因此前几杯都未中毒,一直等毒化开溶于酒,才立即毒发身亡。”
风九浪笑道:“只可惜我们嫌麻烦,没有用酒杯,直接用了碗,这就迫使凶手不得不在酒里下毒。”
肖紫衿跟着说道:“那期间谁离开过,谁就有可能是凶手!”
这基本就是在指着黄衣人的鼻子说他们是凶手了,因为只有他们中一人和丁远离开过,现在丁远已死,黄衣人的嫌疑自然最大。
此刻黄衣人的大哥面如死灰,嘶声大呼道:“不是我们!我们为什么要下毒?我们又不认识他们?”
肖紫衿喝道:“不认识,那你还和段江海刀剑相向?”
黄衣人辩解道:“他来找我比武,不行吗?”
段江海死无对证,一时谁也说不清楚他们之间是否有仇恨。
黄衣人大骂一声,然后愤怒地拂袖而去。
肖紫衿似乎已认定了他们就是凶手,待他们走后跟了出去。
李莲花看着三人的尸体,目光闪动,露出神秘的笑容,悠悠问道:“你们相信死而复生吗?”
乔婉娩一怔,“莫非李神医真的可以起死回生?”
李莲花摆摆手,悠悠道:“哪有什么起死回生,只不过是他们还没有死透,我又把他们救回来而已。”
这时候,卫庄主和张天龙闻讯赶来,对于这里发生的一切,卫庄主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但他不露痕迹地了解完事情的经过,一方面不相信黄衣人会是凶手,另一方面吩咐管家老头将把三位兄弟的尸身拉走,好生安葬。
对于黄衣人和死者三人的关系,卫庄主矢口否认,据他所说,黄衣兄弟六人久居深山,未在江湖走动,不可能与人结怨。
卫庄主权且说之,众人也暂且信之,等到晚上,风九浪和角丽谯跳上屋顶,等着有人来抢尸身。
暮色渐深,夜已降临,但卫庄的内院尚未燃灯,秋风萧瑟,却也吹不散那种浓重的阴森诡谲之气。
尸身停在内院一处偏静的小轩中,即使卫庄主不说,也没人靠近这里,每个人都生怕被前来拘人魂魄的白无常看上带走。
忽然一阵阵阴风袭来,卷起盖住尸身的白布,露出的尸身突然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