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柯尔克孜族（1/1）

天光放亮，布卡基领着十几骑，赶到勒潘部落，风尘仆仆，一夜未休息。

六个部落的人口，只剩两千余人，相当于原来的零头，布卡基双眼血红，充满令人心悸的愤怒。

“布卡基，如何安排？”

“禀仙师君王，布卡基打算将所有人集中起来，安置在布卡部落和别克部落两处，相互照料，离昆莫城距离更近，能及时提供物资支援。”

“进攻柔然人方面有何打算？”

“禀仙师君王，出盆地东，绕行路途遥远，方能至柔然人聚居处。山口附近有小路通往旧伊吾县城，我军休整一日，明日凌晨出发。”

将李平成将军的攻击策略讲述一遍，布卡基决定留下一千步军，镇守小路，安顿伊吾人，接收昆莫城支援的物资，其余人明日清晨，通过小路，进入北面的伊吾盆地。

粗略估计，旧伊吾县城所处伊吾盆地一带，西北-东南走向，四百余里长度，最宽处约七十里，柔然骑兵大约在一万五千人左右。一旦进入盆地，首先前往原塔塔部落营地，清剿湖泊一带的柔然人，随后占据旧伊吾县城。

“塔塔隆，你留在勒潘部落，带领他们向西迁移，沿途归拢伊吾族人，直至全部安顿完毕。”

前方征战，不缺塔塔隆一个，后方伊吾族人的安顿，同样很重要。利用传送门，带着布卡基一行人，回到山口附近。

“布卡基，抓紧时间休息，再挑选军中勇士三十名，本王傍晚后前来会合，提前赐予仙果！”

敌众我寡，必须临阵磨枪，将战后的赏赐，提前到战前，以此鼓舞士气，激励将士。

马不停蹄，利用传送门，来到吐鲁番城，王宫大殿。

“大隋仙师君王！”

不待守卫询问，直接报上名号，车先的态度，看守卫的反应，就能知晓一二。

“叩见仙师君王，我等马上去禀报！”

王宫大殿算不上雄伟，王座稍微高一些，中央铺有红色羊毛地毯，四周是臣子们的案几，可盘腿席坐地毯上。十二根红色大木柱子，支撑住整个大殿，王座后的木制屏风金碧辉煌，成色上好的金箔镶嵌而成。

“臣车师郡守车先，叩见仙师君王！”

“臣昆莫城太守车望，叩见仙师君王！”

两兄弟急匆匆联袂而至，言语上到位，扶起二人，当仁不让坐上王座，眼光看向车先，柯尔克孜族民族服饰，没有逾礼。

“两位爱卿，本王昨日横扫柔然人，想到一个问题，伊吾族人聚则有十万之众，两年前被柔然人破之，何故？”

“恭请仙师君王解答！”

车望回答道。

“一双筷子易折，十双百双筷子坚不可摧。”

“伊吾族人过去是单独的一双筷子，内不能一体，外无援兵，故而轻易被击败。归入大隋后，成为大隋百双筷子中的一双，人数比过去更少，但是有大隋百双筷子的支持，必定坚不可摧。”

“臣车先明白，车师郡柯尔克孜人、乌孜别克人、伊吾人、斯基泰人都是大隋的子民，合在一处，没有人敢来欺负。”

“两位爱卿睿智之人，族群发展壮大，离不开安定的环境，有大隋直属军在此，两位只需重视民生、发展经济，使得百姓富裕，便是天大的功劳。”

“臣谨遵仙师君王教诲！”

说完这些，还得来些实质的好处，意念一动，每种果实取出各五枚。

“车郡守，一郡主官，以辖境百姓是否富足，做为政绩考核标准，本王深切希望，爱卿能带领车师各族，走上繁荣富裕之路。”

车先恭敬地接过仙果，再次叩拜。

“臣一定会令仙师君王满意！”

车先服用完果实，神情愉悦，像他这样近五十的年纪，身体机能进入衰退期，体质果实无疑是沙漠中的甘霖，令人陶醉。

“二位不必拘礼，寻一处清静地方，坐下好好闲聊一阵，有何疑问，尽管向本王提出，必定知无不言。”

说完，走下王座，示意二人带路。

吐鲁番正月天气凉爽，走进花园，就见到三种水果，全部都认识，荸荠、圣女果、草莓。哇！终于和三维蓝星有了差异，圣女果其实就是小番茄，记忆中圣女果和草莓，很晚才在华夏出现。

“仙师君王，这两种果实，车师郡当地独有，外表光滑的名为正月红，另外一种称作红刺果。”

车先介绍道。原来小番茄叫作正月红，草莓是红刺果，就不知道换个地方能不能结出果实。

“很好很好，本王很喜欢，弄一些来尝尝。”

冬天的吐鲁番，真是一个好地方，斜靠在椅子上，十分惬意，还有美丽的柯尔克孜女子环绕四周。

“仙师君王，那种能令人年轻长寿的仙果，车师郡有长的很像的水果，我们习惯称为樱珠，可否改名为仙珠。”

车望不甘寂寞，开始介绍其它水果，不过仙珠，小伊倒是有真正的仙珠。

“百姓叫习惯了，改名大家能接受就行，本王没有意见。”

葡萄美酒夜光杯！侍女端上一大壶葡萄酒，几上放置三个玉杯，玉杯浮光流彩，显得五彩缤纷。

“仙师君王，此为鄯善出产的玉石，雕琢而成的玉杯，在西域一带，独树一帜。”

玉杯触手温润，随着杯内红色葡萄酒的晃动，玉杯表面的色彩随之变换。哎！好东西不少，可惜太过遥远，水果没法保存运输，玉器是奢侈品，产量肯定有限。

“本王今日来到吐鲁番，甚是开心，愿两位爱卿能打通商路，与中原互通有无。记得去年末昆莫城有一个棉花商人，名叫阿里汗，本王从他那里采买了三十五万斤棉花，长安城百姓才有了暖和的被褥，不至于今年冬天难熬。”

“仙师君王，你看这是什么？”

车望竟然掏出一块金砖，和仓库里的金砖一模一样。

“臣仰慕仙师君王，特意找阿里汗兑换金砖，希望带来好运，没想到今日能与仙师君王，同几饮酒，有幸服用仙果，车望此生满足。”

“车爱卿，仙果服用十五枚，不仅能够年轻，最多能增百年寿命，区区五枚，可不能就此打住，柯尔克孜族人，还盼着你带他们过好日子。”

“仙师君王所言甚是，车望短视，一定禅精竭虑，为大隋效力。”

言谈间渐渐少了拘束，两兄弟能够畅所欲言，除了询问仙果的效果，还请教理政之策。这是瞎子问哑巴，本王可没有理政的本事，最喜欢做的就是甩手掌柜，只问结果，懒问过程。

“听闻车师一带，棉花不仅产量高，纺出来的棉线也是上佳。棉花运输不便，可就地生产棉线或棉布，酒泉郡马化宇郡守那里，有个中能人，可派人前往学习。车师的羊毯，中原地区颇受欢迎，若能制作出更加精美的羊毯，价格上去了，运输的成本占比就会少许多。”

干果不敢提，真的是路途太遥远，即使运到雍州，蔬菜也会盘成肉价钱。面对车先的询问，思前想后，不能出馊主意，棉花和羊毯比较稳妥。

车师的人文地理环境，本王肯定要询问一个大概。

吐鲁番城，别称高昌城，西北近百里处，旧城交河城，现在是交河县。另外还有两县，东面一百余里的鄯善县，西南两百余里的托克逊县；整个车师，一城三县，接纳幸存的伊吾人和斯基泰人后，人口堪堪突破十万，勉强够资格设郡。伊吾郡惨得多，主要人口在昆莫城一带，全部加起来不会超过五万，司州许多县，人口比伊吾郡多。

居住在张掖郡的塔塔部落和布卡部落族人，希望他们能抛弃安逸的生活，常跑昆莫到张掖的线路，走上行商之路，这一点，必须向伊布卡提出来。

不擅言辞，必须耐住性子继续闲谈，拉近彼此的距离，熟悉了解两兄弟秉性。好在两兄弟都很健谈，认真倾听分析，关键处插言两句，倒也能应付。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边望竟然念了这半首诗，在张掖郡为了推广教育，誊抄的十首诗词之一。

“边望爱卿特别中意这首？”

“禀仙师君王，臣幼时身子弱，父兄想尽办法，方能成年。一直幻想自己身强力壮，纵马四方，苦不能得。如今服用仙果，郎将军都不是臣的对手，心中畅快，此诗正合微臣心意。”

“原来爱卿有一颗行侠仗义之心，甚为难得，昆莫百姓之福。”

现在的边望喜欢无拘无束，没有野心，仰慕强者，基本的分析是这样。

花园空地处架起铁烤架，这样的天气烤羊肉很适合，有专门的侍女负责，三人只管饮酒闲聊。柯尔克孜人，对烤羊同样讲究，凡是能够牧羊的地方，无不如此。时间的沉淀，人类对食物的追求，逐渐熟悉羊身每一个部位的口感，终得口腹之欲。

“禀仙师君王，歌舞臣已备下，请求仙师君王允许，美丽的柯尔克孜女子为王献舞一曲！”

烤羊宴刚开始，车先请求道。

“本王在长安城鼓励开设戏院，两位爱卿可有听说？”

“微臣听布卡基将军提起过，刘渊司直大人开办的草原大漠戏院，深受伊吾人喜爱。”

“希望有朝一日，柯尔克孜的歌舞，能在长安城表演。”

乐曲声响起，五位盛装的年轻女子，踏着舞步出现在眼前。粉红色衣袍，紧身的上衣勾勒出曲线，袍子腰间开岔，里面是粉色长裤。白皙的脖颈，五官大气分明，红唇直直的鼻梁，衬托出一双勾魂的大眼睛，头上是略显沉重的银饰，搭着五色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