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横扫柔然人（1/1）

重创柔然人，令其失去扩张的实力，是本王此行最大的目的。

布卡部落原来的驻地处，并无大队柔然人踪迹。

“禀仙师君王，第九、第十部落当年侥幸走脱，第八部落走脱大半，向西进入车师和月氏，得以保全。探马回报，西边无柔然大队人踪迹，原布卡部落处依旧如此，何不一路向东？”

布卡基说道。

“报，山口发现大队柔然人。”

探马看着有点眼熟，仔细一瞧，原来是布卡金吾。

“金吾，说说具体情形。”

“禀仙师君王，离此十里的山口，当道处有柔然人大营，山坡上隐约有旗帜飘扬，金吾观察良久，判断此处至少有五千柔然人马。”

“上次设伏处的山口，是何情形？”

“大石阻断道路，有小股柔然人出没，金吾已派人监视，一有异动，立即回报。”

当即和布卡基一起分析，盆地西侧，以山为界，应是柔然人设置的缓冲区，基本没有柔然牧民，东侧不仅有柔然人，或许还能找到被虏获的伊吾族人。北面翻越山脉后，原塔塔部落所在的盆地，才是大股柔然人聚居之处。

事不宜迟，当即决定向东横扫，本王当先开道。

十里路程很快即至，运转土盾术，驭空而起。山口处宽约一百米，深约两百米，山坡处有柔然人驻扎；先清理两侧，再中心开花。

左右各一记火球术，今非昔比，火球术不再是圆形扩散，对灵力的熟练掌控，扩散的方向可以调整，两侧山坡形成两条火带。又是一招火球术，顺着山口的道路，柔然人大营被一分二，马蹄声响起，布卡基率骑军开始突击。

对于本王来说，集中起来的柔然人，比分散的更好对付。又是两招火球术，一招横向切断大营，一招断逃跑之路，火焰蔓延，形成横向的两条火带，直属军将士们已短兵相接。

下方的惨状已经麻木，两军交战，没有仁慈可讲，无论哪一方的将士，上了战场，生死应置之度外。临立半空，俯视下方战场，没有再出手。仓库里存有上千的枪头，御器术炉火纯青，两百米范围内控制自如，取人性命如探囊取物。不能这样做，没有经历血与火的洗礼，直属军会变成老爷兵，产生依赖之心，事事都要本王出手，如何一统天下。

火焰熄灭，断绝的后路敞开，绝处逢生，柔然骑兵疯狂逃窜，后面是紧紧追赶的直属军，布卡基一马当先。

驭空跟随，时刻关注下方战况，视线中出现帐篷，按距离估计，是第六部落曾经的营地。

“禀仙师君王，别克部落的妇孺，还有少量青壮。”

衣衫褴褛、佝偻的背脊、身上的血痕、手脚上的镣铐，妇人麻木的脸，孩子失神的眼神，清清楚楚表明，被虏获的伊吾人，遭受过非人的待遇。

“全军传号令，不留俘！”

年轻的布卡基，恶狠狠的样子，与往日大不相同，同族的不幸，激起他心中的怒意，下达了杀俘的命令。

“前面就是斯坦部落，抓紧时间追击！”

中郎将布卡基的军令，本王不会反对，追击战中，步军速度跟不上，骑军没有多余的将士，专门看管俘虏。最担心一点，如果给柔然人足够的时间，幸存的伊吾族人，很可能遭受屠杀，他们之中绝大部份是妇孺，毫无反抗之力。

问明斯坦部落大致的方向，驭空加速飞行。

营地内一片混乱，帐篷被点燃，柔然人骑在马上，举起马刀，来回疾驰，马刀一旦落下，就是一具尸体。见到半空中的本王，大部份人仓皇而逃，仍然有人不知死活。

是可忍孰不可忍！御器术，一百杆枪头出现在半空，范围内的柔然人，无论骑在马上，还是站立地面，穿胸而过。

“斯坦部落的？”

伊吾族语言，基本的会说一些。

“我是斯坦旻、斯坦晟的朋友，后面有布卡部落的来解救你们。”

降落地面后，面前的青壮和妇孺一直不说话。

“下一个部落，方向，我要追杀柔然人！”

佝偻的青壮，举起带着镣铐的手，向东南方向指了指。

“唔唔唔！”

明白！不是不说话，是没法说话。

驭空而去，一路遇到柔然人，再也不收手。后面四个营地，每个营地大约有两三百柔然骑兵，完全没有得到消息，好奇地望着半空中的我。讨论是非对错毫无意义，消息若传到北面山脉那一头，幸存的伊吾妇孺将被屠杀，柔然人逃之夭夭，即使本王追上，逝去的终将逝去！

御器术，三百杆枪头出现半空，地上一片尸体，希望布卡基尽快跟上，收拾残局，这里还有柔然妇孺，他们的命运又会如何？伊吾人眼中的恩人，柔然人眼中的恶魔，立场一旦选择，优柔寡断会害死人。

利用传送门，东阿尔泰山脉前哨站，李平成、塔塔隆都在，让塔塔隆立即召集斯坦部落十一亲卫。

“斯坦部落有人幸存，斯坦旻、斯坦晟，你们十一人，两人一组带上战马，本王传送你们前往斯坦部落。”

直线距离估摸着不超过一千里，带上战马，两人一组应该稳当。

十一名斯坦部落亲卫离开后，简略将情势讲述一遍，李平成拿出地图说道：

“禀仙师君王，这里是塔塔部落营地，向东百余里是伊吾县城。柔然人若逃离伊吾盆地，从伊吾县城出发，向东走近五百里，出盆地后再折向西北方向，可逃回其老巢阿尔泰山脉。盆地出口离前哨站六百余里，平成请求仙师君王，给末将三日时间，必定将柔然人堵截在盆地出口。”

“李将军打算全歼柔然骑兵，那至少有两万人，况且这一路过去，沿途的柔然骑兵不在少数，估摸着加起来，大几千人肯定有，本王不希望直属军损失太大。”

居延海和昆莫城的直属军，将来是控制西域的骨干军队，犯不着和柔然人拼个你死我活。只要能掠夺其牛羊马匹以及人口等资源，被驱逐的柔然人，生存状况堪忧，只能远离大隋，继续向西。

“本王认为，正确的应对之策，追击而不堵截，让柔然人成为惊弓之鸟，将他们赶得远远的。此前李将军的策略就不错，抢夺柔然人牛羊马匹，掠夺人口，现在进程需要加快。”

顿了顿继续说道：

“李将军，出东阿尔泰山脉这一片，全部交给你，本王在伊吾盆地出口处与你汇合，将柔然人一路向西北方向驱赶。”

“末将李平成谨遵仙师君王军令。”

“伊吾人和柔然人有灭族之仇，悉数杀之，本王不会怪罪他们。李将军你这一路，一定要做好安抚，投降大隋者免死，不可虐待老人妇孺。”

柔然人占据伊吾盆地，可以理解，族群壮大后，必定会抢占水草丰茂之地，近古世界所有族群，概莫例外。族群的生存，比任何事情都重要，物竞天择，优胜劣汰，残酷而现实。三维蓝星历史上，消亡的族群，不知凡几，不是被消灭，就是被融合。

人类历史是一部迁徙史，适者生存，华夏民族选择不断融合，最终形成汉族。没有华夏文化的兼收并蓄，取长补短，就没有大一统的国家存在。《易经》解读，形成诸子百家，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统治者选择有利于自己统治的学说，是对上古大能智慧的亵渎。

君子谨言慎行，原本的意思，每个人要对自己的言行负责，现在却大大变味。两个字自由，就能变成胡说八道，毫无顾忌，视谨言慎行为胆小懦弱，悲哀的解读！

叮嘱完李平成，带着塔塔隆传送回第一部落处，布卡基尚未赶到，塔塔隆自觉地去安抚伊吾族人，告诉我这里是勒潘部落。

天渐黑，燃起篝火，盘腿席坐，运转炼气中期法诀。

任何时候，保持自己的最佳状态，四百多里的驭空奔袭，灵气的消耗需要及时补充。

塔塔隆忙完后，一直陪坐一旁。

“塔塔隆，不休息一下？”

“仙师君王，塔塔隆早点认识你多好！”

穿越到近古世界第二天，你就认识我了，还能够多早啊！再早也没有用处哦，心里暗自念叨，塔塔隆一定想发表点感慨。

“塔塔隆，怎么了？”

“勒潘部落，只留下三四百人，青壮尚有十余人，伤残之身。”

刚说完，塔塔隆就抹了一把眼泪，族人的悲催遭遇让他伤怀。这一带的部落人口，少的有一千四五百人，多的近两千人；照这情形，前六个部落，至少损失七成人口。塔塔部落所处的盆地，伊吾族人口更多，很少有逃出来的，不敢细算。

没有入睡的勒潘部落伊吾族人，渐渐围拢上来，他们已经知道我的身份，大隋仙师君王。这种场合最令我尴尬，说些什么，还是啥都不说？

一个半大的孩子，递过来一只烤羊腿，胆怯的小眼神，双手已洗干净，衣衫破破烂烂，挡不住盆地的冷风。比起我的儿女，比起塔塔和布卡部落的孩童，同样的伊吾人血脉，生活是天壤之别。意念一动，仓库里取出一件丝绸长袍，本王压根就没有厚衣袍，毫无需求。

“自己慢慢吃，快点长身体，有你们在，伊吾族人就有未来。”

长袍裹住孩子，塔塔隆连忙翻译，孩子坚定地点了点头，说完一句话后，埋头小心地啃着烤羊腿。

“孩子自己取了个名字，伊勒潘壮，他说他会听仙师君王的话，早日变得强壮。”

孩子才是未来，太年幼的孩子大多被杀死，只有能干活的才有机会侥幸存活。女子的命运同样悲惨，年纪大的都已死去；年轻的不堪凌辱，或死，或麻木地苟活；还有一些小姑娘，再等一两三年，结果不可想象。

伊吾族若有强势之人，统一各个部落，命运将会不同，尽管会存在杀戮，但比起如今的结果，不知要好多少倍，这就是国家的意义。

国强才能护民，个人利益永远服从国家利益。

柯尔克孜族人，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成为隋国国民，柯尔克孜族，才会得到发展，夹缝中求生存，总有一天会把自己玩脱。如果给柔然人一个机会，成为隋国国民，就能在伊吾盆地生存下去，生死存亡之际，或许他们会做出理智的选择。可惜，伊吾族人死伤太惨重，这样的仇恨不是大度能够化解的，本王即使是伊吾族人的恩人，也没有资格要求他们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