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训练族人（1/1）

石开惊坐而起，甩甩头，自我宽慰，“关外危险，我这是太担心二哥了。此前老是听二哥说，闯贼会灭大明，建奴将渔翁得利，窃据神器，屠戮关内百姓，所以我才会做噩梦吧！”

“唉～还好是梦～”石开揉了揉额头，不再去想梦境，也不再去想石欢给他形容建奴统治中原后百姓的凄惨场景。

这么一折腾，石开一时间睡意全无，而就在此时，寨子里一声鸡鸣声传来。

石开闻声，遂即穿了衣服，拿上挂在墙上的长剑，在院子里舞了起来。

男儿当自强，爹老了，二哥不在家，我得多加锻炼，好为族里做些事。

寨子里倒座房，睡着赵宪等十八个护卫，石开在院子内的动作，惊醒了厢房内的众人。

石开边舞边喊，自带音效，让赵宪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三更半夜，公子又舞剑了！”赵宪从通铺上坐起，双手把头发抓得稀乱。

“老赵，你还是缺见识，这叫闻鸡起舞！”另一名护卫黄坚，翻了个身，不着痕迹的将被子拉过来，把头埋了进去。

赵宪踹了他一脚，又将被子拉了过去，“你过去点～”

两人抢着被子，在石开的哼哈声中，到黎明时才慢慢睡去。

天明后，石开洗了把脸，早上的练习，让他精神抖擞没有一点困意，思路也变得清晰。

石欢写信希望石家南迁，可父亲不愿走，再者族里上千号人，抛家舍业去江南，确实有困难。

可留在密县，县里又要加税，而从与父亲的谈话来看，石家最没背景，去县里商议时，多半要吃亏。

现在既然走不成，石开便想着能不能有什么办法，让石家这次不吃亏。

想到这里，石开又记起刚才的梦，以及石欢说过的话。

如果那一切都是真的，大明真会亡，石家村该怎么办，怎么在乱世生存？

乱世，生存？

思来想去，石开走到护院和下人住的倒座房，敲门后进去：“都起来没？”

赵宪等人有些抓狂，几人从床上坐起，石开看见他们精神萎靡，顶着黑眼圈，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石开不禁关切道，“大家怎么都没睡好，晚上都干什么呢？”

赵宪心道，“还不是因为你么？”

他从床上下来，穿上鞋子，“少爷，大清早，啥子事嘛？”

石开道:“我想了许久，最近不太平，土寇来村里要挟，不是个好兆头。现在庄子里的护卫太少，一旦遇上事情，怕是应付不来。”

赵宪点了点头，“少爷想找些人手？”

石开颔首道：“我们石家从唐朝时，就在密县扎根，如今有上千族人。我想说服父亲从族里招募一些族人成为护院，想让大家帮忙训练。”

“少爷信得过俺，俺愿意效劳！”赵宪一听是件正事，便郑重抱拳。

当初石欢收留他们时，便想让他们训练石家族人，不过训练还没开始，石欢就去了京师。

如今世道不太平，赵宪几人能有石家村这么个落脚点也不容易，他也希望石家村能有自保的实力。

现在石开旧事重提，他乐于帮忙，只希望石开不要像石欢一样，想一出是一出，最后半途而废。

石开见他答应，于是看向其余众人，“你们呢？”

黄坚等人，也抱拳道：“我们愿意效劳！”

石开喜道，“这真是太好了。我等下就去说服父亲，若是能将族人们训练好，我让父亲每月多给诸位一点工钱！”

赵宪笑道：“少爷讲究，不过我们愿意帮忙，并非为了钱，主要是担心村子安全！”

石开也笑道：“这点我知晓，都是为了村子。”

石开从倒座房出来，便直奔正房，石有德早已起床，正坐在炕上。

“什么事情？”见石开进来，石有德问道。

石开如实道:“父亲，我昨晚想了许久，既然您不愿意南迁，县里又想多收我们赋税，我们得有能力自保！”

“哦？”石有德颇有兴趣问道:“你觉得应该如何自保？”

石开道:“拼背景，我们石家拼不过，可我们石家从唐代就扎根密县，附近各村的族人加起来有上千人。如果我们把族里的男丁，都组织起来，稍加训练，县里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石有德颇为惊讶，遂即欣慰点头，“你能想到这点，为父颇为欣慰。郑县令任期快到，他肯定是不想闹出民变，影响升迁。这上千号族人，确实是为父的底牌。”

“这么说，父亲答应了！”石开喜道:“儿方才同赵宪他们说过，如果父亲同意，他们愿意帮忙训练族人！”

石有德闻语却有些犹豫，赵宪等人毕竟是外人，而且身份不明。

当初石欢收留赵宪等人，说要收留流民，训练乡勇，石有德便没同意。

因为石有德怀疑，赵宪等人可能是被官兵打散的流寇，一直都心存警惕。

这个怀疑石开是知道的，明白石有德的顾虑，“父亲，训练的都是我们的族人，您有什么好担心的。”

石有德觉得有理，便颔首道:“好！为父等会儿同其他几房说说，把这事定下来。”

说道这里，石有德目光打量石欢一阵，“这事既然是你提起，那为父就交给你。月底去县里时，为父希望有三百人随行！”

石开喜道:“父亲放心，我一定办妥！”

石有德满意点头，找出烟斗，正准备抽一口，却见石开还站着，“怎么还不走？”

石开搓了搓手，“父亲，您是不是该给我点银子！”

“这件事情确实需要花钱！”石有德爬到火炕一头，从腰带上取下钥匙，打开炕头一个柜子，又从里面搬出个箱子，再次用钥匙打开，从里面拿出两锭银子，丢给石开，“二十两，暂时够你用了。”

石开急了，“父亲，怎么才二十两？这怎么够？”

石有德板着脸，“为父一个不注意，家里的银子都快被你二哥败光了。就这么多，为父估算了一下，你省着点花，肯定是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