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突然的危险(1/1)
孙老爷听完孙恩讲述的全部经过,气的手直颤,想举手打儿子,却见他的样子下不去手,骂道:“你这畜生!怎么能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咱家还有你弟弟,以后他的孩子多了,过继一个给你也可以啊!怎么可以这般无端害人性命!”又老泪纵横的懊悔道:“也怪我和你母亲,当初你那些通房丫鬟也有几个怀孕的,我们当时怕没娶妻先有了孩子更不好娶妻了,就都把孩子处理了,若是当初留下一两个,也不至于发生这样的事。。。”
这时一旁的孙泽跟父亲耳语了几句,孙老爷这才想起,一旁还有三个看热闹的人,便一拱手冲三人道:“多谢三位让我知道了家里原来还有这么大的事,但能否请诸位保守这个秘密,这个畜生虽是万恶不赦,但念在他现在已经是终身残疾,就不要再惊动官府了。。。。”
安玠回礼道:“刚才见到那干尸我就差不多明白几分了,支走你家下人原本就是为了不泄露今晚的事,此事虽然骇人听闻,但受害者无非是两个你家买的女婢和一个下等的牙婆,若是此事惊动官府,你家花几个钱也就摆平了,可我们倒不是人了,与令郎萍水相逢便被请到府上如此礼遇,我们怎能如此不知深浅非要跟你们家过不去呢?现在事情也算是了解了,不会再有无辜的人惨死,我们自然也不会多说了。”
孙老爷大喜,急忙道:“是是是,以后我一定严加看管这个畜生,绝对不能让他再害人了!”
事情算是水落石出,次日安玠绘声绘色的把昨晚的场景告知凊潾和金多,特别是见到干尸那惊恐的一幕,当然,尿裤子的事他是没提。
两个姑娘都吓得花容失色,凊潾还一个劲的后怕:“幸亏昨晚我没去!要是我见了那干尸也准得吓死,我是妖精也没见过那玩意啊!”
看见几人如此兴奋,小彪不免提醒道:“事算是弄清楚了,但咱们跟长生怎么交代?他姐姐死的那么惨,咱们也不能将凶手绳之以法。。。”
“这。。。”几人陷入了沉思,半天,安玠道:“咱们就别告诉他实话了,让他知道肯定受不了,就说他姐姐被卖去做苦工累死了,虽然咱们救不了他姐姐,但是还能管他不是,我准备把他带去金乌国,让止戈把他留在身边陪伴,他是个机灵的孩子,再凭着跟止戈从小长大的情谊,说不定以后能封侯拜相呢。”
腾云点头道:“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但我觉得咱们应该赶紧走了,孙家发生这么大的事也挺揪心的,而且咱们这群外人都知道,人家见了咱们都会觉得心里扎根刺吧,好在咱们是外乡人,走了就不再回来了,也就一了百了了。”
众人都觉得有道理,便跟孙老爷告辞说还有事就不多留了,那牛要是短期内弄不过来也就不等了,孙老爷还挺舍不得,说,要不再住一天,今晚设宴给你们送行,明早再走。众人只好应允。
酒席宴上众人都喝的很高兴,孙家一家三口也喝的有点兴奋,终于又解开了几人最后的一些疑惑,孙泽说,当初一见到金多便一见钟情,了解到他们是外乡人后不免有点难过,知道这段感情注定没有结果,但却又想多跟她相处,就邀请了他们来家里住。
孙夫人也问众人,是不是觉得她长得年轻很奇怪?其实早在十几年前她曾得了一场重病,马上要死了,请了很多大夫都没办法,却遇到一位自称来自中原的郎中,给了她一颗药,吃了之后不仅病好了,而且从那时起就没有再衰老过,因此他们一家都对中原人有着莫名的好感,因此才如此厚待安玠等人。
随着心里的谜团逐个解开,几人心里不自觉的感到汗颜,明明人家一家都那么光明磊落,可偏偏自己要各种猜疑人家。
众人畅谈畅饮,直至半夜才各自回房安歇。
次日大家皆早起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却一直不见安玠的踪影,想必是这家伙昨晚贪杯,今早起不来了,收拾最快的小彪进屋叫他,见安玠还睡着,本想直接掀他被子,但走进却见安玠的脸色苍白,好像是生病了,就赶紧抓起他的手来诊脉,不一会,小彪走出屋门对大家说:“别收拾了,今天可能走不了了,安玠病了。。。”
几人停下手里的活一脸不解,金多问道:“怎么了?昨晚喝多了闹肚子了?!不会吧,这货平时可能喝着呢!哪次喝完酒也都活蹦乱跳的啊!”
小彪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半天,红着脸憋出一句:“你还是别问了,是男人得的病,你们先回去歇会吧,我跟腾云去问问他。。。。”
金多一听就明白了,那货一向私生活不检点,一定是昨晚酒醉干了什么缺德事,还是等着一会孙家来人问罪吧,想到这里,拉着还满脸问号的凊潾回了自己屋。
小彪跟腾云耳语了几句,带着他就进屋叫醒了安玠。
安玠好容易睁开了眼,起来都费劲,小彪和腾云二人扶着,才勉强起来半卧在床头。
“你。。。昨晚到底干什么了?!咱们这可是在人家家里,你怎么能。。。人家一会来问罪,咱们可怎么说。。。”腾云都觉得有点说不出口。
安玠有气无力的答应着:“我干什么了?昨晚我什么也没干啊。。。”
一见他不说实话,腾云有点急了:“你还不说实话呢!你忘了小彪是大夫了吗?都诊断出来了!你是淫逸过度才这样的!你,你,你。。。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的!哪个丫鬟啊?至于的吗?人家愿意吗?你别不是强行什么的吧!人家非抓你见官不可!”
安玠也急了:“你胡说什么!没有的事!我是那样的人吗?”
腾云说:“那你解释一下吧,怎么就突然这样了?!”
安玠脸微微一红,道:“就是我昨晚做梦来着,有好多漂亮的仙女小姐姐围绕着我,然后。。。”
小彪一听突然来了精神,问道:“你是不是一整晚做梦都是那个。。。”
安玠脸更红了,双手捂着脸,不好意思的点点头:“那场面你是没见着,谁能扛得住啊。。。”
小彪却一脸严肃道:“那就对了,看你的面向,不是一两次就能这样的,你可得注意了,这是很危险的,要是再稍微过度些你就死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下回注意就是了。”安玠随口答应着。
“还有下次呢?!”
“没有,没有了!这种梦能做一次就不错了,我倒想天天做呢。。。”
安玠这个身体状况怕是下地溜达都费劲,几人只好又在孙家住了三天,眼见安玠恢复的还不错,商量着明天一早就离开。
可第四天一早,安玠又起不来床了!小彪一诊脉,还是那回事!但这次好像比上次更严重些,安玠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小彪不禁埋怨道:“你怎么回事啊?!又做那个梦了?!”
安玠说:“是啊,但这次我是被迫的。。。梦里被她们按着不能动。。。”
腾云想了想说:“不对。。。这种梦怎么会经常做呢?难道是有人做了手脚?”
小彪也觉得有道理,于是两人在安玠的房里开始到处翻找,终于,在安玠的床下找到了一张画,画中是一群仙女嬉戏的场景,上面还有一些像是符咒一样的符号。
安玠看了一眼画,说:“对,我梦里就是这样的场景!”
“这一定是有人故意这么干,为了让安玠身体不适,留住我们的?!”小彪不由得想到。
“这是为什么呢?要留咱们在这有什么好处呢?!”腾云问道。
安玠硬撑着说:“一定是那孙泽,为了跟黄金多多在一起几天,就故意折腾我!”
小彪想想说:“没必要吧,用这个方式也太狠了点吧,再来一回你就死了!”
腾云说:“那就是大少爷,想着这府里最恨咱们的就是大少爷,也就他认识什么老道会这种淫邪之术,他一定是想用这种办法弄死安玠!”
小彪说:“那咱俩怎么没事呢?那天夜探后院让他孩子死了的是咱们仨一起干的,他就恨安玠?不恨咱俩?”
腾云琢磨了一下:“可能这画就一副呗,先弄死安玠,接着就是咱俩了呗。。。”
小彪拦着腾云继续说下去:“行了行了,你那个脑子给出的答案一般都不靠谱,还是让安玠想想吧,他体力现在不行,但脑子没事还。”
安玠说:“我刚才想了半天了,这不像是为了置我于死地的,要是的话,第一次就能弄死我,何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呢,唯一的可能就是为了拖住我们,不让我们离开,所以你们现在要做的是两件事,第一,拿着这画去找孙老爷,说有人要害我,请他查出幕后之人给我们一个交代,这样做一来可以惊动一下府里的所有人,看看谁显出慌张的样子,二来那幕后之人知道这个方法已经被拆穿,他若是再想留住我们,就得再换别的招了。第二,把这件事也告诉凊潾和金多,让他们多加防范,并且让金多最近多留意孙泽的状态,因为我感觉他的动机最明显。”
腾云跟小彪对视了一下,说道:“这第一件事好办,第二件办不了!把这事跟孙老爷说就说了,你让我们俩跟俩大姑娘说这种事?!那我们怎么说的出口!”
安玠叹了口气道:“你们俩真是白长这么大了!连姑娘手都没碰过吧!行吧,你们去找孙老爷,把她们俩叫我这来,我不害臊,我跟她俩说!”
孙老爷一听府里又有人使用邪术害人,赶紧下令彻查,安玠五人也天天严加防范着有人偷偷做手脚,就这么又查了三天,防了三天,并没有任何发现。
当晚,金多睡梦之中就觉得突然被一只手捂住了嘴,继而手脚就被绳子捆住,然后被抬着出了屋子,拐弯抹角的来到一处大院子,院子四处点燃火盆,灯火通明,正中央还设了一个大祭坛,祭坛上站着一身巫师打扮的孙夫人,祭坛的一旁设了三个座位,正坐着孙家的爷仨,孙老爷和两个儿子孙恩孙泽。
金多被抬到祭坛前扔到地上,孙家几人一脸严肃,眼皮都没眨一下。
金多不由得怒道:“你们要干嘛?!”
孙泽站起身来走到金多身边蹲下,还用着跟以前一样温柔的口吻对她说:“别怕,只是想用你的血救我一命。”
金多疑惑道:“我的血?能救你?那好商量啊,干嘛要这样?”
“只怕是用的太多,黄小姐的性命难保,那怕是就没法商量了吧。。。”孙泽说着,露出了金多从未见过的,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你,你居然也要害人?!我可告诉你们别乱来!我的同伴们可都不是好惹的!他们可厉害了!你们全府的人加起来都打不过!”
“哦?你是说他们吗?”孙泽说着一摆手,又有几个家丁抬着同样绑住手脚的安玠小彪和腾云仨人跟金多扔到一起。
安玠还一头雾水:“这是干嘛啊?”
金多怒道:“还问干嘛?他们想要我的命!”
安玠说:“要她的命干嘛也把我们绑来啊?让我们见证吗?我们可不爱看这个啊,把我们放了吧,我们保证马上就走,我们跟她不熟,她死不死的我们不管。”
孙恩突然蹭的一下站起来,恶狠狠的道:“你们一个也走不了!今天都得死在这!”说着,一指腾云和小彪,“他们两个是童男子,可以治得好我的伤,而你嘛,本来用处不大,但也可以给我爹补些精气。”
孙老爷这时也缓缓站起,走了过来,道:“临死前也让你们死个明白吧。”说着,孙老爷长叹一声,说出了事情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