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蕉文学网

繁体 简体
香蕉文学网 > 相面请慎言 > 第124章 卜数只偶(二)

第124章 卜数只偶(二)(1/1)

两人对视一眼却并不见慌张,因为车夫腰上挂的是兴王府銮驾库的牌子,路遇盘查只需稍稍一亮便会通畅。这安陆府中,胆敢纠缠兴王府马车的官兵,该是不存在的。

车夫旁的伴驾是玄衣亲卫伪装,见状立刻跳下马车,迎上前去周旋。

本以为对方会见状让路,哪知队伍顶头的马匹反而向前踏了两步,马上金戈铁甲铮铮作响。

那人落地虎啸之音:“兴王府的车驾?”

这声音倏地让车中两人绷紧了心弦。

蒋慎言张合着嘴,无声地问祁时见:丁良则!?他怎么会在这里?

少年谨慎地摇摇头,勾紧了眉眼,也在万分纳闷之中。

照理说,丁良则此刻该是在卫城中劳心费神才是,怎么会到城中来?还出现在宏武坊中?莫非是他们的计谋被丁良则识破了,专门带人在此处设卡拦截?

蒋慎言的脑子顿时有些混沌,不免慌乱紧张起来。祁时见却冷静非常,将手压在她腕上,示意她平心静气,莫要让丁良则察觉了什么。

只听得有人下马,挎着刀朝车轿走近了。刀甲相磨的锐声刮着车内二人的耳朵,令气氛越缩越紧。

“车内是何人?”听他与车夫说话的声音,人已到跟前了。

玄衣卫似是将人拦下,不让他再靠得更近了。“丁参戎请三思,莫要肆意冲撞。”

车是兴王府的,无论里头坐了什么人,哪怕只是个小小仆役,也都代表了祁时见的颜面。丁良则的确要掂量自己的举止。但他明显不相信车中会是个不起眼的角色。此刻、此地、此等微妙时机,都未免过于暧昧了。

他一双虎目似要把轿子瞪穿一般,虽不能再靠近分毫,但也没打算就此退避。

“若是殿下在里面,还请容下官近前说话。”他死死盯着一侧的窗幔,高声道。

见他执拗,势不得结果不肯罢休,蒋慎言与祁时见的心弦绷到了极致。

此时若祁时见真的出面,那才是解释不清。且不说他这个时候出现在兴王府外面不合守制的规矩,单说他们二人此刻一身狼狈的玄衣,就能将一切暴露无遗。

丁良则可不是个愚材,脑筋活络心中澄明,绝不可能被三言两语的轻易糊弄过去。

如若他们不立刻给出个合理的解答,那今夜这般忙碌辛劳白费了不说,更要紧的是落了把柄,一步错步步错。

祁时见攥紧膝上衫裤,少有的遇到了令他进退两难的局面。他凝着面色,脑中一瞬而过了千百种应对的法子,但皆不是上佳之选。正当他被逼无奈之时,一旁的蒋慎言突然果决地行动了起来——

她一抿额间乱发,竟开始宽衣解带。

祁时见惊了一跳,赶紧避嫌撇过脸去,耳根都红透了。他险些破口而出要问个明白,但幸得警觉赶紧刹住,因为此刻若有交流,轿外的丁良则必然听得明白。

少年自恃遇事镇静,但眼下这幕他实难把控,心跳得若当年被外祖磨练胆气逼到舍生绝境一般,他真怕再强一分就会直接穿进丁良则的耳中。

蒋慎言却丝毫没在意,她扭转身子朝向帘幔,正把祁时见挡在身后死角中。

女郎急中生智脱下扎眼的玄衣皂服,露出内里素白衫子,外面夜色昏沉,如此只要不下轿,对方断瞧不出什么端倪来。

她深吸口气,直接掀开了帘幔,朝外微微探故作糊涂道:“莫不是丁参戎?”

丁良则一见她,也是倍感意外。“蒋天师?”他余光顺着缝隙向里窥视,却探不出什么别的,便问说:“夜过三更,蒋天师为何在此啊?”

“今日别后,我因故匆匆回了一趟月蓬观,这才刚赶回来。真是巧啊,丁参戎又为何在此?带了这么多人手进城,可是又出了什么大事了?”

“非也,丁某因公务方才走了一趟知府衙门,正要回去,哪知会遇到天师,如此甚是巧合。”丁良则随意地拱了拱手,眉眼并未舒展,明显是在揣度蒋慎言的说辞,“倒是天师,天黑路险,你趁着夜色赶路,可是有什么急事?”

他这话是为了设计蒋慎言,套她露出破绽,可惜女郎并不上当,反而坦然地点了头。“可不是嘛,殿下派亲卫传讯于我,将我急急召回,必定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商议。可并没说到底是为何,方才见到丁参戎,还真是吓了一跳,以为咱们是因为同一件事奔波呢。”

蒋慎言应对得极妙,一下就顶得丁良则心虚起来。

他是害怕祁时见知道犯人私逃一事的,虽已下令众人缄口,但心里有鬼是掩不住的。单就是听到女郎说小兴王有急事把人召回,就令他额角冒汗了。

他瞄一眼那并不宽敞的马车,知道那车轿里也不可能藏不下那么多逃犯。况且,退一万步,即便是祁时见真的动了心思,那被派出去做事的也该是那得力右臂的影薄,而非弱不禁风的蒋慎言。故而他心底是信了这说法的。

“观参戎面色似有犹疑,莫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蒋慎言突如其来的一句惊住了丁良则。他险些忘了对方是有识人看相之大能的,若是两人再多纠缠几句,怕不是他心底那几分算盘都能叫对方给掀出来了。

丁良则连忙否认道:“承蒙天师牵挂,丁某不过是有些疲惫罢了。既然殿下有急召,那丁某就不便多有耽搁了,天师还请自便。”方才叫人拦路的是他,眼下急着把人赶走的也是他。

男人一侧身,朝后面挥手,训练有素的兵甲队伍就倏地分列两旁,让出了宽敞笔直的大道。

蒋慎言抱拳,顺着他的话道:“那好吧,时机不便多叙,我就先行一步了,后会有期。”

丁良则也还以抱拳。马车就在他的注视之下又重新驱驶起来,像送走了一道催命的符咒,男人缓缓吐出一口气来,心情大起大落,只剩挫败的怨气。

高武:修为反哺的我,独断万古新婚夜,怀了植物人老公的孩子原来寂寞是如此美丽妄想躺平的训练家成为反派被退婚?我:退退退!婚姻之痒:迷失的妻子同居后,日日被禁欲老公掐腰猛宠修仙世界,我的游戏被当成了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