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章 :疯子（1/1）

联考在意料之中很顺利，尤其是数学，比以往做的速度快了不少。

赵玉和她同一考场，最后一门开完后，她们一同聊着天走出来。

她们走出校外时，赵玉注意到了莫笙歌书包上的锦鲤挂坠。

她有些意外:“笙歌，这锦鲤挂坠是谁送的啊?我记得你不喜欢挂这些啊。”

莫笙歌笑笑说:“一个弟弟。”

“弟弟?”赵玉露出姨母笑:“怕不仅仅是弟弟吧。”

“只是弟弟，不会有其它的关系。”她显然不想说下去 ，眉头轻蹙。

赵玉见她不想再说，只好开启一个新话题。

莫笙歌不知道的是，此时跟在后面的一个人刚好听到了她们的对话，一下子看不清表情，扭过头，走了。

“一起去吃饭吧。”临分别时，赵玉说。

莫笙歌摇摇头，说她还有事。事实上是答应了木叶要去教他做菜，她不能食言。

接着她去超市买了一些新鲜的肉和菜还有一大堆好吃的准备给他填冰箱。

很快到了木叶家，门是半开的。

莫笙歌刚推开门，就看到木叶正倚在门旁的鞋柜上，懒洋洋地看着她。

凉风从门外吹进来，让人有些发冷。

莫笙歌不知道他在这站了多久。

“快进去，这风太冷了，小心着凉，你还是个病人。”她焦急地说，下意识去推他。

谁知他没站稳，踉跄了一下，重重摔倒在地上。

更要命的是，他的头磕到了衣柜上，一大摊血缓缓流出。

莫笙歌手上的袋子滑落到地上，她微微颤抖着去按住木叶的伤口，可是越流越多，血液沾满了她的双手。

木叶却笑着推开她的手，连一点哼叫声也没有。

莫笙歌正准备拿起手机叫救护车，木叶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明明受伤了，但奇怪的是力气竟那么大，不管她怎样做，他始终不愿松手。

“木叶，放手！”莫笙歌有些生气了，这附近又没医院，又不叫救护车，他想干嘛?

“没事……只要流一会……就流完了。”木叶脸色很苍白，但是还笑着。

莫笙歌很震惊:“你抽什么风?”

“我可能……疯了，只想……亲姐姐一下。”

他嘴角上扬:“不然……就让它流干。”

莫笙歌觉得他一定是脑子被撞傻了，竟然说出这种糊涂话。

血流得越来越多，甚至地上的几米远都沾染了血迹，格外地刺眼，那样地鲜红。

莫笙歌心一横，朝他布满血迹的脸上像小鸡啄米般亲了一下。

木叶抬起手，摸了摸脸，满意地闭上眼，昏睡了过去。

医院……

莫笙歌拿帕子擦了擦木叶脸上的血迹，然后在他床边坐下。

想起来仍心有余悸，医生说，再晚点，血流得太多，可能就抢救不过来了。伤口太大了。

莫笙歌看着他的脸良久，仍然想不通，他为何会做出刚才的举动。

她好像了解他，又不是。

他说他疯了，却又清醒着。

其实仔细想想，她其实可以理解他。就像她，其实也是有两面的，一面冷漠，一面又有怜悯的心，是矛盾的吧。

他们又何尝不一样呢?

等莫笙歌买晚饭回来，木叶已经醒了，护士正在给他换药。

看到她来，护士对着木叶感叹了一句:“真恩爱啊，你是不知道，刚才你女朋友那脸都吓得没血色了。那么小一个人把你背了过来。啧啧，你要珍惜啊。”

莫笙歌一时有些尴尬，先不说是她把他推倒的，她也不是他女朋友。不过她也懒得解释了。

木叶则看起来很高兴，看向她:“是该……珍惜。”

莫笙歌不理他的疯话，打开饭盒放在旁边的柜子上。

木叶张开嘴，闭上眼，等着她的投喂。

可久久也没喂来。

他疑惑地睁开眼，看到莫笙歌正在……吃饭?

“姐姐……”他沉默了会，推了推她。

莫笙歌并不理，仍自顾自地吃着，丝毫不看他。

“好吃吗？”木叶弱弱地问。

“挺好吃的，加了你的一些血，可真不错啊。”她睨了他一眼，舔了舔嘴角。

木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对不起……”他小声说。

“有什么对不起的，这饭可好吃了啊，下次说不定还能加一些骨头呢，会更香。”莫笙歌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像要把他看穿一般。

木叶终于绷不住了，轻轻拉住她的手腕，止不住地发抖:“我不……不会这样了。”

他不想失去她，所以不能触碰她的底线。

莫笙歌见状，也不忍心再装下去了，叹了一口气说:“疯子。”

木叶见她不生气了，松了一口气。

“你也是，姐姐。”他说。

国庆假期到来，莫笙歌按照约定教木叶做了两道菜，都是她爱吃的。

一道叫红白配，一道叫仙女云，名字听起来挺高大上，实际上就是简单的胡萝卜炒腊肉和蔬菜沙拉。

成绩也很快出来了。

莫笙歌在官网上一查，班级第三。这对她来说简直上升了一个台阶。

按照承诺，张老师发消息说请他们吃饭，地址在风云ktv。

莫笙歌有些纳闷，为什么要把吃饭的地点定在那种地方。

真正走到那，莫笙歌更郁闷了，十个人，竟然不是来吃饭的，而是来喝酒的，一排排的酒堆在那，等待着他们的垂青。

江潮生也来了，他看到莫笙歌的一刹那，眼中有些欣喜。

“老班呢?”莫笙歌问他。

“他有事走了。”江潮生说。

莫笙歌哦了声，转身打算走。

刚走到门口，一双手拦住她 。

她抬头一看，是孙婷婷。

“啥事儿?”莫笙歌冷声问。

“你可不能走啊，这不扫兴吗?”

旁边几个人也附和着，喃喃着不让她走。

“好，那就喝。”她说，走过去开了一瓶啤酒就喝了起来。

孙婷婷没想到她那么干脆，一时惊讶地不知道说什么了。

一瓶，两瓶，三瓶……

莫笙歌像打鸡血一般一直喝，江潮生怎么劝也劝不住。

突然，她把一个喝完的空酒瓶扔在了地上。

“砰！”地一声，吓坏了众人。

她拿着酒瓶，身体摇摇晃晃地走向周围的人，哈哈大笑地一个个挨个用手指了一遍。

“你们不是要我喝酒吗？好，那我今天就喝死在这，看你们谁还跑得掉！哈哈哈哈。”

“她一定疯了……”孙婷婷吓得脸色惨白。

这时，莫笙歌已经走到她身边，在她的耳旁轻声说:“特别是你啊，我可不会放过你……”

“你记得你做的一些蠢事么？欺负了多少人你不清楚吗?许之夏的死和你有关系吧。”

孙婷婷脸更加白了，半天，她只憋出两个字:“疯子，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