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适应(1/1)
宁岁心里颤了颤,不仅没有张嘴,听到他的声音,几乎是条件反射,将嘴唇给闭紧了。
可是下一刻,她就很快的张开了,放了他进来。
因为傅荆州的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另外一只手,掐住了她的下颚。
她不张嘴,他就让两人贴得很紧。
宁岁被迫承受着他的吻,她感觉他湿润的唇舍,搅弄的不是她的唇舍,而是她的心脏。
她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傅荆州的一举一动,都能让她过分的害怕缺氧,都像是紧扣着她的心弦。
傅荆州不知道吻了她多久,将宁岁放开的时候,大概是害怕与他接触的每一寸,宁岁整个人,甚至都下意识的,将身体与他保持着一点点距离。
哪怕傅荆州将她的后脑勺扣紧。
傅荆州并没有在意,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祟,亦或者是郑特助发给他的东西,让他下意识想要将她圈禁。
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手指抹了抹她嘴唇湿润的地方,将她唇边的口水给抹干净,然后将她放在了床上。
傅荆州说:“以后不要再和周惊白见面。”
宁岁惊愕的朝着他看过去,像是不太明白,他怎么会知道周惊白的名字。
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他要查一个人,也不过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宁岁觉得他太双标,她凭什么事事都要听他的,可是这样的环境里,又一句话不敢说出口。
宁岁不喜欢这样不对等的感情,好像随时随地,都能休克。
她想要反抗,可还没说话,就已经开始害怕了。
“天还早,再睡一会,我等下送你去上学。”
傅荆州说完,宁岁紧张得没有开口。
傅荆州在房间里站了一会,然后才出去。
宁岁也不知道,他这么晚没回来,又喝了酒,怎么还有体力送她上学,觉得傅荆州简直不是人。
他和傅承简直一点都不像。
傅荆州出去后,宁岁依旧是那个姿势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
房间里傅荆州的气息,要比之前更甚了,带着酒味,不难闻,却让人觉得鲜明。
这么紧张的气氛里,宁岁以为自己依旧会睡不着,可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再醒过来,已经比较晚了,宁岁匆匆忙忙起来,洗漱完,换好衣服,刚要出去。
手一碰到门的门把手,就顿住了。
她想起早上发生的一切。
宁岁觉得,她对于傅荆州来说,就是泊油路上的一只小兔子,傅荆州则是一辆装甲坦克,还是军用的。
他一过来,轻轻松松,就能将她给彻底的碾平压扁。
宁岁是鼓起很大的勇气,才将房间的门给拉开,一拉开,就看到了门外站着的傅荆州。
他正背对着宁岁,站在客厅里打电话,看到宁岁出来,将电话给摁了,让宁岁去吃早餐。
宁宿低垂着头,细细的吃着,不敢抬头看他。
傅荆州很快就过来,他应该是洗过澡,身上的酒味没那么重了,带着一种沐浴露的味道,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过酒的缘故,身上的气势,却是沉冷的。
宁岁的口腔被傅荆州早上咬破口了,其实很不舒服,但是她不敢吭声,甚至连眉头都不敢皱一下。
就怕傅荆州提起来。
而且,她忍不住又琢磨了一下傅荆州说的那句,让她不要去见周惊白的话。
心里鼓噪得厉害。
傅荆州吃饭很快,等吃完,宁岁去了一趟洗手间,洗手,出来的时候,傅荆州又在打电话。
因为客厅里就只有傅荆州和宁岁,宁岁又太过安静,她甚至能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
对面有点像是陈殊的声音。
陈殊问:“我听小娅说,你和他当年的那个孩子,应该还活着?”
“现在还不是很确定。”傅荆州面对陈殊的时候,总是很恭敬,甚至比面对傅老爷子的时候,还要恭敬。
那种恭敬,代表着重视,他将陈殊好像看得很重。
因为一般人问他这些,傅荆州基本不会回应。
但陈殊问他,他尽管不想回应,却还是开口。
傅荆州说:“大嫂怎么知道的?”
“你找人这么大的动静,都惊动了爷爷,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陈殊是很温柔的类型,是被爱滋润长大的女人。
以傅家地位,其实走联姻这条路,才是傅家人应该选的路。
但傅良峥和陈殊,却是自由恋爱,傅良峥对她的爱,是没有人不动容的。
甚至,傅良峥去世后,陈殊都没有再找过人。
陈殊道:“而且我现在在小娅这里,我听她说,你昨晚一直在这里陪着她?”
傅荆州声音有些疲倦,他说:“是。”
陈殊犹豫片刻,说:“你既然这么喜欢她,当初何必和岁岁结婚?她还是个小孩子,我也知道这是爷爷的意思,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行为,会给岁岁带来多少伤害?”
傅荆州扯了扯领带。
他想起他查到的关于周惊白和宁岁的资料,心里压不住的烦躁,他声音稍沉:“大嫂,我和宁岁结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他顿了顿,道:“如果我不想结,就算爷爷逼我,我也不会结。”
陈殊那边,安静了下来,过了很久,她说:“你不觉得,你这样,对岁岁也不公平吗?如果这个孩子找到,你要她如何自处?她自己都才十多岁,你就要让她做你孩子的后妈?到时候如果那个孩子不喜欢岁岁,你要怎么办?”
傅荆州沉默了很久,他整个人显得有些沉压压的,像是乌云罩顶,但声音却还是平静的,说:“我会想办法解决的,但是我不可能和宁岁离婚。”
那就是这一辈子,无论发生什么,他都是要和宁岁走下去的。
他顿了一下,还是没忍住,点了一支烟来抽。
直到尼古丁的味道,压住了心里翻滚的情绪,他才开口,说:“我和她已经发生了关系,结婚的那一刻,就做着要过一辈子的打算。”
“岁岁怎么说?”陈殊说:“她上次来的时候,我并没有觉得,她和你的状态,像夫妻。”
反而像家长和孩子。
“我会让她尽快适应这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