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缺氧(1/1)
宁岁回家的一路上,都在提心吊胆,生怕傅荆州问她医院的事情,开门的时候,她的心脏都有种超负荷的感觉。
碰到门把手的时候,手指都跟着有些发抖。
但是她没想到,等她到达半月湾,将房间的门推开的时候,里面漆黑一片,却没有人。
宁岁愣怔了一瞬,站在门口,看着黑漆漆的客厅,也不知道心是沉下来,还是放松了。
过了许久,她才朝着里面走进去。
她这个晚上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有些没有办法集中精力,洗漱的时候,也一直关注着门口的动静,就怕傅荆州突然就回来。
但直到宁岁上床,傅荆州都没回来。
尽管已经在傅荆州的的房间里睡了很久,可实际上,宁岁依旧不太习惯,她的被子都已经洗过几次,可那上面,傅荆州的气息,却依旧能对宁岁造成影响。
这个晚上,宁岁翻来覆去,都睡不太着,直到天快要亮的时候,她听到了门口传来的动静。
但是很快,这动静就消失了。
宁岁在床上躺了很久,最后还是蹑手蹑脚的站起身,去到门口,将门拉开了一条细缝。
她也没开灯。
外面的天空带了一点点的鱼白,但房间里依旧漆黑一片,宁岁朝着外面看过去,看到了沙发上一道深重的阴影。
是傅荆州。
宁岁愣了一下,心脏下意识收紧。
然后,她闻到了很重的酒气。
宁岁想过去看看,可是因为上次傅荆州喝酒,她送他回房间的时候,他朝自己吻过来的举动,让她有心里阴影,又不太敢过去。
宁岁在门口站了许久,到底是怕他出事。
最后还是胆战心惊的朝着沙发那边靠近了。
离傅荆州越近,宁岁的心跳声就跳得越发的明显。
等好不容易到了傅荆州面前,她手心已经蒙了一层汗,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的气势,会这么甚,光是一道身影,就能让人感觉到畏惧。
宁岁站在离傅荆州比较远的地方,喊:“傅叔叔。”
傅荆州没理会她。
黑暗里,宁岁的心跳有些快,她朝着傅荆州这边,走近了一点。
房间里太黑,宁岁看不太清楚傅荆州脸上的表情,但他身上深更露重的气势,却压迫着人。
宁岁再也不敢将他扶进房间里了,生怕他一个站不稳,又朝着她压过来。
她想了想,最终去了房间里,给他拿了一床被单,想要给他盖上。
但是她的手刚伸过去,还被碰到他的人,黑暗中,手腕就被人猛地一把握住!
宁岁吓了一跳,还不等她惊叫出声,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傅荆州已经将她压在了沙发靠背上。
黑暗里,他的视线落在宁岁身上,如潭的目光,像是能将人狠狠吞噬。
宁岁动了动唇,刚要叫他。
但下一刻,傅荆州就俯下身来,朝着她压了过来,他的嘴唇撅住宁岁的嘴唇。
宁岁整个人僵硬住了。
她甚至没从傅荆州的眼神里回过神来,大脑就一片空白。
等回过神来,宁岁想要挣扎,但是傅荆州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将她整个人压紧,甚至,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一只手将她的下颚微微抬起来。
迫使她迎合着自己。
宁岁口里的氧气被他彻底的剥夺,席卷,整个人都被他身上的气息包裹,席卷。
她有些呼吸不上来。
傅荆州却越吻越深,扫过宁岁口腔里的每一寸地方,抵住她的舌根,咬住她的嘴唇。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傅荆州的吻凶狠又霸道,丝毫没有收敛。
宁岁感觉灵魂都跟着震颤起来。
那一层仿佛禁忌的枷锁,让宁岁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想要喊他,可嘴唇被他堵住,她想要推开他,可却被傅荆州扣得更紧。
宁岁感觉自己要溺死在他的吻里,她的心也像是被他彻底的碾压,揉皱,桎梏。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宁岁缺氧到快要窒息的时候,傅荆州才抬起头来,他双手撑在宁岁的上方,喘息着,隽黑幽深的目光,自上而下的看着她。
然后,他问:“和我接吻,让你很难受?”
他说着,抬手,手指的指腹,触碰到宁岁的下眼睑,替她把眼泪抹掉了。
宁岁才知道,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哭了,她并没有觉得很难受,她就是纯粹被吓哭的。
傅荆州不要命的吓她,明知道她害怕他,却总是不顾她的死活,不顾她是不是承受得住他过界的感情,朝着她汹涌过来。
傅荆州低眸看着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荆州才开了口,他说:“宁岁,我跟你说过的吧,从我打算和你结婚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没有想过要离婚,不管你接不接受,以后我们都只能是夫妻。”
宁岁还没他压在身下,大脑都是昏聩的,心也还在剧烈的跳着,像是要将她的胸腔给凿穿。
她张了张口,没有说出话来。
傅荆州看了她许久,大概是酒精作祟,其实他刚刚,是想要进行到底,干脆把两人的关系,再一次坐实的。
她怕不怕的,时间久了,自然就会习惯了。
谁让她和周惊白走那么近,他的人,无论是身还是心,都要完完全全的属于他。
但是宁岁哭了,他亲到了她咸咸的眼泪,到底没忍心。
傅荆州伸出手,想要将宁岁抱起来。
但他一朝着宁岁靠近,宁岁就害怕得有些发抖。
傅荆州没管她,他将宁岁抱起来。
宁岁想要挣扎。
“再乱动。”傅荆州说:“我们就在这里,把刚刚没完成的事情,继续下去。”
宁岁就不敢动了。
傅荆州将她放回了房间里,给她将被子盖好,过了许久,他还是觉得不够。
大概酒精,让人的占有欲与掌控欲,也跟着完完全全的释放出来,将她抱起来,抱在自己腿上。
宁岁哪里敢坐在他腿上。
可傅荆州身形高大,力气又大,桎梏着她,像座大山一样,宁岁又娇娇软软,哪里能撼动得了他。
他又扣着她的后脑勺,朝着她吻了过去。
宁岁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极致的酸软状态,她只要稍微有一点挣扎的迹象,傅荆州就吻得更深。
宁岁渐渐就不敢挣扎了。
宁岁整个人轻轻地颤抖着,她是真的害怕傅荆州的吻,无论哪一次,都像是能要了她的半条命。
然而,傅荆州却在着这个时候开了口,他说:“张嘴,我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