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民国奇探13（1/1）

路垚走了之后，沐柠跟着乔楚生去了巡捕房，白幼宁留在公寓里整理稿子。路垚手捧一大束鲜花来宏仁医院看林姜，无意中看到林姜郑和华兴药厂的老板在吵架，他就向路过的护士打听情况，得知林姜以前在华兴药厂负责药物研发，可后来项目停止，林姜连工资都没有拿到

巡捕房验尸房

沐柠：" 三土你回来了？调查出什么了？"

路垚：" 咱俩先去找乔楚生，边走边说"

沐柠：" 找他干嘛？"

路垚：" 开搜查令"

沐柠：" 搜查令？"

路垚：" 我刚才去医院，知道了林姜之前在华兴药厂负责药物研发，但是这个项目突然被暂停了，刚才还看见她跟药厂老板在吵架"

沐柠：" （想了一下接住路垚的话）所以你怀疑她研究的就是有关于卟啉症的项目，而现在的这些事情是为了让药厂重新开始这个项目？"

路垚：" 没错"

沐柠：" 那你去找他啊？找我干嘛？"

路垚：" 你不调查啊，再说了你又没事陪我一起去怎么了？你看他今天那个脾气大的…"

沐柠：" 所以你是让我来，帮你挡枪的？"

路垚：" 怎么能说挡枪呢？你不想破案呐"

沐柠：" 好吧，不过能开到搜查令的概率不大"

路垚：" 试试看吧，不行就…"

沐柠：" （知道路垚在想什么）也只能这样了"

乔楚生：" 我知道了，老爷子。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快处理的。您别生气了啊，保重身体，好嘞好嘞好嘞，那我挂了"

路垚：" 又挨白老爷子骂了？"

乔楚生：" （看看两人叹气）"

路垚：" 那个文章是他闺女写的，他为什么不直接骂她呢？"

乔楚生：" 他们俩很久没有说过话了"

路垚：" 为什么呢？"

乔楚生：" 原因我不当方便说，怎么你俩找我有事啊？"

路垚：" （推推沐柠）"

沐柠：" 想找你开一张搜查令"

乔楚生：" 搜哪儿啊？"

沐柠：" 华兴药厂"

乔楚生：" 为什么？"

路垚：" 怀疑吸血鬼杀人事件跟那个药厂的某个研究项目有关"

乔楚生：" 有证据吗？"

路垚：" 还没有啊"

乔楚生：" 你没证据我怎么给你开啊，万一你什么也没搜到，我怎么交差不我？"

路垚：" 你就说怀疑那个药厂制毒、走私，随便安个罪名就行了"

沐柠：" （无奈）"

乔楚生：" 大哥，你能不能不闹了？我上头有洋老板，药厂有洋股东，这是公共租界！这万一闹起来，吃不了兜着走了我就"

路垚：" 别怂啊"

乔楚生：" 别烦我，赶紧出去"

沐柠跟路垚一起出去后，约定了晚上在华兴药厂见，然后沐柠去看了看沐轩最近在上海新开的药店，还有给自己的百货找一个合适的位置。另一边公寓里，白老大亲来公寓找白幼宁，让她不要再写报道，白幼宁固执己见，父女俩一言不合就大吵一架，最后不欢而散。路垚回家看到白幼宁在暗自流泪，交谈发现路垚和白幼宁同病相怜。当天深夜，沐柠处理完事情，时间也差不多了，往药厂走，路上遇到了乔楚生

沐柠：" 楚生哥？你这是要去哪儿"

乔楚生：" 我跟你去的一个地方"

沐柠：" （笑）不是说不好去搜嘛？"

乔楚生：" （笑）是不好光明正大的搜，又没说不让晚上悄悄去看，再说我不让你们去，你们这不也偷偷来了"

沐柠：" 楚生哥英明，不过你这拿的是什么？"

乔楚生：" 肉骨头啊，华兴药厂有只看门犬，得贿赂一下"

沐柠：" 那看样我遇到楚生哥遇对了，不过三土就惨咯"

乔楚生：" 怎么说？"

沐柠：" 他估计先进去了"

沐柠：" 那就是了吧，（看到墙边的两人）墙边那是幼宁和三土？"

乔楚生：" 嘘，我们先看看"

沐柠：" 他俩还真因为点什么都能闹一下"

乔楚生：" 呵，这俩人…走了，咱俩也进去（把骨头扔进去）"

沐柠：" 我们也翻墙？"

乔楚生：" 咱们走门进去，来"

沐柠：" 好嘞"

乔楚生：" 你们俩背着我俩谈恋爱呢？"

沐柠：" 楚生哥，要不咱俩走吧，打扰他俩了"

路垚和白幼宁听到这话对视了一眼，赶紧松开对方

路垚：" 分头找"

路垚：" 找到了"

乔楚生：" 还真是啊"

这时外头传来高跟鞋的声音，几个人赶紧躲了起来

乔楚生：" （拉着沐柠一起躲）"

沐柠：" （看着挡住她的人，心里有点异样的感觉）"

路垚：" 果然是你啊"

万能人物：" 林姜：谁？"

万能人物：" 林姜：你怎么在这儿？"

路垚：" 你说呢？"

万能人物：" 林姜：请你马上离开，否则我就报警了"

乔楚生：" （走出去）我就是警察"

万能人物：" 林姜：这是私人机构，你们有搜查令吗？"

乔楚生："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开"

白幼宁：" 哎，着什么急呀，聊完再走嘛"

万能人物：" 林姜：我跟你们没什么好聊的"

沐柠：" 那聊聊卟啉症？"

万能人物：" 林姜：你什么意思？"

沐柠：" 那份档案我们已经看过了"

万能人物：" 林姜：所以呢？"

沐柠：" 所以你之前在这儿研究的是治疗卟啉症的特效药，之前那些所谓的吸血鬼也是那些患者扮的吧"

白幼宁：" 什么症？"

路垚：" 卟啉是一种光敏色素，它存在于人们的皮肤、骨骼和牙齿中。大多数卟啉在黑暗中呈良性，并不会对人体造成什么危害，但是一见到阳光，它就会产生有害物质。卟啉症患者到中后期开始变得惧怕阳光并且伴有极其严重的贫血，变得牙齿尖锐而且面无血色。实验一开始你们的疗效很显著，但到了中后期，病人开始出现了病变…"

万能人物：" 林姜：住口"

路垚：" 制药厂老板害怕出事，于是马上叫停了这个项目，遣散走了所有病人。你作为医药工作者，当然心有不甘，所以你召集了所有那些被遣散的病人，开始合谋导演了一出廉价的恐怖片。首先，你假装被吸血鬼追，你们的目的就是要在太阳升起的时候，在众目暌暌之下让那个所谓的吸血鬼见光自燃，从而达到你们引导舆论的第一步。但是你口供上的漏洞，让我们发现了追踪你的和那个在阳光下自燃的不是同一个人"

沐柠：" 你说你用石头砸伤人追踪者的眼睛，后来我们确认过了，死者的眼部并没有被外力击打过的痕迹，所以那个追踪你的和燃烧的死者不是同一个人，那位死者应该是一位因为卟啉症去世的患者，所以尸检报告才会显示是死后被烧死的"

路垚：" 你们先将尸体藏在弄堂口的阴凉处，等到太阳升起的时候，你佯装跌倒在地上，追杀你的那个人，从目击者眼前逃离，随后在弄堂拐角的地上一 具事先准备好的尸体见光自燃，于是大家就先入为主，跟着你以为那个追杀你的见光自燃的是同一个人"

白幼宁：" 那怎么烧起来的？"

路垚：" 我猜，应该是在身上贴满了火纸"

白幼宁：" 火纸？"

路垚：" 还记得我在第一案发现场捡到的那张白纸吗？我一闻就知道，那张白纸上涂满了白磷，这种纸升温就着，而且燃烧之后还不留余烬。至此，舆论的第一步已经完成。接下来，就杀人。用大孔径针孔放血，再用牙套制造咬痕，随后当众抛尸。一晚上连死五个 人，促使舆论瞬间变成吸血鬼替天行道、惩恶扬善，目的就是为了要让这个黑心的制药厂长心虚，得以重启这个药物研发计划，事后制药厂老板找了你这说明你的计划快成功了"

沐柠：" （好像不太对，作为一个康桥毕业的，首先她本身是不信这个的，第二大孔径针只有医院才有，一个康桥毕业的高材生不至于傻到把这么明显的犯罪证据留下）"

万能人物：" 林姜：（笑）真没想到，你比上学的时候还要天真，想象力丰富，但逻辑混乱。你觉得我会蠢到用大孔径穿刺针去抽干一个人的鲜血，还在尸体上留下那么明显的破绽，你可以怀疑我的人格，但别侮辱我的智商"

沐柠：" 我们先向您道歉，我们知道你不屑于用这个传说来制造恐慌，这一点是我们的错"

路垚：" 我也道歉，不好意思啊，算错一步"

白幼宁：" 那凶手到底是谁呀？"

路垚：" 林医生，还得麻烦你交出你的通讯录，我想跟你病人们聊一聊"

晚上十一点在病人聚集在了药厂

万能人物：" 患者：谁呀，谁呀，你们谁呀？"

路垚：" 大家少安毋躁，先听乔探长把话说完"

乔楚生：" 为了一己私欲，你们胡乱杀人的事实我已经查清楚了。各位，你们已经病入膏肓了，我也不想浪费你们有限的生命，如果想抵赖也没有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跟各位熬到底"

万能人物：" 患者：我们要见林医生，快把林医生叫出来，我们要见林医生"

万能人物：" 林姜：各位，很抱歉地通知大家，这项研究不可能重启了"

万能人物：" 患者：林医生，你当初可是答应过我们要把我们治好的，求求你救救我们吧"

万能人物：" 林姜：对不起，不是我不想继续下去，而是以现在的科学技术根本不支持这项理论"

万能人物：" 患者：林医生，你再想想办法，林医生，想想办法，救救我们啊"

乔楚生：" 我呢，已经掌握了你们全部的犯罪事实，我现在只想知道，这个案子还有没有其他的共犯，只要你们告诉我，量刑从轻"

万能人物：" 患者：没有没有，这个案子是我们自己策划的，自己干的，和其他人没有关系"

看着被巡捕带走的病人，林姜不住的道歉，房间里剩下路垚沐柠和林姜三人

万能人物：" 林姜：对不起，对不起（哭）"

沐柠：" （递手帕）"

路垚：" 你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说对不起？"

万能人物：" 林姜：如果我的能力再强一点，如果我坚持得再久一点，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沐柠：" 你觉得愧疚的话，就带着这份愧疚努力下去吧，尽量帮助更多像他们这样的人摆脱病痛"

万能人物：" 林姜：我会的"

沐柠：" 离开这里吧，离开上海去国外吧，国内的技术水平，现在确实还支撑不起你的研究，虽然国外也不行，但是多少能先进一点。争取到时候给他们带一个满意的答案回来。还有就是我们两个得给你道歉，这个案子只能查到这了"

万能人物：" 林姜：我知道的，谢谢你们"

沐柠：" （哥，能投资林姜的研究嘛？）"

沐轩：" （我也有这个想法，卟啉症虽然在国内的数量不多，但是也算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沐柠：" （而且林姜确实是一个好医生）"

沐轩：" （嗯，我跟老大研究看看）"

案子结束后，诺曼调查过路垚和沐柠身份，知道了路垚的家世，不过查沐柠的时候并没有查出什么，查沐姓只是查到北平有一个沐家，但是沐家只有兄弟两人（外界一直都以为沐家就沐辕沐轩两人，除了很亲近的没什么人知道）有一个妹妹多年前父母去世没多久也失踪了可能已经死亡。于是找到路垚想跟他合作，路垚回家看到白幼宁特意打包了丰盛的饭菜，想让路垚尽快查清楚幕后真凶，答应支付他的酬金，路垚不想深究，更不想招来杀身之祸，他只想和巡捕房乔楚生合作，白幼宁对他恶语相向，冷嘲热讽，白启礼不相信一群病人能闹出那么大动静，让乔楚生继续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