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人生若只如不见（1/1）

马利辉施以淡妆，一袭紧身黑色长裙，高高的发髻，显高显瘦又玲珑有致,七寸高跟优雅从容。女人的美有时候是没法形容和描述的，此刻的李子川就属于这种情形，他怕被马利辉摄魂拿魄，不敢直视。尤其是这种天天相处，只觉得好看得体的办公室职员，换了个场合就显山露水显露真容，这种巨大而强烈的反差往往会晃得人眼晕，尤其是马利辉本来就五官精致，脸虽小五官却组合大气，加上她当过老师的资本，这么一打扮书卷气、女人味恰到好处的融合就瞬间显得卓尔不群了。

马利辉大方的示意李子川把臂弯递过来，李子川听话的靠了过去，马利辉挽着李子川，瞬间暗香袭来如坠云端。

李子川给曹正东介绍这是我的办公室主任马利辉，曹正东给李子川介绍致远的副总，一个丰腴的女人，一袭黄裙白皙高贵，打扮考究，金光闪闪不落俗套，三十出头的年纪，会说话的眼睛时刻露着精明，对曹正东毕恭毕敬。而曹总的眼睛不自觉的老在端详对面的马利辉，艳光照人的马利辉主宰了这一场“拳击比赛，”就像两个拳手交锋前轻轻的用拳套互碰一下表示礼貌，两位艳丽的女士好比双方漂亮的拳击手套，只不过，马利辉还充当了这一局的裁判，一个明显偏袒一方的裁判、一个落落大方不卑不亢的美丽裁判。

马利辉的“喧宾夺主”丝毫没让二位拳手有任何不快，反而很是乐意欣赏马利辉没有一句多余的主题演讲、没有一个多余动作的肢体语言、没有一丝浮华的气质展现。攒局的马利辉的同学也是曹正东隔届同学的大胖子不停赞扬马利辉，几次都被曹正东用茅台酒阻住。

酒局是平等愉快富有建设性的，双方都保持住了礼节性的战略试探底线和宗旨，曹正东很斯文，李子川很绅士。像一场穿着燕尾服戴着礼帽留着小胡子的十九世纪古典歌剧，高亢嘹亮、熠熠生辉掩盖了彼此心里的刀光剑影。

李子川毫不客气的喝光了曹正东带来的茅台，马利辉和黄裙女喝完了也是曹正东带来的波尔多红酒。五人在微醺中把会谈推向了高潮，第一回合，有裁判相助的李子川获胜，酒桌上靠着马利辉算是扳回了一城，既让致远知道了小公司星辉脚踏实地艰苦奋斗的发展史，也阐明了对致远下三滥的宽宏大量。

办公室小刘只看出了路边摇摇晃晃的李子川，楞没看出李总身旁的美艳女郎，直到美艳女郎朝他不停招手才把车子停稳，下来把李总扶上了后座。“你小子瞎了啊，手都快挥断了还不停车。”坐在副驾驶的马利辉结结实实的把头靠在了座椅上，像回到家一样和小刘开着玩笑。“马主任我是真没看出您来，不，是真没敢看，您太漂亮了，我心想咱公司没这么漂亮的一人啊，李总夫人也不长这样啊？”小刘这才大着胆子端详着马利辉。后座上的李子川表扬小刘嘴巴像狗熊吃了蜂蜜就扯起了风箱。

第二天李子川和马利辉都一如往常的提前到了公司，职业素养驱使着他们无论头天应酬或是加班到多晚，第二天都会照常早到的。

“马老师昨个儿你可太给咱星辉长脸了，我都还没来得及好好赞美你一番就醉了，就像刘狗熊说的，你太美太漂亮了！平常我咋没发现呢？我这是捡了块宝了啊！”李子川说这话时两人不约而同的回了下头，生怕刘狗熊出现在身后，然后又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你还是直呼其名吧，别老师老师的叫，我早就告别三尺讲台了。”素颜的马利辉恢复了办公室主任的样子，但在李子川眼里是真美。

“这不是没人吗，我才这么叫，放心，我是真诚赞美没有歧义。”

“我是真心佩服你敢闯敢干，也感谢你的知遇之恩才豁出去和致远一战的，我也第一次这么打扮，心里也没底。”

“你得给我普及下交际场的时尚知识啊，比如穿戴、洋酒、葡萄酒，我是粗人，平日里喝的都是包谷酒高粱酒的局，也不兴收拾打扮，我看你那些饰品都是名牌，我叫不来名字，但肯定有文化内涵，我得学点新词儿便于阿谀奉承。”李子川不耻下问。

“难得你如此谦虚好学，好吧，我就趁着没人卖弄下，”马利辉来了兴致。

“我的腕表和项链是施华洛世奇的，表达的就是珠宝是物质的，施华洛世奇是精神的，这是品牌文化，与我个人的气质相匹配，耳环是普拉达的，这个只是单纯的好看，能修饰我的脸型，我用的是奢侈品里的低端货，主要是要和自己相匹配，牌子太多，我懂的也不多，打个底吧，这些也够你发挥下的了。”马利辉莞尔一笑。

“那男的呢？”李子川第一次听这方面的话题，显然被勾起了兴趣，接着问道。

马利辉沉吟了几秒道：“男的也很多，我觉得男人最好的饰物是财富和气质，但单单从饰品来说，我最青睐腕表，不是说要劳力士那种几万起步的啊，也是要和自身匹配融合，能为主人增光添彩就是最好的，表的选择太多太多了。”李子川本能的看了看光溜溜的手臂，有汗流下来的感觉。

马利辉有意避开了他的小尴尬继续说道：“还有就是脖子上的饰物，比如项链、坠子、领带，当然最俗不过金链子，你是不会戴的，但有些特定人群就需要，少了这条金链子就少了灵魂，比如黑社会。坠子讲究多，你不会喜欢，领带倒是值得你好好学学门道，什么场合配什么领带，搭配的好真能事半功倍。”

李子川本能的捏了捏脖子：“我最恨那玩意儿，勒死。”

其实，李子川对马利辉一直是当淘来的宝，见面第一眼他就觉得这是上天赐予他的礼物，莫名的信任感就袭上心来，就觉得把后院交给他自己去前方打拼放心，他觉得这就是缘分，是十多二十岁时所不懂的女生说的缘分，是命运最好的安排。

随后的事实证明李子川的判断是对的，而昨晚那场酒局令他们彼此在心里都加了分，李子川只顾着茅台，没察觉到马利辉对他的欣赏。女人贪慕虚荣如同男人喜欢漂亮女人一样是本性使然，金钱财富固然可以吸引女人，但真正吸引成熟女人的是男人的内在品质，李子川身上有种种闪光点和磁场，只是，他自己不知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