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2 你打我屁股?(1/1)
池肆看着这些擦伤,又看了看眼前默不作声的盛霖,这人从警局出来就一句话不说,只是紧握着自己的手不放。
池肆开口,折腾了一晚上他声音有些嘶哑:“我去药店买点药擦一下......”
他刚想起身,就被盛霖一把拽住,双眼对视到盛霖泛红微肿的眸子,上面还有点点泪光,池肆一句话哽在心头,心里疼得一塌糊涂。
良久,盛霖终于开口,声音同样喑哑。
“吃饭。”
池肆看着盛霖眼下的一片乌青,去药店买药的想法只好作罢。
——
凌晨的y市不比s市喧闹,马路上的车十分稀少,时不时过去的汽车还会带起一阵风,让本就孤寂的夜晚愈发冰冷。
池肆穿着盛霖的风衣,这个长度在他身上偏大,衣摆都垂到小腿附近,袖子长得盖住了大半个手掌,裹得池肆像个没脱毛的帝企鹅。
风衣上独有的冷杉味道让池肆混乱的思绪归于平静。
他看着盛霖牵着自己的手,没了风衣,盛霖穿的比池肆还要单薄。
池肆第一次知道,原来盛霖的手掌也会这么冰,暖不化一样。
他看着盛霖沉闷的侧脸,开口:“盛霖,冷不冷。”
那人一言不发,池肆知道对象生气了,非常生气,哄不好的那种。
又一辆车疾驰而过,带起的风吹扫两人脸上,单手解开围在脖子上的围巾,稍用力拉住盛霖。
盛霖愣住的瞬间,带着池肆体温的围巾将自己裹了个满怀。
下一秒,池肆张开风衣把人圈到怀里,踮起脚想去贴那人的唇。
第一下没成功,鼻梁磕到盛霖下巴上了,第二次,盛霖薄凉的唇瓣被他含住,虎牙有意无意的蹭过那人的下唇,安慰一样的轻咬一下。
路灯的阴影里,池肆努力踮起脚尖,仰着脖颈去吻生气的男朋友。
鼻息交错,良久,池肆撑不住发酸的脚踝从盛霖身上滑落,又被人一把捞住。
本来在主动方的池肆轻而易举让出自己的位置,他眼神迷离,注视着面前俯下身的盛霖。
“别不理我。”
这话从池肆嘴里说出来,委屈中还带着一丝丝不可觉察的威胁意味儿。
盛霖依旧沉默,只是紧闭的唇瓣微动。
池肆还想说什么,结果被盛霖低头吻住,呢喃着发出几个气音。
盛霖的吻不比平时般温柔,甚至称得上粗暴,攻城掠地一般,淡漠的冷杉味儿在池肆口腔里肆意侵占。
犬齿磨得池肆下唇生疼,又被人用舌尖抵住安抚。
池肆闭眼忍住,任由盛霖的吻在自己身上发疯。
耳旁的任何声音都挑拨着池肆敏感脆弱的神经,他不自觉的紧攥住盛霖的衣摆,努力抓住空隙调整好紊乱的呼吸。
最后头昏脑涨的埋在盛霖肩上。
幸好七分钟的吻终于换来了气鼓鼓男朋友的一句话——
“不冷了。”
——
酒店是盛霖提前订好的,顶层总统套房里孤零零的放着被池肆丢在车站的行李箱。
盛霖去冲澡,池肆擦干头发拿出充电器给手机充上电,良久,一阵开机音乐紧接着一声又一声的信息提示音。
他看了看和盛霖的对话框,十个小时,二百多条消息,37通未接来电。
一条条消息都没得到池肆的回应——
【阿肆,你在哪,我去y市找你。】
【阿肆,等等我,我马上就到,别乱跑。】
【阿肆,别走,求你......】
......
他看着盛霖的消息,心里五味杂陈,眼前的视线被涌出来的泪水模糊。
他知道不应该擅自行动,本来都已经买好车票准备返程了,但是胡吿突然扯出盛霖,他真的怕了,他怕因为自己,让盛霖十年的努力白费,不管过了多久,他总是怕连累盛霖。
或许因为池东远,他永远不敢靠盛霖太近,他想留出一个安全距离,又怕盛霖担心。
浴室的门被拉开,下一秒,池肆手中的手机被伸过来的手按下关机键。
盛霖从背后抱住自己,两人重重跌倒床上,屋内的灯被调成最暗,池肆看着盛霖受伤还沾水的手背蹙眉。
“等一会,先擦药。”
盛霖不理他,手臂用力把人翻过去,手背贴到池肆嘴上,唇瓣靠着池肆的耳朵厮磨:“...阿肆,帮我tian。”
池肆听得耳尖一阵酥麻,尾椎连着大脑都好像过电了一样。
最后一点昏暗的灯光也被盛霖关掉,整个屋里只有窗帘缝隙透过一点点微光。
池肆感受到腰间环抱的双手收紧,胡吿,池东远,赌场,高利贷,占满池肆思绪的事此刻全都被盛霖挤出去。
池肆仰躺着抱住身上的人,心里全是有关盛霖的一切,对戒,吻痕,拥抱,他心脏一抽一抽的痛。
“盛霖...抱歉。”
盛霖没有说话,只是强行堵住池肆的嘴。
他承认,在郊外坟场看到池肆的一瞬间,那声枪响都要把他的心脏击碎了。
他要疯了,满脑子都是把池肆带走,锁起来,让他往后余生只能待在自己身边......
良久,盛霖抱着床上软成一滩的池肆不放,喑哑的声音汇成一句话:“阿肆,多依赖我一点。”
紧接着,池肆只觉得晕头转向,他紧抱着盛霖,好像迷路船只在大洋里唯一的灯塔。
一个个烟花在脑子里绚烂炸开,突然一阵抽痛,池肆努力从混乱中清醒过来,紧接着又一阵抽痛。
池肆终于反应过来,他指尖抵住盛霖的腰腹,咬牙挤出一句:“MD盛霖,你打我屁股?”
盛霖一只手钳住池肆不老实的手臂,另一只手动作依旧。
清脆的巴掌声混杂着情yu,盛霖低哑的嗓音传到池肆耳朵里——
“惩罚。”
池肆皱着眉头,双手被人禁锢在后背上,他满脑子“惩罚你大爷”,奈何没有力气,只能任由盛霖放肆。
不知道几下或者十几下之后,池肆终于努力挤出一句完整的话——
“别...别给我打肿了......”
——
【拾林】集团的飞机停在酒店顶层的停机坪上,十几位黑衣保镖在周围站定,只看见自家老板西装革履,怀里抱着一个被更衣裹得严丝合缝的人,好像还在睡觉。
大家都不敢多看也不敢多想,只是老板脖子上的吻痕又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