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奸细浮出水面（1/1）

“程大顺？是你吧？”

程大顺好不容易从战场捡回一条命，苏醒之后就被人用黑布蒙住头，一路骑马，不知道被带到了何处。

此时他的眼睛被黑布蒙住，只听到一道女声，更没想到此女子竟认出了自己。

他惊讶出声，“你是谁？”

沈馥锦并未回答，问道，“你十岁以前在北疆流浪，在街上差带你被乞丐打死，后被程老侯爷救回。”

“程老侯爷管你吃穿，十四岁上了战场，对侦查马蹄印十分有天赋，便被程老侯爷调去了斥候营，一路成为程家军斥候营的最高统领。”

“程靖铭上战场后，每次战役行动都与你商量，这次程靖铭偷袭敌营被俘，你当真一点都没有察觉吗？”

见她对自己了如指掌，程大顺就猜到她是程家人。

他试探道，“崔夫人，是您吗？”

回应他的是女孩的轻笑声。

“程家人如今都下了大牢，过几日就要被砍头了，你不知道吗？”

女孩声音轻柔，不像是三十多岁的妇人的声音。

更何况其声音像毒蛇，令人感到寒冷。

不过，女子竟然说程家要被砍头这件事。

“什么！”程大顺浑身的血液像被凝固，手脚冰凉，“你在胡说什么？即便程将军中了埋伏，陛下也不会对程家下如此狠手！”

沈馥锦继续道，“程靖宇勾结南梁，致使玉关失守，程家夺去爵位，满门抄斩。”

程大顺的身体一下子瘫软在地上，他嘴里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将军不可能叛国！”

即便黑布蒙了他半张脸，也能看出其不可置信的眼神。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顿了顿，咬牙切齿道，“一定是他！一定是他诬陷的！”

沈馥锦眼瞳震动，立即追问道，“谁？”

程大顺忽然闭上了嘴，不知晓眼前女人的身份，他只字不提。

“程家是我的母族。”

沈馥锦垂下眼眸，掏出兵符，递到程大顺身后。

指间触碰着不明物体的纹路，程大顺立马激动起来。

见起到了效果，沈馥锦立马将兵符收回，沉声道，“程家如今危在旦夕，你到底知道什么？”

终于找到了程家后人，程大顺一五一十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当日，程靖铭注意到南梁士气大减，决定火烧南梁大军粮草，派他去前方打探南梁军营的情况。

南梁军营大都是伤病的士兵，粮草也所剩不多，士气也不如从前，若是烧了粮草，玉城百姓定能脱困，说不准还能反攻南梁。

只是他注意到南梁大军人数少了一半，但根据前几日的对战情况，南梁受伤的士兵最多只有两成。

事情如此蹊跷，显然不能轻举妄动。

不过他刚要回去报信，却看到程将军已经带人潜进军营，两人碰面之后，程将军立马明白军中出了奸细，让他赶紧躲起来。

程大顺没有犹豫，立刻回城搬救兵，可是却被南梁围攻，等他赶到回去的时候，玉城早就尸横遍野，程将军的尸体被悬挂在南梁军旗上。

程大顺声音哽咽，“当时与我一起的人不多，若是想让程将军确信无疑，只有副将程槐。”

听到这话，沈馥锦脸色阴沉，若她记得不错，当日将程靖铭棺材送回来的领头人便是程槐。

这几日，她翻看那本册子，册子上程槐的人际关系和参军后的事情都写的很详细，况且程槐送程靖铭回来的时候，神情十分沉痛，丝毫不亚于程老侯爷。

她从未怀疑过此人。

沈馥锦看向身侧的雪青，“查一查，程槐现在在哪？”

雪青点点头。

沈馥锦目光落在程大顺身上，继续追问，“有什么人可以在程将军房中里放一些不该有的东西，还不被怀疑？”

程大顺低头想了想，“程将军谨慎小心，书房和卧房门外一般有守卫，那几日只有林姑娘、我、程槐还有程舟。”

“林姑娘？”沈馥锦秀眉上挑。

此人并未听说过，更未在册子上见过。

程大顺继续道，“林姑娘是一名医女，三个月前与将军在灯会上偶然相识，之后经常来寻将军，将军也很喜欢她。”

“林姑娘现在在哪？”

程大顺摇了摇头，“最后一次见林姑娘，是将军与南梁对战的时候，肩膀受了伤，是林姑娘医治的。”

沈馥锦叹了口气，程大顺的证词，只能证明程家军中的确有奸细，但不能给程家证明清白。

程大顺口中的人，程槐前几日进了都城，程舟战死，只有林姑娘之前没被注意到，此时应该还在北疆，饶是快马加鞭，也不能将人从北疆带到都城。

……

……

雪青当天就查到程槐的消息，程家出事后，程槐便回了城东的宅子，一直闭门不出。

易容之后，沈馥锦与雪青一起来到程槐的住所，为了方便，还将摇光带了过来。

北齐重文轻武，程槐虽是程家军的副将，是五品将军，但实际上没有多少俸禄，城东的宅子与一般的百姓住所别无二致，或许因为许久没人，还多了几分苍凉破败。

沈馥锦没有敲门，而是带着雪青和摇光翻墙进来，直接按住屋内的程槐。

她此刻穿着男装，顶着一张平平无奇的脸，程槐一下子没认出来。

“壮士，我没钱！”程槐以为三人是为求财，此刻又被五花大绑不得动弹，连忙求饶。

沈馥锦坐在凳子上，俯视着他，“出卖程家军的是不是你！”

青年目光冰冷，像是知道了一切，下一秒就要将人碎尸万段，

程槐微怔，被这道目光搞得心虚。

随后连忙否认，“不是我！将军待我恩重如山，我怎么会背叛他？我也不相信将军叛国，壮士知道了什么？我愿与壮士一起救出程老侯爷！”

沈馥锦早就料到他不承认，给摇光使了个眼神。

下一秒，摇光暴力的掰开程槐的下巴，往他嘴里扔了一颗药丸。

异物进入体内，程槐明显慌了，他用力咳嗽，想要把东西吐出来。

“你给我吃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