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心情低落(1/1)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刚才他已经一番风卷残云,气力耗了大半,梁枝不信他还能再起什么风云。
但显然,事实证明,嘴硬是要挨打的。
梁枝也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男人跟女人不同,有些时候他们精力无限,尤其是受到外界环境刺激时。
沉沉挨了这顿打后,她不敢再言语挑衅。
付政霖坐在车里抽烟,梁枝挨着他肩膀,透过车窗望天上的圆月,耳畔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你跟乔樾什么关系?”
“没关系。”
她想都没想,径直回答。
付政霖捧起她的脸,搁在大腿上,声线柔和:“那天我是被气跑的,我以为你搭上了乔樾,当时我在门口等了你十几分钟,你都没出来。”
脑中嗡鸣的响,像是大脑停摆了。
梁枝缓了几秒爬起身,双手撑在他身侧,仰头梗着脖子瞅他:“那你不去接我,我在里边等你半宿。”
越说越委屈:“害得我感冒好几天。”
她喝成那副模样,连路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他却丢下她不管不顾,像个冷血无情的人。
梁枝一点不矫情,窜起来,扶着他肩膀咬了一口,声音沙哑带嗔:“你还没说呢!”
“说什么?”
付政霖那么聪明,早料到她会问什么,故作不明。
她翻个白眼,作势起身。
他快一手捞她回来,手指绕在她盈盈可握的腰肢处:“家里一个长辈,你不认识她,结婚那会儿她待在国外。”
心口像是什么落地,所有一切的纠结,惆怅委屈,瞬间得到了缓解。
梁枝忽然觉得,这样下去也挺好。
她躺在付政霖腿上,静静闻着他身上独特的清香,是一种药材与花的结合,很不常见的味道,却奇异的好闻。
……
打那次的接触,梁枝多日易眠好梦。
梦里偶有付政霖的身影,大多时候,两人是在床上打得难分难舍,那种梦境逼真感,每每都让她身体难熬。
陈否说她命里缺火,所以做梦都念想男人,让她出门多招桃花。
“你跟付政霖,现在算是个什么关系?”
她跟他的关系,好似在那一夜之间,和好如初,快得连梁枝自己都深感奇妙。
“没关系啊!”
陈否捣了捣咖啡,端起放在嘴边,又不甘的拿下:“你跟他表态了?还是他跟你表白了?”
其实那天,都不算,只是敞开心扉,把各自的委屈吐露出来。
“梁枝,他没表态你就敢跟他在一起?”
这种行为在陈否眼中,无异于是把自己脖子上绑根绳子,另一头交付在男人手中,生死由他不由己。
“你别急。”
“那我问你,你两上床了吧?”
“嗯。”
“做措施没有?”
脸上唰的一下红透,梁枝目光逃避的往下垂,陈否逻辑思维极其清晰:“万一怀孕了怎么办?你们没有确定互相很爱,也没有任何成家……”
“不对,你们结过一次婚,付政霖会再次娶你?还是你觉得他会欣然接纳这个孩子?”
说起这件事,陈否比她更为激烈:“梁枝,我一直以为你是思想成熟的人,但没想到办了这么一件没头脑的事。”
其实一点没错,她既无法保证付政霖对她的态度,也不能确定两人之间再有可能。
梁枝不再说话,陷入了一种可怕的沉思中。
陈否开口:“跟男人上床是要付出代价的,你最好祈祷自己没怀孕。”
“这件事我会去找付政霖问清楚的。”
“你找他打算怎么说?让他跟你睡一夜就负责?他们的圈子可没你想象的那么干净。”
在陈否心中,付政霖是个浪子,从始至终都是,浪子是回不了头的。
不是回不了,是他根本不想回头,看遍了繁华,又岂会轻易从简。
梁枝带着很复杂的情绪,连续度过了五天。
杜仲说付政霖去了外省,是去办理工作事务的,一时半会赶不回深城,私底下她问过顾巡,顾巡跟她说的如同杜仲口径。
顾巡跟杜仲接触多,难免两人合伙哄骗她。
即便是再忙,总是抽得出空打电话。
可这阵子,付政霖从未主动联系她,甚至连问早安这种事都没发生。
梁枝一度怀疑,他是不是真如陈否所说,抽身无情,压根没考虑过两人之间的关系,用之弃之,拿她当个泄火工具。
但她又无法埋怨,感情的事你情我愿,他一没强迫她,二没勾引。
梁枝有种凌乱得拎不清的感觉。
人生中,头一次为了感情而烧脑,比她高三高考还令人费神劳心。
给她根绳子,她都想一头吊死算了。
放下矜持傲慢,梁枝终于按耐不住,去了一通电话给付政霖,那边接声懒散:“喂?”
声音沙哑,还透着三分倦意,像是刚睡醒。
她目光低垂看一眼腕表,中午十二点半,清清嗓音道:“我,梁枝。”
闻声,付政霖沉默片刻,再次扬起的嗓音明显清晰洪亮不少:“怎么?是不是想我了,突然给我来通电话,我还以为听错了。”
他口吻调侃十足。
梁枝面红耳赤,滚烫的温度延伸到了脖根子,拿开手机深呼吸一口:“想你干什么?没事找事吗?”
她依旧嘴硬,实则心底窜着如浪潮般汹涌的欢喜。
“找我有事?”
付政霖一秒回归正经,连先前打趣的半点影子都不带,梁枝险些被他噎住:“没事,就问问你外边出差得怎么样?”
“还说不想我,倒是挺关心的。”
她没作声,沉默算是默认,成年人之间的默契其实不需要太多言语。
此时,无声胜有声。
梁枝听着自己愈发加速的心跳,以及付政霖的嗓音:“还有三天就准备回去,到时候要不要一起去吃顿饭?”
他这是邀请,并且商量的语气。
“我没空。”
付政霖比她自己更了解她,故意不点破:“那行吧!到时候我跟别人去。”
心里纠结,梁枝是想让他再开口提一次的,但面子拉不下,傲慢惯了,她没法这么直接的在他面前表态。
“哦。”
“长了耳朵的人,都听得出你这心情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