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当我养的狗(1/1)
梁枝从未想过要威胁他,只是不想同处在狭小的车厢里,那种氛围,光想想她都觉得窒息。
“为了一个男人,你跟我摆这么大脸色?”
憋屈到了顶点,她没好气:“你不也为了一个女人,把我一个人……”
忽然面前一阵黑影,付政霖从车上下来,窜到了她身侧后座上,掐着她肩膀,居高临下:“你说,继续说。”
梁枝吓得嘴都结巴上了。
她干巴巴的咽口水,只是吞咽的动作,却发不出声来。
冷静下来后,空间只剩下彼此气息呼吸的动静,梁枝胸口起伏,她看到付政霖露在衬衫外的肌肤有薄汗,她伸手一点,激得他眉宇轻蹙。
“别动。”
她想说不是故意的,强迫症犯了,付政霖一把掐住她手指。
“我……”
低头而下的亲吻,咬在梁枝的嘴上,转而变成啃噬,瘆着轻微的吃痛感。
她两只手由抗拒到收软,就像是翻腾的海浪,被他的温柔抚平了气焰。
梁枝软在他怀里,气喘吁吁,付政霖没放手:“刚才你想干什么?”
“没干什么……”
“过来。”
她想跑,付政霖根本没打算给机会,长手一拽,把人硬生生拉进怀中:“梁枝,你以为我看不懂吗?”
“随你怎么想。”
“那我就想成,你是故意在勾引我。”
“你……”
她一出声,付政霖唇瓣用力往下压,毫无还嘴的余地,梁枝又气又恼,眼睛都快被逼成通红色,却又拿他无可奈何。
气得一脚踹车门上,车没事她脚受伤:“啊……”
“怎么了?”
闻声,付政霖立马把灯打开,迎着光去查看她的腿,脚踝撞到了车门,没见肿倒是红得厉害。
他心疼,沉口气:“干嘛蹬脚?你能蹬得过车?”
灯光兜头而下,梁枝将他脸上的担忧疼惜尽收眼底,不管是真是假,听着心里舒服。
脚踝在男人手掌之中,轻轻的揉握捏,有微微的温度,从他掌心蔓延至她血肉之中,她想抽脚,他不让。
付政霖睫底是悄无声息的温柔:“很疼吗?”
男人一头乌发下,面目五官好看,眉形因为蹙着显得略有严肃,唇瓣微敞开。
她有一股冲动,想吻下去品尝。
梁枝才知人性本色,其实是不分性别的,是人都爱美好的人事物。
她魅惑的眼神,瞬间被付政霖捕捉到,半掀眸子,他弯唇:“没想到平时正儿八经的,这会儿……”
话戛然而止。
是梁枝扑在他身上,贪恋的吻住了他,付政霖后背靠住另一边车门,整个腰身都贴在上边,他能感受到女人胡乱的亲吻,以及她毫无章法的呼吸。
车内的气氛,瞬间就变了味,涌着一股紧迫。
付政霖掰开人,不动声色的问道:“这么主动?”
“你不喜欢吗?”
正和他意,他一把按住梁枝的肩膀,将她掐在怀里,捉弄般的吻她。
被人压得难受,她撑着胳膊起身,付政霖不松手:“干嘛?”
他声音极致沙哑,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暧昧。
“没事。”梁枝把头埋了下去。
付政霖很是温柔,从头到尾的温和安抚,也是她前所未能触及的,以前的他强势霸道如土匪,总在这种事情上,把那种掐人命脉的气势发挥到淋漓尽致。
此刻,却无比轻松,甚至让她有种迷恋的柔情。
“呼……”
不知过了多久,梁枝躺在车座上,长吐了一口气,整理好身上乱掉的衣物,她爬起来,瞬间又被人拉下去:“嘘。”
付政霖一手压着她的头,一手支会在唇边,做出个噤声的姿势。
车外经过道身影,停留好片刻,才再次走开。
梁枝的心跳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在家门口办事,被发现那得多难堪尴尬,她心里已经演排出了场面。
甚至那人巡视时,连呼吸她都是屏蔽的。
“谁啊?”
付政霖好笑,但只是笑,不肯说话,梁枝看着她生疑:“快说,是谁?”
她手舞足蹈的要伸过去拽他,结果人从后座一个跟头往下栽,他一把拎着她后脖颈的衣服,几乎将人拎回去的。
“坐都坐不住?”
他的好笑又提升一个层次。
梁枝人还在付政霖手中,扭身甩开他的手:“裙子都给你捏皱巴了。”看得出她很疼惜。
“买新的。”
“没钱。”
“我有。”
“你有又不是我的。”
“你想的话,也可以是你的。”
梁枝刚想问什么意思?
后知后觉,这句话是在套她,付政霖就是不表露心意,等着她的态度,如陈否所说,她不能先表态,一旦表态地位就处于弱势方。
但她为何要表态?
答案只有一个:她喜欢上了付政霖。
梁枝快速收回思绪,看到对面的男人,一双狡黠无比的眼神盯着自己:“在想什么?”
“想着怎么下毒毒死你。”
“哈哈哈……”
付政霖没绷住,笑声爽朗但不重:“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要下毒害我?”
暗自调节情绪,梁枝问:“你那天在清斋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啊!”
“那为什么你手机关机,第二天也是。”
付政霖看她一眼,回复得很认真:“你给我打电话了吗?”
闻言,梁枝心底一阵失望,且还有点无语:“打了半宿,一个没接,我差点以为你开车撞死了。”
他忽地一勾手,把她的脸勾到面前,高挺微翘的鼻尖抵着她的:“担心我?”
知道挣扎不开,索性不挣。
梁枝避无可避,视线与他对视:“也不是,毕竟你跟我一块下楼,你要是死了,警察办案也得怀疑我,那我就成了首选嫌疑犯了。”
“梁枝,说一句担心就这么难?”
一句话,彻底把她噎住。
沉压下,再压,心口才逐渐恢复到平静,梁枝皮笑肉不笑的:“担心你,还不如担心一只狗。”
“那你当我是你养的狗。”
“什么狗?”
“大狼狗。”
“三十岁的人了,还玩这些梗,你以为你很年轻吗?付先生。”
付先生三字,梁枝咬得很重,还是一字一句的读出来,她话无情又夺损。
反观付政霖,波澜不惊,不恼不怒,沉稳淡定得好似她在调侃,轻轻往她嘴上一小啄:“你跟男人这么任性调皮,可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