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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黑拳赛(1/1)

出现在黑拳坛中的李赛雯的曼妙身影引起了台下疯狂的雄性牲口们的骚动,他们甚至在梦想着拥她上床,而忽略了她已经是年近古稀的事实。她先是在豪华包厢中陪客人聊了一会,然后包厢的身影消失,在众人唏嘘惋惜声中,她出现在了拳台上,台下立刻沸腾起来,欢呼声和口哨声旋成了声浪,大有掀翻容纳近千人的大厅。

待欢呼声稍稍平静下来,李赛雯微笑着开口,吴侬软语的腔调配合纯正的美语,为充斥着血腥与死亡气息的黑拳坛带来些许春风的暖意,这或许就是台下的雄性牲畜们欢迎她的原因。简单的开场白后,李赛雯直奔主题:

“为了增加拳赛的趣味性,经过协商,守擂方和挑战方一致同意增加两道前置关,”李赛雯的话被一阵惊呼声打断,增加一道前置关彩头会翻倍,还无论挑战方胜负与否,都要把支付彩头。李赛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继续说道:“为了让各位玩的尽兴,本场比赛增加特别彩蛋,如果双方打成平手或者守擂方胜利,各位今天晚上的消费全部免单,入场券全部返还。”

台下爆发出欢呼声、口号声,声浪一波接一波,持续了将近十分钟。这就是主场优势,凭借着雄厚地财力支持,李赛雯轻而易举地把台下观众变成了己方的啦啦队,现在除了挑战者自己,没有人盼着挑战者赢。甚至台下地观众被公然策反,成为自己人,难免有人会对挑战者做些不友好地小动作。虽然这么安排对挑战者不公平,却也无可奈何,这里是黑拳坛,一个用鲜血和死亡证明能力,维护尊严地地方。李赛雯举止优雅的鞠躬退场,裁判在嘈杂声中例行公事地宣读比赛规则,台下没有一个人听,都盼着拳赛开始。

挑战者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除了经纪人出面谈比赛事宜,没有其它人的任何消息。东野尚师徒二人甚至动用了中情局的关系,也没有调查出这次挑战是谁。

你被监控着,你也知道自己正在被监控,却无法知道是谁在监控你。如同黑洞一般的不确定性,搞的东野尚有些心烦气乱。随着年龄增加,他的武术境界不可避免的走了下坡路,他现在可以称作一个顶级泰斗,却难以再划到传奇级别,感知能力的下降就是非常明显的例证。

一声锣响,比赛正式开始。

守擂方第一个出场的是乌鸦,此时他的名称是东方无脸男,挑战方是一个南美壮汉,外号玻利维亚死侍,墨西哥大毒枭的首席保镖,身手狠辣无比,擅长自由搏击。与乌鸦站在一起,乌鸦的身形显的瘦弱纤细,虽然乌鸦的身体在东方人中也称得上高大威猛,但是在玻利维亚死侍面前显的只有他的一半大。死侍歪了歪脖子算是做了热身活动,向乌鸦吐了一口唾沫算是挑衅,乌鸦没看出如何运动就往旁边瞬即移动了半米,轻巧的躲开了飞来的唾沫球。

野兽般的玻利维亚死侍发起了进攻,坚硬的擂台地面被震地咚咚作响,看惯了肌肉对撞的观众为乌鸦捏了一把汗,输赢变成了次要的,是否在野兽般碾压下活下来,成了每个人心中对乌鸦下的权衡不定的赌注。以乌鸦的瘦弱的身板看,即使他出拳打在肉盾一般的身体上,也不会给对手造成多大伤害。玻利维亚的死侍拳脚虎虎生风,向着乌鸦的身体要害处重击,每次击打,乌鸦都轻巧的避开,或者瞅准机会出招。

随着出拳落空和被乌鸦几次偷袭成功,玻利维亚的死侍彻底被激怒了,刚猛的招数如同排山倒海一般汹涌的向乌鸦重击而来,此时的乌鸦似乎像是矗立在海浪中的礁石,屹立不动,稳如泰山。在玻利维亚死侍施展出一记回旋踢的时候,乌鸦轻灵的躲开,并发起了进攻,一招侧踢,结实的踢在对方的大腿上,只听得轰隆隆巨响,玻利维亚死侍重重的摔在地上,骨碌碌翻了几个跟头,才堪堪爬起来。此时乌鸦则背着手站立,悠闲看着对手狼狈爬起来。

接下来的战斗就成了马戏班的杂技表演,玻利维亚死侍如同发疯的野兽一次次扑上来,一次次被乌鸦摔倒在地。甚至有两次乌鸦的招式击中了他的脸,死侍把流出的鼻血摸了一脸,双眼也被打肿了。玻利维亚死侍像一个双目失明的怪兽,在拳坛上四处无章法的冲撞。乌鸦见玩的差不多了,身形倏忽移动,一到残影直奔对手而去。只听咔嚓两声响,玻利维亚死侍便晃悠悠要倒在拳台上。乌鸦身形晃动,展现出无穷的力量,整个拳馆彷佛被笼罩在强大的气场之下,台下的观众尚未回过神来,玻利维亚死侍已经被打下拳台。他的双腿已断,右胳膊也断了一条,从此后他成为废人,也是对他作恶多端一声的报应。

第二场由东野尚应战,台下跳上来一个东方人,来人见了东野尚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深鞠一躬,“东野大侠,没想到是您。”

东野尚愣了一下,待认出来人后,大笑着说道:“安兄,五年前一别,想不到在此相遇,造化弄人啊。”

挑战者是韩国的武林好手安承轩,泰斗级高手。与东野尚交情颇深。“东野兄,我认输!”安承轩小声说道。他们以前曾经比试过多次,境界的差别让他从没有赢过。

“安兄,我们哥俩在此权作切磋,你也好交差。比赛结束后,到李氏庄园找我,我们一醉方休。”东野尚说的意气风发,安承轩答应的爽快淋漓。

两位好友在擂台上打开了友谊赛,虽然看似招数很赖但都是点到为止。高手过招输赢都在毫厘之间。两人身形疾动,犹如两团黑影般纠缠在一起。对于台下的观众,此时看到的是两团合影在台上快速移动,彼此分分合合,耳际拳脚相撞之声不绝于耳。随着两人气场的变化,大厅里面似乎刮起了风,风向飘忽不定,冷暖难测。众人只能像提线木偶一般随着风向转动脑袋。

两人差不多斗了一百回合,胜负一分。安承轩卖了个破绽,东野尚顺水推舟,于是在观众们看起来安承轩像是被东野尚踢下擂台,踉跄着倒退了十多步才收住身形。

不得不说,两人的演技都是一流。安承轩输了,是真的输了,在他与东野尚漫长的切磋记录中,他只赢过一次。那一次东野尚走神严重,彷佛被人抓走了灵魂一般。东野尚在台下做了个认输的手势,然后抱拳施礼,消失在人群中。

台下的观众一时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直到看见裁判上来,才清醒过来,口哨声、掌声和欢呼声形成巨大的起浪,大厅似乎要被震破,四周发出嗡嗡的回响声。他们没见过如此精彩的比赛。先前的比赛是肌肉的对撞,力量的比拼,并没有多少技巧可言。夹杂鲜血与死亡,从感官上刺激观众,与今天的两场比赛不能同日而语,今天的比赛,犹如欣赏一场华丽的冰上舞蹈,让人看的赏心悦目,呈现了美轮美奂的艺术感,这就是华夏武术的魅力所在。

裁判费劲才把现场的欢呼声压下来,他用浓浓的美式英语说道:“挑战者两场都输了,按照规则挑战失败。经双方商定,为了回馈大家的热情,特别加赛一场,这一场不计入输赢,只为大家高兴。守擂方是东方无脸男,挑战方是来自倭国的小林一郎,小林先生出身于倭国著名武术流派介溪堂,因其对空手道做出的突出贡献和卓越的个人能力,在年纪轻轻便被授予空手道黑带四段,大家鼓掌响小林先生致意。”

裁判显然想讨好小林一郎,介绍词特别长,就差把空手道黑带四段的条件读出来了。至于介绍乌鸦,则只用了一句话:来自东方神秘大国的东方无脸男先生。也不能全怪他,乌鸦就像是一只鸟,神秘的从天外飞来,一落黑拳台便光芒万丈,让人越发感到惊奇,去搜索有关他的资料却少的可怜甚至没有。

裁判的隆重介绍并没有换来小林一郎的好感了,反而是他第一个提出不要裁判在场。一个提议就剥夺了裁判的在场权,他想着执法高水平比赛来为自己丰富履历的小心思被打破了。台下观众明白不让裁判介入意味着交战双方要进行殊死搏斗,生死有命了。而这样的比赛更是十年一遇,而今天遇到了三场。

小林一郎和乌鸦互行见面礼,然后摆好架势,准备进攻。乌鸦不敢怠慢,笼罩在他周身的气场散发出阵阵寒气,导致四周水汽凝结,形成淡淡薄雾。而小林则像一只猴子,前后左右的蹦跶,不停出拳探视,片刻不停。在乌鸦看来,小林就像一只嗡嗡叫的苍蝇,在他四周嘤叫着不绝于耳,让他不胜其烦。

高手过招只在电光火石之间便以分胜负。小林一郎与乌鸦走了近二十招便已露败相。只见他汗流浃背,气喘如牛且步伐凌乱,出招越来越没有章法却力道虚浮。只见他堪堪躲过乌鸦的进攻后,找机会一个后撤,然后扬手从身上掏出一把微型手枪,对着乌鸦便开了一枪。枪声引起了观众惊呼。乌鸦似乎是已经预判了小林一郎的动作,一个侧闪然后身形前欺,在运动过程中一计鹰抓功重重扇在小林一郎的左脸上,小林一郎的左脸被抓出了深深三道伤口。这一击与小林一郎扣动扳机几乎是同时进行,子弹拐了方向,射向了二楼的挑战者所在的包厢,在包厢里面观看比赛的一个光头胖和尚没留意,子弹从他的右上臂贯穿而过。大和尚一声惊呼,钻到了桌子下面。

台下的看客们此时明白台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挑战者见无法取胜便开枪射杀乌鸦。使用暗器在战场上是允许的,但是在黑拳台上却被明令禁止,无人能够容忍这种卑鄙行为。众人惊愕之余,开始高声叫骂,有人鼓动着叫喊,“杀死他”的喊叫声不绝于耳。乌鸦一击得手后并没有停下,顺势一记侧踢,径直踢在了小林一郎的腰上,小林一郎如同一个沙袋,被踢到半空中,嘴里喷着鲜血,重重摔下台去。乌鸦双拳过顶,一声长啸宣告了比赛的结束。台下掌声雷动。从今夜开始,东方无脸男成了黑拳台的神秘传奇,过了今夜他再也没有出现过,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又到了哪里去,如同一颗流星从黢黑的夜空划过,把一段传奇故事留在了黑拳坛的悠久的传说中。

在二楼包厢中受伤的大和尚,忍着伤痛,消失在夜色中。在挑战失败的三个人他完全不关心死活。玻利维亚死侍受了外伤,成了残疾。来自韩国的安承轩比赛还未结束,便与东野尚一同去了李氏庄园,他后来成为李氏庄园的贵宾,地位尊崇。小林一郎命运比较惨,内脏受了重伤了,在医院躺了三周后,死于脏器衰竭。在美国的黑拳坛上,生命渺如草芥,对于生死自己不在乎,其它的人更不会在乎。把自己活成畜牲一般的拳手,无论输赢最后的归宿就是环绕着李氏庄园的一小片墓碑,有的甚至墓碑都没有,被丢在山谷深处,乌鸦啄食了血肉,野狼撕碎骨头,一条生命化成鸟粪兽屎,回归自然。

光头和尚是来自倭国青木神社的织田一男,他见三人挑战失败后,急匆匆从包间里面逃出来,连夜转移到别的城市,坐上飞机仓皇回到青木神社。他没法向他的雇主交代,也担心雇主会一怒之下把他灭口,回到了神社后才放下心来,命运抓在自己手里的感觉让他心安。看着殿前来来往往上祭的男男女女,织田一男感觉自己的春天又来了。至于死在黑拳坛的小林一郎,无非是在大殿里面的一块牌位,每天陪伴他的,是和众多牌位共享的一炉香而已。

安承轩?韩国的一个武痴,心中没有对错是非,更不用说什么信仰,谁能赢了他,他便跟随谁。因为跟东野尚比武只赢过了了的数次而已,所以便对东野尚崇拜的五体投地。东野尚也是看中他这一特质,与他倾心相交。后来在韩国釜山,安承轩与通天教主相遇,两人交手互有胜负,所以通天教主拉他入教的愿望一直没有达成。当他流浪到倭国神奈川,织田一男用两招便让他乖乖听话,加入他的挑战者团队中。他的方法很简单,无非是利用了安承轩的弱点而已。

首先他发挥了自己身为神棍的特长,忽悠安承轩说美国黑拳坛是现代功夫的发源地和试金石,只有在黑拳坛历练过的人才有可能登峰造极。黑拳坛塑造和成就了大批的武学高手,他列举了电视上常见的几个拳击手的名字。接着又用艾瑞克 李的名号来进一步说服半信半疑的安承轩,“艾瑞克李现在是黑拳坛的老大,已经成功晋级泰斗境界。”织田一男唾沫横飞的说道。“眼前就有一个和艾瑞克切磋的机会,不但能切磋武功,还能挣得一笔奖金,你将来游历江湖就不用担心没钱吃饭的问题了。”

接着,织田一男面无表情的翻了翻死羊眼,说道:“这次你必须要去,否则,你偷吃神社贡品的事情,一旦传扬出去,你高大的形象就当然无存了。一旦被认定为小偷,谁还能相信你,你永远也做不成大侠了。”

“我就是这样被忽悠过来的,一为了习武,一是被他胁迫来的。”席间安承轩无奈地对东野尚说道。或许是打赢了比赛,大家地心情比较好,一向看不出笑意地乌鸦,语调中也夹带欢愉。艾瑞克更是心情愉快,没有上场就能赚取一大笔钱,“这两根肋骨断地值”。他心里想着,不断地跟东野尚和安承轩敬酒,颇有不打不相识地意味。

乌鸦从不喝酒,端着一杯茶水,饶有兴致地一边看着东野尚与他们聊天,一边偷偷观察着布鲁斯,布鲁斯表现地比其他人更高兴,彷佛是自己大赚一笔地样子,乌鸦一直没有想明白他究竟为何高兴。李赛雯在桌上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借故离席,把花天酒地地欢愉留给了一帮粗鲁汉子。乌鸦知道,她一定去计算什么去了。隐约中,从李赛雯的背影中,他彷佛看到了马恒善,那个算计一生,结网一生又报复一生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时不时的想起他。

一夜时间,半是清醒半是醉,乌鸦也在朦胧中度过。他一会想起庄梦蝶,一会又想到庄梦麟,马恒善和他的孩子们也出现在他的映像中,他更多的想到了叫顾同新的男孩,先是改名韦同新,后来又改成了马同新。“这个名字不好,成了新马桶的意思了。”乌鸦心中摇着头,笑眯眯想,他也在猜测,马同新现在有没有像他一样,在心底中痛苦辗转,越是想忘掉,痛苦越是波涛汹涌的漾开来。就这样迷迷糊糊的坐了半宿,看着他们喝酒逗笑,一群年过半百的老头,酒品酒德并不比年轻人高到哪里去,艾瑞克和安承轩已经烂醉如泥,在清晨的山风中呕吐。东野尚和布鲁斯则清醒的多,以至于布鲁斯邀请东野尚和乌鸦师徒去不远的山洞探险,东野尚大着舌头一口答应,“他在东北白山的山沟里面压抑了太久,就让他放纵一下,下午的家族会议不迟到就行。”乌鸦心中想着,跟在东野尚后面走。

半山的路崎岖不平,洞口也很容易寻找。东野尚和布鲁斯互相吵闹着,说着童年玩耍的糗事。走在前面的布鲁斯黑暗中摔了一跤,哼哼唧唧的落在后面,东野尚一边说着布鲁斯还同小时候一样没用,一边往前走。乌鸦也沉浸与兄弟两人的互相揭短的氛围中,回忆着自己是否在年轻的时候也有过兄弟探险的经历。三个人的头灯高低交错的照映着前面的洞壁,映射着时而光滑,时而粗粝的洞壁,山风从后面吹进来,干燥而热烈。走了一段向下的阶梯后,他们到了一个宽大的山洞中。

“布鲁斯,我先到了。”东野尚兴奋的喊道。

后面没有了回音,有的只是咯吱吱响声,还有就是咯噔一下巨石落地的声音,过了没多久便是一声沉闷的爆炸声,乌鸦头顶上的洞壁受到冲击,头上的碎石纷纷落下,好在爆炸的当量不大,碎石并没有多少。乌鸦屏息凝神,感知到布鲁斯不在身边。借着头上微弱的灯光,他看到了来时的阶梯甬道已被巨石封死,来路断了。

“师父,我们钻进了圈套,来路被巨石挡住了,布鲁斯炸毁了山洞。”乌鸦低沉地说着,脑中急速盘算着对策。东野尚此时清醒了过来,

“我又犯了小时候的毛病。”他懊悔的说道。

两个深陷险境的传奇高手表现出了惊人的冷静,借助微弱的灯光他们仔细检视着山洞里面的一切。山洞不是太大,有半个足球场大小,洞内很干燥。中间有一尊留着长辫子的老年男人的雕像,雕像面容清矍,面带神秘微笑,双眼似乎放光,眼神坚定的俯视着前方,似乎前方有宝贝一般。雕像下面是两副棺材,朱漆红色已经斑驳,露出楠木的金丝,在灯光下面闪闪发光。

“师父,这是什么地方?”乌鸦心中猜测,此处可能是李家的一个重要人物的墓地。

东野尚仔细打量着石质雕像,石像的底座镌刻着几个大字:李公义堂,然后是生卒年月。说道:“这是李家来美国的第三代,也是带领李家雄起的第一代家主,说他是开山宗并不为过。”

“家族中这样级别的墓还有其它的吗?”乌鸦问道。

“作为家主的墓,这是独一份,我们进来的那个洞口,也是为了通风用的,保持洞内环境干燥。”东野尚轻声说着,一边在四周的石壁上轻轻敲动。

“我记得小时候,父亲曾经教给我唱的歌谣,关于家主的赞美歌,关于第一代家主的赞美歌,‘祖宗目光坚定,凝视着前方,筹划方略,为家族指明生的方向’。现在看来,先辈家主指明的方向,都被后辈们丢弃了。”

乌鸦反复思索着这几句话,他心中认定绝不是颂扬家主的功绩一般,被堵死的通道一定是有其它用途。他站在了雕像前面,背向雕像,尝试沿着雕像目光的方向,他看到灯光照射处,远远的是一个石供桌,上面放着摆放着石香炉。

乌鸦快步向前,在供桌前面前前后后研究了一番,然后跪在供桌前面的木榻上,此时他他起头,灯光恰好照射在李义堂的雕像上,雕像的似乎在微笑,眼中隐隐泛着光。

乌鸦又在供桌上四下搜寻了一下,除了香炉,别无一物。乌鸦轻轻掀动香炉,只听得一声闷响,乌鸦循着响声望去,供桌不远处洞壁上,现出了一个裂缝。

“再试试。”东野尚语带兴奋的说道。

乌鸦试着把香炉倾倒的角度大一些,裂缝也随着角度变大。香炉到了一定角度后,便停下来,顿了一会,开始慢慢的复原。裂缝也慢慢的变小。

“师父,快出去,一会裂缝就关了。”乌鸦放开香炉,一个鱼跃跳到洞口处,招呼着东野尚往外走。两人也不管钻进那个洞口是生是死,鱼贯钻出后,看着机关在身后咔嚓一声合上。两人急忙向前爬去,他们钻进了一个狭长的甬道,人必须弯腰向前,脚下是起起伏伏的台阶路,甬道两边遍布人工雕凿的痕迹,走了有数里路远,甬道的三面变成了木架,脚下变成了扶梯。沿扶梯而上,推开头上的盖板,两人从洞里爬出来,到了一间密室中。借着狭窄的墙壁缝隙,东野尚看到了外面,判断应该是在家族祠堂的密室中。

“真是意外收获。”东野尚小声对乌鸦说道,“我从小就怀疑祠堂里面有机关,想不到是这样的布局。”

乌鸦没有说话,指了指东野尚的手机,正在拼命的振动,那是李赛雯的呼叫信息。

“阿姐,我在祠堂的密室中。一言难尽,见面细说。”东野尚挂断电话,给李赛雯发了一个短信。

“呆在密室别动,找墙上有个拉环,拽下就可以把门打开,密室外面是祠堂大厅。”李赛雯回了信息,她知道自己的弟弟不会无故闯入密室。“你们先待在里面,一会在大厅里开家族会议。提防布鲁斯。”

东野尚把短信给乌鸦看了看,两人小声商量了一下,决定留在密室。此时他们才好整以暇的把密室仔细打量了一番,传统的华夏堂屋布置,北面靠墙是一张高八仙桌,两边是太师椅,然后是一些略小些的官帽椅。八仙桌下面放着一些瓶装矿泉水,还有一箱干果罐头之类。桌子被擦拭的一尘不染,有人经常打扫维护。

东野尚坐在太师椅上,乌鸦坐在他对面下手的官帽椅上,两人心照不宣的摘下头灯关掉,静等家族会议的开始。东野尚以前没有参加过家族会议,竟然对家族会议有些期待。

“布鲁斯为什么要害我们?”乌鸦心里面翻腾这个问题,从李义堂的坟墓中出逃,他没来的及害怕,此时想去却是后背发凉。如果不是对着雕像磕头,推翻石香炉,估计就要困死在里面了。“布鲁斯一定发现了李义堂的坟墓,不知道有没有发现这个密室。”乌鸦心里盘算着,一边运起功来。有庄园的仆人陆陆续续的走进来,摆放果品饮料,偶尔会调笑两句。院子里面秋蝉嘶哑的呐喊着,风吹进来,带进些许凉意。

外面传来嘈杂声,最先进来的是三叔和五叔,接着进来的是四叔家的长子李建国,他大声的跟三叔和五叔打招呼。接着进来的是二叔,尖声指挥着仆人把他的轮椅调整到合适的姿势。接着布鲁斯进来,笑着和在场的众人打招呼,然后又跟视频中的堂兄弟姐妹们打招呼,开玩笑说今天又有大的分红利市,音响中传来众人的笑声和彼此的嬉闹声,会议室里面一阵嘈杂。李赛雯在嘈杂声中出场,先是问候了大家,然后坐在了家主的位置上,会议室自动安静下来。艾瑞克没有出现在现场,视频显示他躺在理疗床上,接受恢复治疗。

“弗兰克怎么没来?”问话的是三叔,心里却想着艾瑞克没来,今天少了帮手。

李赛雯说道:“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不过没关系,他有一个书面声明在我这里。”李赛雯把东野尚说的放弃家主继承权的声明书原件展示了一下,然后管家把复印件发给大家传阅。

“我跟三哥与弗兰克谈过,既然他不愿继承家主之位,无意为家族操劳。那么根据大哥的遗嘱,大阿姐做家主之位最合适,我们也同意。”五叔说道。

“阿姐这些年为家族的事业兢兢业业,呕心沥血,在阿姐的带领下,家族事业蒸蒸日上,我们的分红也逐年增加。我代表弟弟妹妹们对大阿姐的工作投赞成票,同意三伯和五叔的意见,拥护阿姐继续做家主。”李建国说道。

众人把目光看向二叔,二叔清了清嗓子,晃了晃手中的复印件,说道:“我无法仅凭一个复印件就断定弗兰克已经决定放弃继承权。谁能确定这份声明出自弗兰克之手?这签名和指纹,在没有见到弗兰克以前,我无法断定真伪。”

老奸巨猾的二叔一出手,就否定声明的合法性,颇有打蛇打七寸的意思。布鲁斯接着说道:“阿姐,你大张旗鼓的召集大家开家族会议,就用一张纸来糊弄我们,证明你家主的合法性?让弗兰克出来,当面对大家说清楚,否则,我有理由怀疑是伪造的。”

布鲁斯的话让所有的人都迷糊,弗兰克放弃继承权,获益的是家主继承人名单上的所有人,布鲁斯此时提出不同意见,参会人员一是摸不清他要干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追求程序的合法性?这些年他为了争夺家主之位,与李赛雯斗的你死我活,现在他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呢?

“阿姐,如果你在这样的大事上弄虚作假,欺骗大家,那你就该主动放弃家主位子,听从家族会议处置。”布鲁斯的话让大家顿时明白过来,李家族规中的确有这么一条,如果家主对家族会议不忠诚,当放弃家主地位。

“我没有作假,也没有欺骗家族会议。”李赛雯的辩解显的苍白无力。

“布鲁斯,如果你怀疑大阿姐的文件是假的,你的证据在哪里?”三叔略带气愤的说道,“如果你无端怀疑家主,也是有家规处理的。”

“三叔,既然是弗兰克写的声明文件,就该让弗兰克出面,只要他出面,我就承认声明文件是真的。”布鲁斯说道。布鲁斯料定弗兰克今天不会出现,所以说的有恃无恐。李赛雯此时也明白过来,自己的身边藏着布鲁斯的卧底,并且见证了弗兰克写声明的过程,所以才在这方面做文章,把弗兰克关进了李义堂的墓穴里面,她心中隐隐作痛。

“你放肆,那条法律要求声明人必须现场作证的。”五叔气愤的说道,现场的火药味便浓了起来。

“五叔,知道你会些功夫,但是现在不好使。”说着,布鲁斯狞笑着拍了拍手,会议室的门被咚的一声撞开,一个彪形大汉出现在门口。

“二爷,门外的保镖已经解决了。”来人嗡声嗡气的说道。

“很好,索迪温,把他们的手机都收了起来,这是绝密会议。”二爷第一个把镶钻的手机放在桌子上。布鲁斯也把手机放在桌子上。

“二叔,布鲁斯,你们要干什么?”李赛雯拍了一下桌子,怒喝道。

“坐下。”索迪温用蹩脚的语言喝道,一道白光飞过,匕首深深插进李赛雯面前的桌上,离她的手有半厘米的距离。匕首柄在剧烈的颤动,嗡嗡作响。众人乖乖的把手机掏出来,放在桌子上面。索迪温把手机收拢过来,然后装在一个布袋里,扔出窗外。

“你们继续。”索迪温说着站到了二叔后面。

二叔微笑着,说道:“我赞同布鲁斯的看法,让弗兰克出来当面说明,否则,大阿姐就是欺骗家族会议。老三,老五,你们有意见吗?嗯?”

“李文安,”三叔因生气而直呼二叔名讳,“公然劫持家族会议成员,引外人到家族会议,你就是家族败类。想论武力,我李文全怕过谁?”三叔说着站起来,做好了打斗的架势。

“三叔,稍安勿躁。”李赛雯冷静的说道,“现在不是动武的时候,二叔、布鲁斯,你们一定要让弗兰克来现场,他来不了。”

众人一阵喧哗,李赛雯继续说道:“至于原因,布鲁斯最清楚,昨天你们几个喝完庆功酒,布鲁斯你邀请弗兰克去后山探险,然后把他师徒二人埋进了山洞里面,是不是这样?”

闻听此言,布鲁斯的脸色一阵黄一阵白,阴晴不定,他一时没弄明白李赛雯是怎么知道的,心内忐忑,不愧是做了十多年的州长,在沉默了几秒的时间后,他恢复常态,笑着说道:“大姐,你真会开玩笑,两个武林高手,会被我关进山洞出不来?拜托你以后编故事的时候,想想合理性啊。”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众人,跟着起哄,小会议室里面爆发出一阵笑声。李建国不得不站起起来,把在他身后不远的音响的音量调小。会议室的人也轻轻跟着摇了摇头,心中对李赛雯这个解释不太认可,并且不由自主的开始相信布鲁斯的话。

“布鲁斯,我会让弗兰克来这间会议室作证,但是,我需要弄明白两个问题,弗兰克师徒两人是不是你把他们埋进了山洞?还有,我想知道,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

“我已经回答过你的问题,我的能力还降伏不了两个传奇高手。至于目的,我只是为了维护家族规矩的尊严,如果欺骗家族会议,你就该从家主之位上退下来。”布鲁斯回答的避重就轻,没有落入李赛雯的话语陷阱。

东野尚在密室内对他们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几次想站起来冲出去支援李赛雯,乌鸦拉住了他,示意他稍安勿躁。布鲁斯的真正目的并没有暴露出来,此时不宜出去。

“大阿姐,事到如今,既然弗兰克不能到场,无法证明这份声明的真伪。我们有充足的理由认定你欺骗家族会议,所以,停止你家主一职。”二叔面无表情的说道,但是双眼中闪烁的喜悦的光还是出卖了他心中的想法。“按照家法规定,布鲁斯将接任家主之位。”

“我不同意。”三叔说道。

“我也不同意。”五叔和李建国异口同声的说道。

索迪温一个箭步跨上前,一手卡住了三叔的脖子,说道:“再敢说一个不字,我要了你的老命。”狠狠的把三叔掼在椅子上。

“唉,”李赛雯喟然长叹,“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呵呵,”布鲁斯不屑的笑了笑,说道:“大阿姐,你这句话错了,我们不是同根生。”

布鲁斯的话如同在会议室里面打了一个炸雷,直接把远程参会的李家子弟震懵了,都预料到会有大八卦新闻出现。会议室里只有李建国惊诧不已。其他人不仅没有表现出应有的讶异,反而隐约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

“我们不但不是同胞,反而是仇人,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布鲁斯忽然变的像头愤怒的雄狮,对着李赛雯咆哮道。

“哦,一切都明白了。”李赛雯冷冷的看着布鲁斯,“你的大逆不道的行为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你三番五次的对我下手,几次欲行不轨的骚扰,现在都有了解释,就是你要复仇。可是,布鲁斯,你有没有动动你的猪脑子,想过你听到的不是事实,你成为了别人的枪?被人利用?”

布鲁斯拍着桌子,咆哮道:“从小你就看不起我,现在还想着用这样的话术来迷惑我?李赛雯,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我不是李家人,我姓孔。你们害死了我爸爸!”

布鲁斯的咆哮声响彻整个会议室。胆小的远程参会者甚至悄悄的关闭了视频,退出了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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