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休学了（1/1）

柳校长之所以强烈反对实验中学从省属升为部属，是因为她看透了其中的阴谋。她看透阴谋却不是使用的分析归纳等逻辑方法，而是一个首都来的电话。她丈夫—胡一筒现在教育部基础教育司的司长，给她来了个电话，告诉了她这个消息以及蕴藏的阴谋。

说起胡一筒，也是有故事的人，在教育部内不拉帮，不结派，不争名，不图利，不贪财，不好色，只是埋头业务，钻研学术，写得一手好字。为人和善，即使同僚拿他的名字开玩笑，他也一笑置之。因此，在官场中他就表现的象一个异类，在别人削尖了脑袋往前奔忙的洪流中，他如老僧打坐一般巍然不动，任凭这股洪流推着他往前走去，于是一波波的潮水就把他推到了现在的位置上。名字地来源，是因为胡一筒的母亲在预产期前跟人打麻将，十几圈下来总是给人点炮，后来在傍晚快吃饭时候，终于摸了个一筒——胡了。他母亲一激动，就把他生在牌桌前，又因一筒胡牌，认定是一次机缘，取名胡一筒。说起这个典故，柳校长总是后怕的说：多亏了老太太当初胡的是一筒，要是胡个妖姬、二饼三饼之类的，那名字该有多难听啊，胡妖姬，想着就一股骚气。

胡一筒只是笑笑，在他的新的书法作品上，郑重签名胡一筒。其实他对于牌类游戏一窍不通，更谈不上入局了。往往同事们在打牌时，他在旁边呼呼大睡。

胡一筒的好性格让他在教育部内的中下层员工中拥有很高的好人缘，即使一个保洁工人跟他求字，他也会爽快的答应。有人有一天看他下班后在门卫室跟门卫老邱一起啃烤地瓜，问原因才知道老邱的孙子考上了首都的大学，老邱认为是胡一筒的字给他孙子带去了力量，非要请他吃烤地瓜。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帮了江中大忙。

保洁李阿姨在清扫胡一筒的办公室的时候，悄悄地把两天前她在部长办公室里面听到的事情告诉了胡一筒，因为她知道胡一筒的太太是江中实验中学的校长，还说监控龙小云等等。胡一筒仔细听着，又叮嘱了几句，回头给柳校长打电话。当时，司马书特派员已经到了江中，带着部里的决定来的。

当大家在兴高采烈的议论这件事情的时候。龙小云闭着眼睛坐在位子后排，皱着眉头思索着。跟李静坐在前排聊天的李媛媛回头看了龙小云一眼，关切的小声问道：“师兄，你不舒服？”

龙小云搓了搓脸，“有点困，没事。”

后面的课龙小云感觉时间过的很慢，物理化学都已经学完了，一本大四本科的有机化学他已经翻了一遍，热心的化学老师把她上大学时的课本翻了出来，让龙小云先学着。最后一节英语课，王红云在讲台上面讲的什么他并没有听进去多少，他对这件事情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龙小云几个人到家的时候，李兰已经准备好饭菜，厚生巷别墅就餐的人数越来越多，吴文化辞了工地的活计，做了一大家人的专职管家兼主厨，在马友梅的帮助下，吴逾衡也从老家转学到马蹄窝，跟着马小虎和马小朱他们一起生活上学，跟着马友良也学些功夫，也是变相的一种保护。

“小云，柳校长给我打电话说，你们学校要变成教育部直属中学了？”夏龙雀问道。金汉生和风易扬跟着静逸师太出发去净慈庵了，玄慈坚持要跟着，照顾静逸师太的起居，家里显得很空旷，但是又多了小云的几个同学来，也很热闹。

没待龙小云说话，王红云抢先说道：“是啊，从学生到老师还有家长都高兴坏了，很多孩子的家长都发消息问我，一下午忙的团团转。但是有三个人对这个消息不高兴，柳校长算一个，另外俩就是龙小云和李媛媛了。”

“不是，我看见班里大多数人对这个消息无感啊。”李媛媛说道。

“小云，你怎么看这件事情？”马友梅问道，一起过来蹭饭的王冲、万小飞、李霞、苏玉凤也问道。

龙小云说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说说看！”大家一下子来了兴致，急切的想听龙小云的见解。

“首先是一点风声都没有露出来，这不是教育部的作为，教育部以前做什么事情都是大张旗鼓，唯恐天下人不知。这次低调行事，不是他们的风格。全国那么多实验中学，为什么独独选中江中实验中学，是因为它名气太大，还是因为它默默无闻？教育改革试点，怎么改，改的内容是什么，方案怎样，恐怕教育部也不知道吧。仓促上马一个试点方案，目的是什么呢？”龙小云吸溜了一口粥，继续说道：“从阴谋论的角度，这是冲着高二二十三班来的，确切说是冲着我来的。现在的教育部长是马恒善的门生故旧，实验中学转部属以后，就可以绕过省教育厅由部里直接管理了。”

龙小云停顿了一下，说道：“我想后面的可能性更大，为了不给大家再惹麻烦，我决定退学或者转学。”

听了龙小云的话，夏龙雀、马友梅和王红云惊讶地停下筷子，龙小妹和其他人则没有反应。

“小云，你是认真的？”王红云急切的问道。

龙小云说道：“我们五个人在课间分析了一下这件事情。”龙小云说的五个人，是李媛媛、王冲、李静和万小飞，如果再加上苏玉凤，他们成了班级的六人帮。“我最好先从实验中学退学，看看情况再做下面的决定。我知道柳校长在竭力阻止这件事情，奶奶您帮我给柳校长打个电话，让她先忍一忍。现在如果她不同意，学生和家长会造反。”

“你决定了吗？”马友梅有些难过的问道。

龙小云点了点头，说道：“我确信柳校长是为了保护我而拒绝实验中学被教育部直属，这件事情，仅仅对我或者对我们几个有害，对全校同学是好事，所以不能也无法拒绝。”

“或许，情况不是我们想的这样，单纯就是一个教育改革试点的操作呢？”夏龙雀问道。龙小云说道：“但愿这仅仅是一次单纯的教育改革试点操作。”

这顿晚饭大家吃的五味杂陈，回想起龙小云来学校的这一年多一点的时间，发生在这个班级的事情，可以用精彩二字来形容。但是这精彩很快就要消失了，留下的只是枯燥的学习生活，还有悬在一年后的上大学的那个目标。

夏龙雀站起身来，走进书房里面打电话去了，大约五分钟的时间走出来，还没有坐稳，张正方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张正方的电话时间比较长，夏龙雀出来的时候，神情严肃。说道：“你们张正方伯伯确认了一下，这个事情是针对龙小云的一次阴谋，为了不打草惊蛇，小云暂时转学吧。他联系了江中二中，随时可以去报道。奶奶的，有时候真想扔掉这身皮，去大杀个痛快。”

夏龙雀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又噗的吐出来，“李兰，拿瓶酒给我。”夏龙雀喊道。

“奶奶，您没事吧。”李媛媛问道。

“我没事，就是有些堵，小云好不容易上了一年学，现在又出来这档子恶心事，打不得，骂不得，一不小心，就站到了学生和家长的队里面了。”夏龙雀恨恨说道：“阴招，只有马恒善才能想到的阴招。”

“奶奶，您消消气。”龙小云说道：“我也不转学，就是在江中城里转悠俩月，他们长不了，保不齐我就能把那个特派员搞走了。还能让实验中学得到实惠。”

“哦，你有办法了？”夏龙雀好像闻到肉味的狐狸一般，笑眯眯的问道。

“老大现在还没有好办法，唯一的好办法就是让我们几个陪您喝酒。”万小飞说道。“我再打个电话回去，大哥，你帮我跟我老爷子解释一下，他开始怀疑我打着你的旗号骗他呢。”

“万小飞，明天还是上课时间，你不准喝醉缺课。”王红云威胁道。

“飞哥惨了，王阿姨以前是盯着我哥，现在开始盯上你了，今后，你就做好心理准备吧。”龙小妹揶揄道。马友梅淡淡笑了笑，说道：“你们都少喝点，别把你们夏奶奶劝醉了，明天学校里还有大会呢，她要演讲的。”

“我已经和秘书说了，明天的报告你来做。”夏龙雀霸气地说道。

马友梅没有继续跟夏龙雀讨论明天的话题，让龙小云把她推回楼上的书房，准备明天的会议资料去了。只是龙小云在马友梅那里时间有点长，一会李媛媛又上去了，过了一会两人下来，面上看不出任何变化。大家彼此心照不宣，马友梅一定跟他们说了什么，只是不问。

吴文化又在厨房里面烤了两条鱼，给马友梅煮了一碗鱼汤。龙小云招呼着吴文化和李兰一起坐下喝酒，李兰抿了一口就离席了，吴文化跟几个人喝酒吹牛皮，更多的时候是在听，做一个低调的听众。

“老大，接下来你准备怎样行动？”王冲问道。

龙小云说道：“我先闲散两个月，看看事情的发展走向，不知道这股风会刮多久。我理解柳校长和王阿姨想让我留下的心情，但是在不知道对方底细的时候，我必须把自己藏起来，象猎豹一样瞅准时机再出击。如果他们兴冲冲的来，踢门踏户发现屋里空无一人，会是怎样反应，敌人乱了手脚，破绽就出来了。当然，也需要你们帮我一下，给他们添加些佐料。”

“这种事情咱擅长，回头我就发动同学。”王冲坏笑着说道。

“老大，我把我的车给你，方便你行动。”万小飞说道。

龙小云摇摇头，说道：“我跟姜叔叔说了，他批准赵大哥跟我一起行动。还借了我一身军装穿，嘿嘿。李伯伯刚才答应的。媛媛也跟我一起休学，最多两个月。”

“我们能一起休学吗，听起来很好玩呢。”李静和王冲说道。

听着学生都要休学，作为班主任的王红云着急了，虎着脸说道：“你们都不允许休学。好好回去上课，都休学了，高二二十三班成什么体统了？你们一个都不允许走。”

大家知道王红云是在开玩笑唬人，他们即使有心想退学追随龙小云去闯荡，也害怕自己拖后腿。只不过使大家惊讶的是，小妹也要从实验中学退学，转学回到马蹄窝跟马小虎他们一起。“我们是不是把这件事情看的太大了？”王红云说道。“小妹为什么也要转学呢？”

“不想给实验中学惹麻烦。”小妹说道，对于离开妈妈和哥哥，回马蹄窝上学，跟着大舅一家生活她心里虽有抵触，但是她还是接受了，她知道现在已经是一个非常时期。先是净慈庵被烧毁，接着又出现实验中学转部属这样奇葩的事情，都说明一个问题，东北马已经找准了方向。她服从安排是最好。

“师兄，我觉得吧，以小妹的功夫，留在这里是对我们的帮助。”李媛媛说道。龙小妹泪汪汪的看着龙小云，她不想离开。“她现在怎么说也是大师级别的高手了，这个春节假期，王冲和万小飞都进阶到名士级别了，我们应该抱成团，而不是打散开来，那样不是自己把自己的力量削弱了吗？”

龙小云抬头看看夏龙雀，夏龙雀说道：“别看我，是你二爷爷一直认为小妹是小孩子，为了安全。我倒是希望小妹留下来，这样你妈妈也有个照看。”

“那小妹就留下来，回头我跟二爷爷和奶奶说。”龙小云喝了一口啤酒。众人不知道他是听从了李媛媛的建议，还是听从了夏龙雀的建议，或者二者兼而有之。龙小妹高兴的跳了起来，飞一般的跑回屋里，抱着一大瓶可乐出来。

“老大，你给我妈妈也打个电话吧。”王冲把电话给了龙小云，“我晚上也不回去了。”夏龙雀看着李静，说道：“静儿，要不要我给你妈妈打个电话？”

李静夸张的摆摆手，说道：“不用了，我已经自己打了，您给我妈打电话，我估计她会被吓出心脏病来。”

夏龙雀作势要拿筷子打她，李静缩了缩头，钻到王红云怀里喊救命，众人大笑起来。事情也是奇怪，如同相生相克一般，众人除了静逸师太和马友梅，对夏龙雀都有些畏惧，但是李静和王玉芬就敢跟夏龙雀开玩笑，这一点赵文彬就特别佩服王玉芬，他每次碰见夏龙雀，敬完礼以后，腿肚子就不自主的发软和哆嗦，唯恐被考核功夫。王冲和万小飞晋级名士级别让夏龙雀大感欣慰，“小云，跟他们俩比划比划。”

“奶奶，亲奶奶，您这是要练死我们俩啊。”万小飞嘴里的啤酒差点喷了出来。作势要磕头求饶。

“我跟他们俩比划一下吧。”李媛媛说道。

一群人站到了院子里面，看着李媛媛和王冲万小飞在比划招式。双方拳来脚往的走了二十多招，王冲和万小飞明显的落了下风。夏龙雀说道：“你们俩还是要多下功夫，媛媛进步也比较快。小妹，你跟媛媛一起，跟你哥走几招看看。”

于是院子里面比武有换成了李媛媛和龙小妹对阵龙小云，到了激烈处夏龙雀也下了场子，一个泰斗带着两个大师级别的高手跟一个传奇在院子过招，放在任何武林门派都是可以大书特书和引以为傲的事情，在这个别墅院子里面，还有另外三位泰斗，这只有鼎盛时期的天龙寺才能与之抗衡呢。

吴文化看了一会热闹，转身回到厨房里面来，叮叮当当劳作起来。等大家进屋来的时候，他端上了一堆的烤肉串，还拿着一个大铜壶。

“马老师今天给了一桶黄酒，味道很地道，我温了一壶，大家散散寒气。”吴文化口里的马老师指的是马友梅，她的实验室最近一段时间对微生物的作用机制开展了研究，听说从微生物里面提出了病毒抑制剂，将来可以开发新药。“前几天我感冒，温了一壶喝了，比其他地方的黄酒都好，味道绵长醇厚，泡点老姜热喝，散寒快，我的感冒第二天就好了，吃了一个星期的冲剂和头孢消炎药，抵不上一壶酒，大家尝尝。”

“这是友梅的最新成果，新的菌株和新的工艺流程，你们何伯伯喝了一次，便天天催着要，说是喝了睡的舒服，精力旺盛。”夏龙雀说道，“上次酿的一桶，我还没尝到呢，就被抢走了。”

“夏奶奶，这个需要特殊原料吗？”万小飞问道。

“不用，”龙小云说道，“上次的二百斤大米，我们仨去买的，把媛媛和小妹累的够呛。”

“我让我爸爸出钱建个厂，生产这个黄酒，专门使用当地的稻米，江中城周边农民的卖粮难是不是就可以解决一部分了？”万小飞说道。

“小飞的建议很好，万氏集团要是有兴趣的话，让你爸爸找时间到军事科学院一趟，我跟他聊聊这件事情。你马阿姨本来想让影子门出面建厂，解决周边农民卖粮难的问题。现在估计一时半会没时间处理了。”夏龙雀说道。

万小飞兴奋的站起来，跑到一边打电话。没说两句就跑了回来，“夏奶奶，老万说现在就过来，您让他来吗？”说着又补充一句，“现在才八点半。”

夏龙雀哈哈接过电话，说道：“山青，你现在过来吧，我给你留两斤尝尝。”说着挂了电话。马友梅听见动静，也让小妹把她推了下来，乐滋滋的看着几个孩子在闹，然后等着万山青的到来。

万山青来得迅速，用万小飞的话说就是：老万迷瞪着财迷眼，驾着风火轮出溜来的。可以理解的是，他为了照顾农民降低损失，秋天里就已经收了数万吨稻米了，再不处理就坏了。

“钱是小事，种地的农民现在太痛苦了，辛辛苦苦忙活一年，到头下来，一亩地净折500元。我也是尽了自己的力量，让周边的稻农一亩地少折300元。但这毕竟不是长远之计。大妹子这个发明，可以说从长远上解决了粮贱伤农的问题。”万山青喝了第三杯后，才腾出空闲来发表感言，“我不是吹嘘自己喝遍了多少种酒，大妹子的黄酒是最好的，醇厚绵长，喝了以后让人精神振奋，这是跟其他的酒不同的，最独特的特点是，不同的下酒菜配这款酒，会有不同的味觉体验。”

大家听了万山青的评价，纷纷用不同的下酒菜，再喝一口酒去学着品鉴。龙小云搞笑的拿来一盘咸菜，让大家尝试。

“这个酒只是我们研究过程的副产物，偶然的机会，发现这种酵母会产生二十多种对人体有益的氨基酸，是它跟普通的酿酒酵母最大区别。”马友梅说：“实验室中小规模酿制进行了一年多，今天喝的是第二批。这款酵母酒精转化率低于其他酵母10%，益生菌和有益氨基酸的产出率高于其他酵母99%。”

马友梅始终微笑着给万青山介绍新酵母的好处和酿出的黄酒的风味特点。万青山想到自己库存的稻米和农民丰收后愁眉苦脸的表情，心里一阵的难过。他又喝了一口酒，吧嗒了一下嘴，说道：“大妹子，需要多少钱来投资建厂？”

夏龙雀接话说道：“因为友梅的身份特殊，目前的话，只能是军事科学院和山青集团合资，实际目的也是想弄点经费，好改善一下军事科学院的设备设施。或者拉上江中省国资，三方合资，技术、土地、经费就很快解决了。江中省的稻米产量是900万吨左右，国家收储和市面流通500万吨，尚有400万吨的盈余，如果年处理量400万吨规模，需要投资在300万左右的工厂。这款酒的产出转化率在80%左右，酿制周期短，今年夏天投产，在春节前后即可上市。销路不用愁，离退休老干部就把它解决了。剩下的酒糟等固体物，可以作为饲料或者堆肥，回收部分成本，是稳赚的投资。”

万山青点了点头，“现在工业用地审批比较繁琐，即使明天申请，估计夏天能批下来也是最快的。”

夏龙雀环视了一下在桌子上面忙着喝酒逗乐的几个孩子，说道：“你看看他们，那个不比咱们几个能量大，不用担心。地已经选好了，省里也特批了，张庄子，1000亩荒地，有两个要求：一是雇佣张庄子的劳动力，二是粮库同时作为战备粮仓使用。”

“三姑，您都把这些搞好了，怎么还要找投资呢？”万山青不解的问道。

“穷。”夏龙雀干脆回了一个字，“军事科学院不允许贷款，可是这么好的项目也不能白白在实验室里面睡觉。我提着酒桶就给三总的那些老头子们送了个遍，他们都喝上瘾了，就是不批，没办法。找江中省，他们也拿不出钱来，正方和仁泽两人端着酒杯在会议室唉声叹气的演双簧。”

“万事俱备了，三姑您有投资协议吗，我现在就签了，山青集团投资一个亿进来。”万山青豪迈的说道。跟首富谈投资就是痛快。

夏龙雀笑着制止了万山青的冒进，递给他两瓶酒，说道：“不急，你回去再仔细品品，从投资的角度再考虑评估一下，然后咱们去找江中省里，看看国资委的态度。1000亩撂荒的山地，不值多少钱的。”

万山青兴奋的揣着酒瓶回去了。第二天他没有联系夏龙雀，而是找了一些他认识的专家先是把酒的口感风味品评了一下，然后又找专门机构做了化验，证实了马友梅说的是事实，于是放下心来。又把集团的投资部门的人召集来，让他们做出了投资企划。三天过去了，再次找夏龙雀的时候，他从箱子里面拿出了企划书和可行性报告，甚至食品设计院把规划图都做好了。夏龙雀对生产车间的规划不满意，让秘书直接把设计院的设计人员拉到了军事科学院，马友梅给他们做了介绍培训，回去设计出图。

于是大项目启动了，山青集团、江中省国资委和军事科学院按照4:3:3的占比投资的项目启动了，因为这个项目，江左省的稻米收购价翻了两番，多年来种地的农民首次通过种地，赚的了收益。后来以此为依托，张庄子成了蜚声海外的生物基地，这是后话。

回到饭桌前，万山青揣着两瓶酒走了后，王红云说道：“友梅姐，您这个技术，要不要去滇云投资一下，那边稻米更多。”

马友梅笑了笑说道：“现在八字还没一撇，等等再看，到时候也可以过去开一个分厂。”

“小飞，回去动员一下你爸爸，让他去滇云也开一个分厂。这个学期前拿到意向承诺书，否则英语给你判零分。”王红云虎着脸说道。

“王老师，您就饶了我吧，您没看到老万刚才对我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吗？”万小飞装可怜，对着王红云做鬼脸：“您要是这样，我跟老大明天一起退学，从此浪迹江湖，人送外号万里白云。”

大家笑起来，王冲说道：“小飞，万里白云听起来像个女的唉。”

“不行，不行，那就换一个。”万小飞说道。

龙小云没有插话，嘬了一小口酒，吧嗒了几下嘴，说道：“张庄子往山里走，好像是日本鬼子的领事馆，回头在领事馆的墙外面，建一个酒糟堆场，熏死他们。”

李媛媛啃着一块鸡骨头，说道：“恐怕你要失望了，马阿姨说新工艺出来的酒糟不像原始工艺那样，散发臭味，新工艺的酒糟味道很轻，略微带些香味呢。”

“好办，就在那边建一个旱厕，规定工厂的人，每天至少大便一次，小便一次。否则罚款。臭死一帮龟孙子。”万小飞说。夏龙雀说道：“你们哪里来的这些馊主意？搞得像一个堆肥厂一样？”

众人齐刷刷指向了龙小云：“跟他学的。”

因为第二天要上课，所以也没有闹腾到很晚，龙小云夜里睡的很香甜，梦见自己骑在大酒瓶子上面飞在天上，酒瓶子弹射出一个个瓶塞，象子弹一般射向下面的日本鬼子。

第二天龙小云首先拜会了柳校长，柳校长对于龙小云的退学坚决不同意，说：“我准你三个月的假期，假期完了立即返回学校，否则我就找马老师和夏院长。”柳校长的威胁有用，龙小云最终放弃了退学的念头。由于长时间不在学校，他跟同学们做了个简短的告别，用灰太狼的话：我一定会回来的——结束了他的告别演说。同学们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伤感，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老大一定会回来的，即使不在二十三班，也会帮着他们度过难关。

其实龙小云的休学时光过的更累，首先是帮李媛媛和龙小妹学习功课，然后再教他们俩练功，更多的时候跟着赵文彬四处转悠。他休学一个星期了，教育部的特派专员才能到学校来视察，点名要参观一下高二二十三班。他初次露面虽然对柳校长不客气，还是保留了起码的尊重。但是在二十三班的教室，他的态度就变坏了。

“起立。”代理班长赵连元拖着长腔喊到，同学们伴着略带甩腔的号令，稀稀拉拉的站起来。“领导好。”问候语也喊得有气无力，苏玉凤、王颖几个女生被着滑稽场面刺激，在后面吃吃笑出声来。司马书瞪了大家一眼，没有还礼。王红云老师急忙一挥手，喊道：“严肃点。”赵连元会错了意，干脆喊了一声：“坐下。”

司马书的脸有点绿，走在前面不知努力想着说点什么。万小飞站起来，说道：“领导，我可以问您几个问题吗？”

“好，你问吧。”司马书没有好气的说道。

“请问领导，这次教改的目的是什么？作为一个学生，我们以什么样的方式参与教改？教改的内容有哪些？”万小飞连珠炮似的发问。出人意料的是，陪同的柳校长、王红云还有其他教研室主任等，出奇的没有置之和出面解围。反而都乖巧的站在特派员的身后，静听领导的训示。

“这位同学，回答你的问题以前，先让我猜猜你是谁？”特派员司马书使用起了拖延术，给自己争取一点时间，“你是龙小云？”

话音未落，教室里面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哦，我猜的不对？”

“我不是龙小云，”万小飞一板正经的说道，“特派员点名的龙小云，听说特派员要来，吓得已经和他的妹妹，还有几个朋友，退学走了。您威名赫赫，把他们吓尿了。特派员是瑞兽啊，一出马就吓跑了各路邪祟。”万小飞明着把特派员比作瑞兽，毕竟不是人，听起来也有些刺耳。特派员心中气愤，要发作时，万小飞又说道：“领导，我的问题跟龙小云无关，也是全校师生都关注的问题，世界之大，国内实验中学不少，为什么偏偏选中了江中中学？作为一名学生，我们倍感荣幸，感动之余，还是象想知道一些内情，好出去吹牛，碰到质疑声，也好拿来当胶布用，堵上他们的嘴。”

龙小云已经退学的事情出乎司马特派员的意料，他愣了五秒钟，然后回过头来征求柳校长的意见，长时间听从别人的指令办事的职业习惯左右了他的思维方式，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习惯性的征求柳校长的看法，柳校长十分配合的详细汇报了龙小云退学的过程。司马特派员从柳校长的微笑中看到了发自心底的鄙视，司马书的行为举动让柳校长充分相信丈夫的警告，更加佩服龙小云的推理判断能力，尽管她没有透露半点来自北京的消息——他还是推理出了结论并且做好了准备。他诚恳的劝告自己接受学校被部里直属的现实，这对全体学生和家长好，对广大老师也好。尽管对自己不利，他还是选择了接受并退出，免得损害师生的利益，损害学校的声誉。而阴谋设计欲把龙小云置于不仁不义之地的人站在自己的面前，正在狼狈的想着答案。他太小瞧高二二十三班的同学了，虽然都是半大孩子，却一个个古灵精怪，有自己独立的思想，重要的是不畏惧权贵，单凭这一点就比站在他身后甚至在教室外面的很多老师强百倍。

“这位同学，”司马书拖着官腔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姓名，我还是愿意回答你的问题。我相信不止你，包括二十三班的同学，还有广大的在校学生和家长，以及关心教改的人士都同你一样有相同的疑问，我这里先留个悬念，准备在电视和报纸等主流媒体上把教育部关于教改的情况及部署，统一说明一下。”

“好大的架子啊。”王冲在后面小声嘀咕了一句。

“谁，说谁呢，给我站出来。”司马书耳朵灵光，一下子就听到了，他的自尊心让他感觉受到了侵犯，高声的喊道。因为发声不太正确，他的声音有些像太监一般。王冲笑眯眯的要站出来，李静急忙拉住他，低声说道：“别挑事了。”

王冲意识到现在出去会让柳校长和王红云下不来台，于是便站在没出声。司马书还要发火，赵连元忽然在前面，憋红了脸，放了一个悠长响亮的屁。王玉芬没有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于是高二二十三班的同学便哄堂大笑起来。有几个老师也忍不住，捂着嘴，憋的脸通红，低着头吃吃笑。司马书气的脸色铁青，自己贵为教育部的特派员，却在一帮小孩面前受到了无厘头般的待遇，肚子有火却发不出来。柳校长一边示意同学们安静，一边对司马书说了几句，司马书点了点头，于是视察队伍便出去了。在老师们离开后，高二二十三班内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笑声，接着是欢呼声，掌声，模拟放屁的声音，巨大的声浪追着司马书和老师们的屁股后面冲出来。

龙小云在外面和赵文彬的闲逛也有收获。赵文彬载着龙小云和李媛媛慢悠悠的在车上转悠，他们不是漫无目的开车在路上瞎转悠，而是有一定的线索，教育厅给司马书特派员配置的专车是有行驶监控的，位置信息会及时传回省府的公开监控系统，监控系统会把这个位置信息发给赵文彬，所以他们就慢悠悠的跟着导航走。当司马书接上前段时间风光一时的女作家王一芳的时候，李媛媛悄悄给他们拍了照片，传给了王红云。

龙小云示意赵文彬跟上，看着司马书的车子在河滨路的蒂虹咖啡厅停下，司马书很绅士的从副驾上下来，为王一芳打开车门。王一芳比以前更加肥硕，紧身连衣裙把身上的肥肉挤压成条块不分明的一坨。两人走进去，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

“你们在这边，我过去偷听一下他们谈什么？”龙小云悄悄下了车，赵文彬和李媛媛明明看着龙小云在前面，却感觉不到他的存在。龙小云潜到窗下，听他们谈话。先是司马书恭维了王一芳的才华，接着又谈起今天的遭遇，然后接着邀请她出任实验中学的校长。王一芳爽快地答应下来，并夸赞司马书工作得力等，说一定会向老爷子大力举荐他。

龙小云开始有些不明就里，王一芳说的老爷子是谁，后来通过他们的谈话，逐渐明朗起来，王一芳的妈妈与马恒善的二太太元舒雨是堂姐妹，论起亲戚来，马恒善是王一芳的姨父，她跟马元凤是表姐妹关系。接下去就是两人肉麻的互相恭维，说着违心话。

龙小云悄悄的退回来，如同在夜晚行走的灵猫，一点响声都没有。他把听到的跟赵文彬和李媛媛叙述了一遍，又打了个电话给柳校长，把所听到的原原本本告诉了她，让她提前做准备。完事，龙小云说道：“可惜没带点东西来，哪怕给他们下点泻药也好，煞一煞他们嚣张的气焰。”

“要不要去买点？后面就有个药店。”李媛媛说道。

“要买就不买泻药了，要是买点春药给他们俩，是不是更劲爆。”赵文彬说道，“既然她是马恒善的人，就应该对他们手软，我去买，你们俩负责把药送给他们。”

“赵大哥，下药简单，他们吃了药会去别的地方乱来，咱们也没办法。”龙小云理解赵文彬对马家的仇恨，但是没想出后续怎么办的情况下，还是无法处理。

“我会跟着他们，伺机找下手的机会。”赵文彬闷声闷气的说道。

龙小云点了点头，说道：“好。”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赵文彬在药店里面买男女催情药时，还被女店员翻白眼鄙视了一通。赵文彬红着脸急匆匆从药店出来，把两盒药都塞到龙小云的手里。李媛媛脸一红。龙小云说道：“把车子开到前面的拐角，媛媛在车里等着，这活太脏，你别沾手。赵大哥，你去店里务必要吸引他们的注意，5秒钟就够了。”

赵文彬想了想，从车兜里掏出一瓶白酒，喝了一口，然后又在内衣上撒上了一些，让人闻起来满嘴的酒气，像一个疯子，晃晃悠悠的走开去。龙小云各取了两丸药，把剩下的交给李媛媛，说道：“你悄悄地把这些塞到前面的下水道里。”

赵文彬晃悠悠的进了咖啡馆，然后奔着司马书的雅座走过去，龙小云灵猫一般潜回窗下，等待时机。此时赵文彬已经到了雅座边上，喷着酒气，乜斜着眼，看着司马书，涎笑说道：“老王，你小子也学会了高雅了，陪娘们喝咖啡了，我说怎么约你喝酒不去呢。”

司马书对这一醉汉，冷冷的说道：“你认错人了，走开，要不我喊保安了。”

“认错人了？”赵文彬定了定神，搓了搓眼，说道：“真是啊，不是老王，你们俩太像老王和他相好的了，对不住啊，大兄弟，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说着转身咧咧切切的走开去，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怎么会认错呢，明明是老王啊，还有那个胖娘们，眼光真不咋地。”从咖啡馆里出来。

赵文彬回到车上，龙小云已经回来了，远远的看着两个人在搅动咖啡，故作优雅的喝着，“每人两粒，加量版。”

“接下来要怎么弄？”李媛媛问道。

“首先要捉奸，然后审问，我要把这件事的真实目的找出来，让司马书滚回教育部。”龙小云说道。

“要不要警察帮忙？”李媛媛问道。

龙小云点了点头，“要是有警察更好，我们的身份的确不方便。”

“好说。”李媛媛说着，拨了一个电话给李仁泽，李仁泽吩咐了几句，安排下去，没有3分钟，一个警察跑到车前，敬礼说道：“江滨派出所执勤民警顾朋飞前来报到，请首长指示。”

赵文彬还了礼，把军官证亮了一下，说道：“警察同志，我是警备区少校参谋赵文彬，正在执行一项任务，需要你的帮助。”

“赵哥，你磨磨蹭蹭的干嘛。”李媛媛说道：“顾哥，一男一女进了快捷酒店要干坏事，你带着赵大哥去捉奸。”

“哦，媛媛啊，你怎么在这里。”顾鹏飞听见李媛媛说话，愣了一下，转眼就把她认了出来。此时此刻李媛媛说话比他们的局长说话都好使。顾鹏飞忙不迭的点头答应。

或许是龙小云下药过多，一对男女在精神亢奋的情况下，竟然对屋子里面进了人都没有察觉，本来是麻烦服务员开门的，到门口时发现门没有锁，司马书和汪一芳两个人闹出了不小的动静。赵文彬和顾鹏飞面无表情的站在床边，一个拍照，一个摄像，配合默契。一个特种兵出身，一个片区的警察，对这些事情见怪不怪，也不会因为香艳的刺激引起不适。两个人如同看两个脏兮兮的马猴表演，索然无味。足足一分多钟，两个人取证完成了，顾鹏飞才懒洋洋的说道：“你们可以停止了，喘口气回答我几个问题。”

顾鹏飞的话如同天上的炸雷，又如同是地狱中幽灵的回声，一下子把两个人的药力给逼停了。司马书吓懵了，骑在汪一方身上不知所措，双手还摁在她的胸前，汪一芳大叫了一声，用手把脸捂起来，感觉不太对，有一个挺身，把司马书赤身裸体的从床上掀下来。

“穿上衣服，蹲在墙角，不许动。”顾鹏飞说道，“我是江滨派出所的，有人举报你们在此卖淫嫖娼，穿好衣服，跟我到所里去一趟。”

司马书套上了红内裤，还要再穿裤子，被赵文彬一把把衣服都扫到一角去了。汪一芳穿上内衣，还想再套裙子的时候，发现裙子在墙角。

“坐好。”顾鹏飞命令道。

“同志，能不能让我们把衣服穿上，我们是恋人，不是卖淫嫖娼的。”司马书说道。

顾鹏飞分别又给他们取证，拍照后，说道：“去把衣服穿上，跟我到所里录个口供。”

穿上衣服的王一芳来了底气，说道：“我们是情侣，来酒店开房，碍着你们什么事情了？你说谁卖淫嫖娼呢，知道我是谁吗，我要告你毁坏名誉。”

顾鹏飞心里一下没有了底气，赵文彬鄙视的冷冷说道：“王一芳，我知道你现在是单身，可是这位先生，他应该不是单身吧。你不觉的这是丑闻吗？再说，是不是卖淫嫖娼，是不是情侣开房，到了所里再说。”

“同志，我们真是情侣关系。”司马书带着恳求的声音说道，“您看看，去派出所的事情就算了吧。”说着，看了王一芳一眼，看着衣衫不整的王一芳的肥硕的身体，以及泛着油光的暗色皮肤，胃里莫名的一阵翻腾，不禁怀疑起来：我怎么跟她搞到床上去了？

王一芳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说道：“去就去，谁怕谁。我告诉你，你们把我们抓进去容易，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走，亲爱的。”说着伸出肥硕的手，拉着司马书往外走。她心里还美滋滋的，认为捡到了宝，并且相信通过自己的手段，让司马书抛弃自己的家庭，拜倒在自己的裙钗之下。

此时司马书跳楼的心都有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稀里糊涂的就上了王一芳的床，为什么自己承认是情侣关系。半生的努力，好不容易打拼到部长助理的位子，因为一个丑闻就彻底的断送了。他步履沉重，如同丧失了灵魂的走尸一般跟着往外走。酒店外面的凉风把他麻木的头脑吹醒了。他开始思索着自救的方式，又回忆起当晚发生的事情，开始的一切都很顺利，两人喝咖啡聊天，吃西餐，然后来了一个醉汉，然后又开始喝咖啡，然后就身体发热，他忽然领悟过来，并对今天晚上的事情有了自己的判断：醉汉过来后，趁他不注意，王一芳给她下了药，是她故意引诱他的。他得出的佐证就是：是王一芳主动提出开房的。想到这里，他一把甩开王一芳的手，钻进了路边的警车里—那是顾鹏飞增援的同事。

赵文彬并并没有跟顾鹏飞一起去，他知道这样的事情抓进去罚几千块钱，然后就放出来了。他跟顾鹏飞和几个警察简单交代了几句，李媛媛也过来特别跟顾鹏飞道谢，然后目送着警车把他俩呜呜带走。

柳校长听了王红云的转述，先是恨恨的骂了一句下贱，又听王红云说龙小云已经抓住了司马书的把柄，他应该不会轻举妄动了。柳校长又转怒为笑。

后来知道这件事情的王冲和万小飞笑得前仰后合，把喝到嘴里的啤酒都喷了一桌子。因为王红云和几个女生在场，赵文彬只是简单的描述了一下经过，两人开始想退学了。等女孩子离开的空档，赵文彬把细节又描述了一遍，万小飞嘴贱的说道：司马书与一头老母猪上了床。引得众人狂笑，几个女孩子回来，王红云嗔怒地数落他们几个人不学好。

司马书再见到柳校长的时候就客气了很多，主动提出改进实验中学部属的方案，就是：实验中学改为部属，具体教学和管理工作还是省教育厅负责，教育部只负责监管工作，教育部不再派人在学校和省厅驻点。

在审问司马书的时候，在王一同的授意下，审判员稍微扩大了一下范围，于是司马书为自保交代了很多贾文远的违法事实，纪委以此为线索，一路查下去，以贾文远为首的教育部就像国安部一样，领导班子几乎连根拔起了。

倒霉的王一芳，本认为可以做校长，又能钓个金龟婿，谁承想最后变成了一个投放春药，诱惑男人上床的放荡货色，要不是东北马的人马出面搭救，她会因为投毒罪被判刑入狱。竹篮打水一场空，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营救她的那个公安部副部长张本智，被查出重大违法行为，被检察机关批准逮捕了。

不知道马恒善现在作何感想，只要行动便会输掉，损兵折将。但是形势又逼迫他不得不行动，于是一批批马系人马，相继暴露出来。

在三月初的一个下午，何总长到首长办公室汇报工作，各位首长也在办公室里，见何总长进来，负责政法的李首长说道：“老何，你的手下，接连放了两个大炮仗啊。”

何总长笑嘻嘻的没说话，自豪之情溢于言表。

首长说道：“两次行动，算是撕开了一个口子，脓水开始开始流出来了，龙小云这把尖刀，小试锋芒就利不可挡啊。”

何总长说道：“上次的任务，我跟金汉生将军和风易扬侠客还谋划了一番，实际实施的时候，龙小云和李媛媛完全没有按照谋划的来，临场发挥，审时度势取得了重大的成果。这一次我们完全放手，让他们自己去做，完成的非常完美，不但破坏了他们的计划，还搂草打兔子，揪出一窝蛀虫。”

首长说道：“龙天耕大侠，龙又飞，现在是龙小云，一门忠烈，三人才。龙小云的做事风格更像是龙天耕大侠，不拘成法，随意洒脱，出手干脆。未来可期。龙又飞，是我们没有保护好他们，对于龙小云等人，务必保护好，不能有一点闪失。”

何总长点点头，首长又说道：“让尤世宽加紧工作，务必要在国安内部拨乱反正，深刻清除杨国瑞等人的思想流毒，切实把国安部打造成守护国家安全的基石和利刃。”

“马友梅同志，现在正在参加科学院的院士评选是吧。”首长问道，秘书摇了摇头，说道：“这方面需要再去核实一下。”

首长笑了笑，说道：“听说科学院部分人，因为龙又飞同志的一些历史问题，而不同意马友梅同志的评选。我觉得这不公平，无论是学术研究能力，还是研究成果的效益，马友梅同志都符合科学院院士的资格和条件，没理由牵三挂四的不同意吗。”

首长说着，手臂在空中挥舞了一下，似乎是为这件事盖棺定论。

“各位首长，总参准备为这次参与活动的同志们论功行赏，这是草案。”何总长说着，把奖惩方案递给了各位首长，看到有贺岩的名字，首长问道：“贺岩，他的武功进阶了没有？”

何总长摇了摇头，对于他的爱将他心有袒护，却说不出反驳的理由来，“没有，停留在大师级别很久了，就是不能突破，都被李媛媛追上来了，李媛媛跟龙小云练了了有一年左右，现在已经跟贺岩一个级别了。”

“龙小云现在是什么级别？”首长好奇的问道，“龙天耕大侠是传奇，龙又飞是泰斗，其他我认识的人，大多是泰斗级别，象金汉生，夏龙雀等人。”

何总长说道：“龙小云春节前刚进阶传奇，在净慈庵，跟四个泰斗打了个平手。”

“乖乖，这么厉害。”首长吃惊之余，家乡话都冒了出来。“这么好的苗子，要是到各军区特战队中培训一下，把战士们的武功水平提上来，会少流多少血，减少多少牺牲啊。”

“已经安排了，”何总长有些沉痛的说道，他提的请功报告里面，就有边防战士为捉拿毒贩牺牲的。“现在从各军区挑选好的苗子，先进行一个强化培训。”

首长摇了摇头，说道：“强化是必须的，但是一套完整科学的培训制度，是发展的根本。为什么李媛媛能短时间就突破，而贺岩却不能？抛开个人体质的差异，培训机制是关键啊，他想提高，找不到目标了。你的请功报告，加上一点告诉江中省委，对参与支持的部门也记功嘉奖。”

因为参与了一次普通的扫黄活动，普通片警顾鹏飞时来运转，被公安部记了二等功，后续便是火箭般的提拔，现在已经调到市公安局，做了经侦支队的副队长了。

最高兴的是吴青芹和李仁泽，看着李媛媛从包里掏出黄灿灿的一等功的军功章，两口子笑的合不拢嘴。

“小云被平了几等功？”吴青芹问道。

“他是一等功，还有赵文彬和警察顾鹏飞。”李媛媛说道：“师兄说那活太脏，不让我参与。后来他也被赵大哥赶了回来，赵大哥也说那活脏，没让师兄进屋。”

李仁泽笑了笑，没做评价，他明白龙小云和李媛媛之所以被评为一等功，还与前段时间国安的事情有关，但是闺女没说，他也不问，心里明白。龙小云对李媛媛的维护，赵文彬对龙小云的维护让他感到非常欣慰。“在部队里面，被评为一等功太难了。闺女，继续加油。我今天有半天假期，要不要喊上小云他们咱庆祝一下？”

李仁泽的话还没说完，李媛媛便接到了电话，夏龙雀在家里安排了庆功宴，要他们一家过去。宴席上万小飞和王冲对两人的军功章十分羡慕，万小飞央求龙小云下次一定带上他，厚着脸皮说：“捉拿奸夫淫妇他不怕脏。”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夏龙雀说道：“今天是双喜临门，首先是媛媛，小云和赵文彬执行的任务圆满完成，两个一等功和两个二等功。第二个是友梅被评为科学院的院士了，今天刚得到的消息。”

客厅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龙小妹激动的扑到马友梅的怀里，在她腮上使劲亲了一口。

“小云，你们俩该回学校了吧。柳校长安排，就是绑也把你们俩绑回去。”王红云说道。

“王老师，您要把他们俩绑回去？”李静夸张的说道：“他们俩是咱们学校最能打的了，你确定能绑起他们来？”

“那你替我想个办法？”王红云狡黠的笑着将了李静一军。

马友梅说道：“他们俩下周就回学校去，一年之计在于春，要抓紧。”

龙小云和李媛媛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下来，尽管心里还是有一点点遗憾。“快活的生活总是太短。”似乎在不经意间，两人心底都期盼着快些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