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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一张草纸(1/1)

马元义的失踪搅得马恒善心烦意乱,他设想了很多种可能遭遇,不过他失算了,他没有料到马元义会被特战队控制并秘密关押起来。当马元义进入到戒备森严的不设门牌的大院时,他还天真的认为是到了国安五处,幻想着两三天就能离开,重新恢复自由自在的生活。

马恒善意料不到,马元义更预料不到。

“延迟回东北吧,”看着秘书马驹在等待他的下文,马恒善继续说道:“我看就等五一过后吧,北方也暖和了。”话虽如此,他心里还是更愿意现在就回去。那天一个游方道士的一通胡话说到他心坎里,“西山别墅的风水不好,不利家丁,阴气从西边豁口侵犯太阳,致使阳气不稳,主家庭动荡,难以安宁。”

听了老道士的话,本是多神论者的马恒善急着想从道士那里获得破解之法,当他回头去找的时候,道士却不见了。马恒善一时把道士看作天人示警,于是春节一过,便着急准备动身回东北,那里则是另外一个高僧给他开示的结果。

如果他稍等五分钟,就会看见游方道士从厕所出来,因为吃坏了肚子,道士只是去厕所勤了些。马恒善没有看到道士,现实却把他留了下来,不允许他自由的离去。先是和马远山关系破裂,接着是马元义旧账被翻出来,他需要联系手下,给出指示,把影响降下来。他安插的子弟和下属自发的组成了一个叫做西山会的组织,成员间互相照应,共同进退。马恒善虽然从领导岗位退下多年,对政治生活影响依然存在,甚至可以左右政策走向。通过西山会,他成了政坛影武者。何为权力,就是你说的话有人听,你安排的事情有人去做。

马元义的旧案刚被压下去,又出了马元义失踪事件,虽然已经派人全力寻找,如同茫茫大海中的银针,渺无头绪。发生的一切都打乱了马恒善的部署,耄耋之年的他感觉最近特别烦躁,事情一件接一件,却都是不顺利的事情。但他还是坚信他的能力,他不去想也不承认自己看到的是大厦将倾的预兆,而仅仅是自己波澜起伏的一生中的插曲,小浪花而已。

“首长,苟前辈回来,还有天龙寺的慧光大和尚。”马驹轻声汇报。马恒善停下来,看了马驹一眼,“今天先不会客了,把其他的安排都改期吧,我要跟慧光大和尚谈谈。”

苟如鹤春节前到了首都后,就马不停蹄的四处活动,最后一站是天龙寺,他在天龙寺里面吃了斋饭,便同慧光大和尚风尘仆仆的赶到首都来。

“阿弥陀佛,老首长一向安好?”慧光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双手行礼。马恒善摆摆手对面前白白胖胖的大和尚说道:“咱们几个面前就不用这么多虚礼了。”说着又对苟如鹤说:“看到大和尚在这间屋子,就知道你这趟行程没有白费。”

苟如鹤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解释和说明他行程的细节,其实把大和尚拉来首都是他行程中仅有的成果。拜访寿逢春未果,去拜访枳南天,直接被回拒了。苟如鹤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大和尚,犬子元义去江中办事,现在联系不上,失踪有三周了。虽然生性顽劣,但没有一天是联系不上,寻找不着的。大和尚你慧眼通天,帮我计算计算。”马恒善皮笑肉不笑的对大和尚说道。

大和尚摇摇头,说道:“我这两把刷子老首长清楚,就别取笑我了。但是在江中市,估计跟夏龙雀、金汉生他们有关。有消息传来,净慈庵的静逸师太也还俗了,您知道他们的关系。”慧光故意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马恒善的反应,他对自己说的话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春节前一众弟子在江中市被龙小云一顿猛揍,损失不小,一个泰斗带着四个大师级高手被两个年轻人打地失去了战斗力,至今还躺在天龙寺的禅房里面养伤,对天龙寺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慧光急切地想把祸水引向江中,报仇雪耻。马恒善当然明白慧光的意思,他恨恨说道:“当年老尼姑一把剑,突破了层层警戒,在密集的火力网下面,伤了数十位高手,全身而退。都认为会消停下来,没成想,她又带着人,血洗王家,堂堂将军府第,三个人如入无人之境,府上高手尽成残废,再无半点功力,王蛮子也被打成残疾,目不能视、口不能言,手不能动,成了一个废物。偏偏留下了听力,让他每天听着别人的谩骂讥讽,如行尸走肉般过了三年,才一命呜呼。偌大王家不到三年间便轰然坍塌,着实可怕。经过上次打击后,老尼姑们受到重创,现在开始死灰复燃了,那就用疾风扫劲草之力,掐灭复燃的火星,避免再生祸患。”

慧光念了句阿弥陀佛,接着说道:“可靠的消息说,静逸老尼姑不在净慈庵,到了江中市,可以先把她的老巢端了,让她顾此失彼,我们乘机而动。还有西山寺的智永和尚,也该动一动了,换成天龙寺的人,就能够监控江中市了。”

没待马恒善发声,一旁枯坐的苟如鹤说道:“你要动西山寺,智永和尚跟寿逢春的关系,你该明白吧。”

慧光和尚桀桀怪笑一声,说道:“不能为我所用,寿逢春和智永又能如何?”

大和尚的话说到了马恒善的心坎了,因为寿逢春与马家渐行渐远,逐渐失去了控制,马恒善心中早就欲除去而后快。今天慧光大和尚提出来,他顺水推舟同意了慧光和尚的计划,安排他先去处理净慈庵。

慧光和尚又说道:“顾卫国从江中省调走后,我们的势力在江中大打折扣,老首长这边还有其他可用的人吗?”

马恒善沉着脸,思索了足足三分钟,才缓缓的说道:“日本的领事馆,还有美国领事馆,关键时候可以用的上,其他的都是底层的,接触不到上面高层次的事情。不过,马元义在江中失踪,看来事情不简单。你先去收拾净慈庵,然后是西山寺,尽快在江中站住脚。官方的支持我会安排好,江湖的事情就拜托大和尚了。”

苟如鹤在旁边意外的吧嗒了一下嘴,弄出一点响声。马恒善没有理会或者是没有注意到苟如鹤的动作,在他的眼里,苟如鹤就是自己的一个影子,他无需拥有自己的态度和见解,也无需对他有任何关注,他是无毒的,沉默的影子。继续说道:“江中市有些麻烦,需要处理一下了。”下定决心一般一挥手,不小心把桌子上的茶壶扫在地上,碎成了四瓣,茶香在客厅里面弥漫开来。苟如鹤站起身来,晃悠着走了出去,马恒善和慧光都没有注意,只是继续着自己的谈话。

“大和尚,安排手下的江湖人士,务必找到元义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马恒善说道。脸上的青筋逐渐暴露出来,他用力捶了一下桌子,把低着头收拾茶壶碎片的佣人吓了一跳。马恒善不耐烦地挥挥手,把女佣人赶了出去,压低声音说道:“现在可以跟我讲讲,你在江中的布局了吧?”

慧光点了点头,在他心中,已然规划出了江中的行动。“接到老首长的指令后,”慧光和尚说道:“智广带着师兄弟和一众弟子去江中,找到了机会但是碰到了硬手。没想到三个孩子,武功都不错,其中那个叫龙小云的男孩子,应该是泰斗级以上的高手了,两个女孩子也是大师级别高手,安排的大意了。里面除了智广和智信他们,最高的是大师级,一众弟子名士级别的多一些。一无所获。”

马恒善用揶揄的眼神制止了慧光继续说下去:“如果你去呢,你可是一个传奇级别高手吧。”

慧光急忙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没有进阶到传奇级别,那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层次,现在知道的传奇级高手,双手数的过来,龙天耕是传奇的王者,枳南天,南林寺的普贤大和尚、虚空道长—曾经的传奇,因为受伤境界滑落了。至于张天师、寿逢春、金汉生、夏龙雀、静逸师太、风易扬等一干人,在泰斗级别待太久了,至于说是否能进阶,只能看缘分了。”

马恒善似乎不太爱听到枳南天寿逢春等人的名字,不耐烦的说道:“大和尚,论江湖实力,应该也是五五开吧,但是官方的力量,我们还是占优势的。”马恒善不知道是为自己打气,还是为慧光树立信心,不假思索的说道:“论江湖力量,我们也是占优势的,枳南天他们除外,我们手中还是有王牌的,你马上安排下去,这次务必要见到时效。我安排乌鸦和东野尚暗中协助你。”

慧光说道:“年前就通知下去了,本打算三月份进行的,静逸他们坚持到在7月份,所以就定了7月份,7月份的大会,我有信心把天龙寺由我们自己人掌控全局。”

马恒善微微点了点头,吸溜了一口新茶,说道:“尽快把净慈庵和西山寺两个地方平了,动作要干净利索,不能拖泥带水,更不能留下任何线索。最近麻烦事够多了。这两件事情做好后,你要看住西山寺,并配合江中市里面的活动。西山寺要派得力人压阵,在天龙寺外,要安排更多的阵地才好。狡兔三窟,话虽不好听,但是在理。你需要的支持我会安排下去,人、财、物各方面不用担心,只考虑事情做的漂亮。”

慧光大和尚深深的宣了一声佛号,欣慰之情溢于言表。

当天慧光大和尚过的很开心,在西山别墅里面走走逛逛,又跟马恒善在料峭的春风中饶有兴致的转了半下午,有几个外地来的官员模样的人作陪,马恒善兴致勃勃的爬上了西山的主峰,还在观日亭里观看了西山十景中的落霞飞檐。有记者把这些当成了重要的新闻报了出去,新闻里面当然没出现大和尚的影像,只有几个官员站在马恒善身后,神情各异的欣赏着美景,远处的落霞在西山崖壁的顶上翻滚,崖壁的阴影处有点点星火闪烁。随着落霞隐去,星火逐渐繁炽,如同刻在崖壁上的街市一般。等夜幕降临的时候,星火街市逐渐隐去,依然还是黑黢黢的崖壁。

每次欣赏落霞飞檐,马恒善总是表情诡异,如同见了鬼一般,兴奋、恐惧等神情一览无余,但却又如同上瘾一般,隔三差五的上来观瞻一番。慧光大和尚一脸茫然,不知道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看不见,每次陪马恒善上来,都说自己看不见,他和尚的身份为他对落霞飞檐的解释增添了神秘色彩。在慧光大和尚看来:落霞飞檐是往生世界的市集,阳世的傍晚是往生世界的黎明,那个世界的人也会用纸钱进行交易,点点星光是摊位上的照明。看到这些事情绝非好事,损折人的福寿。破解之法是多修行,多念金刚经,去恶培善,邪祟自然远离。福报深厚修行绵长的人,自然不近邪祟,这就是普罗大众,为什么有人看到,有人却看不到的原因。落霞飞檐是往生世界的异象,这就是为什么只是看到,却不能被拍到的原因。

马恒善在没有听慧光的解释以前总是坚持自己能看到,众人也就附和着说自己能看到,一众人对着黑黢黢的崖壁,装着看到异象的样子,指指点点,兴高采烈的描述上面的异象奇景。落霞飞檐就像一道考卷,在观日厅里面表现最好的却总是得最低的分数,过不多久便被黜落了,仕途一落千丈,丧失了进阶的机会。慧光大和尚第一次陪马恒善上来,马恒善故意把崖壁的灯火描述的璀璨无比,还问慧光的看法,慧光茫然无知却镇定的给出了上面的解释。于是,马恒善便认为,或许真的有人看到了,于是便修行起来。

今天他的确什么都没看到,他坚信自己修行有道,开始远离邪祟收获福报了。他却忘记了自己已经是一个八旬老翁,目力下降,在一个初春傍晚的山上,看哪里都是黑黢黢的一片。是夜的家宴,马恒善精神头很足,兴奋十足,全然没有了往日晚饭后落寞孤寂,尽早求睡的困顿。西山会的官员竭尽吹牛拍马之能事,一群人尽欢而散。

苟如鹤在半夜的时候,被疼痛折磨醒了,他隐约听到院子外面传来咚的一声,似乎有什么动静。他挣扎着爬起来,身体却不受他支配。胸口被重击的地方一直隐隐作疼,他想挣扎起来,心底另外一个声音却在提醒他:该休息了,你已经不是年轻人了,慧光大和尚在这里,不会有问题的。多年来以守护马恒善安全为己任的苟如鹤,破天荒的没有因为院子里面的动静而未有反应,他在黎明破晓前沉沉睡去,还做了一个香甜的梦,在梦里他回到了自己少年时代,阳光明媚,父母在身边,还有他心爱的姑娘,他享受着阳光和家乡青草的味道,也享受着晨曦中露珠低落的声音,心爱的姑娘的纯美的声音让他沉醉。

马恒善一夜睡的并不安稳,他梦见了一些厉鬼,从一汪汪的血泊中支楞起身躯来,有些面孔他认识,更多的不认识,或者是选择性的忽略了,害怕去辨认。他们都伸着手,张着口,向他呼喊着,祈求着,索取着。他在众厉鬼的包围中,拼命的挣扎,想着逃走,双脚如同被胶水黏在地上一般,迈一步如同搬开了巨石。众厉鬼的手合成一双巨大的血手,交叉着压了下来,血滴从手指缝里面滴落下来,落在干涸的地上,冒起一股股青烟。梦中的马恒善从未有过的绝望浮现在脑海里面,他成跪姿跌落在尘埃,有个尖利的女声喊道:放手吧。

马恒善被尖利的女声惊醒,如弹簧般从床上弹起来,他茫然的看着四周白色的墙壁,一切显得都那么虚幻,他彷佛看到自己在一个透明的空间中,他惊恐茫然的看了看四周,抬起手来看了看自己的手,还是原来的那样,保养的白白胖胖,让他欣慰的是:他的手并没有变成透明。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随着一阵有力的敲门声,马驹神色慌张的走了进来,马恒善并没有象往常一样释放起床气,而是少有的和气,“到点了?”马恒善问道。

“还没有,”马驹似乎是鼓足勇气说道,“提前了一个小时,有紧急情况。您看。”马驹仿佛是为了不让马恒善插嘴以找到发火的机会,一连串的把话说完然后递上一张纸。

一张草纸,就是乡下上坟做纸钱用的草纸,纤维粗糙,泛着黄色,上面用小楷写着:“秃驴和老苟,还有老马,一群畜生若敢再次为恶,定取汝等残命。”马恒善不知是因为生气,亦或是害怕,手哆嗦了一下,旋即又恢复了常态,撇嘴笑了笑,说道:“我是吓大的。”

然后慢条斯理地把草纸折叠起来,塞到床头柜的抽屉里面,马驹明白,马恒善回头一定会处理这件事情。“你打电话给教育部长贾文远,让他今天上午来一趟。”马头答应着出去了,马恒善靠在床头定了定神,翻身把那个草纸拿出来,陷入了沉思中。

贾文远卡着马恒善吃完饭的点进到了别墅中,因为走的快,进入客厅的时候马恒善刚把擦嘴的纸巾扔进废纸篓。贾文远紧张的站在马恒善面前,马恒善脸上完全看不出吃饱喝足的快感,脸阴沉的要掐出水来,直接下命令让贾文远去调查江中实验中学,无论用什么手段也要控制住,并把一个叫龙小云的学生监视起来。说完后便挥挥手,没有给贾文远说话的机会,便把他赶了出来,前后不过一分钟时间,贾文远只是说了“首长好”和“是”四个字。

回到部里的贾文远,对于江中实验中学并不熟悉,皱着眉头把秘书司马书找来,安排去调查江中实验中学。司马书说道:“部长,不用调查,我对那边的情况很熟悉。”贾文远好奇的看了司马书一眼,仰靠在椅子上说道:“说说。”

司马书是一个喜欢钻营而又有心机的人,凭着见风使舵的手腕,与马家的马元义,东北四虎等人混的很是熟络,恰好,他在江中省教育厅有几个熟人,所以对江中实验中学和龙小云的作为知之甚详。

“江中实验中学的问题,实质是因为它是一个省属重点中学,隶属于江中省教育厅,教育部现在鞭长莫及。一切都是江中省厅在搓弄。”司马书停了一下,大喘了一口气,在贾文远看来有卖关子的嫌疑,接着说道:“我觉得,借着现在教改的机会,可以全国范围内抓几个学校做试点,变成部里直属的,特别是针对江中实验中学,部里直属后,学校管理地方省厅就不能插手了。”

贾文远赞赏的鼓励司马书说下去,司马书继续说道:“这些学校变成部属的以后,学生和家长一定高兴,将来即使龙小云一伙反对,不用咱们出面,其他同学和家长也会把他们用口水淹死。”

贾文远点点头,司马书的的建议让他茅塞顿开,他说道:“司马,如果把你外派江中省挂职,你考虑一下,老头子安排的任务,我交给别人不放心。部里选派一批干部下去挂职,做特派员,如何?”

司马书考虑了一会,说道:“领导,让我考虑一下,比起挂职锻炼,我更乐意在您身边。我服从您的安排。”司马书的用词很讲究,他不是说服从组织决定,而是服从您的安排,从用语里面就把两人的关系拉近了。当然,对外的行文一定是组织研究决定,那司马书又成了服从组织决定了。

贾文远说道:“我也想你留在身边,但是在部里晋升太难了,出去挂职锻炼一下,无功无过也能稳当升一两级,是一个好机会,别人眼里的捷径。”

司马书点头同意,答应下来去江左省教育厅挂职特派员。

于是,教改就悄悄的开始了,先选了两个试点,其中一个是江中实验中学。江中实验中学要变成部属中学的事情在广大学生家长心中激起了巨大的波澜。

但是有一群人却很清醒。

张正方召集李仁泽等人开会,说道:“教育部越过了省教育厅,直接把江中实验中学变成了部属试点,这件事情对于广大学生家长来说是好事,现在社会上舆论反馈比较正面,扣除程序上的瑕疵,我们应该支持。”

李仁泽看了看王一同,说道:“一同,你负责文教,对这件事怎么看?”

王一同再家里听过王冲的牢骚,说道:“这件事情来的蹊跷,事先没有得到任何消息,然后就出来了一个部属重点中学,这是历史上所没有的。再就是教改方案不明确,或者说就是没有方案。然后就是派驻特派员全权管理,我们省厅不再负责学校的管理。如果是大学还情有可原,江中实验中学在全国并不出名,我们也没有去争取这个名额,至于怎样选中我们学校,想不明白。”

李仁泽接着说道:“让柳校长先别做过激的动作,看看形势发展再说,听说她不同意部属,搞得家长和学生们都群情激愤起来。”

“柳校长不同意?”张正方问道,“为什么不同意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李仁泽说道。

会议讨论了大半天,没有个结论,姜宜良说道:“各位领导有没有听说过,在首都官场有个西山会,里面大部分官员都是马恒善的得意门生或者故旧,教育部长贾文远是其中的一员。如果放大开去,这次变动可能是冲着龙小云他们来的。中学成为部属,就会有很多首都的大学把它作为生源地,家长和同学都支持拥护。龙小云他们即使再反对,也没用了。我想,柳校长应该知道一些内情吧。柳校长的丈夫胡一筒现在是教育部基础教育司的司长,或许他会了解一些情况。”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表态。

“如果是这样,我们拒绝。”张正方说道。

王一同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了解过了,有些话胡司长不方便说,只是说让我们按照部里的安排做下去,牵涉到具体的人的话,他建议稍微避一避。这件事情太反常了,现在消息都放出去了,会上还没有结论的,网络上便铺天盖地的散播开来,似乎先发到网络上,再上会讨论。部属这件事情,对学生和家长是好事。对我们不利的是没法对学校进行管理。只要我们参与管理,特派员和部里就翻不起大浪。”

“好,来个将计就计。”张正方最后拍板,安排王一同负责接待部里的特派员和实验中学变成教育部直属重点高中的事情。会后,张正方把李仁泽留下来,问道:“三姑那边有什么想法没有,还有小云那孩子,他是鬼精灵的,一定已经猜到了。”

李仁泽点了点头,说道:“三姑那边的策略是静观其变,至于小云那边,一同刚才的推测,是小云跟媛媛和王冲他们说的。听媛媛说,小云的情绪不太好。”

张正方点了点头,表示晚上会跟夏龙雀和金汉生打个电话,互通一下有无。张正方接着跟王一同通了一个电话,重点关注一下厅里谁和特派员司马书联系紧密。王一同心领神会,着手开展工作了。

马恒善在书房中,拿着那张草纸翻来覆去的研究,心中得出一个模糊的结论。一个疑团在心中慢慢浮起来:先前遇到这样的事情,老苟应该会第一时间反应,这次怎么静悄悄呢。于是站起来,向苟如鹤旁边的院子走去,院子中苟如鹤正练早功,他站在门口等了一会,等他结束了才走上前。苟如鹤拾起地上的皮袄,说道:“前两天被咬了一口,还没缓过来。”

马恒善没接话,他既不关心是谁咬了他,也不关心咬的轻重,他的心里只有那一夜草纸。把草纸递给苟如鹤,然后拄着拐杖,静等他看完回复他。苟如鹤飞快的看完把草纸递回来,脸上波澜不惊。“昨天我睡的沉,没有听见。”说完后又显然觉得如此回答不合适,又补充说道:“被咬了,吃了两片药,有安眠成分。”

止痛药里面有安眠成分,是马恒善知道。听了苟如鹤的回答与补充,马恒善的脸色稍微舒缓下来。“这人口气不小。”马恒善说道。

苟如鹤对马恒善的话不置可否,他知道马恒善接下来会有长篇大论并且会滔滔不绝的讲下去,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听完并在关键时候象捧哏一样,搭一下话,让他喘息一下。但是今天他要失望了,马恒善并没有说什么其他的话,只是说:要加强防护。便被马驹喊走了,他的会客时间到了。

今天登门的是公安部长付民生,因为姓氏的原因他这个正部长被喊了十多年的副部长。真正的副部长郑安海却成了别人口中的正部长了,搞得两人见面便互相取笑。付部长是来汇报国安部长杨国瑞和李红军被打一案的调查情况。付部长是等着挨骂的,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心想自己平时跟他走的不近,也不是他圈子里面的人,过来只是完成任务,应付两句就完事。但是马恒善却笑容满面,对他的工作赞誉有加,特别是掏出公文袋里面画出的肖像图后,马恒善对公安干警的办案力度和能力的夸赞,又上了一个新的高度,让付部长有些摸不着头脑。

付民生心里对马恒善始终保持着警惕,对于马恒善的问话回答的十分得体,马恒善十分高兴,以至于亲自把他送出西山别墅的大门,还热情的邀请付民生有时间常来走动。付民生回到部里后就把在西山别墅的接见向直属首长做了汇报。首长军人出身,说话做事雷厉风行,一身正气,刚直不阿。听了付民生的汇报,首长哈哈哈大笑,说道:“看来他是看上你了,想把你招致麾下,为他效力。你想想看,国安的杨国瑞、李红军被打伤,两年之内不一定能出来主持工作,对于马家,就像是鹞鹰被啄瞎了双眼,飞的再高又有什么力气?如果猜的没错的话,他会让你做马家的双眼。”

付民生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是跟首长从老山前线下来的,分的清是非,守得住原则的。”

首长笑着说道:“你小子紧张啥,干好你的工作。”

付民生站起来敬了个礼,说了句“请首长放心”,然后出去了。首长想起春节前的团拜,马恒善连他也没有见,只是让秘书马驹把他们打发走了。

“看来是真急了。”五号首长说道,“连翘,备车,去二号首长办公室。”

首长的上校秘书答应着,转身去安排,首长仰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一场大幕,徐徐拉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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