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猎虎（1/1）

豫辛、硕风以及其他的少年，都半蹲在地上，他们尽量控制住的呼吸，害怕自己的喘息声稍微大一点，都会惊起这头野兽。

这时候，在霍叔的脸上还是看不到任何的情绪起伏，他眯着眼，看着那头白虎和白虎身边的地势，然后左右摆动手指，让少年们拉开距离，呈渔网的势头，把白虎包围起来，然后慢慢收紧这张网......

近了，更近了。

打前锋的一个少年腾地从树丛里快速跃起跳出，跳到白虎的后背，同时手里的短矛用力地扎向它的后颈脖，但是虎皮钝厚，他的力道也不够大，这一下，扎得并不深，反而让白虎惊起，它狂吼一声跳了起来。又两个少年冲了过去，但是手中的短矛还未刺下，就被白虎一掌一人拍了过去。

少年们一拥而上，豫辛最灵活，力气也最大，他躲过了白虎的利爪，跳到了它的背上，抓住白虎背上的鬃毛，又一刀扎在它的背上。白虎更狂躁了，身体疯狂地左右摆动，想把豫辛甩下来，但是豫辛地手抓得很牢，他从虎背上把刀拔下，又一刀刺进了白虎的肩上。

这头野兽彻底疯了，它整个身体倒下，后背把豫辛重重地压在地上，豫辛整个人受到白虎的身体重重一压，感觉内脏都要被挤出来，不由得松了手，这个档口，白虎迅速重新站了起来，挥起巨掌，重重向豫辛拍去。

豫辛惨叫一声，顿时昏死过去。

这时候，霍叔手拿牛皮鞭，从白虎后方跳出套住它的脖子，白虎又跳起想把他摔下，整个身子站了起来，肚皮露在外面，霍叔大叫：“快动手！”周边的年轻人一拥而上，长矛短矛齐齐刺出，白虎的喉咙被刺穿了，鲜血喷了他们一身。

重伤的白虎还在挣扎，霍叔收紧手里的牛皮鞭，带走了它的最后一口气，白虎地脑袋一耷拉，彻底死了。

所有人都欢呼起来，这是这群少年们此生猎得的第一头老虎，而且还是白虎，回到聚落地，见到家人伙伴，怎么也得说上好几日。

硕风没有加入欢呼的行列，他抹了把脸上的血，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走到豫辛的身边，他托起豫辛的头，豫辛的嘴里不停地往外吐着血沫。

“他没有用了。”霍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不，霍叔，他还活着，他的手脚还能动，我们把他抬回去，休养一段时间他就能好了！”硕风绝望地说。

“没有用了，不用白费功夫，老虎已经把他的肋骨全部压断，骨头扎进心肺，他活不了多一会了。”霍叔拔出腰间的短刀：“给他个痛快，结束吧。”

说着，霍叔手起刀落，割断了豫辛的喉咙，皮肤被割开那一瞬间的声音，硕风这日在另外一个地方也听到过。

豫辛的头也耷拉下来了，倒在硕风的怀里。

霍叔用衣角擦掉刀上的血迹，走到旁边的一块空地上，又从怀里掏出那个粗布袋，开始念念有声的洒出红色粉末。周围的少年都沉默着，这一日在祭台见过霍叔这番仪式的孩子们更是抿紧了嘴巴，面色发白。

硕风只是低着头，看着豫辛的脸庞，豫辛的神态非常的痛苦，还带着一丝狰狞，和平日欢快跳脱的那个少年完全判若两人，像是恶鬼附身。

“好了，把豫辛抬过来！”几个少年走到硕风身边，轻轻拍拍他，硕风放下双手，看他们把豫辛抬到一边，霍叔拿起斧头，砍下豫辛的头、胳膊、腿、脚，一边砍一遍把砍下的部分扔进红色图案里，最后用力几斧头把他的躯干一分为二，末了用红色粉末完成了这个图案，还向豫辛七零八落的身体上撒了一层红色。

又是一次献祭。

霍叔吐了一口气，说：“万物都要归于上天，豫辛猎虎而死，他也要献给上天，供养鬼神。”

浑身是血的霍叔，看起来就是个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