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选择（1/1）

“对对对，就是金晓雅"

"你不想知道她现在身在何处吗？你不想知道她为什么不和你联系吗？你就不想再见见她吗….”

见这个方法有效，杨世杰一口气说了很多，有关金晓雅的问题，来刺激箫文龙，而杨世杰说的这些话，还真的起到了作用。

箫文龙听到杨世杰一连串的话，眼神渐渐的清明起来。

“小雅……"

"小雅在哪里？”

“腾”的一下，箫文龙从床上站了起来，大声的问道。

“在哪里，我告诉你在哪里”

杨世杰说完，直接对着箫文龙来了一个正蹬，直接一脚将箫文龙踹到床上。

杨世杰这一脚，可以说完全没有留余力，而是使出全力的踹了出去。

“老杨，你干什么？”

萧文龙像一只虾米一般，痛苦的捂着肚子，对着杨世杰龇牙咧嘴的问道。

“干什么，我还以为你不认识老子了？”

杨世杰没好气的瞪着萧文龙。

杨世杰话虽是这么说，眼见箫文龙好转，杨世杰从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小子，现在感觉怎么样？”

“感觉怎么样，没什么感觉啊，就是感觉一直在沉睡。"

"忽然，听到小雅在呼唤我，我就醒了过来，可是现在才知道是在做梦”

箫文龙努力的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过在箫文龙清醒过来时，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梦境，你梦个屁。"

"要不是老子，你就彻底的废了，你知道吗？"

"行了你也别在这废话了，先去池塘洗洗，清醒一下，什么事情回来再说！”

杨世杰见此时的箫文龙脸上还有血迹，也没心情和他说什么，只好打发箫文龙去洗脸，要不然看着箫文龙此时的模样，心里怎么说，也不好受。

箫文龙伸手在脸上一摸，虽然血迹已经干涸，但是手上还是有一些血迹。

不用杨世杰再说什么，箫文龙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之前在闹区，就已经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老杨，这门？"

"门你大爷，给老子滚出去洗洗去。"

"…."

当箫文龙洗完脸回来时，杨世杰独自一人，坐在养殖场的门口看着山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杨，让你担心了”

此时的箫文龙已经彻底清醒，同时也知道，杨世杰为因为自己的事情，不知道付出了多大的心血。

“行了，坐下来看看夕阳吧！”

对于箫文龙的道歉，杨世杰并不是不接受，只是杨世杰此时心里，也是一阵后怕，如果箫文龙真的就此陷入自闭中，那么追究自己的良心，还是自己的错。

听了杨世杰的话，箫文龙静静的坐在杨世杰的身边，此时漫天红霞殷虹半边天。

“小子，你看到这夕阳了吗？都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就像我们人一样。"

"你不知道自己的明天会怎么走，但是当你在高空时就要照亮大地，这是你的职责，你的使命。"

"作为军人也好，还是男人也罢，就要拿得起放得下，选择了就别后悔。"

"如果，你现在想退出还来得及，我不会怪你，毕竟你还年轻，这种事情还不能让你去承担。"

"还是那句话，明天的路，你我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或许将来，要比你刚刚发生的事情还残酷，这都是未知的，你自己要想好”

"和平年代，同样存在杀戮，和平年代的军人，就是要处理不和谐的声音。"

"就像这次一样，当群众生命受到威胁时，作为军人就是要挺身而出，就是要舍己为人。"

"杀人，是被迫的，是无奈的，但是，为了救人，为了无辜的人，军人，也只能被迫做为另类的坏人！"

杨世杰像是在自言自语，抬头看着天空，淡淡的述说着？

听到杨世杰如此长的言论，箫文龙心里却是不一样的滋味。

箫文龙心里知道，杨世杰心里也明白，两人之间，早已不是战友之间的情谊那么简单。

杨世杰为了自己付出了多少，箫文龙心里最清楚，而箫文龙的到来，给杨世杰带来改变，杨世杰心里也清楚。

无论两人是谁，彼此之间早已离不开彼此。

杨世杰的话，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如果自己选择继续下去，那么此类的事情，在未来某天，肯定会再次发生，或者是家常便饭也说不定。

听了杨世杰的话，箫文龙并没有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

杨世杰也没有继续追问，他知道这件事情，让箫文龙很难选择，但是杨世杰的心，却不像表面那么平静。

他真的怕箫文龙不敢面对，而选择退出，不管箫文龙多么的优秀，心境多么的坚强。

面对杀人，就是任何人，都不会轻易的过去心里这关，这并不是说无法面对恐惧，而是无法面对自己的内心谴责！

就像有的人心在狠，就算是自虐都不会眨一下眼睛，可是你让他杀死一只老鼠，他都可能下不了手。

只因为一份良心的谴责，心善所导致，箫文龙就是这样的人，心太善良了。

箫文龙此时心里的想法，杨世杰当然不知道，可是杨世杰自己心里想法再复杂，杨世杰已决定，不会干涉箫文龙的决定。

这一次，已经让杨世杰后悔不已，他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而毁了箫文龙，一切就让箫文龙自己决定好了。

箫文龙此时，也没有顾忌到杨世杰的想法，虽说自己一向都是将心比心，多为他人着想，可是这件事情，完全就不是一回事。

"杀人？"

现在箫文龙回想起来，其实并没有那么难，只要手指轻轻勾动一下，人的命是如此的脆弱！

杀人之后，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放到下，心里没有任何的芥蒂，就是现在，对自己来说，还是一样。

虽然说，自己被杨世杰外界的因素唤醒，可是自己心里的结还是存在。

箫文龙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虽然手上并看不到鲜血，可是同样的也沾染了死人的血液。

不管自己杀的是好人还是坏人，这点逃避不了。

这一次，已经让箫文龙厌倦了这种生活。

自己不像是杨世杰，杨世杰是从战场上厮杀而存活下来的，对于杀人早就见怪不怪，习以为常。

箫文龙也知道，如果有的选择，杨世杰同样不愿意去杀人，就像杨世杰所说，选择了这行，就没有的选择，不管是身上的责任，还是使命，自己早就没有退路。

现在的自己，和当年杨世杰不同，自己还有退路。

杨世杰之所以那么说，就是因为现在，还没有人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的人。

在特侦大队里，自己就是一个废物，自己在他们的眼中，也许就是一个茶余饭后的一个笑点，或许过去这么久了，都没有几人能记起自己。

或许，唯一记起的，就是当初有一个“灌肠”而已。

所以，在等半年。

半年后，自己就以一个废物的身份退伍，那么一切都可以不用去做，也不用再面对杀人的选择，心里也不用苦恼困惑。

但是这样，自己真的会甘心吗？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虽然不能说自己重色，但是自己来部队的目的，不就是为了金晓雅吗？

虽然，现在不知道金晓雅身在何处，可是通过杨世杰的话，箫文龙隐隐的在心里猜到了一些。

杨世杰最后，虽然没有告诉自己，可是不管是不是像自己心里想的一样，到最后，自己又怎么面对金晓雅。

一个废物的身份去面对吗？如果是那样，箫文龙自己还不如去死的比较好。

“既然是这样，还有什么难选择的呢？”

忽然，箫文龙对着天空坦然的一笑。

箫文龙说的话声音，虽然不是很大，杨世杰却听的清清楚楚。

听到箫文龙的话，杨世杰心里一松，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微笑。

“自己还是没有看错人啊！”

两人就这样的看着天空，谁都没有言语，此时说的再多，都已是多余的话。

突然，箫文龙一下站起来，向院内跑去，箫文龙突然的举动，让杨世杰为之一愣。

刚刚还好好的箫文龙，忽然一惊一乍的，这完全不是箫文龙的性格。

见箫文龙进入院内，杨世杰也跟着进去，看看箫文龙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密室，对于箫文龙早已不是秘密，同样杨世杰也不阻止箫文龙进入。

不过此时，杨世杰完全不明白箫文龙为什么，会忽然想进入密室。

杨世杰心里虽有疑惑，但看见箫文龙进去，自己不把事情整明白，自己心里也不舒服。

杨世杰进入密室时，见箫文龙并没有翻找什么东西。

或许，这里箫文龙早已再熟悉不过，只见此时的箫文龙，站在夜狼大队荣誉墙旁。

那里，记载的是历代以来，夜狼先辈们的功绩与队员相关资料。

只是杨世杰不知道，箫文龙为什么，会突然的想起要看这些东西？

只见此时的箫文龙并没有翻阅桌上的资料，而是双眼紧紧地盯着墙上夜狼成员的相片，一张一张的仔细的寻找着什么？

对此，杨世杰并没有开口询问，杨世杰知道，箫文龙做任何事情，肯定是有一定的道理。

忽然，杨世杰的双眼一紧，因为此时箫文龙，正盯着一张相片在仔细的观看，而那张相片杨世杰自己再熟悉不过。

因为他，自己的夜狼全军覆灭，因为他，自己这么多年一直在痛苦中煎熬，因为他，自己亲手送走夜狼的兄弟。

这个人，自己做梦都想找到的人，就是化成灰自己都能认出的人，他就是自己的兄弟。

“白狼，张涛”

不过现在的他，已不是夜狼的成员。

杨世杰不明白，箫文龙为什么会忽然的找张涛的相片干什么？箫文龙是不可能认识他的。

"除非…."

往下，杨世杰不敢再想下去，他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哈哈哈，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

忽然，箫文龙不知道想到什么，竟然大声的笑了起来。

“小子，你….你明白了什么？”

箫文龙突然的举动，杨世杰心里更是一紧，只是不知道，箫文龙的想法和自己是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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