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对决（1/1）

李民丰非常热情，非常细心地询问系统的开发情况、运用情况以及销售情况。

“你们的开发团队有多少人，项目的后续维护运营团队是否可以派专人到我们公司帮助我们培训员工？”

对方问得很专业，曹晨心里虚，他的背后就一个系统，还有陈亮，最多还有一个安静，就算把A计划的49组都算进来，也不到10个人，还得分开发团队、运营团队。

“我们专门的开发工程师有20多人，目前没有专门的维护运营团队。今年如果业绩好的话，公司考虑招人建团队。”曹晨半真半假地回答，他尽量说话慢一点，让人觉得非常有底气，而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

李民丰全程保持笑容，看不出有任何的满意或者不满意。

“您说您的公司业绩好的话，考虑招人建团队。冒昧地问下，贵公司怎么称呼？”李民丰微笑地询问。

晕菜了，曹晨发现自己连公司都没有成立，就单枪匹马地跑过来拉业务。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明天上班后，我去工商局申请注册公司？大概下个月能办好？

曹晨拿着李民丰和周亚的名片，手心已经冒出些许汗。糟糕，就算没有公司，怎么得也要搞张名片，就算空手套白狼，也得需要一身好行头。

“实不相瞒，我还是大学应届生，还没毕业。我之前开发过5、6款企业管理系统，都是通过上海安而泰科技有限公司销售的。我们积累了一定的成功经验没准备开设公司，柳老师是我们的大股东。”曹晨如坐针毡，对面的李民丰微笑地等待曹晨的回答，曹晨只要稍微一迟疑，就会把底子漏了。

“大学应届生，您非常了不起。您说的柳老师应该是我们信远集团未来的老板娘柳若冰女生吧。”曹晨暗吸了一口气，心道还好还好，没有抓住关键问题问。

事实上，曹晨想多了。职业打工人有职业打工人的素养，他们捧你是专业的，找茬也是专业的，他们听老板的，老板让成，他会想办法让你成。

“既然您是大学应届生，您刚说的专门的开发工程师有20个？”李民丰一下子就抓住了曹晨的漏洞。曹晨还是太天真了。

“我们都是柳老师的学生，您忘了，柳老师是计算机学院的辅导员，她管着3个班，她把专业前30名的学生集中在一起，不就有了20个专业的开发工程师。”曹晨反应还算灵敏，他明白这生意是因为柳若冰的关系，打柳若冰的牌肯定没错。这也让曹晨清醒了，在生意场上，打铁还需自身硬。出了社会，和学校的生存逻辑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在学校里，大家都是同一起跑线，什么关系人脉、什么家庭背景都被隐藏了，评价一个学生优秀不优秀就看你学习努力不努力、学生工作参与积极不积极、和个别老师关系好不好，如此而已。

出了社会，努力也很重要，但是方向选择更加重要。都说方向不对，努力白费。其实，出了社会，最可怕的还是人民币玩家，那些背景复杂、父辈牛逼、资源丰富的人，在各个环节都能拉你一大截，一般人家的小孩跟他们压根就没有同台竞技的可能。

要想同台竞技，就得和差不多背景的，毕业好几年、工作好几年的人比，这就是现实。

李民丰看起来30多岁，周亚显得年轻多了，应该和曹晨差不多年纪。今晚，李民丰就是曹晨的对手。

“是这样啊！”李民丰的表情有些变化，招牌式的笑容收敛了一会，陷入短暂的沉思。这个答案应该是李民丰没有考虑到的，是他意料之外的。

曹晨感受到了对决的气息，虽然李民丰一直笑脸相迎，但这笑容不真诚、也不真实，根据实际需要，他的笑脸可以马上转换。

曹晨稍稍掌握了谈话节奏，刚才的回答让他有些得分。

曹晨准备乘胜追击：“我们除了固定的二三十号人，我们的背后还有计算机软件领域的导师，我们遇到困难随时可以摇人的。按照原先的模式，我们都是跟着老师做项目的，也有一定的收益。柳老师是经营高手，她是名校毕业，她一直跟我说名校之所以是名校，他们的学生之间抱团，他们有良好的创业创新氛围，能够利用学校的资源在社会上开拓局面……”

经过曹晨的包装，柳若冰成了这帮大学生的精神导师、灵魂人物。给李民丰一个错觉，这个未来的老板娘不是为自己朋友拉生意这么简单，她是有长远的布局的。

如果只是为朋友拉生意，李民丰或者他背后的老板有很多办法，至于吃肉还是喝汤，就看甲方的态度，反正给些好处就有交代了。

如果是未来老板娘的布局，那就不一样了，后期影响大了。

具有职业水准的李民丰马上恢复职业微笑，继续问道：“未来的运营维护团队你们计划怎么搞。”

“应该是请第三方吧，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情。”曹晨答得有些随意。

“你们都做过哪些项目？都销售给哪些企业？”李民丰要放大招了。

曹晨也是跟过一段时间的老师的，他就把老师的成绩往自己身上套：“火车站座位管理系统，这是给铁道部设计的，这是最大的项目，花了我们1个多月时间，做了500万。”

曹晨这是吹牛不打草稿，这个项目，曹晨只是听一个客座教授说过，他硬是把这个项目说成自己的。反正国家层面的项目，信远集团是没办法核实情况的。

“这个项目是你们做的？”李民丰有些惊讶。

“这个项目是老师接的，柳老师组织大家参与，我们几乎天天通宵、吃喝拉撒都在实验室。”曹晨简单解释下，反正什么话题都套上柳若冰总没错。

“学校的选课系统、现在的仓储管理系统、人事管理系统、项目管理系统……”曹晨如数家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