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这个人好讨厌(1/1)
其他人不知道,但狐寺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什么好人,他所有展露出来的好都是在不损害自己利益的前提下产生的,有一个词形容狐寺其实非常贴切,那就是伪善。
“可是你们也是在这种环境里长大的啊!”狐寺跳过自己,他知道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就好,现在就别在虎渊面前剖析自己的人格了。
“阿寺……”这该怎么说呢?虎渊也没办法让所有人都长成他这样。
“好啦好啦,我知道我在刁难你。”狐寺收回这个问题,大环境对人的影响是深还是浅只有自己知道,这就和好人里总会有几个坏人一样,但又没有绝对的好,也没有绝对的恶。
“唉……”狐寺没忍住又叹了一口气,这大晚上的他也不知道在愁什么,虽然说是虎族人看不起他和狐散,但其实对他们没什么影响,所有的责任基本上都是虎战和虎渊担起来了。
“阿渊,你说你哥为什么要发起争族长位置的挑战啊?反正他又不当,而且他到时候是准备赢还是准备输呢?输了的话不就丢脸了吗?赢了的话又怎么办?”狐寺表示自己想不通,难道赢了之后就说不想当族长,只是显摆一下自己的厉害?
“这就看我哥自己想怎么办了,我们跟着走就行。”虎渊轻拍狐寺,让他别想这么多。
狐寺撇嘴,神神秘秘的,他倒要看到时候虎战怎么收场。
“行吧,反正也不是我去打,睡觉睡觉。”狐寺翻了个身,拿后背对着虎渊,他不想把头埋进虎渊怀里了,闷得很。
两人的姿势由相拥变成了虎渊的前胸贴着狐寺的后背,严丝合缝倒也契合。
“对了,阿渊,你喜欢小孩子吗?”狐寺一想起这事就犯愁,他这具身体的十九岁没多久就快到了,要他因为担心孩子而不跟虎渊干那事他又舍不得,看得着吃不着,还不如让他一开始就别碰到虎渊,但是又没避孕的东西,这弄的狐寺很是慌张。
“阿寺喜欢,我就喜欢。”虎渊嫌不够贴合,又往前面移了点。
“回答的这么官方?”狐寺感受着虎渊的贴近,都快嵌到他肉里面了,还往前挤呢。
“官方是什么意思?”虎渊不懂。
“意思就是非常客套的回答。”狐寺嫌背对着虎渊说话,看不到虎渊的脸,所以又转了回来。
虎渊抬起胳膊,等狐寺彻底转过来之后才重新环住狐寺。
“阿寺觉得我回答的很客套?”虎渊低头看向狐寺。
“你看看你说的,我喜欢你就喜欢,那我不喜欢你也不喜欢?那我如果既喜欢又不喜欢怎么办?”狐寺不甘示弱,同样抬头看着虎渊,这老虎怎么没点主见呐。
“而且难道就因为我不喜欢,那你也不喜欢我们的孩子?”这怎么行!狐寺一定要把虎渊这个思想纠正过来,如果到时候真的意外怀上孩子,虎渊难道还要看着他的脸色去考虑应不应该喜欢崽子吗?
狐寺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经历这种事情,前世的他本来就没有体会到太多的亲情,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孩子也重蹈覆辙。
“可是我不希望我喜欢你不喜欢的。”虎渊皱着眉头说出这样一句话。
狐寺一噎,从虎渊的角度来看好像是没错,所以针对这件事情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狐寺自己要喜欢上未来的崽子。
“停停停,咱们别讨论这个问题了,要考虑这件事情还早着呢,怎么可能说有就有。”又不是他哥,狐寺肺腑,兽人世界有那么多没有孩子的兽人,说不定他和虎渊就是其中一对,到时候把虎战狐散的孩子当亲生的就行。
虎渊表情放松,但狐寺就是感觉看出了一股无辜,好像在说,不是你先提起这个话题的吗?
“睡觉!不要说话了!”狐寺霸道蛮横的性格被激起,他自己都觉得他是在无理取闹。
狐寺的脑袋最终还是回到了虎渊的怀里。
……
时间很快就到了比赛的这一天,狐寺感觉这一天跟平常没什么区别,照样还是睡到自然醒才起来,虎战虎渊他们也没有催着说赶时间,平静的仿佛并没有争族长位置这一活动一样。
“我们不早点去吗?”狐寺正拿着肉干在吃,这个时间已经不算早了,甚至这一顿可以当成是午饭来吃。
“不用急,他们要是急就让他们急吧。”虎战淡淡回答,他正在忙前忙后的给狐散拿吃的,先是往狐散手里塞肉干,后面又担心狐散会渴,端着水在旁边候着。
“啧啧。”狐寺咬了一口手里的肉干,看着虎战这副模样,忍不住啧了两声。
果然怀崽了之后狐散在虎战心里地位更高了,以前虎战虽然也对狐散好,但哪有到这种程度,现在就好像是狐散身边的小厮一样,都不用吩咐,直接靠自己灵活变通。
照狐寺说,就虎战这样的,要是穿越到古代,保准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根本不用担心会被砍脑袋。
“你自己吃,不用守着我。”狐散有些不适应,他觉得虎战恨不得亲手喂给他吃,这也就算了,虎战还一直盯着他,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
“我不喜欢这样。”狐散默默加了一句,虎战自己说的让他以后有什么话别憋在心里,那他就听虎战的,现在直接说出来了。
“那我以后不这样了。”虎战没有不高兴,相反还乐呵呵的,一听到狐散的话,就连忙把手里端着的杯子放在桌子上,然后又拿起肉干自己啃,也没再盯着看狐散的一举一动。
“阿散,这就对了,以后有什么事就跟我说,这样我就好改。”虎战嚼着嘴里的肉,边吃边对狐散说,他是真的很高兴狐散的改变。
祭司说狐散因为怀崽而导致的胡思乱想没有办法消除,那虎战只能一步步顺着狐散的心意走,将狐散东想西想的苗头扼杀在摇篮里,这样也能让狐散更舒坦些。
这不仅仅是为了狐散肚子里的崽子,虎战也希望狐散养成有什么事情先跟他说的习惯,让他盲目去猜,虎战真的很担心自己猜的方向不对,反而会让事情变遭糕。
“嗯。”狐散吃肉干的动作顿了一下,才轻声应了一句。
这边族长家门前已经聚集了非常多的兽人,除了来挑战的雄性兽人,其他更多的是来看热闹的族人,基本上整个部落的人都来到了这里。
因为当时虎峰决定的时候没有说具体的时间,只说了是哪一天,所以有些雄性兽人为了不错过比赛,一大早就来到了这里,结果来了之后发现族长门前并没有几个人,已经到了的兽人还以为自己是记错了时间,但互相讨论之后,发现时间并没有出错。
“我们来太早了?”一个雄性兽人看着眼前的几个同族人发出质疑声。
“应该是,族长这个时候都还没开门。”另一个雄性兽人回头看了看族长家紧闭的大门,这连去族长家坐坐都不行,只能接着在门外等。
几个雄性兽人干脆直接坐在雪地上,自从那次灾祸之后,就没有再下特别大的雪,直到今天,雪已经融化了不少。
之后又陆陆续续的来了几个族人,虎峰家的门也终于打开了。
虎峰走出房门,看着门口稀稀落落的族人们,面上满是不解。
“只有这么点人吗?虎战虎渊他们怎么还没来?”虎峰原本是想摆摆臭架子,等人都到齐了之后再出来,结果没想到门口只有这么点人。
“族长,你当时没说什么时候啊!只说了是今天比赛,我们都已经在你家门口等了好久了。”一个族人抱怨,早知道他就应该先打探打探情况再来,现在白耽误这么长时间。
“就是啊,这都快临近中午了,再等等,等会晚上都要到了。”另一个族人十分不满,他也不管面前的是不是族长,只管先发泄情绪再说,毕竟过了今天谁当族长还说不定。
“我没说吗?”虎峰不信他会犯这种错误,不过看着眼前这么点人还是不得不选择相信,大概是他前日太心绪不宁所以忘记了。
虎峰不是没有感觉到面前兽人对他的不敬,但他也不能说什么,还是得维持面上的平和。
“咳,没事,你们谁去转告一下其他族人,然后再把虎战虎渊喊过来就行了。”虎峰使唤面前的族人。
有两个年轻的雄性兽人自告奋勇的站起身,他们已经不想再接着等待了,能打就打,不能打他们就回去休息,这样干等着也不是个办法。
“你去喊其他族人,我去找虎战虎渊。”其中一个雄性兽人对另外一个雄性兽人说。
“行。”
两人分配好之后,就各往各的方向走。
主动说去找虎战虎渊的雄性兽人叫做虎义,是最先开始耐不住应下挑战的那个,也是族里属于胆子比较大的一个,因为刚成年不久,所以有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胆量,认为谁都比不过他,也是因为这样,他并没有把虎战虎渊放在眼里。
虎义直奔虎战虎渊家,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跟他们两个打一架,对于虎义来说,争夺族长之位其实并不重要,他最看重的只是想把虎战虎渊都打趴下,因为族里的年轻兽人都说虎战虎渊是最强大的,雌性也对他们两个赞不绝口,虎义每次听到这种话都觉得不服气。
只要让他跟虎战虎渊两个打一架,就能够立马见高下,等到那个时候,他虎义就是族里最厉害的雄性兽人了。
虎义越想越激动,甚至都已经幻想出虎战虎渊被他打倒在地上的场景,说不定他还能够当上最年轻的族长!
来到虎战虎渊家门口,虎义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院子里的四人,他们在族长家门前等的百无聊赖,结果人家在家里搂着雌性吃东西,虎义的火气一下子就蹭的冒上来。
“你们还在家里干什么?知不知道我们等了你们多久!”虎义说话毫不客气,他看不惯比自己实力强的兽人,更看不惯做什么事都以雌性为主的兽人。
如果虎战虎渊真的能够打败他,那虎义还能心服口服,就算看不惯也会臣服于他们,结果明明是两个强大的虎族雄性,却要因为两个外族雌性而和族里人对抗,虎义现在是看他们俩哪哪都不顺眼。
“来人了。”狐寺看着门口那个鼻孔朝天的年轻雄性兽人,忍不住拿胳膊肘杵了杵虎渊,“他一向都这么看人吗?脖子没问题吧?”
狐寺是真的觉得奇怪,正常人哪有这样喊人的?好像不是在用嘴巴说话,而是在用鼻孔说话一样。
“没问题。”虎渊抬眸淡淡看了一眼门外的人,一个刚成年不久的兽人就摆出这幅德行,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虎战是直接无视虎义的喊话,没有一点尊重,干嘛要回他,回他还不如多和狐散说两句话。
“你们!”虎义被无视的彻彻底底,他很确定里面的人都听见了他的话,却没有一个人理他。
而且凭借虎义的耳力,他清楚的听到了狐寺对虎渊的问话。
这个雌性说的什么?!居然说他脖子有问题?虎义气的恨不得冲进院子里,把那个雌性狠狠扇两下。
“阿渊,他是在瞪我吗?”狐寺感受到虎义的目光,他回看过去,感觉虎义的愤怒已经要化成耳光扇他脸上了。
狐寺皱眉,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没有礼貌的雄性。
“他想打我,阿渊。”狐寺肯定的回答,“这个人好讨厌,我不喜欢。”
虎渊抬头,门口那个兽人的眼神仍不加遮掩地放在狐寺身上,虎渊冷下脸,这是对他的一种赤裸裸的挑衅。
虎渊站起身,靠近虎义,凭借身高优势让虎义不得不抬头看着他,想用鼻孔看人都实现不了。
“你叫什么?”虎渊阴沉着脸,这个雄性等会就是他的第一个对手,他一定要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雄性打趴在地上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