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感觉自己错失了几百两(1/1)
龚子墨跑到两头鹰的身边时。
两头鹰欢快地朝着他叫,头昂得高高的,小歪还把右爪踏在死透了的灰兔上,一副想要被表扬的表情。
没有预料之中的恭维和夸奖,两只鹰歪头疑惑地看向龚子墨。
龚子墨深吸一口气,板着脸严肃道:“你们可知错?”
回应的依然是歪头杀。
“......别以为这样,我就不会怪你们,你们这种行为是什么?不告而别吗?”龚子墨呵斥,“我是不是教过你们,就算出去找食吃,也不要超过两个时辰? ”
“可你们呢,招呼都不打一个,消失了整整一晚上。”龚子墨眼眶微微发红,“你们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周围看热闹的村民见龚子墨训斥自家的老鹰,识趣地躲远离开了。
离开之前还一脸艳羡地看着地上僵硬的四只灰兔,“这等猛禽,我都想养一只了。”
“你养?在它们能自己捕食之前, 不知道要吃多少肉,你确定你养得起?”
大部分人总是看到别人丰收的快乐,往往容易忽视其中辛苦的付出。
“......那还是算了吧,我自个儿都不能顿顿吃肉呢......”
龚子墨依然指着两只老鹰的脑袋训斥,不断输出。
他不用担心他们听不懂,按照他的教育理念,这次不好好说道一番,让它们长记性,下次它们肯定还会犯。
两头初具威风的老鹰被龚子墨骂的,变成了鹌鹑,缩着脖子不敢动。
后赶到的龚苒苒站在龚修然旁边,一边看戏一边问:“爹,他这是骂了多久?”
龚修然想了想:“嗯......好久了吧,就没停过......”
“我觉得老弟念叨起来,不比娘......”
龚修然一把捂住龚苒苒的嘴,压低声音,“嘘,你娘来了!”
龚苒苒果断闭嘴。
还好没被罗幻梅听见。
罗幻梅经过站在一边当壁纸的父女俩,眼神都没施舍给他们,径直走过。
两父女齐齐松了口气。
罗幻梅见子墨又生龙活虎起来,便放下心来。
龚子墨瞥到他娘路过,“娘,这四只灰兔是它们猎回来的,专程给咱们加餐......”
看看,他养了这么久的老鹰,终于出息了,龚子墨话语中都充满着骄傲之情。
罗幻梅打量除了脖子处被利爪洞穿,没有额外伤口的灰兔,笑道:“成,天气渐冷,这动物毛皮多留些,咱做坎肩。”
周围村民竖起耳朵,“是啊,这天气渐凉,是得为以后多做些打算。”
张婆子:“......老大老二老三,以后你们打回来的野兔野鸡野鸭,毛都留下。”
到时候衣裳缝成两层,把毛塞里面,至少比干草保暖。
呜,突然有点心痛,以前为何要扔掉鸡毛......
感觉自己错失了几百两......
......
龚修然再一次见识到了人多的好处。
这才过了五天,村民们已经做出来五十个车厢。
近半数人家的三轮车上安装好了车厢。
优点显而易见,严密性好。
坐在车厢内不怕冷风吹,不怕太阳晒,更不怕雨淋。
缺点也很明显,就是空间被限制,人坐上去...很挤;还有就是,更重了,骑行起来更费劲。
还好他们走了这么远的路,腿脚都练出来了,也不怕。
村民们已经很少能遇到同行逃荒的人,不知是不是他们脚程快,还是因为快要到目的地的原因。
这一日,所有人都在路上行走着。
周村长自从早上看了舆图,就像打了鸡血一般,一个劲地催促大家不要停下,多走几里路。
忽而,狂风大作,阴云密布。
同样学会驾驶骡车的龚子墨,坐在骡车前方,被狂风啪啪打脸。
周村长抬头看天,以多年老农的经验看,立马意识到,这是要下雨了。
“快,停下来,就近找个地方搭帐篷躲雨。”
龚子墨拉着骡车的缰绳停了下来,带上口罩,才觉得好了很多。
李婆子用手心向上,接住滴落下来的大颗雨滴,说道:“村长,怕是来不及了!”
果然,话音刚落,哗啦啦,天空就开始倒雨滴。
先是两三颗,而后十颗二十颗,很快连成线,数不过来。
所有人都往路边的树林里靠,有树林枝叶的暂时遮挡,稍微缓解了大滴落下的雨势。
村民们不慌不忙,因为......他们的衣物粮食在车厢里,不怕被雨淋湿。
还叫小孩老人老实待在车厢内,不要出来淋雨。
青壮年有蓑衣的穿蓑衣,有伞的打着伞,没有遮雨工具的脱了布鞋换上镂空草鞋,硬着头皮上。
年轻人打湿了,一时半会儿没事,换上干爽的衣服,喝碗姜汤不算啥,唯一一双鞋打湿了,这天气,可就难干了。
龚修然吩咐母女俩先别出车厢,和龚子墨穿上蓑衣,打着伞和龚老大他们一合计,就着树干,用油布搭了三个大雨棚。
把牛车骡车往里赶。
虽然还是有些许飞雨飘进来,但已经好了很多。
几人在树与树之间钉了几块长木,把草席挂上去,遮住飞雨。
待一切都安排妥当,龚修然扶着钱婆子下了牛车。
“娘,慢点,可以下来了。”
钱婆子下了牛车,吩咐龚修然:“你去找苒苒拿些预防风寒的草药出来,熬两锅,给大伙喝。”
“好。”
龚修然麻溜走开。
龚苒苒一把跳下骡车,呼吸着空气中雨大林叶的清爽气息。
暂时没觉得有多麻烦。
周村长懊恼不已,怎么还下雨了呢,这也不知道要下多久。
冒雨赶路,那是不成的,不知道这雨何时停下,他们何时才能启程?
就算雨停了,一路泥泞,路上更难走了。
周村长长吁短叹,想着还有半月的路程就能到,现在,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
危先生驻扎在周村长旁边,听到他的叹息,稍加思索就明白了他的担忧。
“老伙计,不用担心,咱们两个多月都这么过来了,就算多等几日,又何妨?反正离阳城定在那里,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