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无惨之死(1/1)
阿卡多,本是15世纪的一名忠实基d教徒,在和奥斯曼帝国的战争中家破人亡,愤恨诅咒神灵的同时获得了地狱与血液的认可,成为了原初的吸血鬼之一。
回想动漫情节,白方有些理解,血为何选择的是他而不是无惨了,
以无惨稚嫩的行事方式,与苟在幕后的性格,被地狱瞧不上也无可厚非,记得原著中的反派少校曾也在危机时刻被血液选中,但高傲的他光凭借强大的意志就将其驱散。
白方本就带上了石鬼面,也自诩是百无禁忌的类型,所以无论是地狱还是天堂,任何力量在他看来也不过是工具而已。
联想起之前看到的画面,那些朝他脑海攀爬的灵魂,恐怕就是在和他争夺意识所有权,但白方毫不担心,他对自己的精神领域有着充分的认知,
在第一次穿越之前,他正是经历了一些事物,才得以塑造出复杂的信息与逻辑精神领域。
布满了无数眼球的影幕内,无惨痴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和与地狱链接的正统吸血鬼相比,他这只鬼王反倒显得劣质起来。
白方有些唏嘘,和无惨的战斗中,对方剧烈的情绪波动可以说是跌宕起伏,如此不稳定的精神状态,终究只会带来一片混乱。
而被无惨称为怪物,白方倒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反而对自己的形象愈加满意,看这飘逸神秘的黑影,强大诡异的眼眸,附着多么绝伦的艺术气息!
他召唤出的这些黑影眼眸,源自吸血鬼真祖该隐,亚当和夏娃的长子,对于人类有直观的恐惧效果,无惨虽是鬼王,但也是由人体进化而来。
黑影中显露白方的身形,他的头发和下半身衣摆都化作了飘散的影絮,无风自动。唯有那绝世无双的苍白脸庞,告知着无惨其真实身份。
“鬼舞辻无惨...你千年所造成的罪孽,足够永世沉没于地狱中,不过现在...就让我来替祂代劳...”
白方的声音在眼球空间内往复回荡,但眼前的鬼王却仍旧僵在原地,只有刺鞭表面的经络在自主蠕动着。
被吓懵了吗,白方感慨的摇了摇头,控制眼球逐渐靠了上去,将无惨包围起来,随后黑影化作寥寥烟气钻入其体内。
无惨毫无反抗,一言不发的等待着命运降临,白方看了眼手中的骨白日轮刀,刀刃上满是深浅不一的残缺断口,比起原先光滑的样子,反而真的如同异型骨骼。
现在他拿着这把刀也没什么意义了,姑且留个纪念。
白方随手一扔,日轮刀旋转着被掷出,轻而易举切下了无惨的头颅。
眼球空间逐渐散尽,他缓缓上前,将日轮刀随意别在腰间,顺带将鬼王头颅提起,身上残破不堪的衣衫,也被黑影自动修复,还改造了一些细节,日式的黑色羽织变成了符合现代审美的华丽大衣。
白方朝四周遥望,士兵们的尸骸所剩无几,大部分都被无惨吸收,剩下的也是一副苍白的样子,秃鹫从天边处落下,开始大口啃食起来。
天色依旧昏暗,月光潜藏在厚重的云层中,从白方的衣摆处缓缓弥散出烟气,渐渐渗入无惨的头颅内,整个过程还需要一些时间,他干脆提着头颅,朝云层翻涌的方向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地上的盔甲兵器越来越零散,他逐渐走出了战场,地面也只剩下纯粹的荒土,附近山丘耸立,从中传出虫鸣鸟语。
云层逐渐褪去,太阳从东方升起,天亮了,
白方毫不在意的继续行走,本对吸血鬼致命的阳光,现只是让他感觉到些许不适,如同身体被打湿,动作不大自在。
他的影子看起来和常人相反,明明日轮刀别在左侧,影子却是右侧方向,这也算是吸血鬼的特征之一了。
现在白方体内的灵魂数量有3827人,意味着他的生命,也可以重复3827次。
不,还要加上尚未吸收完的无惨。
白方继续向前走着,前方逐渐传来一股油腻的香气,应该是壮硕男子的血液气味,不久后,脚下的地面缓缓震颤,他视野的尽头逐渐浮现密集的人群。
全是身穿盔甲的兵士,样式和那些尸骸差不多,白方瞥了一眼,被簇拥着的中年男子满嘴络腮胡,身材魁梧,服饰和战马都与众不同,应该是那些人的首领。
他的战马后方牵着一根铁链,连接着一名衣衫褴褛的少年。好在行军速度不快,少年可以勉强跟随。
奴隶吗...这应该是奥斯曼帝国的军队,单独牵着的奴隶,应该是其他小国提供的人质。
中世纪有很多小国迫于奥斯曼帝国的淫威,将继承人交于对方培养数年,以示忠诚。
就是不知此人是不是幼年的阿卡多,白发思考了一阵,随即朝军队正面走了过去。
......
苏丹王穆拉德二世此时心情大好,他最近威胁了名为罗马尼亚的小国,对方非常识趣的将两名王位继承人交于自己调校,
这又可以让他好好的享乐一番了,那些王室成员和平民带来的感觉可完全不同。就是那名少年虽面容不错,但整天握着那副异教徒的十字架,口中也满是念叨着上帝,有些无趣。
不过,回国后对方的信仰崩塌定能带来别样的乐趣,想到这里,他又有些期待起来。
说起来,连年战争也让他感到疲惫了,虽然儿子年纪尚小,也是时候传位给他了,这次回国,便策划该事项吧。
“伟大的苏丹,前方有一人正朝我军行进。”
就在穆拉德二世幻想的同时,最前线的侦察兵团派出了使者,骑马过来行了军礼说道,
“一个人?这里是荒野,难道是从那片战场爬出来的幸运儿?将他带过来审问一番吧。”
穆拉德二世眉头一皱,顿时疑惑起来,前方是他们五天前与匈牙利交战之处,此次经过这,也有打扫战场之意,但就算是幸存者,也早该逃离了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