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两国媾和（1/1）

“少当家，你看。”石头不知道从哪里寻来一个头盔，拿给萧成看。

萧成拿着这个头盔，从制式上来看，应该是他们大康士兵的头盔，因为萧成从路过兵营，从巡防的士兵头上看到过类似的头盔。

但是这个头盔破损严重，可见这个头盔的主人已经不测了。

离开之前，萧成和石头一起将头盔埋好，因为找不到名字，只能立个无字的木柱，也算得入土为安了。

随后，萧成等两人离开这个废弃兵营，朝着远方离去。

很快，萧成便来到了货物交割的地方，这个地方是离边关最近也是最后的一个集市了。街道上，人来人往，摆摊叫卖的景象。

萧成看到好多奇异服饰打扮的人，听石头说 ，这些人是胡商，也就是西域那边过来的商客。

虽然，契丹和康国交战，双方都拒绝彼此商队进入国境，但是没有拒绝胡商。随着战争持续，双方都需要补给物资，市场也是存在的，这给胡商一个好大的机会。

借着胡商的身份，将货物左手倒右手，将康国的货运到契丹境内，转手就赚了海量财富。

如今，这些人聚集在这里，萧成感觉两国真的要媾和了。

如果媾和，边境互市，这些胡商就没有优势了。那么他们来这里，便是将手中的货物尽数清理，免得赔在手里。同时也在打听具体情况，看看能否再捞上一笔。

“商机真是无处不在！”萧成看着这些成群结队的商客，卖力吆喝的小贩，想到自己实力弱小，根本就难以参与其中，心中颇感失落。

又想到一旦衣冠南渡，自己如果不趁此赚上一笔，恐怕下场会比那没了头盔士兵更加惨烈。

萧成的内心又急切了几分，不敢在这里耽搁太久了。

“走，我们回去。”

萧成在集市做好补给之后，领着石头一路南下，想要尽快回到横江县城。

这一路走得非常顺利，萧成的地图大部分已经完成了，只需要稍微做个修改，同时增加一些参照物，使得地图能更加精准了。

很快，在约定发货的前一天，萧成和石头回到了萧记物业。

听着瘦猴的汇报，萧成知道了这几天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了。那韩掌柜果然守约，借给了萧成几个车把式。

从瘦猴的话中，萧成得知韩掌柜不仅送来了车把式，还交代了许多注意事情，都是关于车马行的。同时也说了一件事情，谢家知道了萧成抢下单子之后，大为光火，似乎想什么坏招对付萧成，让萧成小心。

这让萧成大为感动，觉得韩掌柜这个朋友，确实可交。

同时后院已经安排好车马，是三当家亲自送来了。萧成想到那三当家朱勇瘸了腿，居然能赶车过来，颇感意外。

后来才知道是二舅张凉病了，但是医者不能自医，只好留下自己父亲照顾。但三位当家对萧成的事情也不能耽搁，只好让三当家过来了。

可惜，萧成回来的时候，三当家朱勇已经走了，未能见上一面，让萧成有些遗憾，想着自己做完这单买卖，就会猫猫山看望这三位当家。

不过，瘦猴还是说了一个不好的事情。那就是萧记物业现在唯一的车把式，邓伯。

那邓伯一听说要出车了，就说自己老了，腿脚不好，又说腰坏了，不能动弹，明摆着不想出车。

“算了，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他不愿意就不去了。”萧成说道。

听到萧成这么说，瘦猴也只能无奈应下来了。

第二日，萧成亲自带着车队来到了同源货栈。

随着货物不断从货栈搬出，妥善保管在车上。由查柜伙计清点造册，再由萧成复核之后，交接算是完成了。

萧成和同源货栈的周掌柜，聊了几句，同时嘱咐了一些事情之后，便领着车队离开了。

一行车队，载着满满的货物，过了城门。停留在一处高坡前，每个车子的把式，走了出来，上了高坡。

萧成知道，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规矩，这些把式出行之后，需要完成一个仪式，来保佑自己顺顺利利。

开了一壶黄酒，每个车把式手里的碗都倒上来。他们一口喝完就当场摔碎了碗，意味着去邪气，沿路小鬼不能侵犯，无灾无难。然后，便朝天三拜，希望祖师爷保佑。

最后，萧成吩咐江大道每个人都递上了红包，意味着上下一心。

自此，仪式结束了。

随着领头车把式一声鞭响，车队就此行动起来，朝着目的地而去。

一路上，江大道坐在车头，汇报前方情况。石头骑着一匹马，跟在车队后面，以备不测。萧成着来回走动，观察整个车队的情况。

随着时间推移，车队不断行进，萧成才知道了一个人独行和车队运输，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不仅仅要照到每辆车的行进速度，同时也要估计可能发生特殊情况。比如车轮陷坑，巨石当道，甚至还有羊群经过的突发事件，每一个都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去对付。

一天下来，萧成都感觉吃不住了，江大道更是叫苦连天。

领头的车把式，抽着旱烟提着神，悠然自得看着这些叫苦的娃儿，“萧家的娃，抽口提提神吧！”

说完就举起了手中的旱烟。这旱烟车把式基本上每个车把式，人手一个，是用来提神解乏的绝佳物品。

萧成闻不得烟味，拒绝了那领头的好意。

“你这娃儿，半大的孩子和我家娃差不多。如今，居然是一家掌柜。不过，我没有想到一个车马行的掌柜，居然没出过车。”那领头的说道。

“在下只是一时侥幸，而且车马运输业务也不是我的主要业务。”萧成策马在旁边，对着领头说道。

“那就好，干车把式，了不起也只能混个掌柜。这个车马行，吃虽然吃的是力气饭，但也看老天爷赏饭吃。如今这世道，越来越不太平了。我看你这娃娃还小，趁年轻，赶紧转行了。若是遇到兵灾，钱没有赚到，脑袋先没了。”

那领头的把式倒也直言不讳，有什么就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