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进京都，小试身手（1/1）
“你就是范震吧？”范龙说道。
队伍里渐渐热闹起来，议论声不断。
范震点头：“我是。你是谁？”
青年的问话让范龙觉得有点意外，他轻笑一声：“有趣。你不认识我？没关系。”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玉佩，淡青色，刻有饕餮纹路，上面还有一点血红色。
这是范震父亲以前随身的赤霞青山饕餮佩。
“认识这个吧？”范龙说道。
范震摇头：“不认识。”
范龙深深打量范震，口中喃喃说道：“有意思。三年不见，你果然变得有意思了。既然不认识，那就废了它。”
范龙握拳，猛然用力，玉佩在他手心里嘎吱作响，待他展开手掌，玉石变成了粉末，清风一吹，灰飞烟灭。
范震依旧不为所动。
范家大少爷上前拍了拍范震的肩膀，语气平和的说道：
“我来是想提醒你，东莱国有一条法，叫做‘杀人偿命’。你若是能通过道宫选拔，这条人间法就不再适用。”
范龙再次靠近一些，尽情让自己炼皮层级的气血威压完全释放，就如同一只大手按住范震，让他动弹不得。
范龙凑近范震耳边，轻声说道：
“不过就算你进了道宫也是枉然，东莱国法不适用，我也有我自己的法。是不是更有趣？”
本来范龙想看他窘迫的样子，可现如今青年表现得却十分得体。
范震深吸一口气，也笑了：“那就试试看。”
范龙皱眉，随即却畅然欢笑，大袖一甩扬长而去，背对着范震，高声说道：
“那就试试看！有趣！实在是有趣！”
站在范龙身旁的一位公子哥，拿着折扇点了点范震，声音清脆悦耳：
“你很不错，实力虽然不行，气势上却压了范龙一头，我很满意。赏你的。”
他随手甩出一袋银子，速度极快，颇有威能。若是打在寻常人胸口，恐怕要筋断骨折。
范震轻松接过钱袋，看都没看，直接扔了回去。
公子哥用折扇轻轻一点，力道却是极大，整个钱袋连同里面的银锭轰然炸裂，如同天女散花，碎屑却难以近他分毫。
“我赏赐的东西没有收回的道理，你不要，那就毁了。”
说完，公子哥转身就走，往特权通道走去，与几位同伴汇合。
远远的传来那几人的玩笑：“赵公子何必赏赐那种下民，脏了手不说，还浪费了钱袋。”
“只许你打算要饭的，不许我赏赐下民？就是觉得那人敢顶撞范龙，我觉得有点意思。”
“范龙，你叫他范震，他不会是你范家的人吧？”
“不是，我范家怎会有这样的贱民？”
“……”
一言一语都被范震听在耳中，记在心里。
范家，范龙，东青城。
填过报名表之后，范震便回去了。
此后在东莱城的日子，少不了还会遇见范龙。
没想到他的实力竟然远远高出自己。
他还得练！练到极致！
“去武馆！”
等待选拔的这段时间，范震不可能空闲下来，也不习惯空闲下来。
因为道宫学府选拔武者的原因，东莱城里大大小小的武馆到处都是，为的就是给这些参加选拔的人一个训练的机会。
青山武馆。
这是东莱城的平民级的武馆，收费不会太高，但训练自然没有那些高级武馆效果好。
这里的教练甚至都是那些高级武馆淘汰不要的武师，两者对比可想而知。
但范震目前的财力和身份，只允许他进入这种武馆练习。
交了租金，范震拿了一张凭证，前往练武场去训练。
练武场很大，所有人都在里面训练不同项目，热火朝天的为选拔做准备。
范震一走进场子里，明显感觉有人已经盯上了他。
西南方向有几个大汉的心思已经不在训练上，他们直勾勾盯着范震，就像盯着一块肥肉。
范震冷笑一声。龌龊伎俩。
范震走到一个用铁皮包裹住的木桩前，深吸一口气，直接一拳递出，“嘭”的一声，硬生生将木桩打断！
盯着他的大汉立刻收回目光，灰溜溜离开。
范震找来场馆人员，抱怨道：
“你们这木桩是不是偷工减料了？”
场馆人员愣在一旁，这家伙是个怪物吧！这可是真铁包着实木，寻常炼肉武者怎么可能打破！？
“那个……客官，您是来切磋的吗？敢问是哪个武馆来的？”
范震有点懵，自己就是想吓吓那几个不长眼的东西，没想到让武馆把自己当成砸场子的了。
范震正要解释，武馆人员抢先一步说道：
“这位武师，想必您是想在东莱城开武馆吧？您来我们场馆切磋实在不划算，您可能不知道，目前正在举行东莱城武馆联盟切磋赛。到时候您要是拿了头一名，肯定名动京城，到时候您开武馆绝对没人敢不承认！”
“武馆联盟切磋赛？”范震确实不清楚这种事情，“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去年才开始举办，今年也才第二届。不过去年夺得魁首的蔡武师，今年的武馆都已经开了好几家分店了！”
场馆人员盯着范震，看他有些动摇，连忙说道：
“您是新来的，不知道情有可原，这样，我以青山武馆的名义给您开一封介绍信，您可以直接参赛，到时候奖金全归您！等您开了武馆，我们青山武馆定当第一个来贺，如何？”
“还有奖金？”范震问道。
“那当然！魁首可得白银百两，炼肉层级功法一部！”
白银百两，拿来开一家武馆也绰绰有余了。
更重要的是，竟然还有功法！
范震琢磨着，既然都要练，何不去切磋切磋？实战才是最能提升一个人水平的地方！
“好！你来写推荐信吧！”
场馆人员终于松了一口气，赶紧去准备笔墨，书写推荐信。
……
……
武馆招收的学徒大多都是有武学资质，但没有人教导的“白丁”。
这些人想要进入道宫学府的选拔，就必须成为炼肉层级的武者！
所以想要开设武馆，只要你能达到炼肉巅峰，然后得到圈子里的认可，就行！
至于突破炼肉层级，达到炼筋，甚至炼皮层级，寻常人根本不敢想。
因为若是没有道宫学府的资源，光是突破炼肉层级需要的丹药、法宝、功法，一般人根本拿不起！
就拿功法来说，范震的实力已经到了炼肉层级的极致，可他却始终没有突破至炼肉层级，为何？
就是因为他没有相应的功法！
炼肉层级的功法《炼体入门式》，还是师父魏伯牙教给他的，原本准备教他《炼筋基础功法》时，却一命呜呼。
没有功法，范震就算再炼一辈子，也只能卡在第一层炼肉层级，根本不可能突破！
切磋赛的报名和道宫学府那边形成了鲜明对比。
道宫学府报名人员一律都是弱冠以下，最大不超过二十岁。
而报名切磋赛的人基本都是三十岁以上。这些人年轻时候也进入过地方普通学府，或者在好一些的武馆当学徒。
他们也曾为自己的仙道梦想奋斗过，可如今过了而立之年，跨过仙道门槛已然不可能，何不趁着气血还未下滑之际，搏一个世俗名声？好让自己安度晚年。
整个队伍里，范震极为扎眼。
像他这般年纪的，大多都只是堪堪进入炼肉层级，也没有实战经验，完全就是为了应对道宫学府的选拔。
而像他这般实力的，大多都是三十岁的壮汉，进入炼肉层级多年，实战经验极其丰富。
有人不相信这个小娃娃能有多大本事，终于有个显眼的刺头，讽刺范震说道：
“小娃娃，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家喝奶去吧！”
范震不理他。他的不理睬反而激怒了那大汉。
他觉得范震这种态度就是对他的侮辱，范震必须要因为他的话觉得难堪，而后灰溜溜跑开，才是他理想中对他的尊重。
那大汉走到范震面前，露出自己硕大的肱二头肌，轻笑道：
“他娘的，老子的肌霸都比你的胳膊粗，滚犊子！”
范震轻轻瞥了他一眼，浑身气血外放，而且随着范震一掌拍过去，他控制气血只朝着大汉的方向外放。
气血如潮奔涌，大汉瞬间觉得自己掉进水里，无法呼吸，即将要溺死。
大汉掐着自己的脖子，连连后退，直退到墙角无处可退，才离开范震气血影响范围，渐渐恢复了呼吸。
大汉如遭雷击，“哇”的一声哭了，喊着“妖怪”跑回家去。
众人立刻远离范震，青年身旁三米之内，竟无一人。
范震就这么走到队伍的头一个，递上推荐信，签下自己的姓名，走进了武斗场去。
当他的身影消失在武斗场门口，跟在门外的一个小厮立刻跑开，去向自己的主子汇报此事。
……
……
小厮站在堂前，无法进屋。
屋里则坐着范龙，他怀里依偎着一个美少女，此人正是张倩倩。
“范震去参加切磋赛了。”范龙对身旁的女孩说道。
张倩倩目露凶光，却表现出一副凄苦可怜模样，痛哭失声说道：
“官人要替奴家做主呀！我父亲与他范震无冤无仇，却要平白无故被打一顿，如今又突然身死郊外，肯定是他加害了我父亲！官人，您一定要为奴家讨回公道呀！”
范龙在她水灵灵白皙皙的屁股上掐了一把，说道：
“范震以前可待你不薄，你舍得？”
张倩倩咬牙切齿说道：
“他以前对我好是有目的！他个小色皮是为了把我占为己有！现在我父亲戳穿了他的丑恶嘴脸，他恼羞成怒就来加害我父亲，我当然要报仇！”
范龙大笑，双手拍着红木座椅连连说道：
“有趣！有趣！”
“好！但是他现在还不能死，我还没有玩够。不过，我可以让他吃点苦头，放心，很苦很苦的那种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