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金色的血（1/1）

方小苏听到这句，倒吸了口凉气，原来背后还有这样的事。

“那你们的关系怎么样呀？”方小苏边问边打量四周，房子挺小的，不像是能住下四个人的样子，“您女儿呢？还有那，那个人应该进去了吧？”

听到这句，丁婆婆眼泪更止不住了。

“关系？不怎么样。这孩子平时话就不多，也不和我们亲近，白眼狼。”丁婆婆边说边朝一个房间瞥了眼。

看来孩子就在房间里。

“我把他锁起来了。”丁婆婆显然也不知道怎么办，“我女儿，她……哎。”

“她当时受了刺激，孩子生下来之后，精神不正常，我们实在没办法，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了。”

方小苏一时语噎，这一环扣一环，信息量实在是有点大。

本来还想多打听点消息，最好能跟这孩子聊聊，无奈被丁婆婆拒绝了，只是一个劲的说家里多不容易，希望报道能快点出来。

方小苏安慰了她一番，临走前打听到孩子的学校，还有她女儿在哪家精神病院，说可以让报道更立体。

“我们先去学校吧。正好快到放学时间了。”方小苏看了看于若冬，他微微点了点头。

两人来到学校门口，刚好放学了，小学生们从校门口涌出来。正愁从哪里开始问，于若冬用眼神指了指校门口一家文具店：“里面那个玩具，我刚在丁婆婆家见过。”

“好眼力啊！”方小苏听罢，便进了文具店。

“小朋友，这里的玩具，你们最喜欢哪个啊。我弟弟快过生日，我想送他一个。”方小苏又摆出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拿起于若冬刚说的那款套近乎，“这个怎么样？”

“这个很贵的！我们都想要，就是太贵了。”一个小孩看到那玩具，眼里发光。

“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个谁，隔壁班那个阿立，前阵子还炫耀呢，他有了，我才不要。”一个高个子男孩听了，满嘴不屑。

阿立，这不就是丁婆婆家孩子小名么，这么巧。

“那他家听起来条件不错吧，这么贵都能买。”方小苏猜测，看样子他家应该是买不起的，那肯定有猫腻。

“他家穷死了。”高个男孩继续嫌弃，“前阵子我看见有个男的来接他，不是他爷爷，估计是他那个野爹出来了给他买的。”

方小苏咂了咂舌，现在的小孩，说话都是这样的么。

方小苏出了文具店，告诉了于若冬。于若冬听完，闭上眼，掐了个诀。

好一会才睁开眼。

“怎么样？你刚在干啥？”方小苏好奇。

“我试图感受玩具之灵的气息。太微弱了。不过有异界种族来过，校门口，那家店，还有那边小巷，气息都很浓烈。”于若冬神色凝重。

两人又在巷子里查探一番，没什么发现。

“我们去精神病院看看吧。”方小苏想到阿立的生父，说不定有什么线索。

两人来到阿立妈妈所在的精神病院，还是假装街道慰问探望的工作人员，混进了探视区。

阿立的妈妈看起来比想象中年轻很多，一问护士，才不到30岁。

方小苏皱起了眉，丁婆婆看起来年纪很大了，老来得女？

阿立妈妈看起来很平静，但就是不理人。

“她就是这样的。不闹，也很听话，谁也不理。就是一直念叨着一句话。哎，可惜了。”护士见状，介绍道。

“什么话？”方小苏好奇。

“好像是什么，金色的血……”护士想了想。

话刚说出口，于若冬也皱起了眉。

阿立妈妈开始颤抖，冲到了角落，好像在躲什么，拼命往墙角挤，仿佛要把自己缩进墙角里，眼里全是恐惧，随后又开始大喊：“金色的血！血！妖怪啊！我抓他，金色的血！”

护士见状，赶紧叫了人过来，把她带回了病房，又委婉让两人离开。

“你发现了什么？”方小苏见于若冬面色凝重，肯定有发现。

“有妖族，血呈金色。”

“你是说，阿立妈妈见过妖族？”方小苏瞪大了眼，又仔细想了想她刚刚的话，“难道，难道那个强奸犯是妖族？”

“有可能。”于若冬略有所思，“我再去信羽清山，看是否有记载。”

方小苏刚想说查查十年前所有的报道，这样也不错，那边记载可能更详细。

两人忙活一天，这才回到茶馆，又跟钟胜说了一天的收获，看看他有没有什么门路。

“我好像有点印象，我听说过有个妖族在人界犯了事，在人界坐了几年牢，出来后又被妖族带回妖界继续关押。”钟胜边咬酸奶吸管边回忆。

“那也对不上啊。如果还继续被关在妖界，那学校门口的是谁？”方小苏理了理时间。

如果人被关着，那就说不通了。

“还有啊，如果像你这么说，他也没必要专门去偷妖毒啊。人界能下毒的东西多得去了，何必那么麻烦？”钟胜回应道。

“确实。看来还有隐情，要么就是两回事。”方小苏挠了挠头，还挺难的。

“先等等。”于若冬倒是很冷静。

茶馆夜里还得营业。

方小苏一面招呼众人，一面等秋浅浅那边的消息。

于若冬和钟胜挑了些新的事件排序，又现场审判了一个简单些的。

手机响了。

方小苏立马划开页面，是秋浅浅。

“我们有解药的头绪了。”秋浅浅好听的声音传过来，“不过他们内部还没有线索，查不出内奸。”

于若冬见状，把白天在医院探到的中毒症状告诉了秋浅浅。

“知道啦，和我们预想差不多。我估计再有一两天解药就好了。我先去帮忙。”

看来还有转机。

好不容易茶馆夜间也打了烊，方小苏舒了口气，终于能歇一歇。

刚坐下，于若冬的手机也响了。

于若冬快速沟通了几句，眉头又皱了起来。

方小苏心里也直扑腾，不会有什么坏消息吧。

“怎么样了？”方小苏迫不及待。

钟胜也一脸好奇，这可是羽清山的一手消息。

“当年犯下此事的确是一妖族，五年前在人界被放出后，又被妖族押回了妖界。”于若冬缓缓说道。

“不过，一个月前，他逃出了妖界大牢，妖界还未寻到他。”于若冬的语气凝重起来，“且人界与妖界的结界有了漏洞。”

“难道真是他干的？”方小苏反倒舒了口气，至少有眉目了，“你为啥那么严肃，放松点啦。”

“结界轻易不可破，照记载他只是一小妖，怎会有如此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