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酆泊夷,我们走着瞧(1/1)
何落安想来想去觉得自己还是要去医院看一下的好。
她要看看那护工怎么样,对许安生是否照顾的尽心,如果照顾的不尽心还是要她在的好。
所以,也不管许安生那让她做的什么二选一选择,直接拿过包和手机便离开。
只是,她刚走到酒店门口手机便响了。
何落安脚步停下,掏出手机,没想到是景寒的电话,她顿时笑眯了眼,接通电话:“景公子。”
景寒站在三十六楼的巨大落地窗前,看着外面深浓的夜色,他单手插兜,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声,身上的气息极为深静。
当何落安的声音传来,他目光微动,脸上生出笑:“何小姐,安生怎么样了?她醒了吗?”
这一刻,他深静的气息消失,温润有礼从他周身漫开。
“醒了,能吃能睡,精神很好,除了不能动其它都没有问题,景公子不用担心。”
对景寒,何落安是一万个满意,她不介意把安生的任何情况都告诉给景寒。
景寒脸上的笑浓了:“是吗?她现在在你旁边吗?”
“没有呢,安生让我回酒店休息,医院有护工照顾她,我现在正要去医院看看,也不知道那护工是不是把她照顾的很好。”
景寒目色微动:“安生让你回的酒店?”
“是啊,也不知道她怎么的,一定要我回酒店休息,我说不用她还硬要我回来,以前她也不这样的。”
何落安说着便皱了眉:“她这人也不喜欢别人伺候她,以前她生病不舒服都是我,这一次她倒是不让我照顾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何落安越说越觉得奇怪,是啊,以前许安生不是这样的,怎么这次这么大改变?
之前她倒也没多想,只是觉得有点奇怪,但现在她越想就越觉得不对。
何落安自顾自的说着,没注意到电话里不再有景寒的声音。
直至她说完,才发现手机里极为安静,她疑惑,电话掉线了?
何落安拿下手机看,电话没有挂,依旧在通话中。
那奇怪,怎么没声了?
何落安便要出声叫景寒,但这时,景寒的声音传了过来:“那你就不要去医院了。”
“啊?”
“相信安生,她也是不想你太辛苦了。”
何落安很惊讶,她以为景寒会说让她陪着安生,没想到反倒让她听安生的。
不过仔细一想倒也正常,景寒特别在乎安生,安生说什么他都是听的。
“呵呵,我现在就在酒店门口,怎么都不放心,想着一定要去医院看看,但现在景公子你的话让我觉得不用去了。”
景寒脸上是笑,但这笑不达眼底:“安生有时候孩子气,但她从来都是清醒的,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这般话就好似他极为了解她一般,何落安听着更愉快了:“景公子,我真心说一句话,安生能遇见你,真是她的福气。”
“没有,遇见安生,才是我的福气。”
“好了,景公子,那我就听你的,不去医院了,明天再去。”
“安生是醒着的,如果你想安生了就给她打电话,没事的。”
“好。”
电话挂断,何落安轻松了,再也不担心。
景公子有一点说的很对,安生是某些时候有些孩子性子,但她脑子是真的清醒,从不糊涂。
她放心了,转身回了酒店。
嘟嘟的忙音传来,景寒拿下手机,他脸上的笑在此刻褪尽。
那人来了,所以她才让何落安离开。
她不想让人知道她和那人有关系,而她和那人……是什么关系呢?
景寒五指收紧,一双平日里的温润眸子在此时极冰,极冷。
如若在以往,那一晚在游轮他早便找到了她,但亲眼看见那人把她抱走,他便知道她不会有事。
可他想知道她的情况,所以,让青亦酉派人去找。
可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他大概猜到了缘由,于是,他说他临时有事要离开,请青亦酉找到了人告诉他。
青亦酉很惊讶他当时说的这番话,因为他爱她,又怎会因为某件事而离开她。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如若他不离开,真的让青亦酉找到她,甚至找到她和那人在一起,那他便无在她身边了。
所以,他要离开,不要知道她和那人在一起,不要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这样他便依旧可以理所应当的在她身边,一步步靠近她,一步步走进她的心。
可是,他的心就好似在蚂蚁噬咬着,破出一道道伤痕,他想知道她和那人是什么关系,他们是什么时候有关联的。
让人去查,却也仅是查到半月湾那一夜两人的交集,除此之外,他再也查不到别的东西。
他知道,不是他查不到,而是那人隐匿了。
酆泊夷,你是怎么想的呢?
从来都不近女色的你,和一个女人有了关系,你是什么意思呢?
外面的夜愈发的深沉,灯火弥漫,却照不尽这无尽的黑暗。
景寒看着这片夜色,眼里的深色在逐渐变暗。
忽然,手机呜呜的振动起来,把这里面沉沉的气息打破。
他拿起手机:“喂。”
“景总,卡尔突然失踪了。”
景寒眼眸瞬间微眯:“你确定?”
“确定,他在离开游轮后便回了海岛,我们的人一路跟踪,可到海岛他人就不见了。”
“找。”
“是。”
电话挂断,景寒眼中杀意弥漫。
动了她,他必定让那人付出代价。
至于……酆泊夷,不论他什么目的,他都不会放弃安生。
他们,便走着瞧。
……
病房里,许安生打了第一百零一个哈欠,一双眼睛因为不断的哈欠后而满含泪水,以致现在双眼泪汪汪,看着极其可怜。
偏偏,对面的人似没看到般,依旧捻着棋子落下。
许安生无力的从棋罐里拿出一颗白子,胡乱的下到一个地方。
她真的不想下了,好枯燥好复杂啊,动脑子动的她头疼。
偏偏这人特别的有耐心,她下错了他便拿过她下错的子下到正确的地方,告诉她这样下才是正确的。
比如说现在,他便拿起她胡乱下的白子改下到另一个地方。
许安生觉得,她不是在下棋,她是在看他自个跟自个下棋。
杵着下巴,泪眼朦胧的,整个人亦跟霜打的茄子似得,她无力的说:“酆泊夷,咱们这都下了多久了,不用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