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火音首秀（1/1）
当物质带来的快乐边际效用递减，精神消费的占比会不断提高，所以提供“情绪价值”成了各大平台主播的必备技能，当然，在日常生活中，能为身边的人提供到高质量情绪价值的人，肯定也是得到回报率最高的。
比如，郑士良的情人洁姨，就是其中佼佼者。正妻霍书漫可做不到，她那样全身心围绕着那个男人的喜好，洁姨是正经八百把“魅男”当成自己安身立命的事业在努力的。
虽然已不再年轻，四十加的年纪，但是长相娇小玲珑，把自己当成一件宝贵的生产工具精心保养、呵护，也能保持着葡萄般晶莹美丽的大眼睛，重点，还是她能给到大男子主义深刻的郑总，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心有灵犀的专注陪伴，这活儿技术含量极高，还真不是大多数年轻貌美女子能做得到的。
洁姨不仅能做到，还能做好，甚至还有坚定不移的足够耐心。这是郑羽多年观察下来得出的结论，她早知道，自己母亲霍书漫在这场三人局中，早已是边缘人，即不得人心，也没争取多少财富，倒是顶着初恋光环的洁姨，时不时的收到郑总的豪车、豪宅，连洁姨的家人也被郑总关照得很好，出钱出力，有些节日还陪同上门一起家庭聚餐，这样对待情人的富豪，有时候都能模糊了他是个渣男的事实。
郑羽很久之前开始关注直播平台，深夜失眠的时候，经常打开那些娱乐类主播的直播间，夜深人静，看这些网络妖精一声声“大哥”叫得甜腻，直接索要礼物打赏的，千层套路话术引诱的，“城堡”、“马车”、“嘉年华”，各个年龄段吃这套的男人们，争当榜一大哥很上头。
直到有一个刚刷完直播间的夜晚，郑羽做了个奇奇怪怪的梦，她和往常一样打开一个直播间，里面主播的脸竟然是那张熟悉的小巧精致脸——洁姨！再看榜一大哥，果然是她自己老爹郑士良。疯了，这一对“真爱”都已经成了她的梦魇了！
醒来之后，郑羽这个奇特的脑回路也开始琢磨一些事情的可行性，郑士良一年有大半年是在北都的，海都他也不会天天在，那些漫漫长夜，何不给擅长“情绪价值”的洁姨找点事做做呢？
再说，现在明星都在争相直播带货，花钱用点小手段，拖她下水应该不难。为了将平台的后台控制在自己手里，郑羽这个大胆的想法就迅速迈出了落地的一大步，当然也得益于许乐意钦点她，得到的可以不计成本的启动资金。
如果一切太完美，往往暗藏假象。郑羽要把火音迅速做火，为那个女人量身定制一个“完美合同”，让她好好尝尝一夜暴富的滋味……
霍氏庄园，许乐意在自己房间里，她用饭后半小时消化的时间陪A宝聊外星语，然后跟琴姐约好午睡半小时之后起来编头发。
等她醒来，两边的拳击辫编好，奶娃交给琴姐。许乐意出门去找霍厉，因为她觉得日理万机的霍少爷应该是和她一样，平时很少看直播和小视频，好歹临时抱抱佛脚一起观摩一下几个头部主播的操作。
那位少爷的身影在花园草坪的阴凉角落，一把白色大阳伞下，两个舒适的躺椅，桌上一杯柠檬水还有一份资料，他带着墨镜，好像在闭目养神。
许乐意靠近空着的躺椅，没敢打扰他，也先躺一会儿再说。在这样的环境里，一躺下，她就想听歌。
霍厉并没有睡着，他知道是许乐意来了，这女人坐上躺椅的动静虽然不大，但架不住她走路带风，他只要一呼吸，就能感受到她身上很特别的清香气息。伸手拿起桌上的水杯，浅浅抿了一口，喉结滑动，霍厉放下杯子，把脸侧向许乐意，透过茶色墨镜，能看到她秀气的侧脸，比一般东方女子较深的眼部轮廓，挺直娇俏的鼻梁，红唇勾起他好多虚虚实实的想象。
“原来你醒着，真会找地方，躺这儿，我觉得我还能再睡一觉。”许乐意发现他喝水的动作。
“那就睡吧，要像A宝那样拍拍吗？我乐意贡献一下双手的。”霍厉不会放过任何逗她的机会。
许乐意慢慢起身，用力举起双臂，大大伸了个懒腰，对他的调侃日益熟悉，已经有了免疫，不会再去接话。自顾自说自己来的目的：“霍总，你看不看直播？”
“不看。”霍厉回答。
“果然，我也不看，所以，问题来了，我们要不要一起观摩一下时下流行的头部主播？”许乐意提议。
霍厉听到的重点是“我们一起观摩”，感觉很有意思的样子。
“好啊。”霍厉马上同意。
“那这个地方不合适一起看呢。”许乐意明显觉得。
霍厉已经站起来，拿起那份文件递给许乐意，然后给她指了个方向，说道：“走吧，去我房间看，笔记本里打开郑羽发来的扫盲资料看，里有链接都有。”
许乐意就挺纳闷的，郑羽干嘛就发小表哥而不发一份给她，转发一下是有多难？她又看了看手里这份资料，是火音直播间的详细介绍，还有晚上直播内容的大纲，现场有安排资深导演，心里嘟囔了一句“这还差不多”。
进了霍厉的房间，环顾四周，他的兴趣爱好真的还挺明显，影音沙发区占了一大半面积，自然也少不了植物，其他都布置得很简洁，因为偶尔要带A宝，也划了一小块区域是奶娃的世界，在一个年轻帅哥房间里，那些五彩斑斓的小玩具散落在那里，许乐意不禁弯起了嘴角，他有种反差萌。
“笑什么？”霍厉在观察她。
许乐意不出声，只是捂住了嘴。
他们并肩坐在沙发上，打开笔记本的文件，投屏在眼前大屏幕上，音响是发烧友级别的，可惜是杀鸡用牛刀，用在听小视频的感人音质上，许乐意都觉得好可惜。
“啊……哈……就这？是我们国内的头部主播？脸上的粉是不是有点厚实？”首先承受不住觉得辣眼睛的是霍厉。
“还好吧，这位带货主播我看凌总时不时会看，她也买过他推荐的吃的用的穿的……好像价格确实实惠，你要想想，人家长年熬夜工作的，不往脸上涂腻子粉，能盖住黑眼圈和憔悴脸？”许乐意使劲给人家男主播说好话，因为“熬过鹰”的她代入了每晚不能睡这个恐怖情节。
“是，要是你许乐意晚上超过十一点不睡，肯定要你小命了。”霍厉知道这女人年纪轻轻从不熬夜的习惯。
他们又换了几个输出知识类的UP主，看起来舒服多了，也被他们时常忘记带货逗乐，需要导演提醒再找补回来卖货的节奏。
“美妆博主咱们不看了吧，我没兴趣，你倒是挺精致，用什么护肤品吗？”许乐意仔细看了看霍厉的皮肤，科学观察那种，就差上手去摸了。
“呃，运动加基础护理。”霍少爷护肤秘诀。他倒是挺愿意让她触碰皮肤的，不过人家小爪子最终没敢动。
“我们还是找找脱口秀类的主播吧，娱乐类的都是擦边秀身材的，那些不适合我们看。”许乐意想过滤掉那些实在低俗的。
“擦边？那是什么样的？你看过？”霍厉看她好像很熟似的。
“唉～呀！就……这样儿……”许乐意干脆自己站起身，把牛仔外套往沙发一脱。
霍厉不知道福利来得这么快，这女人都不用做什么动作，运动小背心显得她健康又撩人，反正比网上那些号称纯欲风的还叫人心跳加速，这还不够，许乐意还大大方方转了个身，两片细细的布料交叉设计，露出整个凝脂美背，纤细的小蛮腰，都不能再往下多看了！
“许乐意，你……你待会儿晚上直播绝对不许脱下外套！”霍厉有点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更不想任何人看到她这样惹人遐想的身材。
“切……懂啦？告诉你，娱乐类主播，主打深夜那一拨小姐姐，比我可厉害几百倍，那波涛汹涌，那些轻轻扭起来的小舞蹈，我一个直女都撑不住！”许乐意以为自己已经很科学的示范过了，让这个男人自己脑补那些真正傲人的身材。
“你……就不觉得自己的身材，更有杀伤力？”霍厉发现这女人竟然美而不自知。
许乐意潇潇洒洒套上牛仔外套，两个小辫子从衣服里往外一撩，回头给他一个“你很肤浅”的表情动作，念起一段词：“皮囊终究会被褶皱吞噬，失去所有的光鲜，而灵魂会随着走过的路，经历的事和一生的思考，会变得越来越有趣！”
霍厉朝她抱拳作揖，表示服了。
晚上八点，海都FOF的老大许乐意和霍氏集团财富掌门人霍厉，准时登陆新晋年轻世代综合视频平台“火音”的大户室直播间。
“散户、中户、大户、标准……我去，咱们这平台还真是符合霍少爷您的财神爷气质，直播间还分四个档次，我不管，大户室我要先内部订三个！”许乐意咂舌，这帮小朋友真会玩儿。
郑羽马上一口答应：“好嘞，许总，大户室可是充值八百万起的，享受顶配流量，到时候我把授权账号发您。”
“没搞错吧，定价这么高！那我先保守一点，给我两个够了，今天如果咱们吸粉目标达到五亿，你就当奖励直接送我。”许乐意从来不愿白占人便宜。
“大胆一点好吗？许总，咱们就要三个大户室，吸粉目标六个亿怎么样？”霍厉劝她对自己要有信心。
工作人员忙活一下午，在巨大的霍氏庄园找了个空房子，按事先设计好的效果图组装了一个电子化程度极高的智能演播厅，场地够大，哪怕许乐意说要在这儿耍猴都够用。灯光、背景、美陈，都是FOF本身拿手的领域，配合许总战斗风的场景安排了U型半开放式拳击台，尽显设计公司的专业本色。
导演组已经开始分别给两位主角安排站位，后台数据组实时监控注册登陆的用户，许乐意发现两位黑西装也在直播现场，她预感会有和他们的对手戏。
开播前一分钟，霍厉问了一句：“给网友们礼物或者奖品有准备吗？”
郑羽很淡定的说：“有，许总之前早吩咐了，一律送金豆豆，纯足金的十克到五十克不等，她还说每隔十分钟抽取一百名幸运奖，还有个PK大奖是十根一百克黄金。”
“很好！黄金天尊！”霍厉指指许乐意。
事实上，火音这首场大户室直播，已经达到了全网炸裂的效果，所有灯光亮起，背景音乐一响，聚焦在屏幕中央的一男一女光彩熠熠，新注册的用户有个分类选项，所以后台能看到分别是冲着哪位主播进来的。更有意思的是，台上两位能在他们眼前的墙上看到显示条屏，红色是许乐意的粉丝，蓝色是霍厉的粉丝，数字不停在跳动，这也太刺激了！居然给他们俩搞对擂似的。
这招一定是针对许乐意的，FOF的人都了解她的胜负欲一旦起来，就很可怕。
霍厉是一贯的清冷商务风，任何公开场合他把这种气质都执行到位，他先开尊口做的开场白，简单跟屏幕前的网友们打了招呼，礼节性的微笑。
专跟他的一组摄像就给他一个大特写，再慢慢放全景，霍厉大俊脸看向弹幕，发现上面密密麻麻的表情矩阵，字都不打一个，全部是舔屏的笑脸，搞得他一脸尴尬，扶额说了句：“啊，网友们挺热情，就是不会打字，是我们平台系统有问题吗？”
话音刚落，满屏弹幕又齐刷刷换了画风，清一色的“老公我爱你！”
边上许乐意快笑得绷不住了。就上去帮他一把：“亲爱的霍太太们，我们今天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上链接，然后霍总也穷的只剩钱，快把身边亲朋好友喊来火音直播间，霍总今晚狂撒金豆豆，大家快来接！”
她这话一出，技术组的小助理马上把金豆豆图标撒得整个屏幕都是，刚刚忙着点赞刷评论的颜粉情绪更激动了，整个直播间一开场，气氛就燃爆。
男粉也毫不示弱，而且许乐意有种神奇的特质，后台数据显示她的女粉也特别多，弹幕上开始疯狂给许乐意点亮灯牌，还有好多直接送她大件礼物，有些肯定是土豪，一刷几十辆马车，还留言说要做许总的贴身保镖，替她挨西瓜刀那种。
摄像老师赶紧也给许总上机位，拍出她自然真实的盛世美颜，只见她对着镜头露出嫣然一笑，用可爱的小肉手向前方做了个比心，回复那位毛遂自荐保镖的网友：“谢谢这位网友，不知道是哥是姐哈，您的心意我收到了！昨天是很惊险，但是万幸，西瓜刀最后还是回归了正途，今天我也带来了现场，真的十分感谢各位的关心！今天我就先表演个切西瓜吧！”
线上网友开始疯狂给她点赞，送礼物水果的也很多，搞得满屏又成了水果主题。
小助理火速端上一个大西瓜，那把跟歹徒用的凶器一模一样的西瓜刀也在一旁，搞笑的是，刀上甚至扎了个红色蝴蝶结。
许乐意怕西瓜汁溅到衣服，还是把白色牛仔外套脱了，屏幕上出现的是她全身的远景，眼尖的网友看出这位许总结实的手臂，握起刀的时候甚至可以看清肌肉线条，屏幕上弹幕狂飞，都在刷“女侠饶命”。
桌上盘子也没有，小助理和导演也不知道她具体要怎么切，所有人都在看她即兴发挥。摄像老师隐隐有些害怕，机位往后退了些，这就带着全网围观群众都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只见一只白嫩小肉手稳稳托住西瓜，另一只持刀的手，带着风速开始飞快的斜劈西瓜，她人站在桌子后退两步的距离，桌上只铺了一层干净的餐垫，一片、两片、三片……西瓜片大小均匀，厚薄也差不多，所有人一时都看傻了。
单手削西瓜片，还能稳稳的码在桌上，速度还很快，这特么是直播，没有开加速的直播！
连在场工作人员都被惊呆，摄像老师还算冷静，看她打算收刀了，机位跟进一步，网友们仿佛也前进了几步，不料“哐”的一声，西瓜刀的收刀方式相当武侠，被她用力扎在最后一片西瓜皮上，牢牢钉进了木质的桌面。
弹幕都被吓停了好几秒，回过神来之后更是铺天盖地的爆刷礼物和弹幕。后台数据显示跟许总进来的粉丝数量飞速飙升。而且平台总的注册量开播十分钟内，已经达到五亿。
还得是女主播她自己来跟屏幕前的大家解释：“啊，女侠不敢当，大家可能知道，我呢从小学画，素描总是需要手工削铅笔的，后来画别的打底稿，也会用到一些笔需要刀削，时间总是很赶，我就练了一手飞快的刀削手感，然后西瓜又是我很爱的一种水果，这两者一结合吧，反正就熟能生巧吧……”
她说这么谦虚，网友压根就不信，满屏都喊她“西瓜刀神”，刚那些个试图当护花使者的都被震撼到改了方向，他们继续刷礼物，留言成了“跪求许总包养”、“许总威武，老婆我会洗衣做饭伺候你……”。
霍厉难得在外也露出了大幅度的笑容，他跟许乐意说：“许总，看来我们俩都各自解决了单身的问题，你抬头看看对面的数字，你老公可比我老婆多得多！”
接收到霍总的暗示，许总马上打好配合：“你们听听，特别是霍总的在线女友们，他刚刚说我老公比他老婆多，你们能答应吗？”
弹幕的互动异常热烈，双方开始猛烈PK摇人。
火音这场首播，从原计划一个小时被网友死死拖住不放，硬是延长到三小时才结束。直接创下了用户注册量、同时在线观看量、礼物榜单量、用户转发量等等几乎所有指标的全网历史记录。用其他老平台掌门人那酸溜溜的评价就是：唉哟喂，火音这新来的家伙，可牛逼坏了呗！
甚至引发了一波长达一个月的二次创作风潮，做短视频的博主，都热衷于拿这场直播贡献的密集名场面剪辑出无数角度和版本，光是许乐意和霍厉各自的颜值向就能创作出百万条内容，还有许总艺能向的、霍总钞能力的、霍家保镖还跟许总有过肩摔教学的……这都是后话。
那晚下播之后，许总让郑羽好好犒劳所有工作人员，一切费用都没问题，可劲造，全场欢呼。
“霍厉，没想到直播还挺好玩儿的，以后我每个月披个马甲上去唱首歌，你说咋样？”许乐意在瞌睡中走回房睡觉，还念念不忘那几个大户室直播间的用处。
“那你要说到做到，我可要做你的榜一大哥。”霍厉也搞内部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