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送fafa（1/1）

北堂幸望着小女孩张扬恣意的模样，泣不成声：“很抱歉，变成了你最讨厌的样子，让你失望了，对不起，对不起……”

声音渐渐微弱起来。

“我才不想听你的道歉呢！”女孩嘟着嘴巴，拍了拍她的脑袋：“你快点给我振作起来……”

话还没有说完，小女孩的模样猛然变得模糊不清，张着嘴巴，却发不出声音来。

“对不起，对不起……”北堂幸看着渐渐消散的小女孩，重复地、机械地说着这三个字，祈求着年少自己的原谅。

“对不起！”大梦初醒，天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

抹了一把满脸的泪水，北堂幸走到了镜子跟前。

镜子中。

女孩眼眶发红，嘴唇苍白，发丝凌乱，鞠起一捧冷水狠狠地拍向脸颊。

思绪恢复几许清明。

“星星啊！今天难得起这么早啊！”老人瞥了眼还没有转到八点钟的时针。

“嗯，今天是起的早。”北堂幸应着，嗓音带着丝丝沙哑。

“我的星星 ，你眼睛怎么了？”外婆瞧见北堂幸眼眶微红，心疼极了。

“啊？眼睛，没什么大事儿！”北堂幸凝了凝心神：“可能昨晚睡得比较晚吧！”

“哎，我说你们这些小年轻，要学会早睡早起啊！”说着，布置了桌子。

外公也从笼屉里端上了三碗鸡蛋羹：“来，星星，尝尝你外婆做的鸡蛋羹，你小时候可喜欢吃了！”

嘴里还是儿时的味道，蛋羹嫩且滑：“很好吃，外婆，和小时候的味道一模一样。”

“乖孩子，你喜欢吃就行。”

“外婆，今天我有个朋友过生日，一会儿要去城里那边，可以吗？”

“可以，不过记得早去早回！”外婆不放心的叮嘱道：“你一个人吗？”

“和沈珩温寂一起。”

“沈家小子和温家小子?”外婆琢磨了一下：“两个孩子从小在我和你外公眼皮子底下长大，是个不错的孩子。”

吃过早饭，出门溜达时，远远就看见拿着锄头给花锄草的沈珩：“你还会锄草？”

北堂幸“神不知鬼不觉”的靠近，冷不丁一句话，吓得沈珩差点把锄头扔了：“你走路脚不沾地的吗？”

“沾的，你看。”说罢，用力踩了踩地面，继而指了指沈珩，又指了指锄头：“这?”

沈珩没有回答，只是目光扫向院子里正在闭着眼睛打太极的老人，无声的叹了口气。

“你字帖写完了?”

“昨天就写完了。”

“你几点起的？”

沈珩用手比了个“6”，继续挥起了锄头：“我爷爷说早起干活凉快，没太阳。”

“同志辛苦了。”北堂幸煞有其事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敬佩之意油然而生：“不过，话说回来，我们几点去给‘金毛’过生日?”

“不急，去的时候我叫你。”

沈珩伸手折了一支红色的月季，递给了蹲在地上玩泥巴的女孩：“拿去玩吧！”

“?”

“你这样摘了，你爷爷不会抽你吗？”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动作一点不拖泥带水。

望着娇艳欲滴的月季：“好漂亮的fafa。”

“星星丫头！”老人有力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啊！”

”啊，这……”北堂幸刚打算说话，顺着老人的目光看到了手上的月季花，尴尬的挠了挠头：“沈爷爷，这花……”

“沈珩这臭小子给你的吧！”老人大笑一声，掩起眸中神色：“给你，你就拿上，还喜欢那朵你随便摘，臭小子锄了一早上的地，他应得的。”

“真的吗？”沈珩听完眼睛“刷”一下亮了起来，紧接着又摘了几朵白月色季和粉色月季，还把唯一一朵绿白色月季也一并摘走了。

拿走北堂幸手上的一朵，和其他几朵绑了个花束，递到了北堂幸眼前：“漂亮吗？”

沈老爷子轻咳一声：“臭小子，让你摘，你还真摘啊！”

北堂抿唇轻笑了一下，嘴巴甜甜道：“谢谢沈爷爷，花很好看。”

“没想到这臭小子都会给女孩子送花了！”老人放声笑了笑，摆摆手，转身离开时，开口：“罢了罢了，你们两个玩去吧!"

望着老人的背影，沈珩对着北堂幸眨了下眼睛：“下午去找你，太阳出来了，先回家吧！”

“好！”

午后，太阳悬于当空，微风刮过，带走几许燥热，北堂幸趴在床上，瞌睡虫快要爬上脑袋的时候，楼下传来外婆的叫喊：“星星~沈家小子和温家小子来找你玩了！”

北堂幸下楼，就看到沈珩和温寂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对面外公慢悠悠的喝着茶。

听见脚步声，两个人略显狼狈的朝自己看来。

“外公，我出去玩啦！”北堂幸自老人身后绕过，亲昵的搂住了老人的脖子。

“嗯，记得早点回家！”老人不咸不淡的应了声。

“星星出去玩，又不是不回来了，瞧你那死出！”外婆端着果盘，对着板着脸的老人一顿输出：“瞧把两个孩子吓的！”

转而对着战战兢兢的沈珩和温寂笑道：“别害怕，星星她外公就是这样，来，吃水果。”

“谢谢顾奶奶！”沈珩看了眼时间：“不过我们马上到了约定时间，得走了。”

“行，星星，早去早回啊！”外婆不放心的叮嘱。

就在三个人快要踏出房门的时候，一道苍老但雄厚的嗓音响起：“沈家小子……”

老人眼里透出担忧。

“顾爷爷，我知道。”沈珩望着老人的眼睛，一字一句，坚定异常：“我会照顾好星星的，您不用担心。”

老人望着三个孩子远去的背影，重重叹了口气。

“别担心了，孩子们的事情就交给孩子们自己解决吧！”外婆释然道。

“可星星这孩子……”老人语气带着哽咽：“这些年，终归是受苦了！”

他和老伴都感觉的出来，这孩子再也不像小时候一样活泼了，眼神里常常流露出来悲伤的神色，这些年终归是他们欠了这孩子！

“唉！”外婆重重叹了口气，“沈家小子从小时候就喜欢跟着星星，要是他能带星星走出来，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