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苦命的孩子一般都懂事的早（1/1）

一九九零年~在东北吉林~有这么个叫刘家沟的地方，当地有个寡妇叫刘翠兰带着儿子徐亮改嫁到当地的画匠刘老三家（这画匠啊，就是给棺材上画画，扎个纸人纸马童男童女啥的这么个活计。现在讲就是纸扎铺子），刘老三还有俩儿子。老大刘山老二刘水。刘老三五十二岁，开了个纸扎铺子。自己也是个画匠，会点邪门歪道的，爱喝酒，爱吃猪头肉。也会点木匠活，挺能捞钱。

刘翠兰进门当天晚上，刘老三要猴急似的要跟她同房。刘翠兰半推半就之下提出个要求，就是让孩子上学，刘老三就说，让那孩子上学干啥，那不浪费钱么，有那时间跟我学点手艺将来跟我干活多好，刘翠兰说当家的吖，你看这孩子要是识文断字了不也能帮你打理你那买卖么，也不怕让人忽悠了，这刘老三光着膀子思考了半天，一咬牙一跺脚，说~行，明天就去，就在刘老三同意之后这刘翠兰才勉强与其同房。

第二天刘老三带着徐亮母子俩去村里的小学办理入学手续，交了学费，顺利上学。，这期间母子俩吃窝头就咸菜，经常挨打挨骂，过的不好，但是也还过得去，半年之后放暑假，这天晚上刘老三让徐亮晚上去后院搭的棚子里住。看着晒的粮食，别让猫耗子狗喜鹊乌鸦祸害了。

刘老三给徐亮带了俩窝头，一壶水和一碟咸菜去后院棚子里。前半夜没啥事儿~小孩么，瞅啥都新鲜，新鲜了一会就困了睡着了，睡到半夜就听见咔嚓一声，徐亮被这炸雷声给惊醒了。随后就听见身后听见有人叫他，喊~小孩~过来！你看看我像谁，徐亮以为是谁家孩子要跟他玩呢。于是就搭话说~你是不是铁蛋啊~，就听见那不男不女的声音说~你说我像谁我就是谁，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劈下来。借着天上闪电的亮光徐亮看见她身后粮食堆的角落里有个大黄皮子，两只前爪举着个破草帽子装人。

虽然就是一瞬间，但是徐亮看的是清清楚楚，随后就没影了，这徐亮也没害怕。因为小孩心性没觉得害怕，只觉得好玩，心里还寻思呢，刚才看着那黄皮子真好玩，还举着个草帽子在那装人，可真有意思。

他想着想着就困了，于是接着睡，还没睡实成呢又开始打雷。随后淅沥沥开始掉雨点，徐亮醒了之后心里就一个想法，下雨了这要是给粮食都浇湿了那我还得挨打，想到这就赶紧回前院叫刘老三。但是没跑几步因为跑的太急~一下子摔了个狗吃屎，等他废了半天力气才爬起来。

这时候雨下的更大了，这时候他啥都顾不上了，赶紧爬起来去叫刘老三。，进了院徐亮咣当咣当的砸门。边砸边喊，下雨了，赶紧出来收粮食啊！当时在屋里睡的正香的刘老三听见这一声喊吓的赶紧爬起来穿衣服裤子，套上雨衣，然后叫上俩儿子和徐亮他妈，几个人赶紧跑出去七手八脚的给粮食收进院子用东西盖好，收拾完了进屋。徐亮最后进屋关门，就在他关完门正要回头的时候就听见耳边一阵风声。再一回头，就看见刘老三的巴掌由远及近，啪的一声！

徐亮结结实实的挨了刘老三一巴掌。当时把徐亮都打懵了，他刚要张嘴问为啥打他的时候。刘老三骂骂咧咧的说~你个屁用没有的臭崽子，啥他妈都干不好，我供你吃供你喝，还他妈花钱供你上学，结果让你他妈去看个粮食你也没看住，你瞅瞅！这特么得有半麻袋的粮食都湿了，本来还想给你整点吃的呢，这回好了。你啥都别吃了，饿着吧，饿了上水缸里灌个水饱吧。

当时这小徐亮心里这个憋屈啊，平白无故的挨了一巴掌，还得饿着睡觉。这徐亮越想越憋屈，就哭着回屋想跟跟母亲诉苦。刘翠兰见了儿子脸上一个大大的巴掌印也心疼啊，那能不心疼么，亲骨肉啊，现在寄人篱下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啊。于是就安慰之后儿子，孩儿啊，咱们娘俩现在就算是在人家家里借住呢，受点委屈就忍了吧，你好好学习，将来有出息了给妈接出去，妈带着你去城里你舅舅家去，徐亮看他妈为难的样子，心里就暗下决心，一定得好好学习，将来有出息了挣钱了给妈妈在城里买个大房子，再也不过这种吃不饱穿不暖，担惊受怕总挨打挨骂的日子，于是这个八岁的孩子压下了心中的委屈，睡觉了。

睡到后半夜~徐亮给饿醒了，由于想起先前刘老三说不让他吃饭，光喝水，灌个水饱。于是他就摸着黑去后屋厨房水缸那找水喝，就当他先开厨房门帘的时候，借着月光徐亮看见一个大狐狸蹲在桌上低头正啃着刘老三的猪头肉呢

这狐狸在那吃的正香呢，抬头看见对面站着个小孩。这一个小孩一个大狐狸对视了一会徐亮刚要说话~这狐狸俩后腿一用力，叼着一大块猪头肉就从窗户蹿出去了。

它蹿出去的同时桌上的其余的碗筷都让她这一蹬~稀里哗啦的都给踹地上去了，徐亮看见那狐狸叼着块猪头肉跑了心想这还了得，一会刘老三来了不得说是我偷吃的啊，还得打我一顿。他正要追出去呢就看见身后刘老三拎着把镰刀火急火燎的跑进来了，给电灯打开之后就看见碎了一地的碗筷和猪头肉，以为是徐亮偷吃呢。刚想伸手揍他，发现拿的是镰刀，就给镰刀扔了，咣当一脚给徐亮踹翻在地。

然后过去拎着小孩的脖领子拽起来就骂，你他妈的有娘生没娘教的怨种，学会偷了~啊?看我不打死你的，说完抡起大巴掌，啪啪啪的扇了徐亮好几个大嘴巴，给这八岁的孩子打的鼻口窜血，但是别看徐亮满脸是血~可是这次他没哭。

咬着牙梗着脖子-瞪着刘老三，刘老三已一看他这个不服的表情更来气了，就还要打，就在刘老三要动手的时候，窗户外头嗖的一声窜进来个大狐狸

这狐狸速度太快了，三步两步的窜到刘老三身后跳起来照着他屁股张嘴就咬下去了，当时就听见刘老三喊了一声~哎呦我去~！这啥玩意？

他回头一瞅是个大狐狸正张嘴咬住他屁股不撒嘴，像个挂件似的在屁股后头来回晃悠着使劲。狗咬人见过没？晃着脑袋，嘴里使劲，厉害点的狗不撕下块肉来誓不罢休，当时给刘老三疼的龇牙咧嘴的抄起镰刀就往屁股上的大狐狸身上就要砍过去，这大狐狸反应极快，看镰刀来了马上撒嘴绕着刘老三就开始转圈

刘老三拎着镰刀就在后边追，这给刘老三累的啊，就跟他家院里拴着那大黄狗似的张着嘴伸舌头，哈哈哈哈哈的喘气，这狐狸一看给刘老三戏耍的差不多了，转身对着刘老三放了个屁，顿时一股恶臭的黄烟弥漫的满屋子都是，因为徐亮吓的跑外屋走廊去了，因此没熏着他

可是这刘老三可惨了，一股恶臭的黄烟给他呛的当时就把当天晚上吃进去的猪头肉，喝进去的烧刀子就一股脑的都给吐出来了，这刘老三趴在地上边吐就边骂，妈了巴子的，哪儿来的狐狸，在这跟你刘爷爷撒野，等让我逮住你的，给你抽筋扒皮都不解恨。这刘老三骂了一会也没心思继续责怪徐亮了也就没管它~俩人就都回去继续睡觉了。

到了第二天晚上徐亮又去棚子里守夜，这次带着他们家的大黄狗。前半夜还是相安无事，等睡到半夜了徐亮耳边恍惚间就听见有人吵架，听声音是一男一女。

因为他俩的声音有点大，徐亮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恍惚间~看见有个男的~三十来岁穿黄色长袍，女的大概二十多岁~穿大红的裙子。

都是古装打扮，他也不认识。就听男的说，你吖你啊~你可真损。为了吃口猪头肉你害的那孩子挨打挨骂的~你看将来那老牛头埋怨你不（这老牛头，咱们后文书就出场了）

女的说，那我后来不回去收拾那老不死的了么，你以为我管你借的那股黄烟是干啥呢，那不正好收拾他去了么，然后又说。你好，你得封了不谢谢人家就跑了，那黄衣服的男的说，那不是我命里该有的这缘分么。

徐亮刚要起身问他俩是谁，身边大黄狗狂吠不止。俩人回头看了徐亮一眼化作红黄两道光飞走了，大黄狗正要追这这两道光咬呢~被徐亮喊回来了。

小孩啊~以为是神仙呢，兴奋了好久，心里想着以前光听说有神仙，今天还真看见了，那女的可真好看，跟年画上的仙姑似的。这么的徐亮高兴了一会就困了，就睡着了，第二天徐亮回家跟母亲说昨夜的经过。母亲也是惊疑不定，说可能是有仙家路过。小孩眼界低，能看见。不让他说，徐亮不以为意就美滋滋的睡觉了。

第二天，刘老三让徐亮跟他学手艺。等将来给他干活，学画匠。给纸人纸马画花纹，给棺材上漆画画。学到晚上徐亮困的趴在堂屋桌子上睡着了，睡着睡着就做梦了。梦见前天晚上那红衣服的女的过来跟他说你别害怕，以后有困难去刘家沟后山山脚下找老牛头。他能帮你，说完转身刚要走。

这刘老三不知道从哪就冒出来了，徐亮在梦里看见手里拿着干木匠活用的鲁班尺，卯足了劲啪的一声就抽在这红衣女子的后背上。这女的嗷的惨叫一声趴在地上化作一个大红狐狸，然后就要夺门而逃，这刘老三咱们前面说过会点歪门邪道，加上看过木匠祖师爷留下的鲁班书，所以知道怎么对付这些精灵们

就看见刘老三赶紧追出去。手里拿着一大捆准备好的红绳，不大一会就拎着那被捆的结结实实的大狐狸进屋了，边走边骂，妈的嘞~一个不成器的狐狸还他妈敢跑我这来嘚瑟，上回让你给跑了，这回非得给你抽筋扒皮~听说狐狸皮收皮货的最乐意收~你等一会的，我先尝尝这狐狸肉啥味道~以前没吃过啊~我得尝尝鲜

这时候徐亮一着急一下子就醒了，于是赶紧去西屋找他妈，刘翠兰听了儿子的叙述又联想起昨天徐亮跟她说的事儿来也是将信将疑，虽然不咋相信，但是狐狸黄皮子这类动物轻易可不能整死啊，整死了要惹祸的，想到这刘翠兰从后屋跑出来了

看见刘老三手里拎着个大狐狸还说要宰了吃肉扒皮，这可给她吓坏了，连忙拽住刘老三说~当家的这玩意不能杀啊！杀了咱们家得遭殃啊，可邪乎了！刘老三一听就不乐意了，邪乎啥邪乎，这玩意不就后山上的野狐狸么，那特么昨天还吃了我一顿猪头肉呢~他吃我的肉我也得吃她的肉

然后给那捆好了的狐狸一把扔到墙角那~又把腰里别着的鲁班尺抽出来给压在她身上，说来也奇怪，刚才还在地上不断挣扎着的狐狸被这鲁班尺一压，瞬间就老实了，不动了。一看他不动了刘老三跟徐亮母子俩说，这玩意就扔这~等明天她精气都散的差不多了就给她宰了吃肉~皮就卖给收皮货的换点钱，明天宰了尝尝，这娘俩看刘老三的脸色好像再继续多说一句话就得挨骂挨打，就没多说，领着徐亮回屋睡觉了

这徐亮自打进了被窝就没消停过，脑袋里边全都是那个狐狸，这么好看的狐狸要是杀了多可惜啊，一边想着一边就在被窝里叽里咕噜的跟摊煎饼似的来回翻身，就这么一直煎熬到后半夜

这孩子终于挺不住了，心想着我去给她放跑了得了，挨揍我认了，反正都习惯了，就这么的，小徐亮鞋都没穿，蹑手蹑脚的去笸箩里拿了把剪子，去堂屋墙角那摸着黑把鲁班尺拿起来，又拿剪子把捆在狐狸身上的红绳给剪断 了

狐狸一看恢复自由了赶紧爬起来晃了晃身子动了动脑袋，活动一下身体，徐亮一看狐狸恢复自由能动了，就赶紧把堂屋窗户给打开了一条小缝~回头跟狐狸小声说，你赶紧跑吧，要不明天早上就没命了，以后别来这了，地上这狐狸好像听懂了一样，冲他点点头，然后三两步跳上窗台看了徐亮一眼~然后借着月色就跑没影了，徐亮一看狐狸安全了就美滋滋的回屋睡觉了，可是啊，毕竟是小孩儿啊。忘性大，把剪断的红绳和剪子就忘了收起来了。

第二天刘老三看见狐狸没了，一看地上的剪子的断了的红绳~就知道是徐亮给放走了。

这刘老三一下子就炸了，气冲冲的跑到屋里给徐亮从被窝里拽起来问，那狐狸是不是你给放走的？这孩子心里早有准备，是啊~我看他太可怜了，昨天半夜就给放走了，刘老三一听他这么说，气就不打一处来，抡起巴掌给徐亮一顿大巴掌，边打边说，你可怜他，谁特么可怜我啊？扒皮卖点钱多好，还能买点猪头肉吃呢

这刘老老三啊，是真没救了，就知道吃啊~！等打的差不多了~也打的累了，呸了孩子一口说，你这德性跟你那个病恹恹的妈都脱不开关系，等有功夫我连你妈也一起收拾一顿就都老实了

徐亮一听这话就不干了，心想你咋打我都行，你冲我妈干啥玩意，于是拽着刘老三的胳膊就咔嚓一口咬了下去，这一下子可给这酒蒙子疼坏了，甩着胳膊嗷嗷的喊

随后就要抄起炕边上的炉钩子就要抽他，徐亮一看要挨揍，赶紧松开嘴转身就跑，边跑就边骂，你个老王八，你打我骂我都行，收拾我妈就不行，你等着的，你要敢打我妈你等着~我随时跑回来整死你~！

你瞅瞅~给一个八岁的孩子逼的都说出这话来了，刘老三气急败坏的就在后边追，你个小兔崽子，你特么等我抓着你的，给你吊树上打你三天三宿~我看你老实不

因为这刘老三常年酗酒抽烟的，还有点哮喘，在后边追了一会就跑步动了，给他累的在后边喊，你特么跑了有能耐就别回来~你死外头才好呢，这徐亮回头一看他不追了，也啥都不管了，只管往前边跑，心里下定决心离开这地方，

等走了一会累了，他就在路边歇了一会~这时候想起梦中那女的跟他说有困难就去后山山脚下找老牛头，他就一路打听，找到后山脚下。

有条小河，过了小河就有这么个单独的小院，小院四周都是木头杖子，就是围栏啊~院里边有个老头在那打水呢，就看那老头在压力井前边吱嘎吱嘎的压着杠杆往出压水，这时候抬头就看见有个院墙外头有个小孩正盯着自己看呢

见有个小孩自己。老头就问，孩子~你是要找谁啊还是要干啥啊。你咋就自己出来了呢，你家大人呢？徐亮一看老头主动跟他说话了，就说那天晚上做梦~梦里有个穿红衣服的女的跟他说以后有困难了就来这找一个姓牛的老头

这老头就一听是找自己的，还是做梦~梦里告诉的，心里也就明白一二了，这老牛头心想应该是后山的狐仙托付给他的。这狐仙心善，把徐亮托付给他必定是好孩子。于是把徐亮让进屋，给拿出吃喝。

吃饱喝足之后徐亮道出原委，就给刘老三抓住狐狸要扒皮吃肉的事儿谁出来了，这老牛听到这就骂刘老三，这王八揍的，这小子从前我就知道不是个什么好鸟，孩子，你这后爹可真不咋地啊，你们娘俩可是真受苦了啊~既然你找着我了就说明咱们爷俩有缘分，你就先在这住下，一会我去你后爹那，跟他说一声，以后就让你跟我这住，吃喝我全包了，离开那破地方你也不用总挨揍挨骂了，孩子你看着行么？

徐亮一听 这可挺好，但是转念一想我出来了那我妈咋整啊，老牛头似乎是看出他的心思了就跟他说~你妈那你不用担心，我去一趟，跟他说明白喽，让她隔三差五的过来看看，你们娘俩也能过的轻松一点。

说完这老牛就出门去刘老三家了，一路无话。老牛到了刘老三家，刘老三一瞅是老牛，赶紧就说，哎呀哈，这不牛叔么，今天咋来我这了呢，咋的是要买干活用的东西啊还是让我给扎点啥啊？这老牛也没搭理他的问话，直接就说有个叫徐亮的小孩是你家的不。

刘老三说是啊，你咋知道的呢，我特么早上打了他一巴掌，这孩子气性大~就跑了，咋的跑你那去了？老牛说可不么，这孩子不知道咋的就跑到我那小院那去了，我一打听才知道是你们家的。这不我就赶紧过来跟你打声招呼么，省的你们担心

这刘翠兰因为徐亮跑了正在后屋闹心扒拉的哭呢，一听孩子有着落了就赶紧跑出来跟老牛说，大叔啊，我儿子在你那呢啊，他咋样啊？

老牛哈哈一乐说，哎呀哈，这老三呐~就跟我侄子差不多，我得管你叫侄媳妇呗，侄媳妇啊，你家孩子没事儿啊，在我那吃的好喝的好，也没受伤啥的，你就放心吧，我来啊，一是给你们俩报个平安，孩子在我那没事儿，二一个啊，我跟你们俩商量一下，让这孩子就在我那住吧，我看着孩子挺有眼缘的，见第一眼我就喜欢这孩子，让这孩子跟我住我还能教他点知识本事啥的，总比孩子在这成天不是干活就是瞎玩强吧

刘翠兰说也是，但是心里想的是啊，看这样老头挺靠谱的，孩子离开这狼窝活的也能少遭点罪，于是就跟老牛说，大叔啊，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孩子跟着你我也放心，以后隔三差五的我去看看他去，给送点生活费跟学费啥

这时候老牛哈哈一乐就说，哎呀哈，可不用啊，你别看我是个孤老头子，但是我还真就不缺钱，以后这孩子的吃穿学费啥的就都是我负责了，你们俩就别管了，让孩子跟着我绝对放心

早年间我外出闯荡的时候就存下不少积蓄了，足够给自己养老了，现在就算我跟这孩子我们俩花也是富富有余了，何况我现在还能就挣呢，足够给孩子供着上大学了。

这刘翠兰一听这话啊，真是对老牛头感恩戴德啊，连作揖带鞠躬的道谢。跟刘翠兰截然不同的是刘老三想的是，我的个妈，总算给这累赘甩出去了，这老牛头也特么不知道抽啥风，钱多了没地方花你给我点啊，不过也行，把这个崽子扔出去了我也能少点负担，这可真不错，于是这后到一起的两口子就各怀心思的跟老牛千恩万谢的

老牛也看出来他们俩的心思了，也不多说话。跟他们俩交代完了就告辞回家了~路上老牛心想既然这孩子是狐仙托付之人必那定有缘分和慧根。

于是下定决心要教给徐亮本领，咱们书中代言这老牛早年间是村里的阴阳先生。帮助过村里不少人，大家都叫他牛半仙

但是老牛家没有仙家堂口，也不供保家仙，他有他自己的手法给人治病驱邪，但是在破四旧的时候被当做封建迷信的典型给打压了很久，村里也没他的容身之所了

就这么的，他就孤身一人出去闯荡了挺多年，据说他在外边挣了不少钱，给挺多大老板解决了不少的难题，最后回来了还是在当年他的那个小窝棚的位置自己盖了一间小房子~整了个小院~就在这安顿下来了。

但是现在这都快三十多年了，自己也行将就木，活一天少一天，自己孤身一人也没个后代的，现在来了个小徐亮，心里边也是有个 寄托了。也许是狐仙给自己的一场师徒缘分

于是回去之后问徐亮。你愿意跟我学本事不？徐亮问啥本事？能让我跟我妈不挨打挨骂饿不着么？老牛说能，你学会了你还能给你妈治病。徐亮马上答应，老牛说你以后就叫我爷爷吧。

你爹是孤儿，你也没有爷爷。徐亮问你咋知道呢？老牛说我会看面相，于是徐亮就响亮的喊了一声~爷爷~！这一声爷爷给老牛喊的啊，脸上乐开了花，心里想，我老牛也算是有个孙子了，以后我再也不是孤身一人的孤老头子了，于是徐亮跟着老牛就在这个小院子里住下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就在徐亮在老牛家住下的第二天，村东头诊所的小大夫家突然传出一阵鬼哭狼嚎。连哭带笑的，嘴里嘟囔着听不懂的话。

这时候邻居都出来看热闹，都寻思~这小大夫是咋的了？疯了？，因为这小大夫平时也治病，医术也算过得去，治好了很多人。但就是人品不咋地，平时就喜欢跟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和小寡妇撩闲，就在这帮人正议论着呢，就看诊所的门突然被踹开了，里边跑出来了脱的光不出溜的男的

众人定睛一瞧，这不小赵大夫么，这咋疯成这样了呢？有的看热闹的妇女就捂住嘴就乐，别说，这小大夫还挺白的，你看那屁股，挺翘的，还挺好看的~他旁边的男的说，可别瞎掰呼了，咋的自己家老爷们看够了出来看别的光屁股老爷们解馋来了啊？，先别说别的了~这好像是冲着啥了。还是闹虚病啊，要不去后山找老牛头过来看看吧。

于是人群里诊所隔壁的邻居就去了，去的人是骑马去的，跑的快啊。到老牛家说明情况之后老牛带着徐亮一起去了村东头小大夫家，这小大夫姓赵，叫赵继祖。家里祖上世代行医，都是中医。给他起这名字是为了继承家业，但是这赵大夫特立独行，自学的西医。还看的赤脚医生手册，自己通过在县城的关系买了一堆医用器械和药品。

自己回村子开了个西医诊所，他开的药虽然贵。但是好使，就是人品不好。好色，经常挑逗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还有小寡妇，村里有点姿色的他都能相中。咱们说回老牛，这老牛到了赵大夫家诊所门口就看见他给自己脱了个精光唱二人转呢，还唱的回杯记。

这老牛听完一阵乐，别说。唱的还挺好听的，老牛刚说完好听。这赵继祖回头看见老牛就跟疯了一样冲老牛冲过来掐着他脖子开始用力，边掐边说别多管闲事儿。整不好连你一起整死，老牛别看岁数大了。但是身子骨硬朗，他也不管自己脖子了。左手掐住他人中，右手照着胸口傍的就是一拳。

一下子就给赵继祖打的闭过气去了，然后老牛赶紧跟旁边吓傻了的几个人说赶紧多叫几个人进来拿绳子捆上。这特么大白天的招了没脸子了，这胆儿也忒大了，这么多人的大白天就敢出来祸害人了？

旁边那人喊人。不大一会左邻右舍的来了四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给赵继祖捆的跟猪一样。扔到里屋药房炕上了，老牛叫人拿凉水给他泼醒了。

他就又开始抽风，连哭带笑的。然后骂周围的人，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妈妈祖宗姥姥的都上来了。老牛也没管，转头冲屋外徐亮喊，大孙子。进屋来，徐亮听见赶紧跑进来。说爷，干啥啊。老牛说一会爷爷给他治病你看着点啊，徐亮答应一声退到一旁。老牛从随身的褡裢里掏出个大烟袋来，装上点烟点着了猛抽了一口。

对着赵继祖就喷了过去，赵继祖被烟一呛就不嘚瑟了。老牛问他，我知道你不是赵继祖。说说吧啥事儿啊非得折腾人家，给折腾成这样啊？

对面一听这话就精神了，张嘴说道。总算是来个明白人了，这小子不地道。踩着我家偷看人小寡妇洗澡，看完了还他妈往我家尿尿，你说这我不折腾折腾他？

一听这话老牛明白了，原来这小子没干好事儿啊。咱说那小寡妇姓王，三年前流落到这。村长见她可怜就把村里尽把边的两间小土房给她住了，但是后墙那是一片坟地。别人都嫌晦气，这小寡妇也不管那个。

自己就在这住下了，村里妇女主任也给她一窝鸡仔。不到一年多就不用别人接济着过日子了，自己养鸡卖鸡蛋。慢慢的也能养活自己了，话说回来。这小子竟然偷看人家小寡妇洗澡，是真龌龊。虽然招了没脸子，但是找到我老牛了也不能不管啊。

于是就问，这事儿~咋能了啊。对方说，他不乐意看光屁股的么。我就让他也光屁股跑几天，他不乐意随便尿么。我就让他三天不尿尿，老牛说这不扯呢么。三天不尿尿人不得憋死啊，对方说那我不管。就这么来，爱咋咋地。

老牛来脾气了，跟你好说好商量不行是吧。随后从兜里掏出一双红筷子来，抓住赵继祖左手掰开中指。拿筷子掐住中指第二个关节，就说我再问你一遍咋的这事儿能了？

这回给这赵继祖疼的直哼哼，但是嘴里还是硬的很。又开始骂上了，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这下子给老牛整急眼了，转头对看热闹的说去给我拿个尿罐子来。

旁边一个人答应一声去外屋拿进来一个搪瓷的尿罐子，老牛问徐亮。大孙子你能尿出来不，徐亮这时候正好也有点想尿尿。老牛说你拿尿罐子最好多尿点，去吧。

徐亮答应一声转过身就开始尿尿，这时候老牛跟赵继祖说给你脸你不要，我他妈给你整点狠活。就不信整不服你，说完有伸手掏他那褡裢，从里边掏出个布包袱来。打开一看是一包针灸用的针，老牛边拿针边说。这回看你服不服，然后在他身上扎了几根针。说，鬼门十三针你听说过没，这就是。

一会给你扎上了你想跑也跑不了，现在服软还有缓，要不一会你肯定是跑不了了。来大孙子，尿罐子给我。说着就要徐亮递过尿罐子，老牛接过来说着就要往他脑袋上扣

这时候赵继祖突然大声喊到，别，别的。服了，我服了，牛哥，牛爷爷。我服了，老牛说刚才给你脸你不要。这回是咋的了？咋成软蛋了呢，赵继祖说我刚才也不知道你会这个啊。要早知道我早就走了

老牛说那你说吧，这事儿咋整能了。赵继祖说，你让他给我那坟被尿尿过的土都整走。填点新土，在给我送点钱。就行了，我也不求别的。就是出口气，出气了就没事儿了。老牛一听就答应了，说行。都答应你，这可是你说的啊。不能反悔，你要反悔了我有的是办法整你。

对面赶紧说那不能，老牛于是把身上的针拔下去。说，你赶紧走吧。我把他安顿好了就让他给你赔礼道歉去，这赵继祖答应一声脑袋就耷拉下来昏迷不醒了。

众人一看这是那没脸子走了啊，老牛又拿起烟袋来点上。猛抽了两口，一口烟喷过去，给赵继祖呛的一阵咳嗽。慢慢睁开眼睛，虚弱的问这是咋的了，众人一阵无语。于是老牛跟他说了始末原委之后赵继祖简直是无地自容，出了这么大的丑。正寻思咋办呢，老牛告诉他那没脸子的要求。

赵继祖都答应了，于是也跟屋里众人说今天的事儿千万别说出去。要不我在村里就没法呆了，大家因为他平时没少给大家伙治病。虽然收的钱是贵了点，但是也不算是黑心。于是就答应了，众人帮着给屋里一片狼藉打扫干净之后赵继祖也穿好衣服给众人送出门外

这几个人手里也都拿着各种点心，油茶面卢果牛舌头八件啥的。老牛头手上还拎着两瓶酒和一包猪头肉，看来这都是赵继祖的谢礼。咱说一开始他要给钱，他们都说乡里乡亲的要啥钱。于是就给拿的点心，这的事儿都了结了老牛带着徐亮骑着自行车回后山小土房了。好了，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