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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蕉文学网 > 重生之鸾凤还巢 > 第143章 告别2

第143章 告别2(1/1)

冬至的前一日,凤梧宫张灯结彩,繁华瑰丽,回廊的两旁挂满了喜绸、红色地毯从花园一直延伸到室内,殿前的龙凤香炉里燃烧着香木,烟雾缭绕......一场订婚宴比帝后大婚场面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只可惜,再华丽的装饰依然掩盖不住内中的萧索。

凤九卿将凤梧宫的婢女全部遣出去,只留下了她和谢行止,今日只属于她和谢行止。

相守不成,那便好好告别吧。

她凤冠霞帔,大红喜裙拖地,从青石路上,一步步踩着红毯走向凤梧宫,寝宫大敞,谢行止身穿喜服,端坐在椅子上,罕见的摘掉了脖子上的佛珠,眉眼温和,似画中仙,石中玉,只可远观而不可亵渎,只是看向凤九卿的目光无恨、无情,只有冷漠,连慈悲都不在。

这场婚礼,无见证者,无礼官,无拜天地,只有简简单单的一杯合卺酒,饮下此酒,我们便是同生共死的夫妻了,此话,她于今日演练过无数遍。

可当对上谢行止的眸子时,只留下了一声叹息,后者同看戏般的看着凤九卿,一丝耐心都不留,冷笑了一声,“婚宴已成,贫僧何时能归国?”他只是凤九卿无聊时的陪乐,是微不足道卑微到尘埃的人,哪怕是订婚宴,也寂寥清冷,只有他们二人,想必是怕传出风声去,损害她的清誉吧。

这场戏,他演够了,可心中的痛,又该如何平复,他想沉默,想以一个无悲无喜的面孔,对待凤九卿,可她身上的凤冠霞帔,刺痛了他的眼睛,让他克制不住的发了怨气。

曾几何时,这是他梦中都盼望着的场景。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入佛门时,听其讲经说法,不知其意,成佛子后,知其意却不知其感,只有身临其境,才知晓这痛彻心扉,是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会痛,是闭眼难过,梦中悲怆,睁眼血泣。

凤九卿心中苦笑了一声,又不免觉着矫情,自嘲的弯了弯唇角,今日种种由她一手造成,她还在期盼什么?期盼一个被她伤透的人强挤出三分笑颜吗?

“你......聪慧大师放心,明日,你便可安然无恙返回南图。”

“只是今晚......”凤九卿抬眸,看着谢行止那一脸憎恶、愤怒的表情,决定不逗他了。

她摘下凤冠,任由三千青丝垂落腰间,心底纵有万般不舍,但无一分显现在脸上,语气出奇的平静,“你说过,要亲自为我雕琢一根玉钗,可完成了?”凤九卿摊开手掌放在谢行止身前,仿佛一个在向大人讨要糖吃的孩子般,眉眼跳跃,心底藏着一丝小窃喜。

从南图去往明宣的半路上,她亲眼见着谢行止房中的灯总是很晚才熄,维持了十多日,想来正是雕琢那枚芙蓉玉钗。

玉钗?谢行止的眸子里浮上一抹冷冽,玉钗是定情信物,可他与凤九卿,还有情吗?

他双手合十,面如佛陀般庄严肃穆,“在回凤梧的路上,不慎遗失了!”

不慎遗失?如此拙劣的谎言,岂能骗过凤九卿,想来是故意扔了吧,她垂下眉眼,语气轻松,“那便算了,饮下这杯酒吧,就当是你我二人的......诀别。”在她心中是喜酒,亦是诀别,死生从此各西东,不过若说是喜酒,想来谢行止是不肯喝的。

可这酒中加了解药,是给谢行止续命的药,这颗药,她千辛万苦才从毒巫的手中拿到,可谢行止铁了心不肯用,她只好用这样的法子。

正同凤九卿猜想的那般,谢行止很介意喝下杯中酒,不过诀别二字,让他身子微不可察的一颤,本以为早就麻木的心,又忽然间生出了钝痛,是失去的痛,镜花水月一场空 此生皆是浮生梦,世间种种 终必成空,“好!”

凤九卿举起酒杯,如湖水般潮湿的眸中,闪过几不可察眷恋,只是一眼,再多看一眼便好,她朗声开口:“愿君日后,吉吉利利,百事都如意!”愿君珍重万千,此后忘了她这个不相关的人吧。

谢行止点了点头,回答的比凤九卿那声“诀别”更像诀别,是决心已定,他端起酒杯,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他曾幻想过与凤九卿的合卺酒,应该是甜的,醉人的,是喜上心头的,可如今尝来,只有辛辣酸苦,堪比佛教生、老、病、死、爱别离和怨憎会的六苦。

他是出家人,本就不擅酒力,在醉意还未上头,在理智还未冲昏头脑的那一刻,谢行止脱掉了那一身碍眼的红色喜服,露出原本的月色僧袍,这是他平日里最喜欢的衣裳,也是克制他犯错的戒服。

凤九卿挑了挑眉毛,瞠目结舌到无语,她又不是浪荡之徒,自然不会做出酒后失态的事,谢行止何至这般防备她?

“好好睡一觉吧,明日还要赶路,我今晚,宿在书房。”凤九卿怕待得久了会生出不舍的念头,有些狼狈的退出了寝宫。

谢行止:“......”心里怎么会有些失望?若凤九卿真如一年前那般,对他做出不轨之事,那他会如何?会以死明志,还是讨厌她,憎恨她?再多的理由,都掩盖不了他心中一闪而过的卑鄙龌龊想法,他想要纠缠不休,哪怕是两相厌烦。

失神了片刻,谢行止摘下了脖间的那枚玉佩,眉宇温存,细细的抚摸了许久,最后轻轻的放到了桌上,他咽了咽口水,像是发了狂般,抓起身旁的酒壶,不顾仪态的将酒水全部灌入喉间。

凤九卿坐在冰冷书房里,指尖苍白,用尽了全身力气,写下了诀别二字,泪水晕染笔墨,她不知晓该如何同母亲说,同寄予她厚望,疼她,爱她,将全部心血灌注于她身上的母亲说,她要走了,她不想继承王位,此后,再也不会回到凤梧。

桌案上的纸张、砚台被一把扫在地上,凤九卿伏在桌案上,失声痛哭。

一道清冷洁白的影子,摇摇晃晃的走进书房,谢行止面色驼红,眼中带着朦胧的醉意,跌跌撞撞的走在书案后,伸出手掌,“你哭什么,该,该哭的应该是我啊......”

我掌握全区经济命脉怼你咋的了?我在俄罗斯当农场主我在海军本部当天龙人的那些年临海风云录我的修行游戏快穿之男主别太爱我让你自救,没让你叫来国防部队开局读书成王,你管这叫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