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好了，再哭变成丑天鹅了（1/1）
张静关了灯，“微微，那能和我说说你为什么不谈恋爱吗？”
房间变得黑暗，情绪被掩盖掉。
寂静过后，林清微闭上眼，平静开口：“迟早都会分手，为什么要谈。”
“……”张静反驳她：“就像人迟早会死，为什么还要活着。”
林清微沉默不语。
张静说：“《想自由》里面有句话：我不舍得，我不想为将来的难测就放弃这一刻。”
“人活着就是为了当下这一刻，就好比一本书，迟早都会看完，不论结局是否好坏，过程给你带来了不同感受。”
“有些事情一旦考虑结局，就失去了它本身存在的意义，人终究会死去，美好的永远是过程。”
“微微，恋爱可有可无，我们身处青春年华，希望你可以跟着心走。”
夜风徐来，月亮不知何时躲进了云层里，巨大的夜空中散落着几颗星星。
几天时间过去，气温直降。
“微微，不想让你走，好后悔没给你报同一所大学。”
说着张静身体笔直的倒在酒店的大床上，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
林清微把行李箱扣好，站起来去拉她胳膊，“下次我再找你，快走啦。”
“好难受，呜呜呜。”
林清微：“……”
刚出酒店，林清微被冷风刮的直哆嗦，她来B市没带厚衣服，就带了件薄外套。
“好冷。”她把外套裹紧，却没什么卵用。
张静扫了眼手机：“还有5分钟车就到了。”
“静静，你别送我去高铁站了。”林清微在手机上点了几下，“天太冷了，已经给你打好车了。”
去高铁站的车提前来了，司机把行李箱放置后备箱，林清微打开车门，转身说：“我走了啊，夏夏。”
张静走过去抱住她，闷声开口：“等我下次放假去找你。”
“好。”
“拉勾。”
幼稚的两个小朋友。
高铁飞速奔驰，窗外的景色渐行渐远。
“嗡——”
屏幕上弹出消息。
rentrer：【几点回来？】
林清微看了眼，便扭头望向窗外的风景，一幕幕在眼前掠过。
似乎已经有了决定。
五分钟后，她指尖在屏幕上跳动。
她回他。
w：【一小时到高铁站。】
那边像是一直在等待她的消息，秒回。
rentrer：【可以去接你吗？】
w：【嗯。】
rentrer：【开心.jpg】
是一个小女孩扭屁股走路的动图，上面配字：开心。
林清微嘴角微微上扬。
很快，高铁到达A市。
顺顺利利的出站，林清微朝大厅里望去，忽的脚步一顿。
不远处，陈肆慵懒的靠在墙上，他穿着黑色卫衣，帽子扣在头上，眼睫半垂，骨节分明的手插在兜里，另一只手自然垂落，不知他在想什么。
午后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很颓，但给人的感觉又很冷傲。
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都会悄悄瞄他一眼。
像是察觉到什么，他缓缓抬头，散漫的眸光看过去。
四目相对。
时间仿佛静止，两人的心跳声不可抑制的加快，像同频共振的声音，环绕在大厅迟迟不退散。
林清微率先躲开视线，她慢腾腾地走过去，同时，陈肆大步朝她走来。
“冷不冷？”陈肆边问边把他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林清微闻到他衣服上浅浅的柑橘香，她仰起头看他，“不冷。”
想了想，她柔声问：“你不气我吗？”
每天陈肆都给她发消息，但她没理过。
陈肆不明所以，漫不经心地说：“我一大老爷们儿不和小姑娘计较。”
林清微低头笑了笑，眼睛忍不住酸涩，眼尾泛红，她声音微微颤抖，“对不起。”
“不用道歉，你没做错什么，傻不傻。”
陈肆垂眸，盯着她毛茸茸的脑袋，叹了口气，轻声说：“抬头。”
林清微摇摇头。
陈肆无奈的伸手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的眼睛，小姑娘眼睛通红，眼泪止不住的流。
他低声哄：“好委屈。”
随后用指腹抹去她的眼泪，弯腰凑近，语气无奈，又似哄人，“好了，再哭变成丑天鹅了。”
“天鹅没有丑的。”林清微小声反驳他。
陈肆轻笑了声，“嗯。”
两人离得近，林清微发现他眼底泛着淡淡的青色，温声问：“你没睡好吗？”
陈肆愣了愣，懒散道：“睡得很好。”
“那怎么会有黑眼圈？”林清微下意识说道。
陈肆：“……”
他本来就失眠，加上她不理他，心情烦躁，一天睡不到4小时，最短就睡了一个小时。
陈肆顺手拎过她的行李箱，“走吧。”
“哦。”
小姑娘有些不情愿。
两人来到地下停车站，陈肆先打开副驾驶车门让林清微进去，随后才把行李箱放到后备箱里。
陈肆朝后视镜瞥了眼，“吃饭没？”
林清微摇摇头，“没有。”
她坐十点多的高铁，到A市将近四个小时，高铁上的饭不好吃还死贵，她便想着回学校再吃。
车驶出停车场。
陈肆随口问：“想吃什么？”
林清微窝在椅座上，偏头望着窗外，“想吃冰淇淋。”
陈肆以为听错了，又确认一遍。
他侧头和她商量，“吃完饭给你买，行吗？”
“好。”林清微闭上眼休息。
一路安安静静。
路上有些堵车，四十分钟后，陈肆把车停在一家餐厅前。
他侧过头，小姑娘窝在椅子睡的正香，她穿着他的衣服，衣领有些大，堪堪遮住小姑娘的嘴巴。
好乖，好想揉她。
最终，陈肆没叫醒她，他不忍心，然后偷偷用手机拍了几十张照片，越看越满意，越看越喜欢。
林清微醒来已是十几分钟后了，她揉了揉眼睛，“到了吗？”
她刚睡醒，声音带着几分乖软又娇。
陈肆帮她松开安全带，趁机揉了揉她头，他低笑，嗓音低沉，“好乖。”
林清微偏头躲开，瞪他。
陈肆推开车门下去，绕到另一侧，拉开副驾驶车门，手搭在车顶，略微弯腰，笑着说：“下车吧，林……炸毛。”
林清微：“……”
你才炸毛，你全家都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