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何为生死（1/1）
活下来了……
江凡尘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
今天，他真正见识到了，何为人命如草芥。
他也在此刻意识到，这个“神弃之地”，根本不是什么游戏，而是个真真切切的现实世界！
几分钟之后。
哥布林的尸体开始消失，鸭舌帽女孩的身体也跟着泛起了白光，慢慢变成星光，从那个大口子处飘向天空。
许久之后，场地中央的石椅上， 出现了一个光团。
光团呈淡黄色，忽明忽暗，看起来有些飘渺。
突然，光团动了，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径直撞向江凡尘。
这一刻来的过于突然，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包括江凡尘。
只见他被光球击中后，不再有所动作，仰面倒地而去。
……
当江凡尘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
他发现，自己此时正飘浮在高空中，“高塔”就在脚下，这里视线很好，放眼望去，整片森林此刻正尽收眼底。
这时，江凡尘看到远处出现了一道白墙，白墙之后还有些许建筑。
是个规模不小的城市！
他心中大喜，想要向前移动看个仔细，可身体却轻飘飘的，根本不受控制。
他低头看去，发现自己的身体竟是半透明状的。
我……死了？
江凡尘有些懵了。
正在他愣神之际，一道虚幻的身影在江凡尘身前凝聚，成型，是一个身着布衣，头发花白的老者。
只见他轻捋着胡须，缓缓开口道：“你现在是灵魂状态，只能看，不能动。”
这声音！
江凡尘心中一惊，这声音，不就是小黑屋中的那个声音嘛！
“是你！”江凡尘惊呼道。
老者淡然一笑，说道：“你是这一届第五个通关培养塔的人族，作为奖励，我可以回答你几个问题。”
闻言，无数个疑问在江凡尘心中涌现出来。
他沉思了良久，问道：“在这个‘神弃之地’，死去的人，会去哪里？”
老者听闻，有些意外，道：“你这小家伙，倒是有点意思。别人都是上来问我是谁，你却是只在意生死。”
“这个问题很难吗？”江凡尘道。
老者一笑，“倒也不难，只是你觉得，到底何为生死？”
江凡尘一愣，何为生死？
生与死，说到底不过是两种状态罢了，但这种哲学的问题，不是他该考虑的东西。
见江凡尘沉默，老者淡然一笑，“在这里死去的人，都回到‘神’的器皿中去了。”
神的器皿？
江凡尘随即抬头，看向天空，他记得刚刚死去女孩的尸体，就是飘向那里的。
“神，就在那里吗？”江凡尘自语道。
老者沉吟了许久，正色道：“凭现在的你，想去那里，还不够资格。”
“要靠阶梯吗？”江凡尘问道。
老者点点头，可关于阶梯是什么，却是只字不提。
“如果找不到你口中的神，会怎么样？”
“死！”
这简单的一个字，却让江凡尘背脊开始发凉。
“还有别的问题吗？”老者道，他的身体此刻变淡了许多，看样子时间不多了。
江凡尘见状，立刻开口问道：“刚刚那个进入我身体的光球是什么？”
老者道：“那是一枚种子，等它‘发芽’了，你自然便知道是什么了。”
种子？
江凡尘有些不明所以，“可为什么选我？”
老者听闻，哈哈大笑几声，说道：“是‘种子’选了你，不是我选了你。”
接着，老者伸手，指着江凡尘的胸口，只见一道光芒闪过，“这是你通关的奖励。”
此时，江凡尘脑中系统声音响起。
系统：【获培养塔通关礼包】
就在这道提示结束后，老者的身躯再次暗淡了不少。
见此情形，江凡尘赶忙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蓝星现在怎么样了？”
是的，他想明白，那句“虚幻破灭”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说的蓝星里的人族，都已在这神弃之地了。”说完这话，老者彻底消失不见。
可此时江凡尘的内心犹如雷击。
那可是几十亿人口！
这到底是要有多强大的力量，才能办到这点。
但没等他细想，一股吸力将他的灵魂拉扯回了肉体。
……
“高塔”内。
江凡尘的“遗体”突然睁开了眼，吓得一旁的胖子叫出了绵羊音。
“你还活着！”莫言擦干眼角的泪渍，口中不断重复着，“太好了，太好了……”
楚柯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松了口气。
胖子此刻也反应了过来，一边搂住江凡尘，“小子，你可吓坏胖哥了，有没有哪里疼，胖哥马上给你揉揉。”
江凡尘看到这肉麻的一幕，不由得向后推了几步，揉揉就免了，不过要说疼的话，不知道怎么回事，脸确实是有些疼。
想着，他还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还真有些肿了，若是现在有块镜子，他还能看到脸上有个清晰的掌痕。
看到这一幕，三人都闭上了嘴，尤其是胖子。
当时他们看到江凡尘倒下，慌乱之下，只能病急乱投医，胖子说扇巴掌说不准能醒来，于是就试了试，哪知道后者下手这么狠，那掌印到现在都还没消下去。
但他们不说，江凡尘自然也就不知道。
难道刚刚倒地的时候，摔着脸了？
算了，反正过几天就好了。
这时，江凡尘想起了老者刚刚给的通关奖励，打开自己的面板查看，物品栏中确实多出了一个礼包，点击开启。
系统：【目前等级过低，需要3级才能开启。】
要到3级？
江凡尘思忖着，看了眼经验条，刚刚击杀boss获得了500经验，所以此时经验条已经过半，离3级应该不会太久远。
随后，他又在面板中翻找了一会，可就是找不到老者口中的那个“种子”。
这个老谜语人，就不能讲句人话嘛！
江凡尘心中吐槽了一句。
接下来，他们四人开始分配boss的战利品，这次爆了2件绿色装备，一个是盾牌，一个是匕首，分别给了胖子和楚柯。
对于这点，莫言自然不会有什么怨言。
所有东西都分配完毕。
江凡尘捡起了地上的一副眼镜，和一顶帽子，顺着楼梯来到一层，此刻，那扇铜门已经打开了。
四人走出“高塔”，在小溪旁，他们挖了三个小坑，将眼镜，和帽子放进其中，至于那个老妇人，她什么东西也没留下。
填上土，此时，莫言眼神暗淡了不少，她看向江凡尘，问道：“你说，他们会去哪里？”
江凡尘一顿，他想起了那个老者的话，脸上表情有些古怪，随即摇了摇头，道：“不清楚，或许是回家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