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行径（1/1）

“你这个大傻子，怎么这么纯情？”

冷寒毓忍不住说道，许靖然紧张的在颤抖，她能感受到他的小心翼翼，却不曾想这份小心翼翼就让他这么慌乱。这个动作本来应该是浪漫至极的，可是却偏偏被许靖然这个二傻子搞得有点神圣了。

“哈哈，我…我……”

许靖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个问题，面对喜欢的人，小心翼翼一点，总归是没错的吧，虽然他也是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靠的这么近，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同一个女孩子有这么亲近的距离，他原本以为这一生都要孤独终老，却偏偏生命里闯入了这个人，既然冷寒毓进来了，那他就要死死的抓住！

“傻子！”

冷寒毓看着许靖然的憨憨样子，也是笑了，眉眼弯弯的，像极了月牙儿，乘一湾春水在眼底，水里所见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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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你的！”

许靖然也不知所措的挠了挠后脑勺，一脸的尴尬，他…他有一个秘密，藏在心底很久很久了，除了父母和自己，没有人知道！

如果冷寒毓知道了，还会原谅他吗，他真的可以和冷寒毓在一起吗？他……应该试探一下冷寒毓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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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靖然把冷寒毓送回了丞相府，一脸的幸福，唯独那双眸子里充斥着无奈与纠结，他看着冷寒毓那灵动娇俏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幅度。

等到许靖然回到了将军府，看到的是许将军那张苍老了许多的脸，即便是站在灯光里，依旧是充满了威慑力，整个人都显得很严肃。

许靖然收起了笑容，慢慢的低下头走了过去，像个犯了错的孩子，站在许将军面前。

“父亲，您还没睡吗？”

“你都不回来，我怎么敢睡？”

“父亲，您先去休息吧，我也快要去睡了，让您这么等我，我心里真的很过不去。”

“你以为是我想要等你的吗，这么晚，你去哪里了？”

“我…我……”

“你又去找冷寒毓了，是不是？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你和她压根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为什么就要揪着她不放呢？她说她要嫁给你，本来就是小时候随口说的，细爷，你凭什么当真？你还记挂了人家这么多年，你懂什么叫情爱吗？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爱？你真的把你自己当成一个男人了吗？”

整座将军府都寂静的可怕，此时此刻，只有许将军和许靖然两个人在这里，许将军压根就没有必要隐瞒这些话语，即便是隔墙有耳，将军府的戒备也不容许任何人窥探！

“父亲……你从来都是把我当成一个男孩子来养着的，为什么我就不能靠着这个这份活下去呢？这18年来，我都习惯了男孩子的身份，我依然可以靠着这个假的身份过一辈子，我不会让任何人发现的，父亲！”

“胡闹，你真以为你是一个男孩子吗？你凭什么把自己当成一个男孩子？我们许家一脉单传多年，偏偏到了我这里，就只有你一个女儿，你真的以为没有人会发现你的真实身份吗？你凭什么以为你这个身份，一辈子都不会有人发现？”

“可是，父亲，这18年来，我隐藏的很好，除了您，母亲和我，我们三个，没有人知道我的真实性别，我有把握可以再隐瞒一辈子，而且寒毓和我说的压根就不是戏言，她当了真的，我也当了真的，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在一起？我现在是以男孩子的性别和他在一起，有什么不可以吗？”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你凭什么觉得他不会发现，如果真的同意了，你们在一起，那到时候你知道要经历什么吗？你们两个都是女孩子，两个女孩子怎么在一起？为什么我会自小把你当成男孩子来养，隐藏你的性别，你难道不清楚吗？”

“就是因为我是个女孩子，你觉得我没有办法继承你的志向，我没有办法上阵杀敌，保家卫国！可是父亲，保家卫国从来都不是男孩子的事情，爱国从来都不分性别，你凭什么就轻视女孩子呢？女孩子确实是比男孩子体格要小一些，甚至没有男孩子那样大的力气，可是女孩子心思细腻，身形灵活！”

“你没有资格和我说这些，我因为你是女孩子，就像你说的，你的体格小，你没有那么大的力气，所以我怎么敢相信，你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会上阵杀敌？就算是你说的爱国，的确不分性别，可是那也要拯救一个合不合适？你是我的女儿，你想要上阵杀敌，你想要保家卫国，我从来都不反对你，可是你觉得你合适吗？”

“我为什么就不合适呢？父亲，我这18年不是做的很好吗？我和你镇守兵关的这八年，难道做的不好吗？我现在只想好好和寒毓在一起，我们的确是两个女孩子，但是我有男孩子的这个性别伪装，我为什么就是不能和她在一起呢？”

“许靖然，老子教你的这些年，你他妈全部都忘到狗肚子里了是吧？老子让你孤独一生也好，哪怕是偷偷摸摸的喜欢一个男孩子，为许家延绵子嗣，老子都绝对不会说你半句，可你偏偏要喜欢一个女人，你凭什么喜欢一个女人？”

许将军顿了顿，接着说道：“你自己就是一个女人，你还要喜欢一个女人，你不觉得这样很恶心吗？许靖然，你他妈是不是被这个假性别迷惑了双眼？两个女的怎么成亲，你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你这种直接看到的想法会气死我，也会气死你母亲！”

“父亲，为什么你就不能把我当成你的儿子呢？你就忘记我以前的性别，不好吗？虽然一开始我也无法接受你的想法，我确实没有办法像一个男孩子一样让你欣慰，可是我真的只是喜欢上了一个人，为什么我就不能喜欢一个女人呢？你就让我真正的做一次我自己，我真的只想为自己活一次！”

“你他妈不要这么恶心，许靖然，你是老子亲手教出来的孩子，你他妈的这样做对得起谁？你最好给我打消你的那些不该有的念头，否则老子就没有你这个孩子，如果不是因为一脉单传，老子这辈子没有办法有其他的孩子，否则老子早就放弃你了，你以为老子还用得着在你身上倾注这么多的心血吗？还不是因为我们老许家后继无人，只有你，你他妈要是不配做我许家的孩子，就给我滚！”

“父亲…这就是您的心里话吗？你一直都觉得我不配做您的孩子是吗？您从始至终都只是在为了许家的荣耀，你有好好的想过我的感觉吗？你真的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为什么我就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我只是想要和他好好的在一起，为什么就是不可以？父亲……我也只是你的一颗棋子，是吗？”

“你要是在有这种想法，就给老子滚出去，不要说是我们徐家的孩子，丢了我们老许家的脸！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喜欢上另外一个女孩子，这简直就是离经叛道，老子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歪理，许靖然，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

“父亲…为什么你就不能顺一次我的意？我都已经接受了这个假性别，我喜欢一个女孩子，有错吗？我喜欢他，只是在你的眼里有错，在你的眼里离经叛道，在世人的眼里都不会错！为什么你要用你的拼见来猜测我的想法？”

“滚，滚回你房里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