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潇潇的风波一(1/1)
邝志宏觉得自己最近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不仅事业风生水起,跟小倩的爱情也是蜜里调油。秦可拍完戏离开南国了,邝志超回总部了,南国的分公司又是他最大了,在他的大力推动下跟傅导的合作也取得了关键性的成功,大导演不愧是大导演,一放出话,多少人捧着钱求着他花,可是人家傅导还不乐意。不过最后傅导还是选择了邝氏集团,这让邝志宏很有面子,这才是他接手的第二个项目啊,就有这么大的成就。
小倩知道这件事以后,对自己更是百依百顺,温柔缱绻了。邝志超也不傻,知道赵倩这前后态度的差别肯定是因为傅导那个项目,不过他也不介意,只要她一心一意对自己,他一定会力捧她的,别说傅导这个电影的女主角,以后他还要给她搭建更多更好的平台,把她捧成世界有名的女明星。
不过问题是他现在在这个项目上根本没有任何话语权,他就白扣了个出品人的帽子,傅导那边派了一个行政人员专门跟他对接,向他报告项目的进展,花了多少钱,预计还要花多少钱,至于电影制作方面的内容,傅导那边是一点消息都没有透露给他。要不是傅导名气太大,他都怀疑这是不是一个骗局了。不过钱是他出的,他今天一定要夺回话语权,要搞清楚电影到底是什么主题,男女主到底会选谁。
邝志宏想着怎么夺权的时候,傅导跟邵庭轩也正在聊着有关电影的问题。
“你真要拍这个主题的电影?”邵庭轩端着红酒杯,“你知道的,现在对可能引发社会争议的故事非常敏感。”
“你知道我一直很关心那个群体的生存。”傅导晃动着杯中的红酒。
“邝氏集团知道他们的钱就要打水漂了嘛?”如果真将主题赤裸裸地暴露出来的话,这种电影几乎与院线上映无缘了。
“为了艺术这点钱算什么?”傅导不在意的样子。
“这点钱对你傅导也不算什么吧?”邵庭轩呷了口红酒,微涩的口感,果木香瞬间充满了口腔,回味悠长。“你为什么不自己出钱呢?”
“这个世界很多事情钱能解决都不是大事。”
邵庭轩当然知道傅导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不觉得他能玩得过邝氏的那些狐狸们。
“邝志宏虽然傻,但是邝志超可精明的狠呢。要是他知道了你不光惦记他的钱还觊觎他的资源,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
“后生可畏啊。”傅日升说着笑了起来,邝志超发起狠来很少有人能兜得住吧。
“他早就不是那个上树掏鸟蛋,下水摸鱼的少年了。”就算那时也很少能在他手里占到便宜。
“看来要拉他进来不容易。”
“岂止不容易,不仅是他,邝氏集团那些老狐狸没有一个是善茬。”
“邝氏能发展的这么好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傅日升感叹地摇摇头
“不过,邝志超这么敏感,为什么没有阻止邝志宏呢?”这是邵庭轩想不通的,他知道因为秦可,邝志超一直对傅日升这部电影很关注,那他没理由不知道傅导这次项目很可能被封杀。
“下次找他来聊一聊不就知道了。”
邵庭轩点点头,也许有邝志超的支持,真能拍出让业界刮目相看的中国好电影呢。
陈无涯老远就看到邵庭轩的白色幻影停在一个古朴的大宅前,旁边来来往往的行人,偶尔会有人瞅一看邵庭轩拉风的车,也有对车不感兴趣的,停下来只为看看古宅门楣上的雕刻。
“什么时候到的?”陈无涯打开车门坐进去。
“刚到。”邵庭轩帮他把安全带系上。
“跟傅导聊得怎么样了?”邵庭轩跟陈无涯说过他今天回去见傅日升。
“傅导这次是志气昂扬,一心想要冲击小金人呢。”
“哦?是什么题材的?”陈无涯随口问道。
“剧情片。”邵庭轩想了一下补充道,“剧本还在打磨阶段,后面还不知写出什么样的成品来呢。”
“你已经确定出演了吗?”
“只要出品人没有剥夺导演的选角权力的话。”
“哈哈,出品人真做了的话可能会被口水淹没了。”
“你可不要小看了出品人。”邵庭轩想到邝志超杀伐决断的样子,他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邝志宏有那么大魄力吗?”
“邝志宏后面还有邝志超呢。”
“邝志超人挺好的啊。”因为秦可的关系,陈无涯一直对邝志超印象挺好的。
邵庭轩笑了笑,邝志超扮猪吃老虎很成功嘛。
“你朋友怎么样了?”邵庭轩转移了话题。
“他好多了。”陈无涯笑着说道,“没想到家乐还是个隐藏的富二代。”
“就是前面那家家私工厂?”邵庭轩停在这里也有一会了,看到了一辆辆卡车装着各种家具开过去了,这么大的物流量,生意应该很好。
“以后这个厂就是家乐的了。”陈无涯点点头。
“那以后我们买家具不是能省很大一笔?”邵庭轩打趣道。
“我们还可以直接找家乐设计呢,他大学学的就是室内设计。”
“那又能省了一笔了。”邵庭轩发动车辆。
“还是算了,家乐大学的专业课都是六十分万岁。”
“说不定他有家学渊源呢。”
“也是。家乐表面看上去吊儿郎当的,但是键盘玩的可溜了,而且他是我们几个当中最会作词的。”
“没想到还是个才子呢。”
“下次有机会一定介绍你们认识。”陈无涯心里刺痛了一下,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可能真要等到某天请家乐设计装修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看出陈无涯心情变得低落起来,邵庭轩安慰道。
“嗯!家乐作了正确的选择,我应该为他高兴。”
邵庭轩摸摸陈无涯的脑袋,也许他换个明朗的表情,这句话说出来才更有说服力。
“晚上去我家?我做饭给你吃?”
“今天我时间比较紧,可能去不了你家了。”
“我不管,不管去哪里,反正我今天跟定你了。”
“不要,你跟着我什么事都做不了。”
“你这么快就嫌弃我了。”邵庭轩委屈巴巴地说道。
“我不是嫌弃你,是没有勇气带这么大一个电灯泡在身上。”陈无涯摩挲着邵庭轩的手,只要邵庭轩一出现就没有不引起骚乱的时候。
“可怜我就是一个司机的命。”
“下次有时间一定去你家。”
“下次是什么时候?”
“你跟我抬杠是不是?”陈无涯发现邵庭轩就是一只金毛,需要抚摸和逗弄。
“人家也是希望得到你的关注嘛。”邵庭轩眨巴眨巴他的卡芝兰大眼睛。
“秦可说得对?”
“秦可说什么了?”提到秦可邵庭轩警觉起来。
“大神只要保持冷酷疏离就可以了。”陈无涯学着秦可的腔调说到。
邵庭轩清了清喉咙,冷着脸,用浑厚的声音说道:“以后你的眼睛只能看我,心中只能有我。”
“哈哈。。。”陈无涯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晚上雷鸣安排了录音,这还是音乐室正式录的第一首歌。陈无涯到的时候,大钧已经到了,他明显处在兴奋的状态,给了刚进门的陈无涯一个大大的微笑。录音师也是个熟人,陈无涯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
制片人兼贝斯手的雷鸣反而显得更紧张。
“怎么样?”
“大钧的鼓已经调试了有一会了。”
陈无涯点点头,其实陈无涯比雷鸣还紧张,这是他为《无敌》创作的BGM,词曲都是他作的,雷鸣负责编曲,今天终于开始正式录音了。录音想要一遍就过是不可能的,有时调试就会花很多时间。现在大钧的状态很棒,架子鼓录出来的效果一定会很棒。
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键盘手,所以雷鸣兼顾了键盘和贝斯,陈无涯负责吉他和主唱,雷鸣和大钧和音,每个乐器都反复录制了多遍,作为制作人,雷鸣严苛地令人发指,不过最累的还是录音师,看着录音师越来越黑的表情,陈无涯怀疑他会不会砸了电脑暴走。录了一遍又一遍,当那个触动鼓膜的音响起时,雷鸣拍板叫道,“就是这个”,大家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陈无涯也累,作为主唱在编曲期间,他就反复试唱,试听,修改过了。没想到真正录音时还是花了很多时间,他唱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在他变得麻痹之前,勉强通过了。
等他们结束后,录音师和大钧早就累得躺倒在唯一的沙发床上呼呼大睡了。雷鸣不知道是累过头了还是兴奋过头了,他也不睡,坐在吧台边,自斟自饮起来。陈无涯感觉自己的喉咙有点发干,发痒。不过他觉得可能就是用嗓子过度而已,也没放在心上。
“我点点吃的,”陈无涯拿出手机,他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你吃什么?”
“随便。”
陈无涯也没心思仔细挑选了,找了几个开着的店,点了几样吃的喝的。等东西到了,大钧也醒了,狼吞虎咽地吃了一通。
“哎?雷鸣你怎么光喝酒不吃东西啊?”大钧虽然吃的又急又快,但还是注意到雷鸣一直没怎么吃。
“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哈哈!今天不是还有很多事要做嘛。”大钧也是个实诚的孩子。
“我不会耽误工作的。”雷鸣闷头喝酒。
“你醉了的话,说这些不是白说嘛。”
“我是那么容易醉的嘛,下次约了一起喝酒,我的酒量吓死你。”
“呦,几日不见当刮目相看了。”大钧笑着说道。
“以后你来工作室勤快点,你经常不来,我都忘了你也是我们乐队的一员了。”
“我们的乐队还存在吗?”大钧爽直地说道,不过看到陈无涯和雷鸣都变了颜色,急忙改变话题,“这个包子挺好吃的啊。”
“我们的乐队当然存在啊,”陈无涯敲了一下大钧的头,“有一天我们还会站上大舞台呢。”
“是啊,还真怀念家乐在的时候啊。”
“我们会找到合适的键盘手的。”雷鸣坚定地说道。
“家乐不可能回来了吗?”
陈无涯默默地摇摇头。
“他家那个小作坊值得他放弃他的音乐梦想?”
大钧并不知道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家乐家可不是小作坊啊。”陈无涯说了家乐家工厂的名字。
“是这个?”大钧在网上搜了一下家乐家工厂的名字。
陈无涯点点头。
“卧槽,那家乐还蹭我馒头吃?”
“有没有可能家乐只是没有吃过这种平民的口粮。”雷鸣看了看登在财富新闻上的名字,咂舌道,怪不得家乐的父亲一直要他回家继承家业呢,人家这真是家大业大。
“是吗?”
“肯定的。”雷鸣一边数着注册资本上的零,一边肯定道。
虽然家乐不在,但是他们聚在一起聊着家乐的事,仿佛家乐就在身边,那种轻松自在的感觉又回来了。
吃完饭,大钧就走了了,留下陈无涯和雷鸣进一步处理录音,也就是所谓的混音。混音也是一个很重要的步骤,将文件导入设备中,要对每一轨声音进行细致的调整。陈无涯跟雷鸣轮流休息,轮流工作。
电话铃声响起时,陈无涯还以为是幻听了。
“你在哪里呢?”
“工作室。”陈无涯揉了揉眉心。
“潇潇住院了。”
“严重吗?”自从上次打完电话,他已经跟潇潇很久没有联系了。
“她好像服用了不该服用的东西。”邵庭轩冷漠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陈无涯想起了那天晚上,那个黝黑的巷子,还有那个折叠起来的女人。不过潇潇保证过她不会服用那包东西的。
“在哪个医院?我马上过来”
邵庭轩讲医院的名字告诉了陈无涯,就是上次家乐住院的那家。陈无涯匆匆跟雷鸣道了别,赶往医院。
“怎么样了?”陈无涯在医院只看到了潇潇的助理。
“已经进去好一会儿了。”助理慌张地好像潇潇命不久矣一般。
“什么情况?”慌张的情绪很容易传染给别人,陈无涯感觉在喉咙口的心越跳越快了。
助理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主要是她真的也不了解,其次是对艺人的保护刻在了基因里,对外人一概能少说就少说。
“庭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