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希望（1/1）

诚一个人在房间里看月亮。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心爱的人丢下自己死了。看到他最后的样子，诚的心彻底崩溃了。

剩下的是无。被强奸时抱有的一丝憎恶消失了，悲伤也消失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第二天，警察将发现尸体的小春和五名男学生交给司法解剖。结果，如他所愿，小春被媒体报道为杀害五人的凶手。凄惨的杀人事件和少年自杀的冲击性新闻在社会上引起了轰动。小春的葬礼没有举行。小春的家人被世人疏远，受到攻击。房子周围的围墙上写着“杀人魔成长的家”的涂鸦，他的妹妹和父母都刚一出门就被扔石头。

诚觉得必须拯救他们。因为他明白，他们之所以痛苦是因为自己。要救他们，只要申报凶手就是自己就行了吧。但我觉得那是对他愿望的践踏。他为自己顶罪，自愿选择了死亡。既然如此，就不能白白送死。所以，拯救他们的方法只有一个。

诚下了这样的结论，潜入他家。他家里有一条暗道。不用一眼就能从后面公寓的楼梯上爬到他家的围墙上。就这样，我悄悄地打开了他家的后门。我知道锁坏了，总是开着。只是，因为立式不好，不懂诀窍的人打不开。他拧了拧门把手，一边稍微抬起一边推开。一进去，就听到电视的声音。正在播放春天的新闻。同时传来哭泣的声音。小早川琉璃无法接受哥哥的死。我不相信哥哥杀了人。

诚觉得这孩子太可怜了，便悄悄跑到他背后，用菜刀砍下他的头，想让他当场死亡。但是因为骨头的关系，断得不好。琉璃痛苦地挣扎着，对诚的身姿感到惊愕。一定要快点让她放松。诚碎了骨头，将琉璃的头和身体分开。

琉璃的尸体运到了她的房间。我想让她安息，于是放了她喜欢的歌曲的CD。然后，我去了她母亲的房间。母亲每天都在小春的遗像旁度过。对小春的死感到悲伤，希望知道真相。诚把菜刀插在熟睡在遗像旁的母亲胸前。她睁开眼睛看着诚。

“你……”

我低声说着，她就咽下了气。把小春的遗照放在她的枕边。最后是父亲。必须快点把他也救出来。母亲和女儿都已经离开人世，还是不知道为好吧。我等他偷偷摸摸地走进玄关，出其不意地杀了他。这次成功地使其当场死亡。我把他带到母亲身边。

这样三个人就可以和小春一起在那个世界生活了。也不会再被这种地狱般的现世所束缚而痛苦不堪了。

“晚安。”

诚心情愉快地回到家。这时，真纪出现在家里。

真纪对小春的死抱有疑问。她不知为何知道诚在卡拉ok店。诚一指出这一点，她便滔滔不绝起来。他毫不隐瞒地说，自己就是迄今为止周围人对诚百般虐待的幕后主使。因为小春的死，她可能变得自暴自弃。知道作为心灵支柱的自己是真正的幕后操纵者后，或许是想看到绝望的诚的脸。

然而，与她的想法相反，诚对她既不怨恨也不愤怒。只是感到悲哀。她知道了真纪是多么爱小春。她觉得自己所遭受的痛苦，是因为真纪的爱太深了。也就是说，她的爱与自己的痛苦是同等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失去了爱的对象的她被束缚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是不幸而已。下了这样的结论后，诚邀请真纪去附近的公园。宽敞，假日有很多人游玩的地方。诚在这里受到过几次拷问。所以，他很清楚没有人气的地方。

我告诉她小春的真相，她爽快地跟了过来。诚掐住她的脖子。我带着平静的笑容杀了她。只是，一边祈祷着她死后的幸福一边杀了她。

然后，诚想到她的死。她是一个很受欢迎的女孩。爱她的人很多。对于她的死，他们、她们一定会感到绝望。那么，应该把他们也送到和她一样的地方。我这么想着，向药店走去。在超市和药店买齐了需要的东西。

学校决定举行关于真纪之死的集会。机会来了。像往常一样被虐待，在厕所被殴打，所以集会迟到也不会觉得不可思议吧。学校的教师和学生聚集到地下体育馆后，从外侧偷偷地锁上了两扇门。用锁链缠了好几层，谁也出不来。诚径直来到警卫室。这里只有一个保安。保安问诚有什么事，诚微笑着刺杀了保安。然后，玩弄管理学校设施电源的面板，使学校停电。空调系统也会停止。

诚急忙回到体育馆。因为停电，走廊和楼梯都一片漆黑，好几次差点摔倒。到了体育馆，里面已经乱成一团了。漆黑一片中，门也打不开，一片恐慌。某个老师拼命地想要安抚学生们，但是学生们的恐慌并没有那么容易平息。但是，也不能太死板。也有勤杂工等来的可能性。

诚把准备好的两种洗涤剂混合在一起，从微微打开的门缝扔进体育馆。里面响起了痛苦的人的尖叫。绕到另一个入口，进行同样的工作。光是这样的话，只有聚集在入口附近的人才会死，但是因为恐慌想要出去的学生们大半都聚集在入口附近，所以很多人都痛苦地挣扎着。

我躲到十分钟外的地方，等待里面安静下来。没有人开门。看来是老师发现入口附近有危险，让能往里走的学生避开了。

就在这时。照明恢复了。看样子，应该是工友或谁玩弄了面板。也就是说警卫员也找到了吧。我必须在警察来之前杀了大家。我从门缝里往里看，发现大部分学生都躺在地上。平安无事的只有几个老师和学生。好像比想象的还要成功。

诚拿起另一个预留的柜子，打开门。平安无事的人们为了打开门而绷紧了身体，但一看到进来的是诚，立刻放下心来。他似乎不认为诚是凶手。对于不管做什么都不反抗的玩具，没有人会抱有戒心。

诚慢慢走到平安无事的人群下面，打开塑料瓶，扔给他们。瞬间气化的气体包围了他们。这是我事先准备好的特别强力的气体，稍微吸一口气，意识就会模糊。诚慌忙逃走，拿出菜刀。我必须拯救苦闷的学生们。时间所剩无几。

用菜刀像切动物一样刺进心脏。看着他像作业一样淡定地杀人的样子，痛苦地看着他的学生和老师们一开始目瞪口呆，但很快就因恐惧而表情扭曲，想要逃跑。但是，因为毒药的关系，身体使不上劲，在这期间诚一个接一个地杀人。

一人一刺。既有当场死亡的人，也有心脏被刺穿后被放置不管，一边对逐渐变冷的自己感到恐惧一边死亡的人。一个年级有五个班，每个班二十人左右。三个年级合计三百人多一点。加上教师，共有三百四十三人。诚一边汗流浃背，一边拼命杀人。途中，也有学生想办法按住诚，但在陷入前后麻痹的状态下，敌不过拿着凶器的诚，接二连三死去。

“第一个是一之宫。”

诚唱起歌来。一边欢快地唱着歌，一边一个接一个杀人的诚的样子让学生们感到恐惧。

可能是累了，诚开始盯着脖子。只剪掉一半的头，之后就不管了。血止不住地流了出来，他不顾疼痛的学生们，一个接一个地切着。

有一百人被杀，两百人死亡，最终幸存的人数达到了两位数。

两个篮球场大小的体育馆充满了血腥味。就算手脚发抖想要逃跑，也很容易被追上并割下脑袋。

按时间算不到二十分钟。门从里面锁上了，从外面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但发现警卫员尸体的勤杂工为了向老师们报告，从刚才开始就拼命想把门撬开。应该也注意到了里面的异常吧。

最后一个是那个少年。照顾诚的少年小便失禁，声音颤抖地说。

“我、我不想死……我没有。”

“你不想死吗?”

诚露出意外的表情，但还是接受了这句话。

他毫不在意地放过少年，朝着勤杂工喧闹的方向相反的门走去。

诚离开了学校。我不停地跑、跑、跑。回来的时候，我把沾满血的校服放在学校的空地上。穿着白衬衫继续跑。汗水透着衬衫，露出胸罩都无所谓。那表情是愉快的笑容。

看到那个样子的人谁也没想到她刚杀了人。诚搭上电车，走向远方。并没有什么目的。只是想去远方。

钱快用完的时候就跨县了。诚在下车车站附近的公园睡着了。这时，一个长相温柔的男人叫醒了诚。男人以为诚是离家出走的少女，便上前搭话。

“在这种地方睡觉会冻死的，跟我来。”

听到温柔的声音，诚老实地跟了过去。被带去的地方是酒店。

诚有生以来第一次接触援助交际。

“想要钱的话，再来吧。”

诚老实地听了男人的话，第二天，再第二天，又来到男人的楼下。

不久，被虐待而剪掉的头发也长了起来，风貌也有所变化的时候，我在酒店的电视上看到了自己的新闻。

母校的影像和被害者的名字一字排开。诚杀死的人的名字。诚为他们祈祷冥福。

“他们真可怜，好像只有一个人活了下来，还有一个少女失踪了，警察正在搜索，估计已经被杀了。从事件的残酷性和规模来看，警察似乎认为这是某种有组织的犯罪……”

男人从背后抱住诚说。

“对了，你想要更多的钱吗?那我可以给你介绍我以外的人。而且，如果你在漫画咖啡店等地方生活，我可以帮你找个地方住。”

男人带她去的是一间便宜的公寓。都是些破破烂烂的住户。

房间里有简单的厨房、厕所和浴室。这时，自称认识他的男人一个接一个地出现，抱着诚，给了他钱。对于像妓女一样对待的男人们的要求，诚坦率地回答。

在这期间，她学会了讨好男人和被男人爱的方法。学会了被虐待的时候没做过的化妆和造型。

没有生存的目的，诚在命令下过着男女相识的快乐日子。到了那个时候，新闻上已经不报道这件事了。

“怎么了?”

男子似乎是为了拍摄幕后录像，一边仔细地抚摸着诚的下腹部，一边无精打经地问诚。

“总觉得没精神吧?怕把胳膊伸进去吗?还是不喜欢昨天鉴赏会上把它当成狗?”

“不，我……知道了。”

出于男人的兴趣，诚说第一人称是“我”。

“果然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心境有变化吗?”

男人不解地歪着头。

“嗯。你没告诉我离家出走的理由吧?”

“你会告诉我吗?”

有时还会用鞭子和蜡烛来指导他，他脸上浮现出温柔的微笑。

诚刺进男人腹部藏着的菜刀。

诚吻了一脸茫然的男人。

“我很喜欢你叔叔，因为你照顾了我很多，所以跟你分手很痛苦。我也会马上追上去的，你先走吧，等我。”

诚从男人手中拔出菜刀，随手一扔，走了出去。

没有罪恶感。没有恐惧，没有悲伤，没有愤怒，没有喜悦。

只是，一个人呆着很寂寞。就这样一直待在男人手下，过着溃烂的生活也不错。

但是，男人有妻子。还有儿子和女儿。不能一直在一起。男人的熟人也几乎都有妻有子，单身的男人也不想和妓女模样的有妇之夫的孩子亲近。

对他们来说，诚不过是处理性和赚钱的工具。

所以我决定到他手下去。用做援交和妓女赚来的钱打扮自己，回到了故乡。途中，他在商店买了一本杂志，里面有关于自己的报道。

看来警察得出的结论是诚不是受害者，而是真正的凶手。而且，杂志上用流行的文字写着“超高校级的绝望”。以前在卡拉ok店里发生的事件被提到了。那个时候好像有“超高校级杀人”的文字在跳舞。超高校级的绝望似乎是在某个解谜游戏中出现的词。诚有点帅啊，他想。

城市的样子有点变了。车站里建起了高楼大厦，母校也关闭了。

进去很容易。两年前的案发现场已经没有警察的身影了。

迈着轻快的脚步走近校舍，打破窗户走了进去。警报装置没有响。可能是因为下个月就要被拆除的缘故吧，他和保安公司的合同好像已经到期了。走进里面，轻快地跑上楼梯。

诚对于死是非常积极的。因为积极向上，所以杀了小春的家人，杀了真纪，杀了同校的学生们，杀了老师们，杀了男人。

诚坏了。杀了大家没有罪恶感，反而因为救了大家而感到自豪。

诚此时爱着一切。爱着恋人小春，爱着让自己痛苦的幕后操作者真纪，爱着虐待自己的同学，爱着默许自己痛苦姿态的老师们，爱着让自己变成妓女的男人。

只是不爱家人。因为他们对诚毫不关心。不管是虐待、慈爱、憎恨还是性欲，诚爱向自己发泄感情的人，恨不向自己发泄感情的人。所以，他没有杀自己的家人。因为不想把那些人带到和自己一样的地方。

爬上最后一段台阶后，我用中途捡到的铲子看到锁得紧紧的门，吓了一跳，跑到屋顶上。天空被染成了暗红色，景色很美。诚觉得这是适合为死亡这一人生结局添彩的美妙景象，深深烙印在他的眼中。

只是，有点寂寞。死亡是救赎，但死亡的瞬间是孤独的。早知如此，就算是砍下男人的头也要拿过来。

想着想着，噘着嘴，屋顶的门发出很大的声音打开了。

那是一张令人怀念的脸。好像是偶然看到诚，追了上来。唯一一个逃过一死的少年站在那里。

多么高兴啊。有人见证了我死亡的瞬间。我已经不再寂寞了。

诚微笑着。

“谢谢。”

“不行! !等一下! !等一下!不行! !”

诚听到他的声音，立刻跳了下来。

脸上浮现出满面笑容，鲜血在地面上绽放。

※※※※

“这就是从我死后到真子死前的经过。她的疯狂是因为她认为杀人是一种救赎。如果是在愤怒、悲伤、喜悦等感情的驱使下发生的，那还有救赎。但是，她……”

“可以一个吗……”

当所有人都被加斯帕描述的尤里的过去所压倒时，荷米恩依然保持着冷静。

“你为什么要特意说自己是杀人犯?明明篡改了记忆，为什么还要冒着让尤里恢复记忆的风险?”

“那是我第一次公开露面的时候吧?当然，我知道这是很大的风险。但是，在那个时候，我对她的记忆的封印已经出现了裂痕。”

“也就是说，你故意显示自己是杀人犯，这样一来，即使尤里看到自己过去的记忆，也会误以为是你的记忆……”

“一切都很顺利……我没想到伏地魔会使用那么强硬的手段……”

我跟不上两人的对话。荷米恩为什么这么冷静?

听了被虐待、被强奸、杀人、精神崩溃、沦为妓女的尤里的过去，为什么还能保持冷静呢……。

“然后呢?”

“什么?”

加斯帕突然对我说。

“听了我的话，你现在觉得真子怎么样?”

你是怎么想的?

我对尤里有什么想法呢?我很清楚他对别人的感情。

憎恨、愤怒和悔恨。为什么尤里要受这种折磨呢?这么一想，脑子好像有办法了。

“真子……尤里认识男人，而且她也爱我，再加上她是个大量杀人魔，一般人是不可能接受她的。所以不管你怎么回答，我都不会责怪你的。”

是的，加斯帕说了一句很过分的无关紧要的话。

“啊?那家伙认识男人也好，杀人也好，都无所谓吧?”

“什么?”

不只是加斯帕，荷米恩和其他人都惊愕地皱起了眉头。

有什么好惊讶的?

“他说爱你，我有点不满意，不过没关系，只是……”

我现在对尤里抱的是什么呢?

同情?悲哀?愤怒?不，不是。

“果然，我还是喜欢尤里，我还以为他只是同情尤里生前的境遇，其实不是。”

“啊，阿尔冯斯?”

加斯帕的脸上浮现出从未见过的惊慌表情。

怎么了?

“你有精神吗?不是同情，而是爱她……”

“你不是也爱我吗?”

“那是因为……我知道她崩溃前的样子，我只是爱着她……”

“我觉得不是。我觉得你到现在还爱着他。否则，你不会用那种恳求的眼神看着我。你的脸上写着，不想让我做出抛弃他的选择。”

“我、我……”

“我爱尤里。我想要那家伙。我想独占他的心和灵魂。所以，我才会和你成为竞争对手，虽然我不会输。”

这是我的结论。对我来说，那家伙的过去似乎没有那么重要。

被不认识的人抱了吗?没关系。只是，如果那家伙说痛苦的话，我想治愈他。

杀了人?没关系。只是，如果那家伙后悔的话，我就和他一起寻找补偿的方法。就算不能弥补，也要一起后悔。

爱着加斯帕?没关系。但是，让你爱我。这个可能是最难的，但我会做的。

“我不会把那家伙让给伏地魔和你，也不会让给任何人。啊，听了你的话，我能说这句话了。我还是很喜欢那家伙。所以，为了救他，我什么都愿意做。所以啊，请助我一臂之力。

“你、你……”

“我觉得你的力量今后会变得很重要。不要为后悔、恐惧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而烦恼。杰克被杀，尤里被掳走。现在轮到我们反击了。今后会变得很忙。”以后再烦恼吧。”

“……真的，为什么会有你这样的男人，真是不可思议。你的人格实在是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

“那是当然的。你不是我，我也不了解你。但是，我还是能理解自己的。那么，你也应该能理解你的。你是不是真的爱尤里，现在就给出答案。”

加斯帕深深地叹了口气。

“真不愧是你，有一件事我没告诉你。”

“怎么了?”

“我在死前许下了一个愿望，上帝一定实现了我的愿望。”

“愿望……”

“是啊，我一直在祈祷，我想要一个朋友。因为真子的那件事，我不能再相信任何人了。所以，我没有得到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喂，能和我做朋友吗?”

“……我不要。”

“那个……”

看到加斯帕一脸意外，他惊呆了。

“你可是我的情敌，为什么要和那种人做朋友?”

“因为我希望有朋友，所以才有你，对吧?本来你应该和我成为朋友的，所以……”

“太恶心了! !你突然说什么? !我还以为你说别人是傻瓜呢……”

“嗯，也就是说，我爱真子。”

“……哦，哦。”

“但是，我很脆弱。所以，一个人的话，我无法爱她。我会被对她的恐惧打败。所以，我需要一个一起爱她的伙伴。”

“我不懂你的意思! !”

“也就是说，我需要你! !”

“很恶心吧! !”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被绳子绑着，拼命想要离开加斯帕。

“啊，我不是想和谁一起爱他，我只是想独占他，我没有给你的份! !”

“嗯，没关系。”

“啊?”

“我要拯救她，这样我的爱情就完结了。”

“你说什么……”

“她的幸福与你同在。现在，我确信这一点。所以，我想助你一臂之力。作为朋友，我想帮助你独占她。不，如果不让你独占，我就麻烦了。”其他人都不能让她幸福，只有你! !”

“……你是真的不明白啊! !”

“那是当然的。不是你说的吗?自己能理解的只有自己。我只是理解了。自己的心情。我爱她，但同时也害怕她。”我希望她幸福，却又回避她在我身边。这样的我既没有让她幸福的权利，也没有让她幸福的自信。简直就是想靠别人的力量。啊，真的是最糟糕最愚蠢的想法。但是，就算是这样的人渣，我也希望她幸福，这是真的。”

“也就是说，加斯帕。你想成为阿尔的朋友。作为伙伴，想成为让心爱的她幸福的阿尔的力量。这样可以吗?”

荷米恩简单地总结了一下，但我还是不明白她的意思。

不过，毫无疑问需要这家伙的力量。既然如此，就算心情再差也要忍着。

“我知道了。不管是朋友还是什么我都愿意做。所以，我一定会救尤里的。”

“啊，当然了。你真是太棒了! !请原谅我侮辱你是笨蛋、愚蠢。你就是我和真子的‘希望’。”

“这是什么啊……你果然很恶心。”

“呵呵，你的话深深地感染了我。”

“哦，哦。”

这家伙的力量真的靠得住吗……。

面对情绪高涨的加斯帕，她开始对未来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