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加斯帕（1/1）

邓布利多把我、尤里、索菲娅、杰克，还有以父亲为首的几个驱魔人带到必要的房间。邓布利多创造出的是一个没有任何装饰的空房间。

“那么……”

邓布利多的视线落在尤里身上。

“我们只有一个方法来确认你的观点是否正确。假设你的灵魂是另一个人，你现在的状态与哈利的状态非常相似，哈利的灵魂是伏地魔的一部分。这里重要的是灵魂的‘结合方式’。”

“系法……是吗?”

“是的，我们可以先想想哈利的情况。”

“哈利的情况?”

“哈利和伏地魔的灵魂关系就像在同一个盘子上分别装上不同的食物。哈利的灵魂包含在肉体这个容器里，同时寄生着伏地魔灵魂的一部分。”

说着，邓布利多为了简单易懂，在空中摆了一个盘子，上面放了一个大苹果和一个小柠檬。

“可是，主人的情况有些不同。污秽的灵魂，也就是灵魂和灵魂混合在一起的状态。换句话说，就像在同一个容器里混合不同的食物一样。”

这次在盘子上做了鸡肉饭。再盖上半熟的煎鸡蛋。蛋包饭完成。管他呢，这道菜是从哪儿来的。

“就是这样，哈利的情况和你的情况根本不同。”

不知道是容易理解还是难以理解的微妙的例子，不过，想说的事理解了。

但要解决这个问题，我觉得比哈利还要麻烦。与在肉体这个容器中单独共存的哈利不同，尤里的灵魂本身就被寄生了。在这种状态下，怎么能找到解决方案呢……。

“如果灵魂和灵魂是联系在一起的，就有解决的方法。”

“真的吗? !”

你不会想让我像哈利一样受到死亡的诅咒吧?这个老头儿已经不能说是善性的化身了。如果有必要，他是一个可以将自己视为恶的善的执行者。

为了拯救更多的善，有舍弃少数异物的觉悟。对被抛弃的一方来说，只是恐怖的对象。

“这是开心术。”

“开心术?”

虽然不是很厉害，但我不认为这是能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所谓开心术，应该就是窥视对方的内心，揭露秘密的术。如何应对寄生于灵魂的存在呢?

“为什么要用开心术呢?你肯定会有疑问，但要解释这个问题，首先必须说明灵魂与心灵……也就是精神的关系。”

邓布利多在虚空中发出三道光芒。红、蓝、绿的光珠像火球一样飘荡在空中。

“构成人的要素有灵魂、肉体和精神三种。这被称为三位一体，或者三原质。那么，我们先来说说精神吧。”

说着，邓布利多挑了挑蓝色的光。邓布利多指着膨胀的蓝光，继续讲课。

“所谓精神，就是拥有智慧的人所具有的认识能力、意识能力以及判断能力的总称。总之，是人思考事物的基础。然后，灵魂……”

这次挑出了绿色的光。

“灵魂是掌管无意识的‘存在的根基’。”

“存在的根本?”

“也就是说，那个人是那个人的根基。【自我】。而且，精神和灵魂是紧密相连的。如果灵魂是无意识的，那么精神就是意识。精神决定着灵魂的存在方式。一般来说，人死的时候，灵魂和精神会从肉体中解放出来，灵魂和精神的联系也会解开。这样啊……你知道亡者的存在吗?”

“嗯，是被魔法操纵的尸体……对吧?”

邓布利多用模范学生的眼神看着尤里。

“是正确的。亡者是在尸体……也就是精神和灵魂处于解放状态的肉体上注入虚拟的灵魂而形成的。但是，由于精神不存在，亡者也就不存在意识。”只是变成了只会服从命令的傀儡。”

隔了一拍，邓布利多继续说。

“我说过，离开肉体的灵魂和精神的联系会解开，但也有例外。主等人应该知道它的存在。”

“是幽灵吧?”

听到我的回答，邓布利多满意地点了点头。

“可是，所谓鬼，就是死后意识和无意识之间的联系非常紧密，无法解除的存在。这或许是一种遗憾，或许是一种愿望，因人而异吧。说了这么多，大家明白精神和灵魂的紧密联系了吗?”

看到我和尤里都点了点头，邓布利多切入正题。

“主之所以有生前的记忆，也是因为他在临死的时候，有某种意识和无意识一致的强烈意志吧。而且，寄生在主灵魂里的绝望也是一样的。虽然不知道两个灵魂纠缠在一起的理由，但只要不知道跨越世界本身的理由，就找不到答案。但是，不知道和不会做并不等同。”

“这就是开心术吗?”

“然样。首先要唤醒存在于主人心中的【绝望】。”

“啊? !”

邓布利多莫名其妙的发言让我哑口无言。

唤醒绝望。做了那样的事，到底会变成什么样，我一点头绪都没有。

也许绝望的意识会淹没尤里的意识。而且，如果绝望真的觉醒的话，预言也许就要实现了。

这想法太愚蠢了。

“怎么会……”

“我知道了。”

尤里打断了我的话。

我惊愕地睁大眼睛，尤里虚幻地微笑。

“我认为这是必要的。我们……不。我认为我自己必须知道我心中的绝望。而且，要想解决我心中的绝望，除了相信邓布利多医生以外没有别的办法。所以，我相信。”

真的可以相信吗?

尤里所说的《哈利波特》一书的内容。现在知道了邓布利多的阴谋，我不能轻易相信他。

“……而且，我想知道。”

“想知道?”

“我心中的绝望……我想知道他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我想知道那个记忆断片的主人是谁。”

尤里的意志似乎很坚定。但是，我……。

“万一你不在了，我可不愿意。”

“……不会不在的。不可能不在的……”

尤里微微一笑。搞不好自己的意识可能会消失，但他好像完全没有恐惧。

有什么根据吗?

“因为……我的位置只在阿尔的旁边。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可能离开阿尔。”

“……约定好了。”

“嗯。”

尤里站在邓布利多面前，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是害怕。害怕万一失去尤里。

我看了看索菲娅和杰克，两人的脸色都煞白。

那是当然。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尤里死了……危及存在本身的是……。

那家伙是个天大的不幸父母。如果我是他的父母，肯定早就疯了。

并不坚强的两个人却没有发疯，因为他们是父母。想着孩子的事，拼命地咬住理性。为了让尤里回来，我拼命地……。

所以，回来吧。一定要回到我们两人的手下，回到我的手下。

我握紧拳头，在心中不断呼喊。

然后，邓布利多挥舞着魔杖。

“抗压力! !”

那一瞬间，我有了和那时一样的感觉。

和尤里回来时看到他眼睛时的感觉一样。

“超高校级杀人凶手……”

听到我的嘀咕，那家伙有了反应。

“超高校级杀人凶手?”

他回过头来。然后，我确信了。

“我不记得自己叫过这个名字。”

这不是尤里。

“真是的……真是伤脑筋啊。那不是杂志编辑随便想出来的煽动性文章吗?就因为这种事被人叫去，实在是太不情愿了。”

眼睛简直就像死鱼一样。那兹带着深深的绝望的光芒，用尤里的声音流畅地说了起来。

没想到会有这么明确的自我。邓布利多和他为了以防万一而带来的除暗者们露出了警戒心。

“……希望你不要露出那么可怕的表情。我本来就很胆小。被你那副可怕的表情包围的话，我会毛骨悚然的。”

心情不好。用尤里的脸，用尤里的声音说话，这家伙真恶心。

“……你是什么人?”

听了我的话，他露出了满面的笑容。

“是啊，该怎么回答呢?生前的名字什么的，我说了你们也不知道，而且我也不想告诉真子。”

“你不想告诉我?”

“我不想让你听到像我这样的人渣的名字，弄脏你的耳朵。”

你在说什么?

我不能很好地理解说的话的意思。

还有，真子是什么人?那是尤里生前的……是真琴的爱称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 !”

“是啊，妈妈，给我起个名字吧。”

“什么?”

那家伙突然转向索菲娅。

突如其来的事情让索菲娅眨了眨眼。

“所以你也给我起个名字吧，因为我是你妈妈。”

“妈妈……先生?”

“咦?不是吗?”

他那令人意外的态度，让我头疼。

“因为我也是爸爸妈妈生的孩子吧?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跟你说过话……我有点寂寞……”

那家伙像个受了伤的纯真孩子似的喃喃道。

索菲娅似乎被他的态度吓了一跳，慌忙摇了摇头。

“当然，我也会把你当成我儿子的! !对、对不起。不管怎么说，太突然了……”

“不，我很高兴，妈妈。我想要两个孩子的名字。”

索菲娅慌张地看着杰克。

杰克也用打从心底慌张的声音说出了一个又一个能想到的名字。

看来是认真地打算给他起个名字。

“等一下，你们两个! !什么，突然被这家伙绑腿了! !”

“不、不……”

杰克不好意思地说。

“听她说什么绝望，我都准备好了，她比我想象的要好……”

“这孩子肯定也是我们的孩子……”

这两个人到底善良到什么地步……。

听到尤里的过去，两个人都爽快地接受了，这让我很感动，但事到如今，我不禁怀疑自己的脑海里是不是只有花圃。

“总之，没有名字不方便……贾斯珀怎么样?”

“太棒了。谢谢你的好名字。贾斯珀。希望你以后能这么叫我。”

加斯帕。这就是他的名字。虽然令人不快，但比起之前的绝望，或者是超高级别的杀人凶手，这个名字更能让人感受到真实。

“加斯帕……”

“什么事?”

“你是尤里看到的记忆的主人吗?”

我的问题让加斯帕奇怪地停顿了一下。既不否定，也不肯定，只是沉默。

“喂，回答我!”

加斯帕焦急地大声怒吼，脸上浮现出扭曲的笑容。

“是啊，真子做的梦就是我的记忆。”

“那么……你杀了人吗?”

听了我的话，索菲娅和杰克的表情都僵住了。虽然不想说，但两个人还是有些地方不一样。

“有一点……我想纠正一下你们的错误。”

“错了?”

“是啊。你们好像以为我是寄生在真子灵魂里，让她招致绝望的邪恶的存在……”

加斯帕用一只手捂住眼睛，仿佛在擦眼泪。

“我最喜欢你了。”

“……呢?”

意料之外的话让我瞬间冻结了。

突然说什么?

“所以说，只要你愿意，我愿意把它藏在你的意识深处。你想到的对付我的方法，不就是这个吗?老师?”

加斯帕转向邓布利多说。

“如果要用闭心术封锁我的心，我也不会违抗。不过，有一点……”

“什么?”

“真子遇到危机的时候，我可不能老实待着。那个时候，如果我不站出来，真子就会崩溃。”

我立刻理解了那句话的意思。

“尤里能逃出来，真的是托你的福吗?”

“是啊，是我杀了那个蠢男人，救了真子。”

“……杀了人?”

索菲娅呆呆地喃喃道。

“杀了……什么意思?”

“当然是原封不动的意思，因为如果不杀他，他就无法逃脱。而且，那种家伙死了不是应该的吗?因为他对真子很残忍的，而且被他活活戏死的孩子尸体散落在走廊上。那些孩子一定是被他用来发泄压力的吧。真是太可怕了，所以我才要正义的裁决，对吧?我没有错吧?”

装出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我只能这么想。

这家伙果然是……。

“你杀了人啊……尤里看到的杀人事件，实际上是你一手造成的吧?”

加斯帕一言不发。抓不住表情。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为了防止索菲娅和杰克遭到袭击，我提高了意识。

“他们死了也是理所当然的。”

对，加斯帕微笑着说。

“他们是逼真子自杀的，死是理所当然的。”

那家伙就像在闲聊一样。

“真琴……你逼尤里自杀……不会吧?”

“是啊，他们就是欺压真子的那些家伙，我一个不剩地做出了正义的裁决。”

“一个不剩?”

这家伙到底杀了多少人?

因为根据尤里的记忆，虐待他的人不止两三个。很明显，所有同学都对她怀有敌意。

“嗯，据我所知。不过，虐待真子还让我觉得很好，我也吓了一跳。人啊，死得那么简单。”

加斯帕说着，简直就像小孩子在观察昆虫时发现了大发现。

他很开心地讲述着自己杀了人的事实。

“可是，尤里说地点不同……杀人发生的地方和尤里所在的地方完全不同……”

“那是最初杀人的五个人的故事。因为他们经常到高圆寺来玩，那里有他们常去的风俗店。”

“风化业?”

“嗯，没什么关系，我就省略了。我在高圆寺杀了他们，仅此而已。”

“你是……”

我害怕加斯帕。没有认识到杀人是坏事。我对至今为止从未见过的杀人魔这种人种感到无法抑制的恐惧。

“啊，对了。”

加斯帕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看着我。

“现在真子在睡觉。所以，能不能把我的口信转告她?”

“传话?”

只是在睡觉。听到这里，我稍稍放下心来，加斯帕淡淡地说了一句可怕的话。

“已经没有欺负你的人了。因为我已经杀了你。同学、老师……还有你的父母和妹妹。”

“…………啊?”

我想相信自己听错了。刚才这家伙说了什么?

“咦?没听见吗?所以真子的同学、老师和家人都杀了她。特别是真子的父母，明明离她最近，却让她眼睁睁地死去，罪孽最深重。”我让她后悔了很久，最后我们三个都向真子道歉了。”

我不想听。

这种事，我不可能说。

一定要保密。

因为，不管多么严厉的父母，对他来说……前世的父母是……。

“你跟尤里……真琴有什么仇……”

“怨恨?那怎么可能?”

加斯帕不解地歪着头。

“因为我很喜欢真子，我爱她，我爱她，所以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真子，真子一定会很高兴的。”

充满确信的声音。

疯了。我忍不住这么想。

“开什么玩笑! !说什么我爱你、我爱你之类的玩笑，不过是想把你撒在烟雾里罢了! !你的真心是什么? !”

“开什么玩笑?我是真心爱着真子的。”

“你是男人! !真琴也是男人。男人之间不可能恋爱! !你到底在想什么? !”

加斯帕听了我的话，露出打从心底感到不可思议的表情。

“啊?你会这么说吗?说起来，确实有点意外。我是真心爱真子的。话说回来，不要把别人说得像同性恋，我和你不一样。”

“你说什么呢————”

“真子快起来了，我越来越困了。”

加斯帕突然屈膝，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他再次睁开眼睛，开始东张西望。

“咦……我之前都做了些什么来着?”

尤里回来了。

但是，我一点也不能放心。

在尤里心中的“绝望”是比想象更危险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