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二卷）尾声（1/1）

我在一个小星星上。小到走几步就能形成一圈的星星。那个星球上除了我没有别人。我在那里发现了一朵非常美丽的花。我想让它开花，所以花了很多工夫精心培育。有一天早上，一睁眼，花就开了。非常漂亮，看多久都不会腻。但是，花很任性，很冷，很暴力，渐渐地我对花的生活产生了厌倦。

花真的很美，花却很辣我。渐渐地，我不愿意待在他身边了。我决定从星球出发。

出发前把星星收拾干净。最重要的是清理火山。好好打扫的话，只是安静地冒烟，很少爆炸。

我不会和花说再见。我打算默默地出门。但是，火山还是被发现了。火山为了留住我而喷发了。我乘胜追击，冲出了星球。

花说。

“是我的任性吗?原谅我吧。我那么喜欢你，却没能说出口。”

这句话让我泪流满面。但是，已经回不去了。因为我已经飞走了。

我降落在巨大的星球上。我踩在沙砾的大地上，月色蛇对我说话。

“晚上好。”

“晚上好。”

听到我的回答，蛇开心地笑了。

这是哪里?蛇说，这里是地球。

没有人吗?，他说这里是沙漠，没有人。

蛇会回答我任何问题。想问的都问了个差不多，蛇反过来问。

“你为什么来这里?”

“我讨厌花了。比起这个，人在哪里?沙漠很寂寞的。”

我这么一说，蛇盯着我说。

“即使去了有人的地方，还是会觉得寂寞的。”

“你懂什么?”

我这么一说，蛇可笑地笑了。

“我不知道什么。但是，如果我能做到的话，我会有的。我没有脚。但是，我可以带你去比船，比飞机更远的地方。如果哪天你想回自己的星球，我会送你回去的。”

“我听不懂你说的话。”

我背对着蛇继续在沙漠中行走。他们越过沙漠，翻过高山，在雪地中前进，发现了一条路。

路的前方是一片开阔的庭院。那里开满了美丽的花。

“你好。”

我一搭话，她们就回答:“你好。”

“你们是谁?”

我问，花们回答:“是花啊。”

总觉得有点悲哀。原以为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花在这里开了数不清。我所知道的世界，真的很渺小。我倒在草丛里哭了起来。眼泪干了也继续哭。这时，狐狸探出头来。

“你好。”

狐狸说。

“你是谁?”

“我是狐狸。”

“跟我一起玩吧。”

我这么一说，狐狸说:“不能玩了。”

“我现在非常伤心。”

“我不能和你玩，因为我们不是好朋友。”

“是吗……对不起。”

我还是忍不住问狐狸。

“什么是好朋友?”

“就是特别。即使十万只狐狸中有我，你也不会注意到吧?但如果是好朋友，你一眼就能认出我。对你来说，我就是世界上唯一的狐狸。”

狐狸说完就把头扭向远处去了。我追了上去。

从那以后，我每天都和狐狸对话。

“我每天都是抓鸡吃，然后被枪瞄准的日子。”

狐狸忧郁地说。

“如果能和你成为好朋友，我的每一天都会改变吧。如果听到普通人的脚步声，我就会这样四处逃窜，钻进巢穴。但是，如果我和你成为好朋友，一听到你的脚步声，我就会高兴地跑出去。”

我和狐狸的对话每天都变得越来越长。

“你能看到那边的麦田了吧?”

“嗯。”

“我不吃面包，所以觉得小麦和我无关。但是，和你成为好朋友后，小麦的颜色就是你的头发的颜色，所以每次看到田地我都会想起你。”

“那太好了，我要怎么做才能和你成为好朋友呢?”

我问，狐狸说。

“每天都这样说话就好了。今天还不到这个程度，坐得稍微远一点。到了明天，就可以坐得更近一点说话了。”

从那以后，我每天都一边靠近狐狸一边对话。

“我们决定以后见面的时间吧。一想到每天都在这个时间见面，就能提前一个小时开始兴奋起来吧?”

渐渐地，我和狐狸成了好朋友。有时还会从拿枪的人手中救狐狸。

但是，我必须回去。那一天正在一点点接近。我知道。我一定会有离开这个星球回到原来星球的那一天。

狐狸说。

“你要去，我一定会哭的。”

“也许我们不应该成为好朋友。”

“是啊。不过，我和你成为好朋友，很幸福吧?”

“是啊。”

“你再去看看花。”

“花?”

“嗯，等你回来，我告诉你一件重要的事。”

我去了玫瑰的庭院。我吃了一惊。我发现花们是和我星球上的花完全不同的花。

我明白了。对我来说，我的星之花是特别的。关系很好。但是，我却没有注意到。我以为只是表面上明白了，就飞出了星球。

我回到狐狸下面。

“我要回去了。”

我这么一说，狐狸微微一笑。发自内心的微笑。

“按照约定，我要告诉你一件重要的事。重要的东西是看不见的，所以必须用心去看。”

我紧紧抓住狐狸的手。

“朋友之间的羁绊是看不见的，但我却不明白。”

“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因为你和我不是已经成为好朋友了吗?”

“谢谢，我要走了。”

我和狐狸告别。好了，得去见蛇了。

好可怕啊。但是，我必须回去。在我的星球上……。

然后，我遇到了蛇，倒在了沙沙的大地上。没有疼痛。没有痛苦。因为我要回去。在我应该存在的那个星球上……。

令人困惑的疼痛。我陷入了混乱。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身体拒绝疼痛，每一次意识都被黑暗吞噬。因此剧痛稍稍停止，现实感越来越淡薄。现实是红色的，就像被车撞了，被球棒打了，被泼了硫酸一样痛。非现实是黑色的，什么都没有。没有疼痛，没有颜色，没有声音，什么都没有。连哪个更可怕都不知道。

拷问持续了多久?疼痛突然消失了。我失去了知觉，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只有耳朵还活着。我听到声音。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立刻知道是谁的声音。不可能不知道。我绝对不可能忘记他的声音。

“振作点，尤里! !求你了……求你了! !不要走!不要走! !心脏不能停止! !”

在哭。听声音就知道了。我很清楚他的哭声。我以前就是个爱哭鬼。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呢?好像是七岁左右的时候。那个时候，他经常哭。

“你为什么哭?”

我问他，他一定会说:

“没关系。”

他把头扭向一边。我实在放心不下，就偷偷在他出门的时候戴上了。他和马格人的孩子们在一起。一脸悲伤地打着谁。别的孩子开心地对那个孩子拳打脚踢，他却显得很悲伤。

我知道那张脸。转世之前也见过。他想起了生前身边最亲近的少年的脸。他总是把我拉到其他朋友那里，拳打脚踢，还把我摔成沙袋，他总是一副痛苦、悲伤的样子，就像在接受残酷的拷问一样可爱。但是，疼痛抹去了那份同情心，折断了想要踏入他内心的意志。这么说来，从学校跳下的时候他说了什么呢?现在已经不知道了。

阿尔的表情和他一模一样。因为害怕自己被孤立。因为害怕自己成为目标。阿尔和大家一起打。但是，我救不了你。因为既没有勇气，也不知道方法。他袖手旁观，不知不觉中站到了挨打的一方。明明知道总有一天会变成这样，我却什么都没做。因为没有勇气，这些都不能成为借口。但是，这次我知道方法了。帮助被虐待的一方很简单。如果有其他替身就好了。重生前学到的事。

我对少年队长说。少年一开始狐疑地看着我，怀疑我是大人们的侦察兵。我说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我说了做什么都可以。于是，我被强迫去犯罪。少年说只要这么做就会相信。小店的小橡皮让少年相信了我。当然，后来还回去了，但罪归罪。我已经不能再依赖大人了。所以，少年才可以尽情地折磨我。我也被折磨了。

疼痛、痛苦、屈辱对我来说都是习以为常的。和被逼到死的时候相比，小孩子的粗话和暴力太可爱了。证据就是，少年们嘴上说着可怕的话，实际上却只是单纯地折磨。用烟头炙烤，被掐到昏厥，被逼着舔厕所地板，这些都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甚至觉得很可爱。

但是，这样的日子也要结束了。好不容易不再受虐待了，阿尔却和他们断绝了关系。虽然对此有些不满，但从那天起，阿尔对我另眼相看。你总是和我在一起，特别开心，特别幸福。不过，我还是希望不要切断和他们的缘分。就好像是我让阿尔抛弃了他的朋友一样，心情很不好。嗯，确实如此。

我给他读书，他会高兴得两眼放光。自己也要成为勇者!怎么说呢，自己动手制作剑的时候好笑得几乎要笑出眼泪来。当然，要瞒着他。

真的很可爱。对我来说，阿尔就像可爱的弟弟一样。不管到了几岁都不能离开视线。我想守护某件事。不想被某讨厌。对我来说，有是比谁都重要的存在。

我的意志再次被黑暗吞噬。沉重的压力让我几乎崩溃。抵抗起来非常痛苦。但是，阿尔一哭，我也觉得很悲伤。所以，你得早点醒过来。我得让她放心。

如果就这样放下意识，一定会很轻松吧。远离疼痛、恐惧和痛苦，心情就会变得平静。如果只是为了我自己的话，我想我不可能如此坚持自我。但是，如果现在选择了轻松的道路，就会非常悲伤。只有这一点是无法忍受的。比这种痛苦还要痛苦。

好暗。什么也听不见。黑暗越来越深。现实感渐渐消失。拼命斥责快要放弃的自己。无法反抗，只能忍耐。但是，黑暗就像整个世界。无法成为支撑大地的巨人。只是竭尽全力不让自己消失。

那是我至今为止人生的缩影。遇到痛苦的事就逃避，做不到就忍耐，等待暴风雨过去，这是懦夫人生的缩影。自己实在无能为力。光凭意志是无济于事的。谁来救救我。有。阿尔在哪里?我在黑暗中拼命地动手。

突然，我感觉到了什么。就像手和脚都被切断了一样，什么感觉都没有。尽管如此，只有手掌感到了不可思议的温暖。我拼命地将意识集中在热源上。就在这时，我的心脏突然热了起来。

热，太热了。超出极限的热量让我惊叫起来。仿佛全身都被岩浆淹没了。火焰熊熊燃烧，所有的感觉都提高到了极限。我后悔了。早点沉入黑暗就好了。与其感到如此痛苦，还不如早点死去。把被香烟炙烤当作人生中最大的痛苦的自己感到可笑，这种痛苦凌驾于所有的感情之上。被勒住脖子直到昏厥，与此相比，就像是躺在软绵绵的床上唱摇篮曲一样。

火焰变成龙，在我的全身窜来窜去。他舔着喉咙，把舌头伸进眼睛里。如果这种痛苦多持续一秒，我希望你现在就杀了他。有。你不是在我身边吗?杀了我。求你了，杀了我吧。

让我去死。让我去死。让我去死。让我去死。让我去死。

我拼命恳求。谁来杀了我。我不能忍受这样。求你了，我什么都听你的，杀了我吧。

在一片漆黑中痛苦地喘个不停。除了对死亡的恳求和痛苦的悲鸣之外什么都没有。连时间都消失了。只是，这种拷问将永远持续下去。说不定，我早就死了。这里也许是炼狱。我一定是被阎王爷当作坏人推下地狱的。被火焰无限炙烤的拷问没有结束的事。只是不断赎罪而已。

可能是几秒钟、几个小时、几天、几个月，也可能是几年。时间开始一点点恢复功能。我感到疼痛在一点点减轻。就像往浸满全身的硫酸里一点点灌水一样细微的变化，不过不久全身的感觉也恢复了。思考苏醒了，听觉最先苏醒了。我敏锐的听觉把心跳声当成鼓声，用那剧烈的脉动声计算时间。不久，他能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在呼吸，感到自己充满了力量。

“尤里还没醒吗?”

耳朵捕捉到阿尔的声音。刚才明明还在我身边，现在却觉得很遥远。身边的人是谁呢?

“嗯，不过……脸色稍微好了点。”

他摸到那只手是索菲娅的。一想到索菲娅就在附近，我就觉得很安心。疼痛几乎消失了。之后只要睁开眼睛坐起来就可以了。尽管如此，身体却像被锤了一样沉重，眼皮像被粘上了胶水一样僵硬。

阿尔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尤里，睁开眼睛，求你了，还握住我的手。”

感觉手被举起来了。但是，手好像还不能用力。明明不想无视，却连捏碎棉花糖的力气都没有。

“醒醒吧……我在这里等着你。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我得赶紧给你答复。尽管这么想，我的身体却不接受我的意思。

时间只是在流逝。只有耳朵敏锐得让人讨厌，所以知道大概的时间。黑暗中传来阿尔和索菲娅的声音，有时还会听到哈利、罗恩和尼维尔的声音。

罗恩拼命地向我道歉。他好像还记得袭击过我。你不用在意。罗恩只是被操纵着而已。

罗恩给我讲了他被瑞德操纵时的故事。一开始，他说日记里有人在窃窃私语。听着她的低语，仿佛置身梦中一般，不知不觉就在日记上写下了文字。他把自己的自卑感和烦恼都写了下来，瑞德亲切地来找他商量，这让他很开心，也很着迷。

他说，不知不觉中瑞德的想法涌入了自己的内心，有时会陷入一种感觉，觉得自己不再是自己了。当他想找人商量的时候，瑞德的意思就会显现出来阻止他。

除了罗恩的故事之外，大家对我说的都是令人惊讶的故事。

例如，哈利把巴斯里斯克当成了自己的宠物。一开始，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哈利给巴斯里斯克取名为埃格莱，名字取自立陶宛的蛇女王。然后，他又养了一条蛇，并给这条蛇取名为pnt。如今，邓布利多把哈格力小屋旁的旧诺伯特宅邸改建成了他的住所。

因为只有帕塞尔鼠能控制巴斯利斯克，而哈利是唯一的帕塞尔鼠，所以巴斯利斯克没有被带到任何地方，而是由哈格力照顾。有人认为应该杀了他，但邓布利多反对，他很高兴地告诉哈利，他保护了埃格莱。

还有其他令人吃惊的报告。史纳皮老师的人气一下子上升到了学校的第一名。在阿尔所说的与汤姆·瑞德的战斗中，史纳皮在众人的注视下表现出了为了保护学生而冒着生命危险战斗的样子，现在在女生中的声望和罗克哈特不相上下。这么说来，罗克哈特似乎什么事都没有，明年还会继续工作。咦，鲁平老师，明年不来了……?

伯希和金妮也来探病。两人似乎也被瑞德控制了。瑞德操纵罗恩袭击我的那天，好像有很多人看到我和罗恩在找日记，有人听到罗恩撒谎说狄恩拿走了日记，然后告诉谢默斯和狄恩，罗恩说被两人追问。那时瑞德似乎决定抛弃罗恩。为了灭口，袭击了迪恩和谢默斯，还把日记拿给金妮看。金妮写日记的……准确地说，是被瑞德不可思议的魅力所迷惑，被他操纵了。伯希似乎也是同样的手段。瑞德派伯希和金妮去收拾罗恩。但是，这时有人打扰了。听说马尔夫发现了真相，逼问了罗恩。结果，马尔夫被打了回来，尼维尔听到了当时的骚动，出现了，罗恩被尼维尔打倒了。

瑞德立刻操纵金妮袭击了罗恩和尼维尔。为了不让金妮起疑，他把金妮藏在暗处，同时操纵伯希，在罗恩发现时吸引他的注意力，金妮趁机混在人群中。后来，瑞德操纵伯希，计划把他孤立起来，并把他带到秘密的房间，但这时除暗的手已经伸出来了。

在我睡着的时候，事件的规模比在书上看到的要大得多。原本在这个时期，疯狂的穆迪和金斯利就不会来到霍格瓦彻。从这里开始，书本上的知识已经派不上用场了。不。我不是一下子就输给瑞德了吗?早就派不上用场了。这个世界不是书的世界。世界不会按照我的想法发展。第二年，我深深体会到了这一点。

时间流逝，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属于我了。过了一会儿，我才习惯从微微睁开的眼皮溢出来的强烈光线，窗外的春天渐渐清晰起来。好像睡了很长时间。阿尔在床边睡着了。

我一起床，阿尔就醒了。他揉着眼皮抬起头，一看到我就睁大了眼睛。

“……睡过头了。”

阿尔声音颤抖，我却用沙哑的声音回答。

“……噢，有……有。”

这么说来，好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我想不起来是什么样的梦。但是，我只记得一件事。

————重要的东西眼睛是看不见的。所以，必须用心去看。

这是谁的话来着……。我把这句话铭刻在心里。

因为我觉得那句话是非常珍贵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