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能不公开吗?(1/1)
“二爷~”
毕竟年纪尚小,从小到大被家里又保护的太好,哪里经历过这些。
男人突然转身要离去,可把纪姌给吓坏了,迟疑两秒钟,立马疾步追了上去。
追的过程中小腿软了一下,磕到了旁边的茶几上,眼泪都逼出来了,愣是没敢停下,跑过去紧紧的搂住了男人精壮的腰身。
“我答应,我都答应。”
委屈、害怕、加上小腿磕到的地方真的很疼,眼眶不禁发热,分分钟弄脏了男人的衣衫。
温热潮湿的触感逐渐传来,瞿鹤川虎躯一震,冷峻的面庞上划过一抹异色。
意识到小姑娘又哭了,眉头皱起的同时,心情更是烦闷的厉害。
动作略显粗鲁的掰开她环在他腰上的纤细双臂,不耐烦道:“明天一早,我会派车去接你领证!”
眼泪汪汪的纪姌一脸诧异。
就这样?
就答应娶她了?
对上她那双干净清澈略带懵懂无知的眼眸,瞿鹤川眯紧危险的眼眸,冷傲的面容一片暗沉。
“怎么?光领证还不知足?”
“难不成还想要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明媒正娶?”
纪姌光洁如瓷的小脸闪过一抹惶恐,如同受惊的小兔子,小模样胆怯又卑微。
赶紧冲男人摇了摇头,“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我是想说咱们结婚这事能···能不公开吗?”
后面几个字声音极小,生怕惹得对方再次发飙。
要嫁的人是她,如今想隐婚的人还是她,换做是谁都会不高兴吧?
“不公开?”这倒是让瞿鹤川非常意外。
她费尽心思的想嫁给他,除了那三个亿的欠款,不就是为了嫁入豪门让人人都羡慕吗?
如今居然不想对外公开?
瞿鹤川着实是有些看不懂她的操作了。
纪姌自知自己的要求有点儿多,心虚的垂下的眼眸,不敢再去看他。
而满脸阴云密布的男人拧着眉头看她一眼,语气冷冰冰的,透着不悦,“我也没打算公开!”
这下,纪姌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她忽的抬头,亮晶晶的小鹿眼眼朝他看了过去,就连语气都不自觉欢快了几分,“真哒?”
“那可真是太好啦。”
听她这般开心,瞿鹤川的心情更加复杂了起来。
怎么个意思?
他就这么见不得人?
眉头紧蹙,一脸不爽,他缓步朝她逼近,正欲好好问问她时,手机响了。
瑟瑟发抖的纪姌趁机越过他溜到了门口,“二爷,您先忙,我先走了,我们明天见。”
瞿鹤川有机会拦下她的,却并未阻拦,眼睁睁放她走后,接起了电话。
“妈——”
任舒云打电话来,无非就是想打听打听情况。
臭小子非得让人家小姑娘亲自过去求他,她真担心他欺负人家小姑娘。
哪曾想,情况出乎意料。
紧接着她就听到一句,“明天领证。”
“啊?”任舒云一度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这小子这么容易就答应领证了?
“这不正是您所希望的吗?”
任舒云干巴巴笑了两声,“你老大不小了,妈妈当然希望你早点结婚生子了,只是——”
领证之前该有的流程也应该走一下吧。
她虽然是以三亿欠款相要挟逼着老纪将女儿嫁到了她们家,却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该有的三书六礼,三媒六聘这些都得有。
当初她答应纪明渊的,只要女儿肯嫁过来,不仅那三亿不用还了,还会再拿出三个亿来做聘礼。
这可不是说说而已的。
她简单把这些跟瞿鹤川说了一下,并且已经开始畅想浩浩荡荡的车队前去纪家提亲的画面了。
结果一碰冷水当头泼了下来。
她的好儿子在电话里告诉她,“不需要那些流程,我们既不办婚礼,也不公开。”
“除了两家人之前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会再有第三家人知道!”
“什么?”任舒云气疯了,她如此大费周章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给他一雪前耻。
被人造谣是弯的这么些年,他不嫌丢人,她这个当母亲的还嫌丢人呢!
好不容易洗清了一身骚,借着结婚这大喜的事昭告天下,多好。
他居然不打算办婚礼,还不打算公开?
任舒云气的呼哧呼哧,再想臭骂他的时候,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最后,只能是家中的老瞿默默抗下了所有。
——
一口气逃回家中的纪姌,进门就看到了焦急等待客厅里的父亲,以及一脸苦相的哥哥。
“姌姌,回来了···”
纪明渊急匆匆迎了过去,上下左右的查看女儿,既担心她吃了亏,又担心事没成,心情非常的复杂。
“爸。”纪姌换上一副轻松表情,乖巧喊一声。
父亲宁肯低三下四四处求人也不愿意卖掉母亲留下的花店,就冲这一点儿,纪姌就没有理由置身事外。
既然已经决定要嫁给瞿鹤川了,更不想让父亲和哥哥担心。
“已经谈好了,明天一早瞿二爷派车来接我去领证。”
此话一出,纪明渊瞪大了眼睛,瘫在沙发里的纪南霄更是直接惊的跳了起来。
“什么?明天就领证?”
“他们瞿家家大业大的,连基本的礼数都不懂吗?什么都没有就直接去领证?”
纪南霄舍不得妹妹,气的跳脚,臭骂瞿鹤川八百遍。
纪姌知道哥哥是在心疼直接,软萌的小脸浮上一抹甜美的笑意,伸手过去挽哥哥的手臂,“哥哥你先别急嘛。”
“这些都是我要求的,我不想闹的人尽皆知,简单点儿领个证挺好······”
被她这么一说,父子俩的心里更不好受了。
如果姌姌说的是真的,可真是可怜了孩子的一片苦心了。
小小年纪被迫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就算了,还处处为家里着想,免让他这个无能的老爹背上一个‘卖女求荣’的名声。
纪南霄就更别提了,从小到大一心想把妹妹宠成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公主。
如今倒好,家里出事却把妹妹推了出去。
这是一个男人该干的事?
心底里是既无能又憋屈,同时更担心妹妹嫁过去之后的安危。
“放心吧,他对我挺好哒,不然也不会答应我这么无理的条件——”
话还没说完,佣人小跑着进来禀报,“先生,瞿家派人来送聘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