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落魄的初子（神经病？还是真爷爷？）（1/1）
“这什么玩意？”
“我怎么在捡垃圾？”
阴暗的桥洞下，一名约莫十八九岁的青年，穿着件破烂灰布衣。
眼神痴呆地站在臭烘烘地垃圾堆旁。
望着周遭的一切，以及手里泛黄，酸臭的纸条。
吴余疑惑道。
不是，
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不成，我被打劫了吗？
在他的印象里，昨天代表公司去参加一场应酬，然后陪几个客户喝酒，一直喝到酩酊大醉。
到后来，发什么了什么，吴余全然不晓得了。
环顾四周，
吴余由心，发出了一个大大地疑惑，“嘶，我真的被打劫了吗？”
这个桥洞有些破烂，满地都是水泥块，以及各种建筑废墟。
目光望向桥洞外，更远处的地方。
那里是一座座，被灰雾包裹的高楼大厦，人类科技繁荣的代表杰作，想必曾经也是座经济贸易大都市。
可惜……
现在却爬满了绿色的藤蔓，各种植被争先恐后地占领这座城市，生怕慢一点就没位置了。
地面的沥青路上，也被各种植物占领，俨然人类消失后的都市场景。
阴沉沉的天气，配合上冷飕飕地风，更是给这座城市多了几分哀凉的气息！
看到这里，吴余哪能不晓得现在的处境，心道：“我一定是被绑架了！”
“国外吗？”
吴余习惯性地摸索裤包里的手机，想要掏出来，百度一下地理位置，却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有摸到。
不由得反应过来，
“也对，谁家绑架了，会给你留手机。”吴余释怀道。
望向了手里肮脏的纸片，发现上面写满了一堆文字，歪歪扭扭地看着就不是很顺眼，像小孩写的差不多。
初看，
吴余啥都看不懂。
甚至于，冒出一个疑惑，这是什么鸟文？
细细去看，
吴余惊讶地发现，文字似乎带有注释和拼音一般！
很快，他就读懂了纸片上的内容。——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吴余看完后，发现肮脏的纸片上的内容，完全就是一些无聊的诗句，一看就是小孩子的游戏。
他随手抛入垃圾堆里。
此刻的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是穿越了，而并非是被绑架了。
毕竟，
三十岁的人了，早就对穿越、重生之类的小孩子才会做的梦，失去了幻想。
换句话说，就是被现实磨平了棱角，失去了想象力。
一切能想到的答案，都是现实里必须存在的。
超出现实的东西和逻辑，吴余也很难想象到自己是何种反应！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一道苍老而空灵的声音传来，听着距离好像有点远。
“小鱼”
“小鱼，你在哪里？”
吴余居然鬼使神差地回应了一句，“爷爷？！”
紧跟着，
那道声音给予了回应，“唉，孙子你在哪里？”
吴余眉头一皱，眼神之中也满是疑惑，心道：“什么情况？”
“我怎么会下意识地回应呢？”
“到底是什么情况！”
吴余的印象里，在他二十六岁的时候，爷爷因为癌症已经去世了。
这个称呼，已经三四年的时间，没有多说过了！
怎么可能，会下意识喊出这个称呼呢？
在他满脸不解的时候，
身后不知什么，忽然感觉身后阴风吹来，让他哆嗦了下。
吴余扭头看去，惊讶发现远处十多米的地方，有一道年迈的身影！
“小鱼你干嘛呢？”
“是不是饿了？”爷爷如此说道。
吴余皱了皱眉，嘴角抽搐了下，很想骂人。
谁肚子饿了？
会在垃圾堆旁找食物！
这多少带着点奇怪的味道，有点在嘲讽人的感觉。
刚准备开口询问，老头你谁啊？懂不懂礼貌啊！
老头像风似的，“嗖”地一下就走到面前。
速度诡异地快！
完全不像正常人，反而像诡一样！
吴余这才看清老头的模样，不由得愣了愣。
眼前的老头，花白的头发、光秃秃地小脑门，简单的灰色衣服搭配，怎么看都像一个慈祥的…乞丐？
似乎是因为在桥洞下的缘故，加上老头本就皮肤很白。
吴余现在看着，
感觉老头的脸色的阴沉沉的，
不太像一个活人该有的脸色！
吴余审视着眼前的老头，下意识想要拉开距离，还不待他行动。
老头再度以一种诡异的速度，上前一把抱住道：
“傻孩子，吓死爷爷我了，我还以为你想不通，想要离家出走呢。”
拥抱的瞬间，老头身上的那股凉意迅速席卷而来，直叫吴余汗毛倒竖。
心底那叫一个诧异，“什么情况，一个人的体温怎么那么低啊！”
吴余眉头皱了皱，哪怕眼前的老头，每一个条件都和诡十分相似，然而他却不这么认为。
毕竟，
在地球生活了那么多年的人了，
要是真有鬼，反而是件好事，可惜……这个世界不可能有！
吴余根据目前已知的所有条件，在脑海中飞快分析当前情况。
老头、穷得跟乞丐一样，却又十分干净、体温格外地低、速度还非常快，并且还慈祥……
很快，
吴余就得出了结论，心道：“这应该，是一位得了多重病的老头！”
其中，肯定有精神病，以及能让体温低，速度快的疾病。
不禁，
让吴余回忆起以前，在上班的时候也接触过一位四十多岁的客户，客户的爸爸估摸着也有七八十岁。
也是有点精神上的问题，早几十年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和别人打架，打出脑震荡。
岁数上来了后，就有点老年痴呆，外加一点精神偏执之类的疾病。
搞得这位四十岁的客户，全家那叫一个鸡犬不宁！
据这位四十岁的客户说，和爸爸相处时，顺着爸爸的意思就行，别逼人家，万一惹急了会干出什么事也不知道！
思考到这，
吴余坚定的认为，眼前这个疯老头，八成年轻的时候受过外伤，有点老年痴呆，外加精神偏执、以及体温偏低的疾病。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能反驳，自己不是他的孙子！
毕竟，
吴余又不是小孩，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
很快，他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有句话怎么说的？
小孩子才惧怕鬼神，像大人早就能利用鬼神！——意思是这样的，吴余记不清楚了，也可能记错了，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有用。
“爷爷，怎么可能啊。”
“我可是你的好孙子，我怎么可能抛弃你啊？”吴余开口道，双手扶着对方手臂，露出一副比亲孙子还要孙子的表情。
结果，
正如吴余预期中的那样！
只见面前的爷爷点点头，露出欣慰的表情，仿佛为孙子变得懂事，而兴奋！
吴余借机询问道：“爷爷，这里是哪里啊？我一时之间忘了。”
企图从中套取所在位置，从而回到亲爱的祖国，回归他996的工作，回归那有些破碎的家庭……
纵使家万般不好，可古人有句话怎么说的？
落叶要归根，吴余已经潜移默化地习惯了那个氛围，哪怕累一些，
也无妨！
可惜，他绝对不会想到，自己回不去了……
“帝尔座城。”爷爷很自然地回应道。
“什么？！”吴余一惊，露出一副耳聋的姿态。
又不敢确信地询问道：“爷爷，刚刚我没有听清，这里叫什么？”
爷爷：“帝尔座城。”
吴余眯着眼睛，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显然，饶是在地球生活了三十多年的他，也从未听过这么野鸡地名，连忙补了一句，“啥第二座城？”
爷爷有些疑惑，仿佛在质疑眼前的所孙子，真的是自己的亲孙子吗？
察言观色的能力，吴余自然有，连忙解释道：“嗷。”
“爷爷，我是饿糊涂了，暂时想不起来。”
“你先说点，我一会儿就能记起来了！”
听到这，老头已经被忽悠的分不清白了，点点头，一字一顿道：“帝，是帝国的帝，尔，这个……”
说着，就在地面上用手指画了起来。
经过一番解释后，
吴余小小地眼睛大大的疑惑，他很是不解地询问道：“那这里是什么洲？”
“北美？”
爷爷疑惑，“洲？是啥？”
吴余：“……”
心中恍然明悟道：“原来不仅仅有精神病，以及低温偏低的疾病。”
“还是个文盲”
“这帝尔座城，估计是这野鸡地方，地方名。”
好比是，地方名和学名。
地方名指的就是当地人的叫法，学名是书籍上由专业人士给予的命名。
如，南北方的白菜，北方称为白菜的，南方称为青菜……
既然无法知道目前所在位置，吴余倒也先放下了这个问题。
转而，
他又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既然现在也不知道家在何方？
看天色也不早了，搞不好一会儿还要下雨，总得有一个地方吃东西，睡觉啥的！
于是，
吴余非常大胆地询问道：“爷爷，你住哪里？”
“你小子，今天是不是吃错了药了？还是被邪祟影响了心智？”爷爷说着，就要对他上下其手。
吴余连忙避让开，打心底来说，他还是戒备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万一对方忽然发病啥的……
想想还是有些害怕。
为了隐藏举动，吴余打趣地说：“嗨，你这小老头，怎么想的？”
“邪祟？那是什么东西，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有邪祟呢？”
“你孙子我呀，身体棒棒的！”
“绝对，可能被什么邪祟感染的。”
顿了下，
他不再问什么问题，准备循循善诱起来。
“走吧，走吧，这天气看着就要下雨，万一淋病了怎么办？”
说着，
吴余就快步走出了桥洞。
爷爷仍旧停留在原地，嘴里小声嘀咕着什么，从远处看来，整个人依旧阴沉的可怕，像某种不祥的东西。
吴余走出桥洞后，望着眼前诡异而陌生的城市，心底反复斟酌起一个问题。
“地球上，有一个城市，是被植物占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