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当废太女成为开国暴君38(1/1)
门外风雪交加,整个府里的气氛都格外凝重,连她的主夫,沈阁老的小孙子,也懒得陪三皇女玩什么恋爱游戏了。
身为一个穿越者,还是顺风顺水的那种,她搞不明白事情怎么发展成这一步了。
不就是想左拥右抱吗?
好不容易穿越女尊国,这么想有错吗?
敌国太子,摄政王,阁老的小孙子做主君,这不都是里一贯的配置?
凭什么,我的穿越这么拉胯。
还没过发育期,保护伞就被秦昭王平推了,这踏马什么地狱模式?
想到失踪的金国太子,还有卧房里沉着脸的主君,三皇女简直想薅秃头发大喊一句。
烦了,毁灭吧!
往日门庭若市的皇女府,如今冷清到不行,外面的士兵驻扎相当于圈禁,她昨晚才想起要出去逛一下花楼。
今天一下午局势变化,还没看清楚,西凉就凉了。
西凉西凉,这凉字果然起的不好!
三皇女坐在会客厅,面色颓废的看着呼啸大雪,回想起自己那几个费心拉拢的朝臣,发现这种局势里却什么用处都没有。
如果是那个皇姐,大概会有能力翻盘吧?
想到这她心下复杂,无比的嫉妒汹涌胸膛,那种高傲的人,太过优秀的人,是得不到偏爱的。
反正。“她都被废了。”无意识间竟把这句话低喃出声。
也不知道,母皇有没有后悔。
话音未落,管家面色焦急的身影就踏入厅中,三皇女这会倒是没有半分着急,破罐子破摔的想,这世界上难道还有比西凉亡国,更坏的消息?
下一秒,管家带来的消息就告诉她,有,真踏马的有。
如果这时候有逼乎,她一定要发一篇标题为,被废的太女皇姐造反成功,这是一种什么体验?
三皇女:谢邀,人在皇女府,现在心脏有点爆炸,马上就要上路…啊不是,马上就要被押进宫,参加鸿门宴了,没有饭吃那种。
相比而言,什么人在内蒙,刚下航母的东西,简直都弱爆了。
试试就逝世。
三皇女本来以为,进宫是要见那个皇姐,听一下boss感言,结果到地方才知道,自己是要给母皇跪着的工具人。
理由还是,请母皇暴毙!!!
承天殿里,女皇可能被气的爆炸过劲了,哪怕涨红脸,竟然还有力气歇斯底里的骂人。
苏将军等人倒是想拦,可想想这是主公的老娘,这就……不知道怎么上手了。
哪怕主公恨她,可以嚣张的请她暴毙,但这东西吧,和他们这些臣子没啥关系。
皇族的吊样,大家懂的都懂。
当然,主公不一样,主公永远的神!
三皇女进了殿,被两侧的士兵压着跪下,女皇骂声一顿,看着下面的小女儿沉默。
那是逆女的报复,毋庸置疑。
可太女是储君,平日里根本不需要跪自己。
她为何要这么报复?
承天殿的地面很凉,用的是西凉出产很少的一种石头,打磨完成后表面光滑。
三皇女养尊处优惯了,稍微跪会就腿疼,她欲改个姿势,就有士兵出列强制压着直起身。
为什么啊?
凤椅上,女皇看到这个画面瞳孔微缩,顾不上心疼,也顾不上原本的怒斥,难怪这么熟悉?
军旅出身的大多如此,一个是训练的仪态,一个是军中有一种刑叫杖刑。
跪的不够挺拔,会影响效果。
摄政王。
她突兀想起前几个月,摄政王出列帮太女,当时还以为,对方是为了两相制衡,保住手下势力。
现在一联系,还有什么想不通的?她毕竟不是傻子。
金乌落的很快,但对承天殿其中的两位无比漫长,女皇就算失望三女儿的不上进,这么多年投入的心力喜爱也难以斩断。
三皇女养尊处优,就算是现代社会也没经历过这种苦,本能的向殿里最在乎自己的人求助。
她只觉得双腿发寒,疼的都快失去知觉了。
“母皇……。”
女皇踉跄离开凤椅,侍臣在后面终究扶了一把,强撑着站在三女儿面前。
她环视一周,周围的将领尽是镇国军的人,林家,林家,简直是命里犯克!
殿外的风雪还在吹,女皇赌那逆女还要名声。
“去告诉她,若继续下去,朕便陪着三儿,朕倒要看看,她如何堵的住这天下悠悠众口。”
秋梅殿里灯火通明,御医们都在偏殿商量对策待命,实际上是听天由命。
没办法,古代的条件就是这样。
林无锋意识刚一清,周身的伤痕疼痛便尽数袭来,动了动手指就感受到,牵扯神经的撕裂疼痛,本能呼吸一滞。
耳畔响起一个熟悉女声,是少女的嗓音,他心下一安,眉峰微皱忍着疼指尖微动,睁眼看去,恰好听到对方语气笃定的话。
“她赌输了。”
对于青年的清醒,长歌心下早有预料,士兵从厨房出来,端着一碗深色的碗汁递过来,低声道。
“主公,药好了。”
她抬手接过来,准备放在一边稍微晾一会,瞥到青年挣扎起身的动作,拿软枕放人背后靠着。
反正和这位相比,女皇就算真暴毙,也不是大事,思及此处,长歌话锋一转道。
“皇叔觉得,身陷牢狱的感觉怎么样?”
是的,关心温柔,和她凤长歌有什么关系?
林无锋环视四周,殿中的装饰应是皇宫,眼前这情景,就算自己刚醒来都知道,应是少女占了上峰。
这时候,恰巧瞥到的苏将军面容更叫他心下一惊。
沉睡发烧许久,刚想出声就能感觉费力的沙哑。
“殿下何必如此挖苦臣?”
青年的面色苍白,叫人不自觉心生温柔,长歌凝眸注视,指尖轻触那双淡色薄唇,嗓音放轻上挑道。
“苦吗?”
“还有更苦的呢。”语罢端着温热的药碗,抵在他唇边。
浓重的苦味传来,青年的眉峰拧的死紧,目光专注,就连神色都无意识露出几分警惕,简直是比上刑场还勉强。
咳,可爱。
长歌心觉有趣,索性稳稳端着药碗保持动作,瞥向旁边的目光也流露出一丝笑意,好不容易才忍住没笑出来。
半晌,青年薄唇轻触了一下碗沿喝了一口,就像是一只大猫试探着伸了伸爪子。
然后,尾巴毛都炸起来了。
果然,那原本冷漠的眉眼,现在愈发严肃,下颌也紧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杀敌呢。
结果,就是因为喝药。
啧,娇气包。长歌没忍住笑意转为咳声。
“咳,咳……”
青年眉眼无奈,似乎往这边瞥了一眼,嗓音虚弱的略轻道。
“殿下想笑便笑,若是憋坏了岂非臣的过错。”
行叭,都学会挖苦人了?
拿出水果糖撕开纸,长歌抬手喂到青年嘴里,触及那双浅淡沾着药汁的薄唇,不由得眸色深了深。
而后再把药碗递了递,语气和以往相比,倒算得上柔和。
“喝了。”
清甜自口腔迸开,林无锋锁紧的眉松了些,闻言看向药碗,对敌般一鼓作气喝了下去。
眼见着俩人沟通完了,苏将军找个空闲插话,低声道。
“那,那边?”
长歌一边喂着药,专注描绘青年的眉眼,一边漫不经心道。
“为母皇尽孝,怎能嫌累?”
“这岂非不孝至极?”
她想起当初凤鸣殿的事,顿了顿才继续。“母皇若实在舔犊情深便告诉她,孤听说,铸浇成铜人便不会嫌累了。”
苏将军面色严肃垂眸,不由得心下吐槽。
废话,都死了,当然没知觉。
话音未落,长歌便淡定的给这事下了结语。“这样一来,母皇定然就能体谅到,孤的一片孝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