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家事?什么家事?这是找他陆卿之的事!(1/1)
年前翰林院的事情都忙的差不多了,温玉辛请假也好请的很,她一个小喽喽,也没什么大事需要她做,不至于说走不开。
就是请的时间有些长,要两个月,本来以为得一番周折,但不知道陆卿之用的什么办法,反正是上午交上去的,晌午没到就批了。
温玉辛:上头有人真好。
走在春城的大街小巷,这里没有任何冬天的信息,在春衫外面多加一层衣服是她们对冬天唯一的尊重,最怕冷的人也不过再加一件披风。
叶片都还带着绿色,还能看见盛开的冬樱和玉兰花,嫩粉的花瓣掉落,微风轻拂,掀起一阵绯色花雨。
这是陆卿之第二次来到春城,与第一次的满心无趣不同,现在的他是和温玉辛一起,没有那些纷杂琐事的打扰,就算和温玉辛在一起什么都不干,他也觉得甜蜜、充实。
每日夜间也终于能一夜无梦,远离那些厮杀声了。
“昨日忘了问你冷不冷,这里白日虽然暖和,可晚上还是有些冷,忘了给你添床被子,这个是家里新做的,白日还晒过太阳,我给送过来。”第二日,陆卿之刚洗漱没多久,温玉辛就敲响了他房间的门。
昨日刚到春城,回来的太晚,都着急休息,到底还是有些疏漏。
“已经很好了,我不冷。”陆卿之嘴上说着,但看温玉辛抱着那个看起来就松软的被子,还是接了过来,毕竟是她亲自送过来的。
“你就盖着吧,昨天晚上太匆忙,等会儿吃完饭,我陪你一起出去采买些东西。”
陆卿之刚想应“好”,就听见温玉辛接着说了一句:“对了,还有陆侍卫也一起吧,他应该也需要买些日常用到的东西。”
“他不必,让他四处走走吧,他还没怎么逛过春城,和我们在一起,太拘束了。”陆卿之想也没想的拒绝。
开玩笑,她们两个人一起就行,没必要再加上一个“多余”的陆恒,让他独自玩耍去吧。
温玉辛没有多想,觉得陆公子说得有道理。
“也是。”就先回她的房间了。
自从她中探花之后,家里的日子越来越好,一家人就在城中买了个宅子,和温姨母相邻。
这次她们住的就是这个新宅子,她回来的消息暂时还没传出去,暂时没有来拜访的人,还有几天的清净日子可供她们清闲,自然得趁这个时间好好放松放松。
温玉辛的朋友们不是忙着成亲,就是被关在家里相看夫郎,没人有空来找温玉辛,所以陆卿之得以连着和温玉辛游玩闲逛了三四天,可谓乐不思蜀。
包青葙和朝白蔹的婚事就相差七天,温玉辛赶在婚宴前去拜访了温姨母,还有学院的几位先生,不好将陆卿之独自放在家不管,便也都带着他一起。
顺便给先生们也介绍了一下这位京城来的“贵人”。
她们虽然犹疑,但看两人丝毫没有越矩的行为,也就没有朝那个方向想。
这两日温玉辛回来的消息渐渐传开了,春城历来多少年没有出现一个科举中第了,何况还是一甲探花。
多少人开始黏黏糊糊的找上门,这次的“盛况”竟然和当初传出温玉辛中探花的消息时还要“人声鼎沸”。
温母温父想起上次的“惨状”吓得够呛,她们家一直不是什么擅长交际的大户人家,温母虽然出身还可以,但好处是没沾上几个,家中长辈没来得及教养这方面就去世的。
温父也是一直被家里教成贤夫良父,没处理过大事情。
妇夫两人撑住没被外人忽悠瘸,包办温玉辛的婚事已经算是她们定力好了,再来一次?
妇夫俩收拾包袱打算去帮帮外甥女的婚事,虽说婚事是由男方那边一手承办的,听说一切已经准备就绪了。
但女方的长辈就剩下她们了,不出现显然不合适。之前不去是因为怕男方觉得她们想插手,她们那时候去只会添乱,弄巧成拙。
现在去正好,本来就打算过阵子再去,如今这边又这样,两人也不管亲女儿了,连夜踏上去府城的路。
实在是她们年纪大了,受不了这么折腾了,赶紧撤。
温竹苓第二天起床看着母亲父亲都走了,差点没哭出声,硬撑着跟着姐姐应付了一天,当夜留信也去府城了。
温玉辛本来就不是什么擅长交际的人,勉强应付了几天也有些受不了了,她们家这几天上门的人数,比之前十几年的总和还要多。
陆卿之看着心疼,可是温玉辛的家事,他也不便管太多。
结果第二日来的一群人里,来了个媒人,之后像是打开了什么任督二脉,活像是春城所有的媒人都到温家来了。
家事?什么家事?这是找他陆卿之的事!
陆卿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差点拍着桌子赶人,温玉辛还以为他是累的,给他倒了杯茶水。
陆卿之一饮而尽,茶杯重重地搁在桌子上,没注意到吓了一跳的温玉辛:“陆恒,送客。”
“是。”侍卫陆恒小跑到客厅,没到一息,里面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独独留下一对母女不肯离去。
陆恒过来汇报完便立在一旁候着了。
温玉辛想着送走着这最后一个,便可以歇着了,而且坚持不走,可能真的有事也说不定,就将人请了过来。
进来的是一个五十出头的中年妇人,体型略宽,笑起来像个弥勒佛,伸出的十根手指都戴了各式各样的金戒指,头上最起码插了不下六根金钗,主打一个“富贵迷人眼”。
身后跟着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女子,长的那不用说,活脱脱一个年轻版的中年妇人。
“哎呦,这位就是温探花吧,长的果然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一进门直接看都没看陆卿之和陆恒,直奔温玉辛,牢牢抓住温玉辛的手,语气夸张。
“呵呵,你先松手,先松手。”她抓得紧,满手的戒指硌的温玉辛手疼。
可她就跟没听见似的,夸夸其谈对温玉辛的欣赏、仰慕之情。
还是旁边的陆卿之看见温玉辛不舒服,忍住将那人踹开的冲动,走过去作势要将人拉开,高声:“松手!没看见她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