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健壮又娇弱的夫郎(1/1)
乡试的名次出来了。
有女榜和男榜。
女榜第一解元是曾媛,男榜第一解元是东瑜。
温玉辛她们也都中举在榜,温表姐是亚元,女榜第二名;杨瑾书也为经魁,第三名,温玉辛为第四名,朝白蔹和包青葙分别为第十名和第六名。
春城一下子小小出名了一下,穷乡僻壤出来的首次考乡试名次竟然如此靠前,还全都考上了,一时不少人打探有什么学习进榜的秘诀。
温家也小热闹了一番。
“现在才八月,还有半年才是春闱,咱们什么时候准备进京?”
小小的兴奋之后,几人应付完前来恭贺的同窗,躲在后院长舒一口气。
“春闱是明年二月,从这到京城,慢的话两个月,快的话,也得要一个月,得提前去。”
将将平复完情绪,温玉辛随口回道。
“也是,现在商量也就是年前走还是年后启程了。”杨瑾书点了点头。
“现在才热呢,等一等,天凉快下来,冬天之前走,咱们这虽然没有说大雪封山的情况,但是路途千里,难免出现什么别的情况,还是提前走好一些。”
温玉辛提出方案。
“对,阿辛说的有理,就这么办,年嘛,在哪都能过,再说每年都与家人聚在一起,少了这一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朝白蔹不太在意,积极听好友的主意。
“行,那趁着现在有时间,回家一趟,报个喜,既然过年回不了家,现在在家里多呆几天也不错。读了这么多年书,难得有时间。”
包青葙表示赞同,并想要赶紧回家。
考上了举人,这次回去,她和阿景的亲事就可以定了。
等她从京城考完春闱回来,也就应该要成亲了。
温玉辛她们看着她难掩甜蜜的样子,难得没有打趣。
有情人终成眷属也是她们想要见到的,包青葙这番也算是快要得偿所愿了。
门口传来敲门声:“温娘子,您在吗?”
声音熟悉,是温表姐夫郎,也就是东瑜身边小侍。
“姐夫等不及了呢,都怪我们拉着表姐在这儿,表姐快出去吧。”
包青葙忍不住出声,几人都面带笑意得看着温喆。
温表姐羞红着一张脸,明艳的脸说出温柔似水的娇嗲:“你们莫要打趣我,如此,我先告辞了。”
站起身来微一拱手,脚步略带急切的头也不回的开门出去了。
隐约还能听见她们时有时无的交谈声:
“夫郎,你怎么来了?”
“什么叫我怎么来了,闲来没事来看看你不行吗?你早晨吃的那样少,这都午时了,饿了吗?”
“不饿的,我想着说完事就回去的,刚刚吃了两块点心垫了垫,夫郎,你呢?”
……
随着脚步声逐渐走远。
小夫妻说件小事都是甜甜蜜蜜的,剩下的几人,还没吃饭就感觉饱了。
“这个罪我是一天都不愿意受了,回去我就让父亲给我留意,我也想要甜甜软软的夫郎!”朝白蔹骂骂咧咧。
“哦吼吼吼,留意啥,不是有现成的吗,那个啥不是看上你了吗,人家长的那么好看,你也不吃亏,你就从了吧。”
包青葙发出怪笑,反正自己是不担心这个,便使劲的调侃几个好友。
温玉辛也带着笑意的说:“确实,我觉得你对他也是有好感的,怎么不考虑考虑吗,这么喜欢你的人可不多见,小心错过。”
杨瑾书扇着扇子表示赞同:“说的不错,人家一男子这么主动可不多见,不要辜负嘛,难得有看得上你这个大老粗的。”
朝白蔹难得有点不好意思,连着脖子都红了,不过她肤色深,没那么明显。
但这就已经很稀奇了,她一直对男子可是不假辞色的,平日最不喜欢那些哭哭啼啼的男子。
长的再好,一哭,朝白蔹立刻退避三舍。
那位木公子可是出了名的娇弱,她们不止一次的看着他眼眶通红的盯着朝白蔹。
“不,不行,你们别毁人清誉,没有那回事,我想要健壮结实一点的夫郎,最不喜欢那样风都能吹倒的男子。”
朝白蔹难得有点语无伦次。
“你这一会要娇娇软软,一会要健壮结实的,到底要哪样啊,上哪找个又健壮又娇软的?直接这辈子别成亲了,屁事忒多,要求还挺另类。”
包青葙嗑了口陈年瓜子,边吐皮边吐槽。
“喜欢哪有说喜欢什么样的,你控制不了的,别那么抵触,你又不是讨厌他,多相处试试呗。”
温玉辛吃瓜子吃的口干,喝了一口水,接在包青葙后面说道。
杨瑾书在旁边点头,她觉得两人明明性格大相径庭,可莫名觉得她们就是挺般配的。
“这怎么能行,他是好人家的儿郎,是木伯母的孩子,哪有什么不确定喜不喜欢就相处的,那不是占人家便宜吗,我朝白蔹不是这种人。”
朝白蔹怔了怔,正色道。
“你想哪儿去了,谁叫你占人家便宜了,就是相处相处,见面说几句话,怎么就跟占人家便宜扯上了。”
包青葙无言以对,随后眼珠子一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猥猥琐琐:“啧,心脏想什么都脏,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坏主意,这都能想歪?”
涨红着一张脸,反驳不出差点给憋住,为了不显得她恼羞成怒,转移话题道:“光说我干啥,你们俩都还没伴呢!”
朝白蔹伸出手挨个指着温玉辛和杨瑾书:“看什么看,就说的你们俩,都十八了,别人十五六岁就定好了,男子定的更早,你们再不找到时候没有同龄的,只能老牛吃嫩草了。”
“我们俩怎么了,你不是还没伴吗,大家都一样,谁还瞧不起谁了。”温玉辛眯着眼笑,凉手里的瓜子壳作势要丢在朝白蔹头上。
听到老牛吃嫩草,温玉辛脑子里莫名闪过一个身影,不过她没太在意。
“你们俩就不着急吗,看着这一个两个都有伴了,就不孤独寂寞吗?老天爷啊,为什么不赐我个夫郎啊?”
朝白蔹不接温玉辛的话茬,她说不过,只趴在桌子上,伸着手叫道。
“朝女君?”
门口冒出一个头,惊讶的看着朝白蔹,赫然是刚刚讨论到的木原。
他听到了!他一定听到了!啊啊啊啊,怎么就这么巧!
朝白蔹将头埋近袖子,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没,没什么…你听错了。”从袖子里传出微弱的声音。
朝白蔹第一次体会到社会性死亡,被误会思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