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艾弗拉特的第二次合作（1/1）

“杜博阿先生，总是很高兴见到你。”艾弗拉特见到你过来，放下了手中的事情。

“我已经按你说的把门打开了，现在可以讨论凶杀案的事情了吗？”

“喔，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哈里。”艾弗拉特笑着说道。“一个问题，你不会碰巧摔进去了吧？然后看到了公寓里有什么？”

“我好像进去过，然后看到了一组种族歧视的马克杯。”

“跟我想的一样，从文化上看已经过时的马克杯藏品。真是只黄鼠狼......”他摇摇头。“在艾弗拉特的彩虹联盟上撒尿。”

“现在让我们来切入正题吧，哈里。是时候让我们来查清楚到底是谁杀了那个人，而且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假装卷起袖子。“现在要开始真正的警察工作了，我向你保证，这一定很不错，哈里。”

“我提到过公寓里发现了一组马克杯，跟我在褴褛飞旋的垃圾箱里找到的一模一样，而且吊人的衣服也在那里。”

“垃圾堆里有种族歧视马克杯？！”他双手抱头。“哦，哈里，你已经领先我几光年了。我对你的组织能力拥有很大的信心，你这么做让我很宽慰，哈里。”

“你觉得这个黄鼠狼，会不会和凶杀案有所关联呢？”

“哦不不不，我不喜欢那样节外生枝，哈里。”他摇摇头。“我只希望你的调查能够成功，哈里。我永远都不会让你的事情复杂化。”

“但是这个黄鼠狼可能在凶杀之后清理过现场。”

“相信我，哈里，他什么都不是。只是那种缩在地下室里的无名小卒。根本无法想象他会和这种高水平犯罪有任何关联。不过他确实住在附近，也许他是一只迂腐的黄鼠狼？法西斯主义者都有洁癖，如果你不介意我这么说的话。现在我感觉我就像个真正的警探了，我说的对吗？哈里。”

“我听说私刑和罢工之间有联系，我想听听你有什么看法。”

“到了现在，我肯定你已经查清楚死人是为谁工作了，坏人，野松公司。专门派来吓唬我们的。又是那帮有钱人对付我们平民的一种暴力手段。哈里，罢工就像野松公司犯下的错误，很多很多的错误，达到了一个顶点。他们想要通过派遣武装雇佣兵来制止罢工。”

“你是说被害人？”

“你能想象吗？哈里。工人们和平地站在那里抗议，因为友谊精神团结在了一起，结果他们派来了杀手，想用机关枪和火力把我们像草一样割掉！我说的可是野兽！参加过各种地区的代理人战争，他是个久经沙场的杀手！凡是你能说出来的，他们都干过——掠夺，残杀，烧毁村庄，为了野松公司杀害小孩，哈里......”

“他们做的一切，他们带给这里的一切，他们想把瑞瓦肖变成一个第三世界的贫民窟，老实说，他们唯一没有做的就是杀掉村庄里的大象了。”

“你们这里有大象吗？”

“哈哈，哈里，这是个比喻。村庄也是，不过雇佣兵，还有他们的残酷无情，这些都是真真切切的。哎呀，我自己没有亲眼目睹过这些暴行，因为我有幸待在我的集装箱里。你也看到了，如果我要去什么地方，我只需要让他们移动我的集装箱就好了。”

“你怎么移动集装箱的？”

“我是个老人家了，哈里，我的腿脚不利索。工人们会用起重机把我的集装箱抬起来，不过话说回来。”他的面色变得严肃起来。“公司雇佣的那些杀手，我觉得一共有三个人。全都是那种久经沙场的雇佣兵。”

“其中一个人完全具有自杀倾向，酗酒，暴力，还有强暴。”他摇摇头。“甚至他们自己的交涉人都控制不了他。那就是你们要找的人，那个挂在树上的男人。哈里，你需要意识到，我们码头工人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我们有勇气，哈里。整个街区都有。如果把我们逼得太紧，我们就会反噬回去，当我们这么做的时候，就会被迫杀人。”

“那么到底是谁，被迫杀人呢？”

“公会里面有一批好战分子，他们的职责不包括体力劳动。他们负责维护街坊邻居的安全，保证一切都能够井然有序的进行。他们和你们这些人很像，哈里。”他朝着你和警督点点头。“他们是理想主义者，想要保证坏事情不会发生。如果已经发生了，那就需要一些惩罚了。”

“所以，这些理想主义者杀了我们的被害人？”

“嗯，有一天，提图斯·哈迪，这个维护和平的小帮派首领来找我，然后说：老大，工人主义的热情驱使我们想要亲自杀死这头掠夺我们土地的野兽。他的措辞可能不太一样，不过话就是差不多的意思，在我听来就是他们杀了他。”他咯咯地笑了。“我给他们发了两个星期的薪水让他们离开，保持低调，以免遭到报复。”

“你不担心我们可能会把他逮捕吗？”

“哦，我一点儿也不担心。他们都不是会被逮捕的人。他们全都是马丁内斯的汉子，强壮而坚韧，我倒是想看看谁能把他们逮捕起来。”他轻声笑道。“再说了，我已经派了一个女律师去打点他们了。”

“吊人的脑袋里有一颗子弹。”

“所以他们射杀了他？”艾弗拉特听起来很惊喜。

“在他被吊起来之前，他的脑袋就已经中枪了。”

“真奇怪，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警督。他们告诉我说把他吊死了，我往院子里看的时候，就只看到了一个吊人。”他耸了耸肩。“我知道的是，这起案子在可靠的人手里，如果说还有人能彻底查清这起*枪杀吊人*案的话，那就只能是我们的这两位小警官了，祝你们成功！”

“能跟我说说哈迪兄弟和那个女律师吗？”

“哦，莉琪可聪明了！”他大大咧咧地开口笑了。“我供她读完了法律学位，觉得这样可以把她变成一个上等人，结果呢，哈里，她变成了一个煽风点火的工人主义者！有时候她的热情都有点吓到我了！而提图斯他们，他们都是很好的年轻人，所有7个都是！工会成员的好榜样。总是努力提高自己的地位，他们是核心成员。”

“有意思，谁是二把手？”

“他们全都是很好的人，天生就是领袖。不管发生什么。我肯定他们都会时刻把瑞瓦肖的最大利益放在心里。”

“那，哈迪兄弟里，谁是你最不喜欢的？”

“哦，那一定是胖子安格斯了。他的臭脚我在一公里开外都能闻到，而且他的胃总是发出吵闹的声音。”

“假如说，把这件案子归咎到某一个人身上，比如对安格斯实施拘捕，会怎么样？”

“你会死的，哈里。”他笑着说道。“你会死，而且装卸工会和公民武装之间会发生一场完全没必要的，血腥的全面战争。安格斯他那个永远叫唤不停的胃，还有他的臭脚，都是工会的一部分。你有多少权力逮捕他，我就有多少权力逮捕你和你的搭档。事实上远不止如此，因为这里是我的家乡，我的领土，我的后花园。你在这里是客人，哈里，请记住这一点。”

“哦，哈里，形势还真是越来越严峻起来了......”他靠在椅背上微笑。“不过真的没这个必要，哈里，我们是朋友。”

“艾弗拉特，我见过哈迪兄弟了，你能让他们配合我们吗？”

“当然了，我们是好朋友。这是我能为好朋友做的最起码得事情，哈里，等这次谈话结束了，我马上就会去办。还有，哈里，这里是5雷亚尔。”他拿出一张钞票。

“用不着。”

“哦，我没想给你，我只是拿出来5雷亚尔。”他把钞票装进了口袋。“我愿意分享信息，但是。唉，哈里，我不确定我们之间取得了多大的进步。”他向后面靠了靠，表现出担心的样子。“我希望我们能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甚至想告诉你我们到底希望通过这次罢工得到什么......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哈里。我想让你感觉宾至如归，而且，我希望你能找到你的枪。不过，我好像并不能完全相信你，暂时不能？”

“暂时？”

“是的，哈里，如果你不是站在工人这边的话，我就不能完全相信你，”他一边说着一边摇头。“我想相信你，但我真的不能......我觉得你的枪现在感觉冷冰冰，孤零零的，希望被找到......”

“开诚布公吧。你需要什么条件？”

“哦，哈里，我再次声明一下，我没有让你做任何不道德或者非法的事情，你只需要让这张纸上出现两个签名。”他抽出一个信封。“然后把他寄给我在德尔塔的会计师。”

“签名用来做什么的？”

“很高兴你能这么问，哈里，工会要在马丁内斯建一座现代化的青少年中心！”他的笑容更灿烂了。“它将会是正义的！我们会让我们的青年远离毒品，穿上旱冰鞋！海岸上有一条无名街道，大部分人都签过了，我只需要这上面再多两个签名就行了，哈里。”

“现在的居民呢？会有人变得无家可归吗？”

“他们只需要忍受六个月的工程噪音就行了，哈里。然后他们就会过上国王一样的生活，生活在一个高档的青少年活动中心！而它的设计者是瑞瓦肖最棒的设计师！哈里，这些人，马丁内斯是我最重要的东西，我永远不会让任何坏事发生在他们头上。他们的财产价值会提升，孩子们也有个玩耍的地方。我是在照顾这些人，哈里，而不是釜底抽薪。我需要照看整个马丁内斯。”

“好吧，如果我路过那里的话，我会看看。”

“你真的给我的心带来了快乐，哈里。跟你一起共事可太开心了，给你。”他塞给你一个白色的信封。“你需要拿到伊泽贝尔·莎蒂和莉莉恩·卡特的签名，经过当铺，就在运河对岸。我听说水闸出了点小问题，不过周三早晨应该就能修好。等你拿到签名以后，就把这个寄到德尔塔区的拉罗卡路13002号。然后我们就能聊聊你的失枪了。”

“我见过乔伊斯了。”

“哦，那挺好的，我还没考虑过她的事情呢。哈里，你也看到了，我是个非常忙的人。”他调整了一下袖子上的纽扣。“有一件事情我需要讲明白，哈里，并不存在什么工会对抗公司的情况，大家都是兄弟。”

“兄弟？”

“我们都在竭尽全力让马丁内斯变得更好。不要觉得我们是这么好的朋友，而且我还在帮你找失枪，你就不能跟她合作，我不是个爱妒忌的人。”

“之前的那个交涉人，葛蒙先生怎么样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哈里？”艾弗拉特显得有些恼火。“没什么，我让他走的。”

“在之前的谈判中，他做出了让步，你怎么会放走一个盟友？”

“哦，他年纪大了，哈里。我想让他有更多的时间陪陪家人，天知道他还能剩下多少日子。”他低下头，叹了口气。

“乔伊斯说之前的工会领袖直接消失了。”

“消失？哈里，那个女人把炖菜忘在烤箱里了，结果没来得及参加这里的选举。*哦，我的炖菜是不是没关火？最好还是回家看看去*等她回来的时候，整件事情都结束了。”

“有意思，乔伊斯并没有提到炖菜的事。”

“哈里，不要老是纠结这些小事，也许是兔肉煲，或者是吹风机，或者是电熨斗。问题在于，她的心不在这里，而我的在。”

“你为什么不让她进来见你，和你谈判？”

“如果她真的想见我，她会想办法的。任何一个称职的交涉人都能做到，比如你，哈里。我跟那个不称职的交涉人真没什么好说的。我喜欢你，哈里。”

“当然你也是，警督，哈！”他突然笑出了声。“你知道吗，我喜欢你，但你永远不是我最喜欢的那一个。我最喜欢哈里！”

“没关系。”警督飞快地回复道，然后转向你。“我们还有什么事吗？哈里。”

你们离开了集装箱，在艾弗拉特的集装箱外面，装卸平台上，你注意到有个不太一样的集装箱被起重机挂在半空中。你的边上就是控制面板，你按下启动按钮，集装箱被放了下来。你的面前矗立着一只集装箱，不过是院子里众多集装箱中的一个。

“警督，我觉得这个集装箱不一样。”

“唉，你又要玩你之前在墙壁前的那一套了吗？”警督叹了一口气。

“不，这完全不一样，我不想在这上面刷油漆，这个集装箱和别的不一样。”

“这里有几百万个集装箱，为什么你要盯着这个？”

“也许里面有违禁品？我不知道，我只是感觉它很特别。”

“有可能有，但我们不是为了调查这个而来的。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找艾弗拉特走访，而不是为了和集装箱互动的。”

你敲了敲集装箱的门。没有回应。

你打算转动把手，但是没有用，这个集装箱是用机械装置锁上的。警督站在你的左边，思考着你的行为，带着一丝费解。

“喂，里面有人吗？”

集装箱沉默地站着。

“满意了吗？警官。”警督的脸上露出一个揶揄的笑容。

“如果里面有人的话，我想和你聊聊。”

就这样，你听见一声咔哒声，某种机械装置在门里面自动解锁了。

“啊嗬！进来吧！”集装箱最深处响起了一个声音。

“这不是真的吧...”金的笑容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