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混入内部(1/1)
杜暄莹的武功实在是没学出什么样子,学的最好的是轻功,最擅长的绝招是逃命,所以她必须和许敬宗先把脸遮住。
“我们现在准备去哪里?”许敬宗换了行头跟着杜暄莹一起翻自己家的墙。
“我是说我们是不是可以在自己家走大门。”被卡在墙上不上不下的滋味实在是不太好受,许敬宗也有点招架不住。
“不行,我们现在这叫热身阶段。”许敬宗拗不过她,奋力一跳差点把脚崴了。
许敬宗一瘸一拐从后面跟上杜暄莹,两个人走到赵府门口,倒是听路边摆茶摊的老头说赵老爷已经回洛阳老家了,说要去洛阳办点事。
看着也找不到赵老爷了,许敬宗有点想打退堂鼓。
杜暄莹一把揪住许敬宗,说:“你现在不去自己查查,这次的涉事人员有几个是你有胆子得罪的?”
“想想也是。”
“那我们现在穿成这样是有什么意义吗?”许敬宗有些不解。
“我之前都已经找人打听过了,这个赵闯虽然家里做生意的,但是赵闯一心想闯荡江湖。我们今天就是名震江湖的雌雄双侠。”
“什么玩意?还装上瘾了不成?”许敬宗还没来得及反驳,就看着赵闯从家里出来了。
杜暄莹扶着许敬宗往前走,赵闯正迎面走上来。
“我们家少爷问呢,你们是谁啊?”一个家丁走过来问。
家丁上下打量着面前两个“绝非善类”的人,不敢靠的太近。
“我们也是你能打听的吗?”杜暄莹瞬间拔剑。
家丁被吓得连连后退,这倒是让赵闯更加相信这两个人的来历不一般了。
赵闯一脸嫌弃地看着自家家丁,自己走上前去问杜暄莹:“请问阁下是?我看这位大侠是不是受伤了?是否需要我帮忙呢?”
“我们是名震江湖的雌雄双侠,只是最近遇到仇人追杀,受了伤,这位公子可是听过我们的名号?”
“听过听过。”赵闯赶紧伸手邀请两个人去自己家,作出‘请’的手势。
杜暄莹在一旁嘀咕:“我都没听过他倒听过了?”
“少说两句。”许敬宗此刻也是蒙面状态,虽然杜暄莹和赵闯没有直接接触,但是许敬宗和他可是打过照面啊,如果被赵闯给认出来,那想要破案就难上加难了。
赵闯把两个人请到厢房,然后就要找个大夫来给许敬宗医治,许敬宗连忙摆手拒绝:“不用了不用。”
主要是感觉即便是现在大夫来了恐怕也看不出许敬宗能得什么病,到时候难免会让局面更加尴尬。
“那您在我这里好生休养。”赵闯一脸期待地看着许敬宗和独暄莹。
“公子你是?”杜暄莹率先问。
“我啊,我叫赵闯,我家是做生意的,我一直以来对江湖中人都心生敬仰,如果二位不嫌弃可以先在我家住着。至于仇家追杀什么的,我家也是安全的。”
杜暄莹寻思:当然安全了,要不然我们也不需要用这种方法才进得来。
“好,那你们有什么需要的一定要跟我说,我怕这些下人照顾的不到位。”赵闯说道。
“不过我现在有点事需要出门一下,麻烦二位在府中委屈一下。”
杜暄莹对着赵闯点头示意。
赵闯离开后,杜暄莹环顾着赵闯家的厢房,感慨道:“别人这厢房都抵得上你所有的家产了,也不知道古代为什么非要重农抑商。”
“所以你没看到赵闯人家可以靠钱的关系买通考官帮他作弊科举,我能吗?”
“说的也是。”杜暄莹把许敬宗脸上的面纱揭下来,放在一边。
“吃点?为了防止一会儿被赵闯认出来,你还是装伤员吧!”杜暄莹拿起桌子上赵闯刚刚派人送来的糕点。
“那你让我来干嘛?”许敬宗接过糕点,感慨了一句:“人家这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看着普通的玫瑰酥也能做出这种味道。”
杜暄莹倒是开始分析:“你说现在赵闯能去见什么人呢?”
“之前他喜欢去醉红阁找裴岳,现在裴岳死了,要猜他的行踪,确实不是很好猜。”
“哟,知道挺多的。”
“你要是羡慕,你也可以去。”许敬宗漫不经心的说:“还是你吃醋了?”
“我有什么醋好吃!”
讲真,现在许敬宗已经 27 岁了,杜暄莹也已经快三十了,这个史书上记载的“流氓才子”到现在也未婚,即便是再怎么迟钝,杜暄莹也感觉到了一点。
只是她以为他喜欢裴岳,可是现在裴岳死了;她又想把红绡从青楼赎出来,红绡也不愿意。
她也没有不喜欢许敬宗,许敬宗大概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重要的人,但是杜暄莹还是不愿意捅破这层窗户纸,因为她不想和许敬宗找不到相处的模式。
只是即便在这个王朝生活了快二十年,杜暄莹还是不愿意,不愿意成为这个时代的一份子。
“睡吧,你也好久没睡过好觉了。”杜暄莹一边拉过被子一边说。
“你这样搞的跟我在家里不能睡觉一样。”
杜暄莹还是了解他的,自从官复原职之后,许敬宗整日里都在为了科举考试的筹备事宜而奔忙,也确实好久没睡过觉好觉了。
自从开始做赵闯府上的门客,不得不说起码生活水平是提上来了。
由于赵老爷不在家,赵闯也把许敬宗和杜暄莹当作座上宾,整日里给他们带些好吃的好玩的。
“这是产自西湖的鲤鱼,您尝尝?”
“这是新疆那边的牦牛肉,您试试?”
“这个酒是窖存30年的女儿红,您品品?”
“这个是苏州的苏绣。”
“这个是前代大家的山水画,您知道是谁的笔墨吗?”
跟赵闯一起待了几日,许敬宗和杜暄莹对这个傻白甜少爷的印象倒是好了不少。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喜欢富二代了!”杜暄莹由衷感慨。
“饭桶。”许敬宗不甘示弱。
“你这就是赤裸裸的嫉妒。”
“我一个朝廷正三品,我羡慕他什么。”许敬宗坚持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