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剑穿曹伯乐(1/1)
徐士琰和林明二人,领命而去。
樊玉松将二人送出营帐时,樊衫快步跑了过来,低声在樊玉松耳边说道。
“曹伯乐的四十万人马和熊弃的五十万人马,已经全部被分割开,融汇到我军之中了。”
樊玉松点了点头,道。
“那,长气将军呢?”
樊衫回道。
“长气一开始宁死不屈,不过之后徐士琰去找他谈了谈,他就愿降了。”
樊玉松夸赞道。
“嗯,干得好。长气那家伙出奇的勇猛,有了他,攻下渭沣州时能轻松很多。”
樊衫不解地问道。
“主公为何不将曹军尽数坑杀了呢?”
樊玉松回道。
“我正要借徐士琰和林明之手,收缴二州之地。如若此时坑杀曹军,那二州之地的兵马岂会投降?必定会拼死抵抗啊。”
樊衫想了想,说。
“主公,林明和徐士琰以及长气,都是曹伯乐的部下,他们真的会为主公卖命吗?”
樊玉松笑了笑说。
“天下众多枭雄,鏖战十余年,才赚得片地寸兵。他曹伯乐如若不用毒计血政,岂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坐拥二州之地了呢?”
樊衫一愣,问道。
“主公是说,曹伯乐为人恶毒,对部下苛刻?”
樊玉松笑道。
“岂止是苛刻,他每次出战时,肯定都在用各种手段逼迫压榨部下。要不然徐士琰为何刚到我军,就对曹伯乐有这般大的意见?又怎会如此顺利地归顺于我?”
听到这句话,樊衫顿时冷汗直流,急忙说道。
“主公!刚才我看,在林明和徐士琰手中都有你的将令,难不成,你让他们统军了?”
樊玉松回道。
“是啊,徐士琰愿意为我献上二州之地,你看,这是他献上的地图。”
樊玉松还未将地图展开时,就被樊衫一巴掌拍落在地。
“主公!你糊涂啊!”
樊衫急忙喊道。
“他们这是诈降之计啊!主公若让他们领了兵马!他们必定会率军来攻我们啊!”
樊玉松思索片刻,回道。
“放心!曹伯乐被捆在联盟军中央,而且曹军士卒不是都被你分散了吗,况且我只交给他们十万人马。当初曹军有三十万人马,也不是我们的对手,如今只有十万,他们又如何能敌?”
樊衫的急躁丝毫不减,说道。
“如果他们是用十万曹军来进攻,主公自然不用怕。可是现如今,他们是在用主公的军令,指挥主公的人马啊!”
听到这话,樊玉松察觉到了事情的特殊。
持樊军军令出入樊军,自然无人敢挡。
若是徐士琰真的诈降,那他所率领的人马,必定能来到樊军中央。
“墨将呢!”
樊玉松想再次抓住墨将,毕竟墨将能够控制得住曹伯乐,那一定也能够控制徐士琰。
然而,樊衫却遗憾地说。
“墨将刚刚被三州乐公要回去了。”
一道冷汗,从樊玉松的额头上缓缓流下。
“曹伯乐呢?”
樊衫回道。
“曹伯乐被捆在联盟军中央!等待午时斩首示众!”
樊玉松连忙说道。
“快!把他给我带来!算了!来不及了!快!和我一块过去!”
二人骑上战马,飞快来到联盟军中央。
此时的曹伯乐,被铁链捆缚在一根粗木之上,全身简陋的衣衫,此时已经被雨水打湿。
在众人的围观下,低着头,一动不动。
“樊公真是英明神武啊!居然能战胜二州州牧曹伯乐!”
“央北赤虎!果然名不虚传,经此一战,天下人都将得知赤虎军的勇猛。”
“曹伯乐罪大恶极,如若不是樊公,我等恐怕终究要被蒙在鼓里。”
在周围围观曹伯乐的一众枭雄,一看到樊玉松的到来,纷纷迎了上来。
他们的势力不比三州乐公,也不比冯尽,在此次的联盟军中,不过是出兵数千而已。
因此他们看到樊玉松时,尽皆凑了过来,都想要讨好樊玉松,混个脸缘。
然而樊玉松此时哪里有空,他一把推开数人,怒斥道。
“滚开!”
众人大惊失色,连忙后退四散开来。
他们完全不知道樊玉松为何如此生气,但他们知道,他们永远不能得罪樊玉松。
樊玉松快步跑到粗木前,一把抓起曹伯乐的衣领,怒斥道。
“曹伯乐!你又在耍什么花招?你的命现在在我手里!我随时都能杀了你!”
樊衫追了上来,拔出腰间佩剑,直指曹伯乐额头。
然而,纵使在这般威胁之下,曹伯乐却依旧低着头,没有丝毫反应。
樊玉松见曹伯乐如此轻视自己,顿时火冒三丈。
一把夺过樊衫手中佩剑,将其对准曹伯乐,说道。
“曹伯乐!你以为你胜券在握了吗?信不信我千刀万剐了你!让你生不如死!”
对此,曹伯乐依旧是无动于衷。
焦急,愤怒,憋屈,耻辱。
无数种情绪,顿时涌上樊玉松心头,让他越发激动。
“这是你自找的!”
樊玉松一剑刺向曹伯乐心脏,剑锋瞬间将他的身体贯穿,一直插入其后的粗木之中。
“主公!不可啊!”
樊衫刚想制止樊玉松,喊出这句话时,樊玉松却已经一剑刺穿了曹伯乐。
只听咔嚓一声,木头脆裂的声音响起。
樊玉松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将剑拔了出来。
“主公!”
樊衫的一句大喊,引起了樊玉松的注意。
看着樊衫满脸诧异的表情,樊玉松无奈道。
“杀都杀了,就别说废话了,去,把曹伯乐的头砍下来,送给徐士琰。”
“不是啊主公!你快看!”
樊衫的这句话,让樊玉松一头雾水。
“看什么?”
就在这时,樊玉松惊奇地发现,在他手中的剑上,居然没有一丝血迹。
剑上所滑过的,只有滴落的雨水。
顷刻间,樊玉松大汗淋漓,连忙向曹伯乐看去。
咔嚓——
木头脆裂的声音,再次从曹伯乐身上响起。
木头的裂纹,一直从曹伯乐的心脏部位,蔓延到了他的脸上。
樊玉松不敢相信,连忙走过去时,发现了惊人的一幕。
眼前的曹伯乐并不是他本人,竟然是一块逼真的木雕。
其形状,重量,颜色,都与曹伯乐本人完全一样。
刚刚木头脆裂的声音,并不是从粗木之中发出的,而是从这木雕之上发出的。
“啊!”
恼羞成怒的樊玉松,一剑将这木雕一分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