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梨花木?檀香木?(1/1)
阮晟是古玩收藏者,阮家人多少受到他的熏陶,是不是梨花木还是看得出来的。
那人背后身家,估计十个阮家都抵不上吧。
阮雪纯看着阮暮云,眼里闪过隐晦的嫉妒。
她没想到阮暮云一个乡下村姑,竟然能认识身份这么尊贵的人。
阮家人对此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毕竟阮暮云可是乡下来的。
不学无术,行为粗鄙,这样的人都能认识这么尊贵的人物,不怪阮家震惊。
就在阮家人纷纷傻眼之际,宋萍茹唇边绽开一抹柔和的笑容,对阮暮云温声道:“暮云,这位先生是谁啊?怎么不介绍一下?”
阮家闻言,纷纷看向阮暮云,等着她的回答。
阮暮云扫了眼餐桌上的人,淡淡道:“你们不用认识。”
宋萍茹脸色一僵,阮家人也都一副被噎住的样子,面色憋得通红。
宋萍茹被当众甩脸子,心里把阮暮云骂了个狗臭头。
陈秀青也在心里暗骂阮暮云不识抬举,面上却努力挤出一抹慈祥和蔼的笑容。
“暮云,人家既然给你送东西,你们关系肯定很好,我们作为你最亲近的家人,想认识一下对你这么好的朋友。”
阮暮云神色淡淡道:“我们关系不是很熟,称不上关系很好。”
陈秀青发誓,她这辈子就没遇到这么不识抬举,忤逆她的晚辈!
她算是看出来了,阮暮云这是打算彻底跟阮家的人撕破脸了,连最起码的脸面都不想维持了。
她很想戳着阮暮云的脑门,大骂她不孝,但碍于司宙在场,只能憋屈闭紧嘴巴。
阮雪纯见宋萍茹跟陈秀青接连在阮暮云面前吃瘪,她眼睛一转,面上带着娇娇柔柔的笑容,“妈,奶奶,姐姐刚从小乡下回来,跟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估计对我们还不太习惯。”
她话锋一转,幽幽道:“姐姐也是苦命人,从小就生活在乡下,那边教育落后,连九年义务教育都是磕磕碰碰才读完,接触的都是性子比较粗的人,姐姐会养成这样的性子也无可厚非,妈奶奶,你们就别怪姐姐了。”
她看似帮阮暮云求情,实则是在司宙面前抹黑阮暮云。
九年义务教育磕碰着才读完,意在说阮暮云不学无术。
性子比较粗翻译过来就是性格粗鄙,意思是说物以类聚,阮暮云接触的都是这样的人,那她自己也就是这样的人了。
阮雪纯说完后,优雅得拿着餐巾纸轻轻拭了拭唇角,眼角的余光却关注着司宙的反应。
司宙皱了皱眉,只觉得阮雪纯善于心机,心眼太多,下意识不喜欢她。
阮雪纯看到司宙皱眉,以为自己上眼药成功,适可而止地没再说话。
阮暮云自然也看到了司宙皱眉,她心里想着司慕白当面说不介意自己的身世,说不定背后不是这样想的。
她无所谓得耸耸肩,反而更希望司慕白知难而退。
司宙带了十二份中式早点,量少精致,她夹起精致晶莹的虾饺,轻轻咬了一口,虾肉弹牙鲜香,裹着淡淡的肉香味,没有丝毫的腥味,味道惊艳。
说实话,阮暮云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虾饺,或者不是没有吃过。
前世当上阮氏公司总裁的时候,她吃过的珍馐美食不少,但那时候应酬的心思更多,反而没有心思享受生活和美食。
阮暮云咽下虾饺,接下来把每一道菜都试了一遍,每试一道餐点,她眼睛就亮一分,实在是太好吃了,根本停不下来。
四溢的香气,从饭盒里渐渐飘散开来,鲜香的味道,没有丝毫的油腻,宋萍茹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她脸色通红,转头去看阮家人,见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阮暮云的餐点上面。
她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阮家每天的早餐都很丰盛,有中式早点,也有西式早点,以前阮家人觉得自家厨师的手艺不错。
现在对比阮暮云吃的,瞬间觉得自己吃的是猪食,食之无味,肚子却前所未有的饿。
阮家人气愤阮暮云只顾着自己吃,没有邀请他们。
但他们自持身份,没好意思跟阮暮云讨食,想着有外人在,这死丫头不会吃独食吧?
阮暮云要是知道他们的想法,肯定呵呵他们一脸。
依照他们前世对自己做的事情,她恨不得一包毒药毒死他们,又怎么邀请他们吃东西。
简直痴人说梦!
阮暮云把每一道菜都尝试之后,缓缓放下筷子,抬头看向司宙,缓缓开口道:“这些菜我都挺喜欢的,你回去吧,我吃饭时不喜欢有人盯着我看。”
司宙点头道:“那阮小姐,我先走了,祝你用餐愉快。”
见司宙转身要走,阮暮云唤住他,“你把饭盒带回去吧。”
这可是几百万的梨花木,阮暮云没有想要占便宜的心思。
“阮小姐,不用,这饭盒有几分收藏价值,你若喜欢就收藏起来,下次我换个檀香木送来。”
阮暮云闻言一愣,“还有下次?”
“不用了,无功不受禄。”
司宙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跟她多做纠缠,而是朝她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阮家人顿时不平静了,送了梨花木不够,看那架势,是要把所有名贵的木料都给送一遍才罢休?
殊不知离开阮家的司宙心里也不平静,一开始主子让他送早餐的时候,他惊吓地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
看来主子这次是动真格了。
不过他跟阮暮云接触过两次,气势涵养都不错,刚才看她吃饭的时候餐桌礼仪很标准,根本不像阮家说的那般,之前一直生活在乡下。
阮暮云还有一身神奇的医术,深藏不露,也不算辱没主子。
阮家。
司宙离开后,阮家人看着阮暮云一人吃着独食,鼻端是源源不断的食物香气,阮暮云吃的那叫一个香。
不知是谁的肚子咕噜响了起来,阮家齐刷刷朝声源看了过去,只见阮政宗端坐在椅子上,脸色涨得通红。